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操勞,家裡的事務便全攬了過去,可有些事我還是能做主的。”
“往後,淮南侯爵府的宴,我太傅府是絕對不會再赴了。日後也少往來的好,免得被惦記上,又丟了什麼物件。”
她一邊指桑罵槐一邊往外走。
“這偌大的的京城,真是什麼妖魔鬼怪都有。”
顧少夫人一走,眾人麵麵相覷。
有一個站起來。
“我也告辭了。殿下不喜侯府,我自然也不喜侯府。”
有人站起來。
“我承伯侯府自然是要跟隨太傅府的。”
“走了走了。有什麼好待的。王夫人,不如咱們一道去茶館聽個戲。”
有躊躇不定的的,見狀也連忙跟上去。
有這次過來想和淮南侯爵府搞上關係的,又怕得罪太子和彆的府邸。也紛紛離席。
嘩一下,剛才還坐滿的席宴,突然間所有人都成群結隊的走了。
慕梓寒已經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
她微微蹙眉:“明明上次就有了線索,皇上不願提,怎麼如今又改了主意?”
周璟垂下眼眸。
這件事動靜不小,總得有個結果。
“自然是……”
“編好了始末,來糊弄孤的。”
慕梓寒一聽這話,怪不是滋味,就沒說話了。
等到了皇宮後,周璟和周煜朝禦書房去。
剛傳喚過來的蒙時,一刻都沒歇,又被太後宮裡的人找過去了,說太後又出了新的症狀。
喜公公送她去皇後那裡,中途有太醫院的跑過來,說是研製出了新的藥浴。
喜公公是負責每日給周璟泡藥浴的人,要知道每種藥材浸泡時間不同,煮的時候先後準許,要注意的事項很多,一個不留神非但沒有強的藥性嚴重起來還會泡死人的。
慕梓寒知道他心急,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你先去吧。”
“奴才得將您送到。”
慕梓寒有些頭暈。她也沒什麼力氣走路。
“我有些累了,先去前麵的亭子歇歇。”
喜公公便抓了個宮女過來,到時候給慕梓寒帶路,這才放心的走了。
宮女是個圓臉,拘謹的立在一旁。
慕梓寒坐在亭子裡,身子靠著柱子,像是沒了骨頭那樣,眉微微蹙著。
一呼一吸間,都是酒氣。
她眼皮子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走了過來。在她身側坐下。
屬於年輕男人的手觸碰上去,和周璟不同的是,他的指腹沒有繭,冰冷的指尖從她紅撲撲的臉蛋往下滑。
最後不含情緒的碰了碰她的%e5%94%87。
“嗬。”
第173章 兒臣不過是個短命鬼
等待周璟過來時,端漠皇特地讓奴才準備好了椅子,上麵鋪了一層厚厚的軟墊。又命禦膳房的人送來了些易消食的點心,還有燕窩銀耳茶。
他沒有處理書桌上的文書,眸色深沉,想到等會要說的話,忍不住歎了口氣。
外麵傳來通報聲。
他看過去。
病懨懨的周璟由公公攙扶著走過來。他的氣色瞧著相當不好。
“不必請安。快,坐下說話。”
周璟恭敬道:“謝過父皇。”
“不過幾日沒見,你這身子骨怎麼瞧著……”
端漠皇看著心慌。
嗯,因為他嗑藥沒有睡覺。
端漠皇憂心:“不行,今日你就將蒙時帶回去,有他時時刻刻照顧,朕才能安心。”
孝順的周璟坐到椅子上,氣若浮絲道:“還是讓他留在皇祖母身側,每日出宮一趟給兒臣把脈即可,皇祖母的病根尚且沒找到,當孫子的無法榻前儘孝,已是慚愧。”
端漠皇不認同:“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太醫院都是擺設不成?”
雖然……蒙時的確醫術卓絕。
可刀要使在刀刃上。
說難聽點,太後的那些古怪的病,又不會死人!
他一錘定音:“行了,此事朕做主了,你不必再言。”
周璟嬌嬌弱弱:“謝父皇體恤。”
端漠皇見他說話有氣無力,想來是過來時累著了。又招呼他喝些燕窩銀耳緩緩。
這時公公走到他身側,低低附在耳側說了淮南侯府看到的事。
周煜就……這樣被晾在了一旁。
他該死的早就習慣了。
隻要有周璟在,他就是陪襯。
周璟低垂著眼簾,喝了幾口,就放了下去。就聽上方有人問。
“淮南侯爵府有兩代功勳,受祖上福蔭,便是朕都要留幾分麵子,那侯夫人是你皇祖母的嫡%e4%ba%b2侄女,到底那淮二做了什麼錯事,才讓你如此氣惱?”
“咳咳……”
周璟用帕子捂住嘴,咳得厲害。
“兒臣處事不夠冷靜,咳咳,這才一怒之下沒給淮南侯府臉麵。”
他艱難的站起身子,搖搖欲墜道:“兒臣有罪。”
說到這裡,他善良的閃閃發光:“來的路上,兒臣就後悔了。不該一時衝動。”
“侯爺是朝中重臣,我雖貴為太子,也的確該斟酌三思後行。”
他臉色慘白,%e5%94%87也慘白,像是一腳踏入了棺材裡。語氣幽幽。
“兒臣和淮二也不過是有些不愉快罷了。不該拿私人恩怨放大到皇室和侯府上頭。”
端漠皇也覺得周璟衝動了。
要知道周璟是最讓他省心的兒子。也一直明事理。
“你明白就好,就算有些不愉快,回頭私下將人處置了,一個不成氣候的人,不用放在心上。再不行,你同朕說,朕給你做主,怎能大庭廣眾之下,讓淮南侯爵府上下難堪。”
周璟認同的點點頭。
“父皇說的是。”
他的%e5%94%87動了動。
“那淮二不過是三番四次出現在太子妃麵前,當著兒臣的麵有意搭訕調?戲罷了。”
端漠皇呼吸一滯。
周煜瞪大眼。
周璟垂下眼簾,自顧自道:“咳咳,怪兒臣沒有言明身份,他才會用侯府之名,百般羞辱兒臣,他見太子妃貌美,就動了心思,直言兒臣是個短命鬼,保不準那一天就沒了,若是識相,就該將太子妃雙手奉上。”
誰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端漠皇的臉色已經黑了。
什麼叫做,沒有言明身份。
怎麼,尋常婦人,那淮二看上了,就能搶了去?
這天下怕是姓淮了吧!
慕梓寒是他這個當皇帝的賜給周璟的!彆人也配肖想?他都看不上淮褚當駙馬,那淮二又算什麼!
端漠皇覺得要是他在,當場就會砍了淮適的腦袋,讓他血濺當場!
周璟還是過於心善。
而一旁的周煜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他驀然出聲:“所以,那淮適在宴席上,說看上心儀的女子是皇嫂?”
周璟沒說話,他隻是沉重的閉了閉眼,這番舉止答案昭然若揭。
“他真是膽大包天!”
“父皇,當時兒臣也在,那淮適當著所有人的麵,還想讓皇兄保媒!這分明是赤摞%e8%a3%b8的羞辱皇兄!”
“淮南侯還想讓皇兄得饒人處且饒人呢!”
端漠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咳咳。”
周璟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
瘋批白蓮花微微一笑:“淮適雖說動了心思,不還是沒得逞嗎?”
他語氣輕緩,格外‘深明大義’。
“父皇前麵說的對,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孤身為儲君,不能太斤斤計較。”
“兒臣受些委屈沒什麼,畢竟淮二說的對,兒臣不過是個短命鬼,是殘軀之身,護不住太子妃,就能認命。隻是對不住太子妃,讓她受驚了。”
聽聽這是什麼話!◥思◥兔◥網◥
彆說端漠皇就連周煜都聽不下去了。
怎麼,一個太子難不成還要看一個侯府裡麵的庶長子之子的臉色?
誰給淮南侯爵府的膽子!
反了,真是反了。
周璟溫和低語:“不如現在把淮二放出來吧。畢竟淮侯爺是二皇弟以後的嶽丈。”
端漠皇深深吸了口氣。他再也聽不下去了。
帝王怒。
“來人!讓淮震給朕滾過來!”
就見周煜撲通一聲跪下。
“求父皇收回成命,淮家的女兒,兒臣可不敢要。”
“淮家家風不正,品行不端,那淮萱也不見得是個好的。”
端漠皇正在氣頭上,看他也十分不痛快。
“太後看重淮郡主,當初訂婚她也是出了力的,也問了你的意思。是你點了頭朕才下旨的,如今昭告天下了,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父皇……”
“好了!你的事回頭再說!”
端漠皇一口火憋在%e8%83%b8口越來越旺。
他本來就……對不住周璟,愧疚的很。如今又有人欺負到周璟頭上,他能善罷甘休?
再見周璟昏昏欲睡,精神不濟,端漠皇也沒忘記讓他來的初衷。
他整理了一下措辭。
“刑部那邊有結果了。朕得了消息,這才讓你跑這一趟。”
“當初跟蹤你去鄔縣的和那日街上遇到的刺客確如你所想是同一夥人。”
周璟認真的聽著,朝端漠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後者一時間竟然忘了說話,甚至……不敢去看周璟的眼。
第174章 醉酒
端漠皇朝身側的佟公公看了一眼。佟公公會意,退下後很快領著刑部尚書入內。
帝王喝了口茶,淡聲道。
“事情是你調查的,便由你說吧。”
刑部尚書已是年逾半百,蓄著胡須,恭敬的給幾人請安。
“跟蹤殿下鄔縣行蹤的的人,名為祝正,已被抓捕,如今正在牢獄。”
“同殿下上回所言一致,此人和那些街上行凶的黑衣人袖口處皆有蓮花狀的圖紋。下官嚴加拷問,可此人是死士,嘴嚴的很。”
“好在機緣巧合之下,下官竟然在前朝的一處案宗裡瞧見了蓮花狀圖紋的記載。正是前朝未覆滅時,皇室宗%e4%ba%b2一族在皇位爭奪敗後,占山為寇的圖紋。”
說著,他將一幅殘破的案宗遞上。
“豢養死士是大罪,下官鬥膽猜測,這些人為前朝餘孽。便又見了那祝正,提到此事,他聽後果然有反應。”
端漠皇適時出聲:“你是太子,也就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自朕登基,老將軍去後,這些餘孽多次出來挑釁。當日故意行凶,隻為鬨的全京城人心惶惶。更是……給皇室警告。”
有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皇兄出不出事,他們的目的都達到了。”
周璟死了,京城必定大亂,周璟沒死,也足夠讓所有人心驚膽戰。
周煜說:“三年前慕衍回來那次,也是前朝餘孽作惡。”
端漠皇點頭。
“朕會繼續追蹤這些餘孽,全都絞殺,絕不放過。”
從黑衣死士,跳到了絞殺前朝餘孽。
周璟眼底暗色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