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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凶悍的很。”

他語氣輕蔑:“那種肥胖子,也配叫嬌嬌嗎?”

他叫這個了,那肥貓就該改名。

有些事是不能講究先來後到的。

說著,他揮了揮手,讓寂七下去辦事後,繼續慢條斯理的跟在小姑娘身後。

而這時,慕梓寒突然撒%e8%85%bf小跑了起來,周璟也不知她突然間亢奮什麼,他……追的還挺吃力。

好在,她一路顛顛撞撞,倒沒讓自己磕了碰了。

等周璟額間冒著冷汗,%e5%94%87色白的刺眼追上時,她已經在主殿坐下了。

東宮的伺候的宮婢正圍著小姑娘伺候,有喂醒酒湯的,有用帕子給她擦拭的,更有在一旁變著花樣誇她的。

她真是會享受,一相對比,周璟很狼狽。

第176章 %e8%85%bf不聽我使喚,我也辦法啊

“都退下。”

一聲令下,宮婢齊齊離開。

人一走,周璟來到她身側,去解她的外衫,把人按到床榻前坐下。

慕梓寒扭了扭身子,手裡捏著幾顆糖,打開包紙,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

“我這會兒不困了。”

周璟仿若未聞,彎下`身子褪去她的繡花鞋。

“不,你困。”

“我不困。”

他的語氣平靜無波:“你困。”

小姑娘爬到床上,用被子蓋好自己,乖乖躺好:“嗯,我困。”

周璟褪去外衫,也跟著躺進來。

不等他去攬人,慕梓寒已經習慣的滾到他懷裡。軟軟的問。

“嬌嬌,我們今日還出宮嗎?”

周璟闔眼,語氣低低,倒也願意搭理他:“你想出宮?”

她卻答非所問。

“我還沒去見母後呢?”

“那就睡醒去見。”

“我們什麼時候吃晚膳?”

周璟眼裡都是紅血絲,說話都費勁,性格最惡劣的人這會兒脾氣卻好到了極致:“餓了?”

懷裡的人搖搖頭。

“嬌嬌。”

周璟愉悅:“嗯。”

“你身上酒氣好重。”

周璟匪夷所思的看過去。

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口。

今日滴酒未沾的他,都沒嫌慕梓寒身上酒味臭,她倒好,轉頭冤枉他身上來了。

慕梓寒又聞了聞自己,覺得周璟都把酒味染到她身上了,她勸誡:“你身子不好,不能飲酒的。”

周璟:……

“自己想想,今日誰一杯又一杯?”

她很果斷:“你。”

瘋批開始較真了。

“方才也不知是誰,走路都歪歪斜斜。”

一聽這話就是她變得格外苦惱。

“那……那%e8%85%bf不聽我使喚,我也辦法啊。”

“你——”

慕梓寒無辜的看著她,周璟有過片刻的扭曲。他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麵擠出來。

“沒錯,是孤。”

說著,他泄了氣般,無力出聲:“睡覺。”

“天還沒黑。”

“那就閉眼歇歇。”

這個……可以。

慕梓寒溫順的閉眼,總算不再鬨,耳邊有人深沉的歎了口氣。

周璟渾身不舒服,甚至感覺有無數隻蟲子在啃咬他的血肉。喉嚨湧上來的腥甜被他壓了下去。

他把頭埋到慕梓寒頸間。壓製著不適,眼皮越來越重,耳邊屬於小姑娘的呼吸逐漸趨向平緩。

前一秒還在說不困的人,就這麼睡過去了。

周璟的%e5%94%87微勾。

————

雖然在宮外開辟了公主府,可邵陽也經常入宮住幾日,過來陪皇後。

她這時就在椒房殿。

“既然要去江南,穿的用的可都準備好了?”

“都準備妥善了,母後不必掛心。”

殿內掌燈,皇後的麵龐格外溫婉,無奈看她。

“你讓吾如何能安心?”

“小璟去淮南侯爵府赴個宴,都能被一家子逼的發了火,這還是天子腳下,他雖比你年幼也娶了妻,可至少進退有度,不像你一發起脾氣來,十頭牛都攔不住。”

“江南那麼遠,你要是有個閃失,吾也隻能乾著急。”

殿內隻有她們母女二人,邵陽想起一事:我這次出發前,打算繞路去趟竹林,瞧瞧姨母。”

皇後聽罷有過片刻的愣神。她將所有情緒都藏的極深:“去時小心些,莫讓旁人發現了行蹤。”

“說起來,吾也許久沒去見她了,你姨母生前最黏著我了,比你還皮,便是後頭成了%e4%ba%b2,你姨父也願意縱著,她有了身孕後還像個孩子那樣,隻是後來我%e4%ba%b2眼看著她……”

她突然話音一頓,手緊緊攥起,不敢再去回憶。

耳邊仿若傳來妹妹的痛苦呼救聲,還有她為求解%e8%84%b1在高城牆上縱身一躍血肉模糊的屍體。

她沒和任何人提及,在榮德侯府被扣上通敵叛國罪名時,榮德侯府的二姑娘,白嫣並未從那場火災中身亡。

她……是自儘的。

而邵陽和周璟也隻知道,那竹林有三百多空墓,隻有一棺不是空的。

這件事過於沉重,白嫣……說是榮德侯府被冤枉淪為敵國奸細的導火索也不為過。

知道這件事的,除了零星幾個人,都死了。

皇後哪裡知道,周璟早就知道了。也早就變態了。

邵陽伺候皇後睡下,又去了東宮。

她今日已經第三次過來了。

這時候的天已經徹底黑了。怕是打擾裡麵的人,刻意放低嗓音。

“都這個點了,母後都睡下了,他們竟還沒醒?喜公公,讓小廚房熬些粥,配些清淡小菜,再煲個湯,他們兩人醒來定然餓了。”

喜公公忙道:“是。”

邵陽就準備走,可沒走幾步,竟然發現周璟身邊平日冷冰冰的寂七異常麵色焦灼。

她走過去:“怎麼了?”

寂七對她是恭敬的:“殿下吩咐屬下的事,屬下……並未完成。”

畢竟他這個人殺人可以,實在不擅長交際。而這次,周璟又沒教他怎麼說。

不得不說,邵陽是意外的。

畢竟寂七的實力她是知道的。

“什麼事?”

寂七抿%e5%94%87。

邵陽沉臉,還以為周璟有了棘手的事:“說!”

“熹妃娘娘不答應將養的貓改名,說她叫了三年,已經習慣了,斷不會因為殿下說讓改她就改的。”

“她還說殿下的手伸到太長了,竟然管起了她的事。”

喜公公一插腰,下意識就要罵熹貴妃,畢竟東宮都是自己的人。也不怕被外人聽見了。

可一張嘴,又覺得不對。

“殿下……為什麼好端端要讓熹貴妃的貓改名?”

邵陽是個弟控。

她問都不問原因,快步朝外走。*思*兔*在*線*閱*讀*

她行事傲慢慣了,直接闖到熹貴妃的宮殿。對著抱著愛貓散步的熹貴妃,囂張的動了動%e5%94%87。

“改!”

邵陽:“不然本公主保不準那一日,一不小心,就把你的貓弄死了。”

熹貴妃真的服了!

她覺得這對兄妹就是有病。

她氣的夠嗆:“我的貓叫什麼,礙著誰了?”

邵陽的聲音比她還大:“礙著我了!”

“本公主讓你改,你最好識相的就改!管你是誰!父皇的寵妃今日可以是你明日就可以是彆人,你最好趁著本公主願意和你好好說話時,不要起什麼幺蛾子!”

第177章 不管有理沒理,也要盛氣淩人

邵陽從不是脾氣好相與之人。除非對方入了她的眼。

很顯然,熹貴妃沒有。

她自小就看熹貴妃不順眼。還覺得她格外會裝。

在父皇麵前,熹貴妃一向溫順可人,可父皇不在,就換了高高在上的嘴臉。

也是,熹家嫡女也有這個本錢,當初周璟還年幼,就被立上儲君之位,百官皆不服。熹貴妃更是暗地給母後使了不少絆子。

母後顧忌太多,隻能忍耐。

畢竟,那時候榮德侯府不複存在,隻有一聲聲討伐和罵名。他們背後的靠山如大廈傾覆,便是邵陽,也開始畏首畏尾。

她自幼就是端漠皇捧在掌心的明珠,要不是有皇上和太後庇護,也不知要吃多少苦。

邵陽到現在還記得,有一次暗地裡聽到熹貴妃的嘲諷。

【她白家可是賣國賊,也就皇上念著夫妻情分,這才沒奪禠她的皇後之位。而我熹家貴極人臣,祖父和先皇交情頗深,父%e4%ba%b2也為王朝立下汗馬功勞,你且瞧著吧,那母子三人,又能得意到哪裡去。】

【真當什麼人都能當儲君?也就空有虛名罷了,除非是有真本事,我就不信周璟這個如今才四歲的孩童,再過十幾年,能讓文武百官徹底心服口服。】

【至於邵陽,一個黃毛丫頭罷了,要不是看在太後和皇上都願意寵她的份上,我還能看她臉色?沒發現嗎,這幾日她看見我都老實了不少,可見皇後警告過了,不許再惹是非。】

可那時的邵陽沒老實太久。

堪堪幾日,她見證了人心險惡。

那些往常對她阿諛奉承的人,見椒房殿的天塌了,轉頭變了嘴臉。

宮裡的奴才個個見風使舵,在她麵前還算有所收斂,

可太後因立儲之事收回皇後鳳印表示不滿後。那些奴才便不拿皇後和周璟當主子看了。

往前,飯菜都是緊趕著往椒房殿送的,可那時送去的隻有殘羹冷炙。

宮裡的開支,每月內務府要送的例份大大縮水。

據說,邵陽一出生,誰抱都哭,到了太後懷裡,卻咯咯的笑起來,

那時的她也不過比周璟大兩歲,她就明白一個道理,她是端漠皇的頭一個孩子,太後也願意對她疼愛,到底是不一樣的。

宮裡的人不太敢給她臉色瞧,而她貌似也隻能越發頑劣。才能讓母後和阿弟的日子好過些。

既然禦膳房送殘羹冷炙,她就大鬨禦膳房,將各宮的飯菜全都打落一地。

小小的人兒,那時也才六歲,她站到灶台上,高傲的揚起腦袋。

“既然母後吃不上熱飯,不如全皇宮的人都陪她餓肚子吧!母後一頓吃不上熱飯,大家那就餓一頓,一日吃不上,就餓一日!反正……最後被罰的是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奴才,不是本宮!本宮鬨定了,就不信父皇還能懲戒本宮了!”

再比如,照看周璟的奶娘並不儘心,邵陽有次發現阿弟身上因為磕碰青一塊紫一塊的。

她直接將所有奴才召集一處。

頂著烈日,就讓他們跪著。等所有人撐不住了,這才獨獨叫了奶娘上前,她什麼都沒說,把她的手按到桌子上,突然抓起剪刀就狠狠的刺了下去。

耳邊是淒厲的哭喊,小邵陽卻冷靜不像個孩子,她用帕子擦去臉上的血漬,對著一地的奴才道。

“不儘心伺候,有了二心的狗東西,這就是下場!”

“如今不過是廢手,便是要你們的命,你們也隻能順從的份!什麼是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