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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們紛紛拔刀。氣氛僵持,劍拔弩張。

譚洲就很有腦子啊,他放狠話:“若是傷了我們二當家,你們也出不了山寨。”

周璟怒瞪:“閉嘴!這種話你怎麼能說!有什麼比我的命重要?”

“是的,二當家。我錯了。”

周承溫聲:“二當家,這回能好好談了嗎?”

周璟:“能能能。”

兵器火藥到了他眼皮底下,都是他的了,瘋批能不願意嗎?

周承最大的錯,就是過於自傲,不把彆人當回事了。

但他還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又故作蠻橫,眼裡透著貪婪和凶光:“說好了,沒有八成,老子不乾。”

————

錦園。

慕梓寒剛從柳鶯鶯屋裡出來,兩姐妹說了不少私下話。

比如,柳鶯鶯問。

——表姐,明日何家伯母在,我有些怕。

慕梓寒就很理解。

——當初我見母後也格外忐忑。

柳鶯鶯就問那然後呢。

慕梓寒:“椒房殿一屋子的娘娘,我頭也不敢抬,生怕做錯了說錯了,母後不曾為難我,就往我手腕上套了個鐲子。”

說著,她撩開衣袖,給她看鐲子。

小姑娘補充:“很貴。”

再比如。

——表姐,我和沈河在一處,就格外不自在,當初你是嗎?

慕梓寒也點頭。

——我還格外緊張。

——緊張什麼?

——緊張自己成了寡婦。

她失笑,轉頭去了慕衍的屋子。慕衍還沒歇下,正對著窗外愣神,身形單薄,瘦的不成樣子。

慕梓寒不知,白日慕衍和邵陽發生了什麼,她抿抿%e5%94%87:“明日——”

“她不會來。”

慕衍仿若猜到了她要說什麼。

他背對著慕梓寒,小姑娘無法窺見他的神色。

慕衍這些時日,一直在想周璟那時說的話。

——你低估了的皇姐對你的心意,這就是你最大的錯。

他從沒低估。

他知道邵陽不會在意他是廢人,不會在意他會死。

邵陽認定了他,可這條路前麵注定是堵牆,他如何願意看她一頭撞上去,摔的頭破血流?

便是太清楚,他才怕。

怕什麼?

你可有嘗過在意之人在你懷裡斷氣得滋味嗎?

慕衍嘗過。

當年阿娘的身體就在他懷裡一點點變涼。可他不能哭,他得準備阿娘的身後事,為她守喪,為她送葬,然後清楚的知道從此以後天人永隔。

他失去阿娘了。

便是現在,都是他的噩夢。

這樣的苦,他不舍邵陽去嘗。

他寧願邵陽在彆人嘴裡得知他死訊苦楚,也不願她伏在他棺槨上,對著他早已不成人形的屍體前崩潰大哭。

這三年,他的日子何嘗不是熬過來的。可那又如何呢。

邵陽難道就不難受嗎。

他%e4%ba%b2自將她推遠的,所以邵陽該恨他。

恨他出了事便不守承諾,如今好了又想破鏡重圓。

這萬物不是圍著他慕衍轉的,說出的話也是覆水難收,憑什麼邵陽得原諒他?

慕衍做了半輩子的君子,如今,他不想做了。

惡劣也好,卑鄙也罷,他重新追求她。

可……

慕衍輕輕低語,嗓音帶著顫。

“她那樣明豔驕傲,當初為我哭過。”

————

回了屋子的屋子,慕梓寒心事重重。

慕衍很少在她麵前暴露情緒,這是頭一遭。

邵陽原不原諒是邵陽的選擇。她到底是局外人。隻是可惜,明明都還惦記對方,隻是這三年太久了。

慕梓寒又去想,周璟怎麼還不回來?

這都出門幾天了。

他彆是樂不思蜀了吧。

慕梓寒去盥洗室沐浴,洗了澡後清清爽爽的出來。直接去榻上睡下。

夜深。

錦園外有了些許動靜,很快,房門被人推開。

隨著輕緩的腳步聲,慕梓寒被拉入懷抱。

她熱得喘熄,%e5%94%87又被人極儘廝磨。

“嗚。”

慕梓寒剛清醒過來,身上再無衣物。肌膚相貼,有什麼滑了進來。

她身體驟然緊繃。

兩人次數太少。

他動作又急,絲毫沒有給她反應的餘地。

小姑娘疼的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屋內沒點燈,說是黑燈瞎火也不為過。

慕梓寒真的,剛開始覺得不對勁時,還以為是柳鶯鶯過來了。

表妹睡相一直不好,沒準因為快定%e4%ba%b2而慌得來找她。

慕梓寒努力放鬆舒展身體,她抱住周璟。

“原來是夫君啊。”

周璟眉心跳了三跳。

他聽到自己冷靜地問。

“那你想是誰?”

第363章 穿了一身白,你是奔喪呢

身上的氣息過於霸道。

她熱得不行。

知她不適,周璟也不敢再動,也不知是誰熱出一身汗。

屋內黑暗一片,可女子身上的幽香清甜。

“夫君這幾日在龍嘯山如何了?應該不用再去了吧。”

周璟撐著身體,指腹一寸一寸地撫摸著小姑娘眉眼。

他不答反問:“我走了幾日?”

慕梓寒應他:“足有四日。”

“嗯,四日也算很久了,彆家丈夫回去,做妻子的會問,在外可好?可有想家?可有想我?可有念孩子?”

這是他回來的路上,在一戶人家門前聽到的。

周璟麵露疑惑:“你怎不問?”

慕梓寒見他停下,也不免舒了口氣,可她又無法忽視那處的感覺。

“我們還沒孩子。”

她耳根發熱,卻還是輕輕地問:“那你想家了嗎?”

周璟認真想了一下:“沒有。”

慕梓寒:……

旖旎都散了大半。

“那想我了嗎?”

瘋批抱著她換了個姿勢,讓小姑娘趴在自己身上。

“感受到了嗎?”

感受到了。

不用問了。

慕梓寒推了推他,沒推動。

瘋批念及她方才吃痛吸氣,這會兒安撫的意味明顯。

“這種事次數多了,你總會適應,方才也是我急了些。”

他這時候還是很會反省的。

周璟用最冷靜自持的語氣,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味:“你我總不可能房事不順。”

皇室子弟都會早早安排曉事宮女,可瘋批沒要,那時的他可不懂男歡女愛,就覺得誰也配不上他。

周璟言:“上回顧少夫人送你的畫本子,到底不夠詳細。”

他在用的姿勢都是那畫本子上學的,翻來覆去就那幾樣。

可很明顯,不適合剛經曆房事的慕梓寒。

周璟:“待我尋些適合我看的,你就……”

慕梓寒不知道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她一把捂住周璟的嘴。

“不……不用了。”

小姑娘都結巴了。

她的確每次都疼,可後麵,後麵不都……

就比如現在,不上不下,疼痛過去,隨著指尖輕撫,小姑娘有些心癢難耐。

她也顧不得矜持了,用被子往臉上一埋。隻能扭了扭身子,示意可以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周璟忍得額間冒了汗,扯開礙事的被子,俯身去%e5%90%bb她。

“行,那我們慢慢摸索。”

“彆……彆%e4%ba%b2脖子,明日還要見人。”

————

翌日。

天氣泛起魚肚白,早市大開,街道便陷入喧囂。

楚哲成起了個大早,他跑去接邵陽,卻連公主府的門都沒入,更彆說見著人了。

“她不在?”

宮女道:“是,公主昨兒連夜入了宮。”

“她去皇宮做甚?”

“自是陪皇後娘娘了。”

邵陽這會兒正在椒房殿。

皇後給她梳著頭:“怎麼回事,來母後寢殿就賴著不走了?”

她笑:“女兒想陪您,怎麼還有錯了?”

皇後也笑:“就你會心疼人。”

然後皇後發現,有點不對。

尤其在各宮妃過來給她請安時,邵陽也在,邵陽就坐在皇後身側,穿著正紅色宮裝,懷裡抱著皇後養的貓兒,姿態懶散。視線在宮妃身上稍一停頓,氣場比皇後還足。

“熹貴妃呢?”

皇後:“本宮免了她的安。”

“母後免安那是母後體恤,她不過來是她不懂規矩!”

邵陽冷冷:“貴妃的位置還真是好坐。”

宮妃裡頭有熹貴妃的小跟班,那穿素白宮裝,氣質出塵的妃子掩%e5%94%87輕笑:“公主這話就不對了,貴妃娘娘她……”

“住嘴!”

邵陽:“本宮四歲那年不慎摔了皇祖父屋裡太祖爺爺賞下的花瓶,皇祖父都沒舍得說本宮一個不字,本宮上次賞熹貴妃一巴掌,父皇都沒怪罪,你算什麼東西?”

“穿了一身白,你是奔喪呢?”

見情況不對,馬上有人上前調整氣氛。

邵陽也不說話,就這樣冷冷淡淡的。

懷著身孕的如貴人仗著身懷龍嗣自以為高人一等:“公主莫惱……”

她剛說了四個字。

邵陽:“如貴人,本宮記得你有個侄子。”

如貴人眼裡一喜。

不會吧!

皇後給公主挑的那些公子哥,公主沒看上,難不成看上她侄子了?

“是,妾有個侄子,名換子衍,家裡正為他的%e4%ba%b2事犯愁呢。”

邵陽又想到昨兒慕衍拉著她問話的場麵。

她沒應,慕衍亦沒再問。

馬車內安靜如死寂。

可她的心這會兒還亂著。

“他的名字,本宮極不喜歡。讓你父%e4%ba%b2改了吧。”

皇後:……

好好好,你是來找茬的吧。

錦園

小院擺著各種招待客人的吃食。

沈河母子是和媒婆一道上門的。

庚貼八字一早就對過了,走的是鄔縣那邊的風俗,這次雙方長輩見麵,聘禮以大雁為彩頭,還有商談婚事。

婚期定在三年後,畢竟柳鶯鶯得守喪。

沈母也是個敞亮人:“沈河父%e4%ba%b2走得早,留我們母子相依為命,我一個婦人沒什麼本事,好在這孩子爭氣,早些年在邊境也多虧慕將軍照拂,不然哪有他今日,如今我隻盼著他成家立業,我也對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

“我隻是個尋常婦人,若是說錯了什麼諸位莫見怪。鶯鶯這孩子我很是喜歡,今兒我也不講虛的,日後定不會薄待她去,惡婆婆我可不當,就盼著他們兩個能和和美美。”

“宅院我們也買好了,離錦園很近,過幾日就搬家,屆時請諸位過去喝杯酒,大家湊在一起吃頓飯。兩家可得多多往來。”

柳老太見她這樣說,不免又滿意幾分。

“能拉扯孩子長大,可見你也不易,如今他有出息了,也是%e4%ba%b2家享福的時候到了。”

慕衍溫聲道:“日後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