著周璟:“你忘記了?上回楚哲成說餘婧矮,就被餘婧打了一頓。”
周璟聽後絲毫不帶怕的:“楚哲成被誰打都是打,多一個餘婧也沒什麼。”
再說了,楚王一家都沒說餘婧的不是。
楚哲成想要打回來,還……沒打過。
周璟就挺看不起他的。
慕梓寒知道了,這是例子沒舉好。
於是,她想了想道:“有一對夫妻,平時感情不錯,但那丈夫有一回說妻子是個矮子,妻子大怒,和他和離了。”
果然,周璟臉色就不太好。瘋批不能理解:“你從哪兒聽說的?”
“彆管我哪兒聽得,反正他們就和離了。”
慕梓寒慢吞吞地摘了桃子,沉甸甸的一定甜。
“矮子是羞辱人的詞,你剛剛羞辱我。”
周璟:“沒有。”
周璟:“我隻是想說你小矮子。”
有哪裡不一樣嗎?你彆說這是你的愛稱!周嬌嬌!!!
慕梓寒都懶得和他計較,讓周璟抱她下去後,興致勃勃去洗桃,已經忍不住想要吃了。
她咬了一口,果然好吃。
“都成熟了,回頭讓人摘了給哥哥和嫂嫂那裡送些,再給錦園送些。鶯鶯也愛吃,聽說這些時日孕吐厲害,回頭給她也送些。”
她正在想怎麼瓜分桃子時周璟沉默地跟在她身後。
慕梓寒安排好桃子怎麼分後,又繼續咬了一口。
她近些時日東宮有些住膩了,皇宮到底不比宮外自由。
她想著過幾日,就去白家住幾日,陪陪母後
她想著事兒,就成了周璟眼裡的沉默寡言。
瘋批開始反思。
於是慕梓寒就聽到他突然開口:“你不矮。”
慕梓寒:我知道!
既然不愛聽矮,那就誇她高。總對了吧。
周璟:“你是我見過最高的女子。”
慕梓寒:???
她愕然看過去。
周璟:“都要比我還高了。”
慕梓寒:……本來沒生氣,現在真生氣了。
你是不是故意說高來羞辱反諷我?
然後那天,周璟破天荒睡在了禦書房。
眼下不是皇宮的桃樹,而是澄園掛著同心鎖的樹。
慕梓寒當了六年的皇後,也生下了周恒。
小姑娘想到過往,眉眼跟著柔了柔。
第494章 好膽色
慕梓寒開始找周璟和周恒。
她找了一圈沒看到,還以為周璟抱著周恒去門外迎客了。
剛要出院子,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像是有心靈感應般猛地抬頭朝上看。
果然。
一秒兩秒。
和周璟對視著。
慕梓寒視線緩緩下移落在笑夠了,已經舒服睡著了的周恒身上。
不似喜公公般的驚嚇連連,慕梓寒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比誰都清楚,周璟不會讓周恒出意外。有些時候,他還是知道輕重的。
周璟挑眉:“要上來嗎?”
慕梓寒沉默地收回視線。
周璟:“站得高看得遠,我在教他這個道理。”
嗯,你是會教兒子的。
慕梓寒眼不見為淨。
這邊,來赴宴的人都在路上了。
顧家兩駕馬車一前一後而來。
前麵那輛馬車,比較安靜。顧允之看書,顧小世子也在看書,薑蕎……睡覺。
她很困,顧允之出任務離京二月剛回京,昨兒夜裡給顧太傅和諸位長輩請過安後,還是那麼的規矩得體。回了院子時還溫聲和她說著話。
許是當了多年的太傅,他身上愈發穩重。
問她這些時日在家中做什麼,和她說這次回來出門瞧見不少稀奇玩意。
“給阿啟買的?”
顧允之笑:“兒子一份,你一份。”
薑蕎滿意了,又和他說起幾日前的事:“皇上過來見祖父,瞧見我抱著阿啟蕩秋千,停下來看了許久,我還以為我哪兒得罪他了。”
顧允之還能不知道周璟的德行:“看上秋千了。”
也許還想著,要不要直接拆下來弄走。這樣省事。
薑蕎不信,嗔他一眼:“皇上如何能做出這種強盜的事,你可彆亂說。”
顧允之:……
他就是強盜啊!
偏偏說出來沒人信。
“阿啟呢?”
“睡了,不知你今夜回來。”
薑蕎:“還沒用飯吧?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做些飯食。”
顧允之:“再讓人準備些水,風塵仆仆,出了汗,身上也臟得很。”
知道他要沐浴,薑蕎應下。
顧允之去看了顧啟,沒把人叫醒,看了一會兒他的睡顏,摸了摸兒子的頭,又起身去檢查他近些時日的課業。
這個時候都還是很正經的!
直到沐浴時,讓薑蕎遞衣裳。
薑蕎不疑有他,剛走進去,就被拉入浴桶中。
“你還洗不洗啊?”
“幫我?”
薑蕎可是給慕梓寒送春宮圖,又會在邵陽他們麵前坦蕩打嘴炮的人,她會害羞?不會。
薑蕎笑眯眯:“幫你什麼?”
“幫你擦背還是幫你……”
“顧允之,你戳到我了。”
然後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一晚上,一晚上都沒有休息,所以她在補覺。
外頭人聲鼎沸,躺在顧允之%e8%85%bf上的薑蕎醒了。
她這會兒身子又酸又累,瞪了顧允之一眼:“你吵到我了!”
明明顧允之上馬車後,一句話沒說。
顧允之:“哪兒吵著你了?”
“你翻書吵到我了!”
對麵的顧啟一頓,慢慢抬頭。
“阿娘。”
對上兒子,薑蕎連忙換了笑臉:“欸,怎麼了阿啟。”
顧啟乖乖順順:“我也翻書了,我給阿娘賠罪。”
薑蕎:“你人小,翻書的聲音小,吵不到阿娘。是你爹,你爹人高馬大,他翻書動靜大。看看,我們阿啟多懂事,你爹爹一點也不如你,他都不願反省。”
顧允之:“我有錯。”
薑蕎:“你錯哪兒了?”
雖然顧啟年紀小,還聽不懂,可顧允之還是看過去:“閉上耳朵。”
顧啟閉上了耳朵,還閉上了眼睛。
顧允之看見狀,低下頭咬了一下薑蕎的%e5%94%87:“錯在……”
他嗓音低下來,用隻有兩人聽得見的嗓音道:“夜裡沒忍住。”
薑蕎見他這樣,氣也順了,還為他說話:“那也不能怪你,畢竟憋了兩個月了。”
後麵的馬車也在慢慢行駛著。
顧文禮正低頭梳頭發。不是給自己,是給女兒梳頭發。
“爹,好了嗎,好了嗎?”顧央扭啊扭,明顯坐不住了。
顧文禮做什麼事都一絲不苟:“彆催,慢工出細活。”
他開始說教:“你雖年紀尚小,可凡事也要有耐心。”
“今兒一早你娘催了你幾回?你嘴裡應著好,卻是倒頭就睡,等馬車都備好了,要出發了,你匆匆忙忙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怪誰?你啟哥哥一早就已經練了三頁字了。”
顧央最怕的就是顧文禮了,因為她是姑娘,家裡誰都寵著她,除了顧文禮。就連最是嚴肅的祖父看見她,都是笑嗬嗬的。
她挺不服的。
因為之前有一次,阿娘起晚了,沒來得及梳頭。阿爹一句話都沒說!
可她不敢說。因為一旦說了,顧文禮就要念叨孝道了,她還小,也聽不懂。可煩。
她不敢說,可有人敢說。
邊上嗑著瓜子的許筠:“叨叨叨,大哥都沒你會叨。”
“那是因為阿啟不讓人操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許筠被他帶偏了思路:“所言有理。”
顧文禮:“你昨兒找餘小姐喝酒的事,想好怎麼同我說了嗎?”
許筠:“有什麼好說的,我又沒乾傷天害理的事,我爹都不管我喝不喝酒。”
顧文禮蹙眉告訴她:“你喝完酒會耍酒瘋。”
“怎麼可能!”
顧文禮:“我昨兒去接你時,你猜猜你做了什麼?”
許筠聽得心虛:“什……什麼?”
“你站在桌子上,說,公子瞧著眼熟,比我夫君模樣俊。”
許筠:“這……這不可能吧。”
顧文禮給女兒梳完頭發,沉沉看向她。
許筠感覺她有點抬不起頭:“再說了,喝醉酒時說的話怎能當真?”
“你還做了事。”
許筠有點不敢聽,難怪她今早醒來,顧文禮看她的眼神就不對勁!!!上馬車前,薑蕎還拍拍她的肩:“弟妹好膽色。”
“我……我做了什麼?”
難道,她當著顧文禮的麵勾搭了彆的男子?
許筠想到這裡驚恐。
不應該啊,雖然顧文禮管東管西,可也是她看上的男人,她女兒都生了,要過一輩子的,怎麼可能紅杏出牆。
可……喝醉酒一上頭的確沒有理智。
顧文禮:“你當著餘婧的麵,強%e5%90%bb我。”
許筠一聽這話,精神沒那般緊繃了,她甚至狠狠地鬆了口氣。
“我%e4%ba%b2你怎麼了?夫君不要那麼守規矩,什麼都要關上房門在屋裡做。”
她笑眯眯安慰顧文禮:“沒事,餘婧不會在外麵說的。”
“你和他姐妹情深,他當然最嚴,不會往外說。”
“對啊!”
顧文禮冷笑一聲:“你當時%e4%ba%b2了我以後還扭頭叮囑餘婧。”
許筠這會兒理直氣壯:“沒錯,你入朝為官注重名聲,可見我醉了酒,也時時刻刻注意著。我這種賢妻真的不多見了。”
然後,她聽到顧文禮說。
“你叮囑餘婧,我占人便宜的事,千萬彆告訴顧文禮。”
第495章 有辱斯文
此話一落,整個馬車都安靜了。
顧央雖聽不懂父母之間的事,可她能察覺氣氛的不對勁。
小姑娘眼兒圓溜溜地轉著,吃著茶幾上的點心,不敢再哼哼唧唧撒嬌了。
許筠:……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是死的。她臉上的情緒差點沒繃著。
“這……”
許筠語氣不足:“這……怎麼可能呢?”
顧文禮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
許筠:“我醉了,沒印象了,都不知道你說什麼。”
顧文禮繼續看著她:“嗯,我汙蔑你。”
完了!
顧文禮很少這樣,每次這樣她就得遭殃。
這些年,顧文禮真的越來越老成了,將顧太傅的古板嚴肅學了個十成十。
要知道新婚那夜兩人發生關係過後,那段時日,顧文禮還看到她就臉紅。事後,還總會問她,有沒有把她弄疼。
當時她也才經曆情事,有次很好奇,表示想要摸一摸,讓顧文禮%e8%84%b1下給她看看。
她當時真的沒有彆的意思,就想看清楚每次都要把她弄哭的東西長什麼樣。
前一刻還抱著書的顧文禮,瞬間臉紅了,脖子紅了,說話也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