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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安寧,“顧安寧此刻就在外麵。”

“讓她進來。”

片刻鐘後,顧安寧被黑衣人推著進來。

她看著跪著的薄言山和顧之恒,忍住%e8%85%bf上的傷也跟著跪了起來。

男人慢慢走過來,直接挑起她的下巴,細細看著。

同時,顧安寧也終於看清楚了這張臉。

眸色深邃叫人沉溺其中,她從來都不知道一雙眼睛竟然會這般吸引人,她總覺得這人年紀輕。

她的臉上還纏繞著紗布,男人卻直接用手從她嘴角的紗布,直接摸到後腦,而後解開了那紗布。

顧安寧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有些害怕,卻不敢躲開。

她這張臉可是剛換的,還沒幾天。

紗布被解開,那是一張精致的麵孔,隻有邊緣處還有傷口,有可消化的線縫合起來,最精密的縫合技術也不能完全消除掉那傷痕。

“隻可惜,這疤痕太難看。”男人輕輕說道,伸出手,身後的女人將一瓶藥膏放在他的掌心。

翠玉做的藥瓶精致,男人直接將藥瓶扔給她,“用吧。”

精致藥瓶不俗於拍賣會上那些玉石,觸骨生涼,顧安寧有些疑惑,卻不敢放下。

“蠢貨,這可是暗夜最好的療傷膏青鸞。”顧之恒冷聲道。

顧安寧震驚的看著手裡的藥瓶,不敢相信主上竟然把青鸞給了她,這幾天一直呆在獅然會所裡養傷,雖然不了解全部的藥物,但薄言山告訴過她如果有青鸞塗抹,她臉上的這些傷口會愈合的很好,甚至看不出來有縫合的痕跡。

她所用的藥物已經在加速愈合了,但薄言山說過,青鸞的藥效是這些普通藥物的幾百倍。

“謝謝主上。”她學著薄言山和顧之恒的樣子磕頭。

“彆急著謝,你能受得住最好。”

薄言山沒說過,看向青鸞的目光又恨又愛。

這藥物的確是暗夜最頂級的藥物,不管是什麼傷口都可以段時間恢複,但它有一個致命的特征,用藥的疼痛無人能挺過來。

薄言山之前受過很重的傷,就是用了青鸞愈合的仿佛看不出來,可是那種疼痛比他本身還疼上幾倍。

所以,主上把它放入了刑罰的行列中。

顧安寧當然不知道,她還沒從高興中緩過勁來,就有保安直接把她拽離了這裡。

她被帶到一個房間內,這裡牆壁上掛滿了懲罰的刑具,把她拽來了黑衣人冷聲道:“上藥。”

“在這裡上藥?”她有些疑惑。

黑衣人沒說話,而是按下一個開關,一個鏡子升起來,剛好照入顧安寧的臉龐。

無聲似有話,顧安寧知道他的意思。

將那隻美麗的藥瓶放在桌上,她當然不會拒絕,畢竟這藥可是青鸞,市麵上,幾千萬都難求的藥膏。

打開蓋子,是烏須草的清香,生長在戈壁沙漠中的的極為珍貴的草藥。

她挖出一點藥膏塗抹在臉上,她不知道如何注意用量,隻能塗抹在縫合的部位。

但很快,一種火辣辣的痛感讓她險些跳起來,“好痛。”

灼熱的痛感刺著她的肌膚,她將藥瓶放在桌子上,雙手握拳,疼的想要咬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痛!

“水呢?我要洗臉,帶我去洗手間。”她驚呼著。

黑衣人卻隻是站在一邊,頗有威嚴的看著她,“主上讓你用完這一瓶。”

什麼?!

顧安寧瞪大眼睛,隻是才塗了一部分就已經這麼痛了,如果要把這整整一瓶都塗上藥膏,那她絕對會活活痛哭的。

可是她沒有辦法,黑衣人緊盯著她。

她顫唞著手重新扣出藥膏,塗抹在縫合處,鏡子裡的臉已經開始紅了,痛,實在太痛了。

“這位大哥,我已經塗滿了,能停了嗎?”她的臉已經疼的麻了,眼睛都紅紅的腫著。

黑衣人隻是冷冷的站著,撇了她一眼,答案不言而喻。

顧安寧流下了淚水,心一狠,將所有的藥膏都塗在臉上,疼痛伴隨著呼聲,空瓶後黑衣人終於離開。

而她已經的臉仿佛腫起來,不碰都疼,哪怕是不動都痛的要命。

半個小時後,她整張臉麻痹已經沒有任何觸?感,這時,門被狠狠踹開,兩個保鏢扶著薄言山和顧之恒走進來。

細細看去,薄言山和顧之恒的嘴角都有血液,他們很痛苦的癱坐在沙發上。

“你們這是......”

“不該問的彆問。”薄言山冷聲道。

黑石會所的失手,千川的現世,主上已經很憤怒了,現在獅然會所的失手讓主上已經無法再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隻是懲罰已經是恩德了,不過是服了刑罰毒藥,痛幾天而已。

顧安寧看他們的表情和狀態也知道經受了什麼,死裡逃生後,不過是從虎%e7%a9%b4進了龍潭而已。

青檀彆墅內,陸清歡按下了按鈕,一個密室入口出現,薄行懨驚異的看著。

隨著陸清歡一起下去,才發現密室裡寬闊的空間什麼都有。

“這裡我早就計劃好了,隻是一直沒搬過來而已。”從韓雅寧離開後,她就開始計劃搬離那裡了,隻不過一直在建造中,前幾天才剛完工。

“那我今天就開始讓人搬過來。”

“好。”

第187章 挪威的極光

半黑的地下室,薄行懨走向陸清歡,擁住了她,“清歡,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保護好你的。”

透過窗戶的半亮的光,她看著薄行懨不真切的目光,“我們去徐靜那裡吧。”

薄行懨會心一笑,上次去徐靜那裡試婚紗,還沒試,就被叫走了。

“好啊,不過昭昭怎麼樣了?”上次從昭昭那裡離開後,陸清歡給開了藥效很猛的藥。

藥效很猛,但也彆無他法。

薄行懨拉著她的手,“那試完婚紗去看昭昭?”

“行啊。”

坐進車裡,薄行懨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輕顫,那日昭昭蒼白著臉吐血在他手上,他永遠都記得。

為了讓陸清歡更好的給昭昭治病,他才急於結婚,但現在他突然有些動搖。

他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每次陸清歡都有些不確定,不管是試婚紗,還是去看禮服。

如果她真的並不是很想呢?

一路上他憂心忡忡,陸清歡能感受到他的情緒,卻也沒說什麼。

在不知道他為什麼而情緒低落時,她最好還是什麼都不要說。

很快到了徐靜工作室,徐靜看到兩人前來十分高興,立馬拉著陸清歡去了試衣間,把薄行懨推到了門外,那件婚紗依舊被之前的白紗蓋住。

將白紗退去,她終於看到了這件婚紗的真麵目,香檳配色本來就很高級,%e8%84%b1俗雅致,頗有一番古典高雅的氣息。

整件婚紗的細節十分好,包括%e8%83%b8`前的刺繡乃是十幾名繡娘一起刺繡才繡成的。

“太精致了。”她說道。

僅僅這四個字,徐靜卻已經很高興了,這畢竟是Q的評價。

“我最開始還怕你不喜歡,畢竟看你的那些設計作品就知道你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安全牌的人,你喜歡的是創新和個人風格。”徐靜說道。

陸清歡知道她說的不錯,但這件婚紗也的確是出乎她的意料,的確很好看,精致且帶著徐靜的個人風格。

徐靜推著她走進試衣間,讓她穿上試試。

陸清歡沒有拒絕,換好衣服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自己也覺得很適合她,可為什麼總覺得開心不起來呢?

從試衣間出來,徐靜眼睛一亮,她從未見過能把她的設計穿的如此完美的人,身姿婀娜,完全將婚紗的每一個細節都詮釋到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悄然走到陸清歡的身後,隔著試衣間的飄紗,偷拍了一張照片,並且發到了網上。

朦朧的燈光,香檳色的婚紗將這身姿看的更加溫婉,絕美身姿婀娜而立。

短短十分鐘,點讚轉發就已經超過了十萬,畢竟是國際上曉喻的婚紗設計大師,她的婚紗更多設計師和粉絲都很喜歡。

很多人都在猜測能夠穿上徐靜設計的模特是誰,畢竟這樣的身軀,所有人都以為是徐靜聯係的模特。

樓下,薄行懨翻著手機,翻到了這張照片,他心裡一顫,立刻反應過來這是誰。

眼角壓住了眼底的華光,他灼灼的看向樓梯,想要上前,卻又停下,他又想起了剛才在車裡想的那些事情。

他真的能否配上陸清歡的愛意?

“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陸清歡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她已經把婚紗換了下來。

薄行懨忙把手機關上屏幕,“合身嗎?表姐不讓我上去。”

“你不是剛才看到了嗎?”陸清歡怔然,她一下樓就看到薄行懨在發呆,手機還放著她的背影。

“隻是背麵。”

薄行懨立刻將車門打開,“走吧。”

陸清歡有些奇怪,卻也沒多問什麼,坐進車裡看到薄行懨也上了車,他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從青檀彆墅出來後,薄行懨就開始不對勁了。

想到上次昭昭所說的話,陸清歡不由的露出柔情,“冰島,你去過嗎?”

薄行懨一愣,兩年前,已經懂事的昭昭開始問他爸爸在哪,當時他正巧看到了冰島的照片,便直接說了冰島,沒想到昭昭信以為真。

“沒去過,那裡有人去過嗎?”冰島的天氣嚴峻,從未有人踏入過。

陸清歡搖搖頭,“大概是沒有的,如果解決完所有的事情,我想去挪威。”

“挪威?”

“極光下的挪威是漫天飛雪,仿佛時間停滯,平靜,黑夜漫長,那種平靜我想去挪威看看。”陸清歡的眼中多了一絲向往。

薄行懨看向她,握緊了方向盤,“帶我。”

“你也累了嗎?”每天一睜眼想到的就是暗夜,防備,回擊,陸清歡已經累了。

薄行懨點點頭,“或許我早就累了。”

城郊的小彆墅,昭昭滿臉痛楚的躺在床上,眼裡都是淚水,他很痛,喝下陸清歡的藥,他痛的發抖。

但他必須要堅持,他將那張冰島的照片放在了床頭,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想想。

陸清歡和薄行懨趕到的時候,就聽到昭昭的悶哼。

“昭昭?”薄行懨快走進去,摸了摸昭昭的額頭,滿是汗水。

照顧昭昭的保姆走進來,有些猶豫,“薄總,藥還喂不喂?昭昭少爺喝了這藥後就一直叫著痛,聽著很痛楚。”

“喂。”陸清歡正色道。

她開這些藥的時候就知道藥效厲害,會很痛,可如果不用,毒素堆積,會更加痛苦,到時候可不僅僅是痛不痛的問題,而會喪命。

薄行懨點點頭,他自然相信陸清歡。

保姆猶豫著端著碗,開始喂昭昭,昭昭疲憊的依靠著,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喝完這碗藥後,昭昭才清醒過來,看向薄行懨和陸清歡,“清歡姐姐,薄叔叔。”

“昭昭,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