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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實在不像是乖乖聽話),心中失望又總算是放心,整個人陷入駕駛座,襯衫汗濕到貼著皮膚,他卻不敢貿然開窗,免得信息素氣息散出去,外麵操場上全是學生。

還有那個,被他用來當做工具人氣跑苟安的陌生Omega。

喉結滾動,在他認真思考自己的易感期是不是真的來臨時,

駕駛座旁的車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坐去副駕駛,"苟安站在外麵說,”你這樣沒法開車。"她沒走。

有那麽一個瞬間賀津行的大腦放空了一下,轉過頭與身旁一隻手撐著門框的小姑娘四目相對,她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大概是他這輩子見過氣場最強的Beta…

真的是見了鬼。

賀津行愣怔片刻,苟安蹙眉:“雖然我聞不到,但是我盲猜再僵持一會兒,你的信息素估計該飄得哪兒都是了……"

"你威脅我"

"……是建議。"苟安警惕地看著他眼中的金色光芒,”你想咬我嗎""你身上沒有能讓我咬的地方。"“這種時候就不要發表這種莫名其妙的性彆歧視論了。”

苟安壓根沒聽出男人話中完完全全遺憾成分。“去副駕駛,聽話。”

——被一個剛剛二十歲的Beta威脅了,她讓他聽話。

解開安全帶轉身往副駕駛爬的時候,賀津行麵無表情地想。

這是奇恥大辱。

第140章 退化(非人預警慎入,創SHI不負責)

到了後麵賀津行已經分不清自己身上的是冷汗還是彆的什麽東西,爲了以防萬一,他給家庭醫生打了個招呼,讓他把之前一直在用的抑製劑和阻隔貼都送到目的地的酒店來。

電話那邊顯然爲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沉默了下,然後含蓄地提醒賀津行,抑製劑並不是長久之計,相反這治標不治本的東西就是有副作用——

這一次他的易感期提前中秋月圓夜將近一個星期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不認爲這一次的抑製劑還會有以往那麽好的效果。」

冷靜的分析從電話裏傳來,苟安忍不住轉過頭去看坐在副駕駛的人。

那人明明在打電話,卻還是能眼觀六路一般,在她轉過頭的第一時間就用兩根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擰了回去——

修長的指尖彎曲扣了扣車的前方,示意她綠燈了,勞煩好好開車,彆多管閑事。

與此同時,男人用淡定的嗓音回答電話裏的質疑:“好巧,我也不認爲我是易感期,讓你拿抑製劑來隻是以防萬一,是我的社會責任心。”

對於這個人的死鴨子嘴硬,無論是電話裏的醫生還是電話外的苟安都出奇一緻地保持沉默以對……

大概的意思就是,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您自己在沉默中品味一下自己說的話有多荒謬。

掛掉電話後,車裏突然安靜下來。

於是在特殊時期,被無限放大的五感敏銳度成爲一件折磨人的事,賀津行能夠聽見車窗外大概三十米外的人在抱怨客戶的難搞;

二十五米開外的地方,又有另外一個人在打電話告訴妻子今晚加班不回家,轉頭約會了自己的情人;

有什麽人在暴躁的罵著髒話按喇叭;

有阿婆正跟菜販子討價還價;

附近晚市需要大甩賣的菜變得不那麽新鮮,爛菜葉子混雜著其他的味道也鑽入鼻腔……

外麵十幾度的好天氣,男人微微彎著腰一隻手肘撐在車窗邊緣,腦子裏已經快要爆炸,全部的表現隻是淺淺蹙眉,一根食指輕揉眉心。

後頸剪的很短的頭發被汗濕出賣了他此時的不適。

苟安升上了窗戶,打開了空調內循環,作用不大,但是賀津行還是有些意外地撇了她一眼,低聲道謝。

“彆再說我初中生理課開小差了。” 小姑娘抿抿%e5%94%87,“酒店馬上就到,你預留的房間還在吧?”

ALpha是狼群領袖角色,而通常情況下一個狼群隻需要一個領袖,ALpha們信息素互相排斥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哪怕兩隻ALpha擁有實際的血緣關係。

賀家雄性生物數量過多就算了,還各個都是ALpha,賀津行剛回國那會兒還不習慣與一家子人同住一個屋簷下,沒有馬上回賀宅住下來,而是選擇在酒店最頂層的套房常住了一段時間,算是循序漸進地脫敏。

這套房現在還留著,倒是方便了現在這樣突發的意外情況。

苟安輕車熟路直接把車開到地下室,然後打電話叫前台送來了房卡——

一般來說酒店前台擁有一些嚴格的規定,比如預留給賀津行的房卡當然不允許隨便交給其他人……

但奈何是苟安打來的電話,酒店都是她家的,所以她說此時此刻賀津行就在她的車上,麻煩送房卡下來,前台隻能乖乖照做。

送房卡來的人是個Beta,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車窗降下來遞出房卡時,看見坐在副駕駛的男人表情有些煩躁和不耐。

一雙深色瞳眸在昏暗的車內偶爾閃過金色的光。

大多數情況下無論第二性彆是什麽,大家平日裏都和普通人無異,但當ALpha陷入危險的攻擊模式時,偶爾他們的眸色會變——

遞房卡的Beta直接後退了兩步,看著苟安欲言又止,大概是想邀請她一起快逃。

然而車窗裏苟大小姐隻是沖他笑了笑,對他說沒關係,他又不會吃人。

服務生踉踉蹌蹌離開的步伐清晰地傳入賀津行的耳朵裏,他一邊煩躁地想礙眼的人終於滾蛋了,一邊又十分敏[gǎn]地,忍不住關心他們的談話內容——

聽見苟安說“他又不會吃人” 時,他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一句:那可不一定。

……

苟安走在前麵,刷卡推開了頂層套房的門。

位於整棟酒店大樓最高層,獨層獨戶,與世隔絕。

耳朵裏嘈雜的聲音終於減弱,房間裏也充數著他自己身上的味道,賀津行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稍微放鬆了些……

脫了西裝外套,他隨意挽起西裝襯衫,一回頭,顧不上過河拆橋這件事多不禮貌,剛想開口趕人,就看見苟安隨手將他套房兩張房卡中的另外一張,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男人微微挑眉。

這時,苟安的手機響了,電話裏麵苟聿清晰的聲音傳來,問她賀津行接到她了沒,兩人還準備磨蹭多久。

舉著電話苟安掀起眼皮子掃了麵前小山似的立在自己跟前的男人一眼,“出了點小小的意外,但沒事,我馬上到。”

而“小小的意外”正撈著袖子,一隻健壯的手臂撐在門框,投下的陰影居高臨下地將她籠罩——

賀津行考慮了半天要不要邀請她留下。

雖然有些猶豫,所以,沒來得及開口。

但是空氣中飄散的濃鬱木質雪鬆氣息混雜的暴躁鐵鏽味,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他的大腦下意識裏,其實就是這麽想的——

立刻把她留下來。

占有她。

徹底的。

如果苟安是Omega,現在大概已經被他的信息素帶動著強行進入發倩期八百回……

但她一點事沒有。

站在房門口耐心地打完電話,小姑娘擡起頭望著他,問,“一身汗不難受嗎?抑製劑送來前,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

賀津行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孔雀。

拚命開屏,開得毛都快抖落了。

結果路過的貓蹲在路邊,滿腦袋地問孔雀,你撅著%e5%b1%81%e8%82%a1抖來抖去,是在幹嘛?

想要歎氣的沖動翻江倒海,事實上男人也真的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總之除了道謝外,剩下任何過分的請求無論如何說不出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哪怕他真的很想。

理智告訴他,不能夠這樣。

沒有易感期或者發倩期的Beta,哪怕身體做足了所有的前戲,完全可以被進入,遇見特殊情況的第二性彆,怕不是也還是招架不住。

他會弄傷她的。

算了。

真的不行。

“彆藏我的房卡,” 賀津行麵無表情地攤開手,“還有一張,拿來。”

苟安微微側身,擡手用力捂住了自己裝房卡的那邊口袋:“不給。我一會回來確認一下你的生命狀態。”

賀津行一邊想她怎麽能那麽可愛,一邊麵癱著臉,語氣越發生硬冰冷:“可以,歡迎回來——記得簽好生死狀,因爲那時候如果我的生命狀態正常的話,恐怕很難保證你的生命狀態。”

苟安聽他半認真的脅迫,並不害怕,擡起腳踹了他小%e8%85%bf一腳。

賀津行沒覺得痛,相反的小%e8%85%bf肌肉遭到撞擊讓他喉結滾動,從喉嚨深處發出含糊的沉%e5%90%9f……

腺體突突跳動,某處已經快要爆炸。

垂了垂睫毛,不再跟她計較這個房卡的事,準備一會兒打電話給前台告訴他們諸事勿擾、任何活體生物都不要放上頂層來。

然後這一次是他主動擡手推開了苟安,門拍在她臉上的前一秒,她隻來得及聽見男人低沉且沙啞的嗓音。

他說。

“聽話,彆來。”

……

算上上輩子,苟安聽過賀津行的話嗎?

聽過那麽一兩句吧,但肯定加起來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現在他們的關係最多算個“友善的鄰居”,她更不可能聽他放的%e5%b1%81。

苟安剛剛開啓三周目,實際上對於ABO的世界一知半解,但在去餐廳的路上稍微搜索了下關於一直靠抑製劑和科技手段渡過易感期的ALpha會怎麽樣……事實證明這方麵的相關內容少之又少,因爲會這麽幹的ALpha根本沒幾個。

本來ALpha大多數生來便是天之驕子,他們在成爲ALpha之前,就已經會體現出身材、外貌以及智商上的優越,大部分都不像是活的美國隊長,出現一夜之間長高二十厘米的情況。

所以樂於陪伴他們渡過易感期的人大概算是前仆後繼。

靠抑製劑解決的,大多數相關內容都用“極其危險與違背生理常識”幾個字言簡意賅概括,就像是一座活動頻繁且活躍的活火山,久抑一朝噴發,版塊沉沒。

盯著“版塊沉沒”那幾個字看了一會兒,苟安放下手機,麵無表情地讓打車的司機調頭。

拿起手機對家長們說學校臨時有事拉她加訓,賀津行又有一個會,他們已經分道揚鑣在去搞事業的路上。

家長對此深信不疑,畢竟他們怎麽都想不到見麵一次的兩人有什麽聯合撒謊的理由。

半個小時後,車如願停回了富麗堂皇的五星級酒店門前,苟安扔下了一張一百塊的的現金讓師傅取消了訂單,跳下車急沖沖往裏麵沖。

沖向通往行政套房的專屬電梯,然後意外地在電梯麵前看見了身著酒店服務人員衣服的陸晚和值班經理,前者一隻手扶著裝滿了晚餐餐食的餐車,仰著小腦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