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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嫌死的不夠快是吧?

大胡子很不高興!

因為他兄弟死了不少。

他看向周璟的視線充斥著殺意。可也知道,如果殺了周璟,寂七不會放過他。

這時候,搜馬車的人回來了。

“王哥!不好了,那些馬車都是空的!除了小白臉坐的那一輛,裡麵有一些點心,和日常衣物,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咱們被騙了!”

話音剛落,有人輕笑。

周璟:“大驚小怪做甚?不多來幾輛馬車,如何能把你們忽悠驚動了。”

他絲毫沒有被刀抵著的後怕。

“你們大當家一死,如今二當家篡了位,強占了嫂嫂正春風得意,這可是喜事,怎麼手下的人,這般魯莽?”

聞八卦,慕梓寒睫毛顫了顫。

“坐穩了。”

耳畔是周璟的低語,她的身子被他扶正。

周璟緩緩抬眸,語氣幽幽:“你們的眼睛方才瞧了我的夫人,真是讓人不喜。”

見他這樣,王大胡子莫名眼皮一跳。

“彆動!不然刀子會割破你的喉嚨!”

他絲毫沒將周璟當成威脅,看向寂七,正要讓他識相扔了手裡的劍,自斷雙臂。

周璟幽幽,像是來自煉獄的惡魔:“既然不喜,那就毀了好了。”

所有人甚至沒有看清他怎麼出手的,就覺手腕一疼,短刀那邊傳來的力量似有千鈞之勢。

刀尖全被周璟生生掰斷,他們的手劇烈猛顫。‘哐哐’聲響,刀全都掉落在地。

所有人大駭。

指尖的薄如蟬翼的刀片在瘋批手中舞出刀花,射了出去。一朵,兩朵……

全都分毫不差的刺進土匪的眼睛。成了朵朵曼妙的紅花。

“啊!”

哀嚎陣陣。

都有人疼的在地上蜷縮。

周璟滿意的看著,他愉悅的勾了勾%e5%94%87。

唯一沒有刀的王大胡子,很幸運的逃過這一劫。他嚇得就要跑,卻一個踉蹌,摔倒地上,周璟手裡是沒多餘的刀片了,可哪裡會放過他。

見慕梓寒還死死閉著眼,他笑了揉了一下她的頭。

“真乖。”

又隨手撿了桌上的筷子。直接插入王胡子的眼睛。

鮮血淋漓。

王胡子疼的抽搐,尖叫聲連連。

“很疼嗎?”

“嗓門這麼大,你嚇著我夫人了。這可如何是好?”

王胡子嚇得直抖:“饒命,貴人您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求您放過我!”

周璟淡淡道:“你的那幫手下有人買通店主,不聽指揮試圖搶你功勞更傷了你的眼,想要害你性命,我家的隨從和他們打了起來。”

“你對二當家忠心耿耿,趁著大亂,無人顧暇,將我和夫人劫走,聽明白了嗎?”

王大胡子:?!?

周璟說話,撿起土匪準備用來捆人的繩子,半俯下`身身子動作很輕的給慕梓寒套上。

慕梓寒眼睛小心翼翼的掀開一點縫隙。

周璟看著小姑娘纖細的手腕,她皮膚白,稍稍用力都會留下印子。

“緊嗎?”

慕梓寒其實都沒聽清他說了什麼,下意識的點頭。

周璟給鬆了鬆。

“忍忍,不能再鬆了,再鬆就得掉了。”

說完,他懶懶散散的朝王大胡子過去。

王大胡子渾身發抖的看著男人在他身邊站定。

搖晃的燭光下,瘋批很友善的露出一個森寒刺骨的笑容。上挑的眼尾彎成好看的弧度,他的%e5%94%87動了動,送上一根繩子。

“來,綁我。”

第249章 我們是畜生,我們不是人!

廚房那邊有去龍嘯山的密道。兩側都有壁燈照亮。倒也看的清路。

王大胡子在前麵帶路,右眼的血還在涓涓的往下流,怎麼也止不住。他卻恐懼的不敢發出半點呻[yín]痛呼。

他更不知道,周璟上山是為了什麼?

莫非是朝廷的人又來剿匪了?

不應該啊,當初淮南侯可是和他們二當家立了約的。

二當家心狠手辣,連%e4%ba%b2哥哥大當家都能%e4%ba%b2手殺了,可見涼薄,若是知曉他背叛,怎麼會放過他?

可身後的周璟雖不曾透露身份,可亦不是簡單角色。

王大胡子不得不為自己考慮。

不如在周璟麵前虛與委蛇一番,回頭就稟明二當家,龍嘯山一窩的匪,周璟再厲害,還能奈何不了他?

剛生出這個念頭。就聽女子溫軟的嗓音:“夫君你說,他一聲不吭的在動什麼歪心思?”

回應她的,是男人的漫不經心:“自然是如何將我解決了。”

王大胡子莫名%e8%85%bf軟,甚至一個哆嗦,像是一腳踩入冰窖,冷的他脊背都泛著寒氣。

慕梓寒從荷包裡掏出一顆糖,給周璟喂了一顆,又塞了一個到自己嘴裡,做好這些她很有囚犯的自覺,重新將手擠進繩套。

嘴裡甜滋滋的,周璟%e8%88%8c尖抵了抵,說話有些含糊。

“哪裡買的?”

“客棧抓的,不好吃嗎?”

“有些化了。”

周璟兩三下嚼碎咽下去。

王大胡子更害怕了。

都這樣了,你們還在說糖好不好吃。

有件事,慕梓寒困惑許久了。她沒有看王大胡子,再也忍不住的問出聲。

“當初淮南侯過來剿匪,到底發生了什麼,如今匪窩還在,為何今日沿山林過來喜公……,他們不見半點異常?”

周璟也不意外她會問這些。他腳尖踢著密道的石子,惡作劇的砸到前麵王大胡子的後小%e8%85%bf上,將後者嚇得大汗淋漓。

“還有什麼,不如一並問了。”

“客棧也不對勁。”

她回憶了一下:“那店家父子是土匪,可照著他所言,每月總有幾趟鏢師過來,可我瞧著那桌子積了一層厚厚的灰,若是每月真的有人過來,也不至於臟到這個地步。”

“桌子下麵掛著的抹布,都拉絲了卻洗的乾乾淨淨,不沾一點油漬。可方才的店家不用抹布,卻直接用袖子擦的。”

就好像……對客棧並不熟悉。

慕梓寒抿了一下%e5%94%87:“可看客棧的陳設,破了洞的窗花沒補上,尋常人家吃飯的碗底要麼刻有自家的字,要麼就是刻著年製。”

“正如我外祖母家那般,一個村子裡誰家辦喜事桌椅板凳碗碟要是不夠,都是朝鄰居借的,等酒宴結束,洗乾淨了,回頭就是根據名字還的。”

“我瞧過了,那碗底寫的是大德嘉靖年製。”

是製於先皇在位年間。

那已是數十年前的事了。

所以碗瞧著也破舊。但也能用。還是那句話,出門在外,地處偏僻,不該太講究。

“可見客棧開了許久了。”

她說到這裡,得出結論:“客棧本就是客棧,後頭應該是被山匪霸占了。”

說到這裡,她眼巴巴看向周璟:“是嗎?”

周璟沒回答他,而是抬起他高貴的%e8%85%bf,踹了前麵的王大胡子一腳。

“問你話呢!”

王大胡子一個踉蹌,從沒覺得這條密道能走的這般艱辛,像是望不到頭。

“是是是,夫人說得對。”

“我們幾月前就霸占了客棧,殺了開客棧的那對祖孫。”

說著,他小心翼翼看了周璟一眼,忙補充:“我們是畜生!我們不是人!”

慕梓寒眨了一下眼:“這客棧在此開了這般多年,怎麼早不霸占,晚不霸占?”

王大胡子哪裡敢隱瞞。

“因為我們大當家死了。”

“大當家之前和原先的店家有些交情。寨子裡的人都不敢動他們。”

慕梓寒沒再說話了,低頭沉思。

淮南侯,龍嘯山,大當家,二當家……

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周璟說的那句話仿若又在耳畔響起。

——你們大當家一死,如今二當家篡了位,強占了嫂嫂正春風得意……

有什麼猜測呼之欲出,她猛的頓足。○思○兔○網○

“夫君。”

“可是幾月前剿匪期間,淮南侯和二當家聯手,一道殺死了大當家。”

周璟眼裡閃過笑意。也給出了準確的答案。

“這些年剿匪皆未果,淮南侯雖說沒將龍嘯山一窩端了,卻提著大當家的首級回了京城,熹家人也願意高看他一份。”

淮萱和周煜的婚事本就有苗頭,這一次讓熹貴妃愈發滿意這個兒媳。

“淮南侯助二當家篡位,二當家也要給出些誠意來。”

都不用周璟再說,慕梓寒已經有了答案。

能盤踞龍嘯山多年,讓朝廷也頭疼的土匪窩,可見這大當家也是有本事的。

“這二當家雖殺死了%e4%ba%b2哥哥,可一次激烈的爭鬥中,手下的人隻怕也元氣大傷。”

周璟順著她的話道:“這幾個月,來往的鏢師都沒出事。他們也沒下山打劫。”

所有人都說,是淮南侯的功勞。

淮南侯那個人吧,也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承認的很含蓄,直說如今大當家一死,土匪窩群龍無首,他砍下其首級,二當家曾表示,近期不會下山作亂。

這也是,喜公公他們沒覺得經過這座土匪山會有問題。

王大胡子更害怕了。

你們到底是誰啊!

怎麼知道的比他還清楚!

他有種錯覺。

也許,他們一窩子的山匪,周璟都沒放在眼裡。

二當家不會放過他,周璟難道就會放過他了嗎?

也許,二當家在周璟眼裡%e5%b1%81也不是!

周璟:“他們沒有進項,又不能坐吃山空。不下山,無非是能打的大部分都在調理身子,不能打的……”

周璟示意慕梓寒去看見前麵的王大胡子。

“這些又打不過鏢師。”

慕梓寒恍然:“難怪你非要準備十幾輛空著的馬車。”

畢竟……鏢師搶不過,土匪能搶那些他們以為好搶的肥羊。

龍嘯山內不敢動手,無非是擔心不敵兵士。

所以在客棧下了蒙汗藥。

第250章 快把這美人洗乾淨了

“可彆冤枉我。”

周璟懨懨的。

“我是念著回京途中,得路過不少縣城,出門一趟不容易,買些特產帶回去送人,這才準備了十幾輛拉貨的馬車。”

真是信了你的邪。

慕梓寒看了一下鬆鬆垮垮的繩索:“真的要上山嗎?”

她覺得,其實可以直接去莊伯那裡,和邵陽彙合了。

這個答案,王大胡子也想知道,他一邊帶路,一邊屏住呼吸的聽。

“難得帶你出門,下次也不知會是何時,總要帶你玩的儘興些。”

王大胡子:……

慕梓寒明白了周璟的用意。

她認真的告訴他:“我其實對土匪窩不是很熱衷。”

她頓了頓:“不過是些獨霸一方的亡命之徒,我恨不得避而遠之。”

說到這裡,她有些刻意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