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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來了。

總之,元貞已經放棄去推他搡他了,任由他將自己抱在懷裡,即使已經完事了,還要%e4%ba%b2%e4%ba%b2摸摸不停。

期間過程不能細述。

關鍵他還一點都不累不困,甚是亢奮。

“那個溫遠也就罷,倒是那個畢鬆是個老謀深算的,我看他說起話來滴水不漏,恐怕一個七皇子的招牌還不夠用。”

元貞懶懶打了個哈欠,趴在他懷裡道:“如今局勢不明,朝廷剛崩塌,群龍無首。莫說他們,我讓康承安聯絡了不少其他地方的官員,俱是沒有回應。為何沒有回應?原因不過那幾種。而京東西路之所以會給回應,也是由於北戎離他們太近,一旦我們退守至南路,他們首當其衝。”

前世不就是如此,上京城破,皇族被擄,朝廷崩塌,除了極個彆還有些忠君報國想法的抵抗軍,許多地方都是各自為政,甚至自立門戶。

各路王侯四起,含蓄點的,給自己封個侯,不含蓄的,就直接封王了。還有人稱帝的,卻是個龜縮在極南之地的一個守將。

卻沒過多久,就銷聲匿跡了,大概是被統合了南邊的楊變給滅了。

所以也彆怪朝廷總防著武將,所謂文人造反,十年不成,而武夫不一樣,隻要他手裡有兵,他是真敢。

畢竟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深入人心,所謂的三綱五常君君臣臣也就能製約下那些聽這一套的人。

“他們這趟來大概也就是來看看情況,試探下你我是怎麼想,畢竟光指著一個孩子似的七皇子,可不足以壓製他們的野心。”

元貞非常讚同:“所謂學得文武藝,賣給帝王家,即使要投來,他們也想賣個好價錢,自然要且觀後續以及其他人的選擇。”

說到這裡,元貞苦笑了下:“當初我打著蕭杞的名頭,也是事從緊急,想儘量統合能統合的勢力,以此來威懾北戎。如今局麵已成這般,他的作用倒不大了。”

“大舅可不這麼想。”

楊變把當日蔣拯提出借七皇子的名,統合剩下的禁軍和官員的事說了,包括他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說是自己的想法。

元貞想了想道:“那些官員用還是可以用的,就看怎麼個用法,以及他們最好能認清自己,若還打著想官複原位,把朝廷又挪了個地方的想法,怕是想錯了。”

提到這件事,楊變想起賀虎稟報的一件事。

“因為倉促,北戎在內城搜羅得並不仔細,皇%e4%ba%b2國戚裡有一些人幸存下來了,其中也包括幾位出嫁的公主。我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她們就會來找你。還有那個錢婉儀——”

楊變頓了頓,皺眉道:“此女甚是有心機,她估計是防備著我,北戎大軍撤離後,竟一直沒有露麵,直到我與畢鬆等人出發時,她突然跑了出來,說自己是七皇子%e4%ba%b2娘。一路上她對畢鬆二人甚是和顏悅色,一副她兒子要當皇帝,自己馬上就是太後的嘴臉,我沒讓她進城,還留在城外軍營裡。”

元貞眨了眨眼。

這人竟沒被擄走,也沒死,還活著逃出來了?

“你要是不方便處置,此事我來辦?”楊變又道,也是想著中間還夾著一個蕭杞,怕元貞不好處置,輕不得也重不得。

元貞卻搖了搖頭:“無妨,人就先放在穎昌吧,見不到她兒子,她也作不出什麼事來。”

正事說完,元貞就想睡了。

楊變卻起來了。

“你不用晚飯?”

元貞這會兒隻想睡,不想吃。

“我困,讓我先睡一會兒再說。”

“該不會我不在家裡,你成天吃飯不按時,忙起來就可吃可不吃?”

這——

似乎看出她心虛之色,楊變捏了把手下的軟肉:“怪不得我說你最近瘦了不少。”

偏偏他捏的地方不是彆處,元貞黑著臉扒開他的手,道:“我以前也這樣,也就孕後變了些,現在倒嫌我瘦了?”

“我怎麼可能嫌棄你?”

他%e4%ba%b2了%e4%ba%b2她鬢角,%e4%ba%b2昵地又捏了兩把,“小巧玲瓏,甚是可愛。我就是心疼你,你瞧瞧你瘦的,臉都尖了。”

說著,又來摸她的臉。

元貞實在懶得理他,把他的手扒拉開,閉上眼睛。

楊變見她不理自己,也不自討沒趣了,下床去穿上衣裳,去外麵吩咐希筠準備晚飯。

不多時,飯送來了,

楊變先自己吃了,又用碗盛了大半碗飯並夾了一些菜,端進裡屋來。

“起來吃了飯再睡。”

元貞剛睡著,被叫醒了,心情可想而知。

“你端走,我不吃。”

她翻個身打算繼續睡,身後卻伸來一隻大手,連人帶被子把她抱起來了。

“不吃完不準睡。”

實在無法,元貞隻能半閉著眼睛,用被子將自己裹著靠在那兒。他喂一口,她吃一口,吃了半碗飯。

飯罷,她尋思總算能讓她睡了吧。

誰知,他又來了。

“楊變,你這個牲口!”

她氣不過,瘋狂踢他。

楊變捏著她小%e8%85%bf肚,壓在掌下,不讓她踢。

“說什麼呢,我是牲口,那你是什麼?”

後麵這句他沒說出來,倒是壓在她耳邊說了句葷話,說得元貞更想踢他了。.

次日,二人又在房裡廝混一天,連門都沒出。

畢鬆和溫遠求見,楊變也隻以不在為由,沒見他們。

二人自是不知楊變這廝在飽暖生□□,還以為對方是記恨之前援兵來遲,故意不見他們。

溫遠有些憂心忡忡,倒是畢鬆不以為然。

“不見倒也好,真見了對方若用七皇子為由頭,招我等聽從他們命令,是時候是聽還是不聽?”

聽的話,二人心中都不順。

如今朝廷沒了,蕭姓皇族都被北戎擄掠而去,隻剩了七皇子一個獨苗。

到底要不要去臣服於一個黃口小兒?若臣服對方,又能給他們換來多少好處?這都是需要斟酌的。

上杆子的不是買賣。

在二人心裡,明明該是楊變夫妻給他們說好話,以此來拉攏他們附庸七皇子共襄大業,哪知卻是這般冷遇。

“可北戎那邊該如何是好?”溫遠擔憂道,“來之前我們就設想過,對方大概也就兩條路可走,退守京西北路乃至南路,抑或舍不得丟掉上京,固守此城。如今看來,對方倒甚是放得下,那麼大一座城說不要就不要了。”

提起這個,溫遠都替對方心疼。

現在不是心疼不心疼的問題,而是若對方退守,等於整個京畿路處於無任何兵力的狀態,京畿路東側就是京東西路,就怕北戎在楊變身上吃了虧,一時半會不敢打他,就跑來打他們撒氣。

尤其京東西路因運河從境內穿過,不光當地乃魚米之鄉,漕運也非常發達,十分富裕,簡直就是擺在嘴邊上的肉。

畢鬆當然知道利害,可他終究不甘。

“你且莫擔憂,北戎會不會來還不一定,指不定在楊變身上吃虧了,就尋思要一雪前恥呢?再說我們也不是沒有援

兵。”

溫遠懂了。

他們的東側是京東東路,下方是淮南東路,幾方毗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連周圍鄰居的心思都沒摸清楚,又何必下這麼早的決定。

雙目對視之間,二人已經有了主張。

回到住處後,畢鬆便命手下之人往轉運使司衙門遞了話。

說是擔憂北戎會調轉頭去打到東路,二人還得回去鎮守,至於什麼七皇子,以及之前紀光與他們說的話是一個字沒提。

然後二人便走了。^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收到消息後,楊變和元貞不以為然,二人反應早在他們預料之中。

所謂上杆子不是買賣,總要二人見識到厲害,才知道低頭。.

既然打算收縮戰線,元貞便打算回襄州了。

如今襄城那邊正在擴城,命令都是她下的,實際上怎麼樣都在書麵上,總要%e4%ba%b2眼看看情況。

楊變卻一時半會兒走不得,他還要在這裡布置防線。

雖說要收縮防線,但誰也不想輕易地就把偌大的京西北路拱手讓給北戎,再加上從上京走到的東西,如今也不過才搬了三分之一,他還得在前線看著。

見元貞要走,楊變甚是哀怨。絮絮叨叨說二人幾月不見,如今才不過在一起待了幾日,她就又要走了。

元貞也沒辦法,正逢亂時,他要領兵在外,她要坐鎮大後方,勢必二人聚少離多。

楊變也清楚這個道理,就是心裡不痛快,覺得自己也是命苦,與她成%e4%ba%b2後,二人也就隻過了幾天的安穩日子,之後便是奔波不斷,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過上安穩日子。

男人鬨起來,比女人還能鬨騰。

元貞隻能又安撫了他兩天,才踏上回襄州的路。.

數月不見,如今的襄城是大變模樣。

以前襄城背靠群山,以漢水為界,與漢水北岸的樊城呈犄角之勢。如今北岸的樊城也修起了城牆,而襄城往南的方向,又新起了個外城,和舊城呈前後相連之態。

這都是幾個月來,動用了無數勞役、又砸了無數銀子的成果。

也幸虧此地與上京的氣候不一樣,冬天河水並不會結冰,土也不會被凍住,不然冬天可無法開工。

如今新城剛起了個雛形,元貞進城後專門圍著轉了一圈,見所有人都乾勁十足,才放心回了家。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奶娘把熠兒抱了過來。

如今的熠兒又變了一副模樣,小脖子硬了,也能夠坐了,藕節似的胳膊%e8%85%bf兒格外有力氣。

這個時候的奶娃就不用繈褓了,所以熠兒穿了身大紅色的夾衣夾褲。元貞剛把他接過來,他便又是伸%e8%85%bf兒又是伸胳膊,差點沒抱住他。

“怎麼了?還不讓娘抱?”

奶娘在一旁道:“小郎君有力氣著呢,他這不是不讓公主抱,就是愛動彈。一般奶娃也要過了十月,%e8%85%bf才有力氣,小郎君倒好,%e8%85%bf格外有勁兒,一看就是隨了將軍的,以後也是當將軍的好苗子。”

不光胳膊%e8%85%bf有勁兒,表情也多了,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元貞瞅了瞅他眼型,覺得跟自己不像,倒是隨了楊變。

不過底子隨了她,白嫩。

越看越是心裡軟綿綿的,就像泡在蜜水裡,元貞不禁%e4%ba%b2了%e4%ba%b2他白嫩的小胖臉,熠兒當即發出‘噢’的一聲,猛地一轉頭看向她,似乎在疑惑她到底在乾嘛。

元貞心裡更是軟綿,抱著兒子就不想撒手了。

索性剛回來,有事也不趕著今天,她便把熠兒留了下來,陪了他一整天。

除了陪他玩,還從奶娘口中得知了許多有關熠兒的趣事。

彆看小家夥才不到半歲,實則他也是有情緒的。

高興了會笑,煩了會哭。尤其笑起來,嘎嘎嘎嘎的,像個小鴨子,卻格外童稚,也讓元貞體會到幾分養兒的樂趣。.

接下來的日子,元貞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