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1 / 1)

蜂擁的進了顧安寧的直播間。

【真是惡心啊,她怎麼這麼不要臉,竟然給陸影帝下毒!】

【看見這張臉就想吐,她是不是有反.社會人格啊?見一個人想害一個人。】

【陸影帝這麼好的人,她竟然這樣對待他。】

陸棲南的粉絲恨不得當場撕了顧安寧,看到這些彈幕,小拾越來越激動了,她將顧安寧之前做的事情全都捅了出來。

安嵐病房外,陸棲北拿著手機看著直播,“真是好大一出戲,戲名我都想好了,狗咬狗。”

陸清歡盯著直播,小拾的事情是她授意的,狗咬狗啊,她也想看。

“咦?怎麼直播結束了?”陸棲北晃晃手機,沒有反應,直播確實結束了。

陸清歡疑惑的看了一眼手表,不是她設定的時間結束的,那麼是誰關掉了直播?

實驗基地,一隻手將直播的手機扔掉,抬起了顧安寧的下巴,“真是有趣啊。”

“爸,救救我。”顧安寧仿佛看到了希望。

顧之恒的皮質手套冰涼,猶如他的眼神,“膽子不小,竟然瞞著我和薄言山做交易,你很大膽,你覺得我為什麼要救你。”

“我還有利用價值,對嗎?”顧安寧吞咽了一下口水,她知道顧之恒不會無緣無故的救她。

可她還有什麼能值得被利用的?

顧之恒將她的下巴甩開,“說的對,其實你們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從最開始的交易,到後麵的事情,再到抓住陸清歡去換臉,他全都知道,甚至還派人跟著。

而在這場密謀已久的計劃中,薄言山做錯了一件事。

他太過自信,導致組織丟失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為了活命,薄言山私自將千川放出來,失去了千川,就相當於將把柄送到敵人手裡。

但指認薄言山需要一個證人,顧安寧正是%e4%ba%b2眼看到這一切的人。

而她,還是一個聽話的棋子。

顧安寧奮力揪住了顧之恒的褲子,聲音輕微,“不管什麼,我都答應。”

“這樣最好。”

顧之恒輕笑著推開顧安寧的手,站起來,一揮手,兩個保鏢走過來將顧安寧帶走。

車子離開實驗基地,而基地裡那些原本的保鏢,倒了一地。

那隻直播的手機屏幕碎裂的倒在角落裡,一隻手將它撿起來。

“你說,會救她的是誰?”陸清歡將手機重新扔下。

薄行懨警惕的看著四周,畢竟基地裡那麼多保鏢都倒在地上,可見對方帶了很多人。

他不怕再多的保鏢,隻是怕再出現像千川那樣的人。

哪怕一個,也很難處理。

“暗夜的人。”薄行懨說道。

陸清歡也很讚同這個答案,或許謎底比他們想的還要簡單。

唯一的疑惑是,顧之恒這樣冷漠的人,又為什麼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基地把顧安寧救出去?

“顧安寧身上究竟還有什麼事情。”陸清歡喃喃自語。

薄行懨神色也沒有輕鬆多少,一個敵人在暗,比明著要危險很多。

薄行懨掃視四周,“這裡徹底不能用了,我來幫你找一個地方吧,肯定比這裡要安全很多。”

陸清歡下意識想拒絕,但想到他們二人的關係,她還是忍住了,“好啊。”

薄行懨幫了她不少的忙,一直護著她,或許她不應該太過客氣。

“黑石會所那邊怎麼樣了?”薄行懨問道。

他現在很在意薄言山能否被帶回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拚死也要把他揪出來。

陸清歡想了想撥通了陸棲東的電話,“大哥,情況如何?”

距離他們離開黑石會所,已經將近三個小時了,但陸棲東還沒有回來,難道又遇到了新的麻煩?

陸棲東的聲音很輕鬆,“這個人很奇怪,好像不知道疲憊似的。我帶了二十幾個保鏢,全都耗費在他身上了,一直在折騰。不過我又叫了保鏢來,輪休製,我倒要看看這個人能堅持多久。”

陸清歡放下心來,她連忙將陸棲南的狀況告訴了大哥,大哥一直沒打電話回來,可能是怕給他們壓力。

“二哥服下解藥了,隻不過還沒醒,但已經沒事了。”她說道。

陸棲東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預感,我可能要和他磨很久。”

“薄言山呢?”陸清歡知道薄行懨一直很著急。

“還在,不如我把人送到薄家?”陸棲東說道。

“也行,小心些,大哥,黑石會所裡麵說不定還有其他東西。如果能看到某些文件,請一定要帶回來。”

或許是暗夜的機密文件,能了解多一分是一分。

陸棲東應下了,掛了電話後,他安排了十個保鏢壓車把薄言山送走。

他並不放心,還偷偷將一個定位器塞進了薄言山的口袋裡。

黑石會所外,一輛麵包車行駛著,車後還跟著一輛黑車。車裡的薄言山被繩子緊緊的綁著,嘴也被黑皮寬膠帶封住了。

第166章 基因突變

他知道自己完了,現在連底牌都拿出來了,還是沒能逃走,他該是多倒黴,才會遇到後麵來的陸棲東。

路上,這段顛簸路段將他顛的難受,畢竟手腳都被綁著,他根本沒辦法支撐自己。

就在這時,車停了。

他看過去,前麵的路被人用樹乾擋上了,樹乾很粗,直接擋住了全部的道路。

車停下後,幾個保鏢下了車去抬樹乾。

很快,一行人直衝車子而來。

薄言山大喜,他知道這是有人來救他了!

那些人的數量是保鏢的二倍,輕而易舉的隔開了所有人,直接將薄言山帶走了。

車子疾馳而去,而他們的車還被樹乾擋著不能動彈,保鏢隊長立刻給陸棲東打去電話,彙報了這一情況。

陸棲東嘴角微揚,看來他的擔心沒錯。

就算沒有送薄言山走的那一遭,那些人也會來會所裡救人。

他看到了薄言山的定位,正朝著岐山大道上走。

……

“薄言山被暗夜的人救走了。”陸清歡說道。

薄行懨的眼底幽暗,“猜到了。”

“不過我哥將一枚定位器放在了薄言山身上,或許我們得到的比%e4%ba%b2口問他得到的多。”陸清歡揚了揚眉。

“顧安寧和薄言山都被帶走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失敗的實驗體。”

陸棲東也知道,所以他又叫了一批保鏢過去。

“我必須告訴大哥,或許把他直接打暈會更好,否則他會力竭而亡。”陸清歡立刻把手機拿出來。

次日,空曠的密室裡,陸清歡看著被陸棲東帶回來的男人,他在黑石會所裡隻身抗衡二十多名保鏢的一幕還在陸清歡的腦海中。

“他一句話都沒說過,我甚至以為他是個啞巴,但今天早上他似乎有些瘋癲的用頭撞牆,嘴裡念念有詞,他會說話。”陸棲東說道。

陸清歡看著男人空洞的眼神,和那天一樣,“他叫千川。”

陸棲東將監控拿給陸清歡看,千川被綁在椅子上,保鏢將早餐拿進來,放在他麵前後,他直接抓起來狼吞虎咽,像是幾輩子沒吃過飯一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吃完了早餐之後,千川突然開始撞牆,因為他被綁在椅子上,所以最開始做的動作是倒在地上,用頭往前爬,直到能接觸到牆,他才停下。

撞牆的動作很恐怖,同時嘴裡一直在說話。

保鏢發現他的時候,他的頭已經撞出了很大的包。

“清歡,他,他到底是什麼?”陸棲東看的頭皮發麻,儘管已經看慣了大場麵,但還是沒辦法平靜的看一個人如此自虐,頭破血流。

陸清歡伸出手觸碰了一下千川額頭上的傷口,“他不是人。”

額頭鼓起很大一個包,紅腫的裡麵都是膿。

她不管怎麼按壓,千川都仿佛感受不到,麵無表情。

“那他是什麼?”

“一個失敗的實驗品。”這是薄言山給他的稱呼。

千川的傷口沒有消退,他沒有葉清河的恢複能力,他雖然感受不到疼痛,可那些傷口造成的傷害是存在的。

他雖然不會疼死,但會因為身體的損傷而死亡。

“所以,他是想自殺?”既然感覺不到疼痛,也就不存在頭痛到撞牆的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想自殺,畢竟如果是暗夜的產物,那麼一定受到過特殊的訓練,尤其是這種實驗產品,譬如在被人抓走後,要自殺。

千川是失敗的實驗體,他沒有意識,更沒有智慧,隻能機械的執行著傳達的命令,撞牆而死是他唯一能做的方式。

陸清歡揮揮手,兩個保鏢立刻走過來,把千川扯起來。

陸棲東疑惑問道:“你要帶他去哪裡?”

他怕萬一這個千川再發瘋,傷害到陸清歡怎麼辦?

“大哥,你放心。”她不會讓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

帶走千川,無非是想看看他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找出暗夜對他做了什麼,就能知道暗夜對師父做過什麼。

或許這是唯一一次能深入接觸暗夜的機會。

陸棲東見她的眼神堅定,便同意了。

安嵐醫院。

頂樓的院長辦公室內,院長看著走進來的陸清歡,將密室的門打開,這是他自己設計的醫學實驗室。

雖然不如葉清河的實驗基地,但好歹足夠隱秘,而實驗基地的位置早就泄漏,再沒重新建設好一個新的實驗基地前,陸清歡決定將實驗暫時放在這裡。

千川被帶到這裡已經十八個小時了,在這十八個小時裡,他的血液被抽出了足足四管,被分彆送到了各個儀器上。

院長帶上了防護鏡,將一份報告取出來,“檢測了他的DNA,在他的細胞裡發現了突變,他並非是先天性無痛症。”

無痛症,顧名思義,沒有痛感神經的人,這是由於基因突變而產生的症狀,大部分的無痛症患者是遺傳性感覺,而少部分的患者是自律神經障礙。

“我們抽取了他的血液進行了研究,發現他的血液裡被大量注射了無痛症患者的5號染色體,這是一種蠻橫的染色體衝洗導致變異的典型。但除此之外,他的背根節神經元被全部抽出,他的感知被徹底阻斷。我們還發現了他體內的暴力因子,我想他的情況比現在能查的複雜得多。”院長的眼神滿是凝重。

就算是陸清歡聽著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染色體替換,這該是多麼冒險的舉動,被試驗者會遭受巨大的痛苦,神經為了神經元的活性,而不能注射麻醉劑,隻能憑借自身意誌來抵抗那些痛苦。

“我覺得沒那麼簡單,一定還有彆的地方忽略了。”利用無痛症患者的基因來實驗,那麼這實驗除了替換時的複雜外,毫無挑戰性。

更何況,師父那恐怖的愈合能力不是假的,無痛症有先例,可愈合能力並沒有。

院長表示理解,“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