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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寧不解,“為什麼?她弄虛作假,不就應該讓姨父姨姨製止她麼?”

“我會處理。”他淡淡吐出四個字。

顧安寧抿%e5%94%87,縱使再不甘願,也隻得道,“好吧。”

“早點休息。”陸棲東微微頷首,說完便將門關上了。

他坐在椅子上,眉頭微蹙,心中對沈清歡更是不喜。

他撥通一個電話,語氣微冷,“明天讓林立找我。”

“是。”助理恭敬地道。

另一邊,沈清歡的房間內。

陸棲北臉上滿是擔憂,“清歡,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他把手上的電擊棒遞了過去,“如果姓薄的對你做什麼,你就電他。”

“……”沈清歡看著那個電擊棒沉默了,“四哥,用不到的。”

“我不放心。”他眉頭緊皺著,幾乎能夾死一隻蚊子,“要不然我偷偷跟著你們去……”

‘啪’的一下,沈清歡一把抓住電擊棒,“我會帶著。”

陸棲北摸了摸她的頭,“乖,總之有問題給我打電話。”

“好。”沈清歡點頭。

陸棲北看她答應了便起身,他動作有些猛,衣服裡的項鏈露了出來,他又小心翼翼地塞了回去,像一個天大的寶貝。

“好了,晚安。”他粲然一笑,露出虎牙,格外帥氣。

等到他離開,沈清歡還有些怔,四哥竟然一直把那個玉雕帶在身上?

她垂眸看著手上的電擊棒,那顆冰冷的心仿佛被暖陽照耀,正在緩緩融化。

……

翌日。

沈清歡下樓的時候,薄行懨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他自然的接過沈清歡手上的行李箱,“走吧。”

沈清歡點頭,和家裡人告彆後,便和他一塊上車了。

車上,兩人如同陌生人,並沒有在陸家那般%e4%ba%b2密,隻是各自坐著自己的事情。

南城距離封寧並不太遠,不多時車子便駛到了雪山腳下。

沈清歡拿出自己的靴子以及登山包,整個人準備齊全。

她巴掌大的小臉塞在厚厚的帽子裡,鼻頭被凍得微紅,竟多了一抹可愛。

“你不會沒準備吧?”沈清歡眉頭微蹙。

薄行懨挑眉,下一秒一輛雪地車直接停到了兩人身旁。

“少爺,您的東西。”雪地車上的男人手上拿著一個巨大的背包,遞了過去。

“……”牛逼,這就是有錢人。

沈清歡見他有了東西,也不再管他,隻是觀察了下雪山的地勢。

“快去快回吧,有可能會雪崩。”沈清歡臉色微變。

那人一愣,“少奶奶果真聰慧,一般隻有當地人才能預測什麼時候會雪崩。”

沈清歡眉頭微蹙,對這個稱呼很是不喜。

“阿什,今天有雪崩預測?”薄行懨看了沈清歡一眼,隨後又問道。

阿什點頭,“我過來正是想和少爺說,要不等明天?”

“碰上的幾率多大。”薄行懨臉色微沉,他那雙漆黑的眼眸淩厲無比。

“百分之七十。”

沈清歡戴上手套,清冷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平淡,“我去。”

說完,便直接往上走。

薄行懨一愣,男人動作飛快地穿上靴子。

“少爺,危險!”阿什阻止道。

“你在下麵組織救援。”薄行懨推開他,長%e8%85%bf闊步的追沈清歡。

阿什滿臉擔憂,心中祈禱著,可千萬不要雪崩啊。

……

沈安安自從陸氏珠寶回家後,越想越不得勁。

她嬌滴滴的坐在沈母身旁,撒嬌道,“媽,你知道沈清歡在哪裡工作嗎?”

“沈清歡?”沈母臉色微變,上次她被薄老爺子護著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她竟然在陸氏上班!”沈安安嫉妒道,“肯定是巴結著薄總才進去的。”

沈母眉頭微蹙,“看來陸氏是不知道沈清歡的情況!”

“就是!”沈安安搭腔,“爸爸能不能聯係到陸家總裁?”

她要讓陸家高層知道他們招了一個什麼狼心狗肺的東西!

沈母沉默了,沈父怎麼有資格見到金字塔尖的人?

但是一個小小員工,沈家想要動手開除,應該不成問題。

“你放心,我會和你爸爸好好說的。”

“媽媽真好……”沈安安蹭了蹭她,乖巧的不得了。

“對了,今晚和宴朝吃飯,好好準備準備,差不多就把婚期定下了。”沈母囑咐道。

“媽媽放心吧。”提到宴朝,沈安安的臉色微紅。

與此同時,雪山上。

兩人終於爬到了山頂。

饒是身體素質極高的薄行懨,都因為寒冷和高海拔的環境而有些缺氧,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格外蒼白。

反觀沈清歡,看上去如同沒事人一般。

薄行懨看著她的眼神幽深,這個女人,身上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寒雪草在那!”沈清歡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薄行懨抬眸,隻見皚皚白雪中,一顆嫩綠色的草藥格外顯眼。

‘砰’的一聲,沈清歡扔了一個氧氣罐過去,“彆死我旁邊。”

她聲音清冷,動作淩厲。

薄行懨恍惚了下,沈清歡的背影似乎和幾年前那個巷子裡的女人重合了起來。

難道真的是她?

他鳳眸帶著一抹審視。

“呆在這,彆給我添亂。”沈清歡拿起自己的工作,回頭,冷冷囑咐道。

她動作很快,用特殊玄鐵製成的鐵鍬小心翼翼的挖著寒雪草的根部。

不一會兒,寒雪草連根拔起,她放進特地為寒雪草準備的膠囊中,剛要往回走,雪球滾落的聲音震耳欲聾。

她回頭一看,瞳孔倏然放大。

第26章 打五折

雪崩幾乎就發生在一瞬間。

厚重的雪堆積在一起朝著兩人的方向滾來。

她下意識地將寒雪草護在懷中,對薄行懨喊道,“趴好!”

然而下一秒,她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薄行懨不知何時跑了過來,一把抱住她,把她護的死死的。

“護好寒雪草。”他在她耳邊輕聲道,“還有,謝謝你的氧氣罐。”

沈清歡眼底劃過一抹怔愣。

原來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人為了一株草藥可以拚命。

大雪呼嘯而來,瞬間將兩人掩埋。

薄行懨發出一聲悶哼,沈清歡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體溫慢慢降低,縱然如此,薄行懨都沒有鬆開護在她腰間的手。

……

沈清歡醒來時,天色已晚。

“少奶奶,你總算醒了!”阿什臉色蒼白,“你快救救少爺吧。”

沈清歡難得的沒有計較他的稱呼,她語氣微冷,“在哪?”

阿什急忙把她帶去另一個房間。

薄行懨躺在病床上,宛如天神。他鳳眸緊閉,睫毛濃密纖長,如同鴉羽,高挺的鼻梁下,是毫無血色的%e5%94%87瓣。

肌肉分明的身上纏著繃帶,繃帶也被鮮血染紅,看上去格外慘烈。

“大雪封山,去不了醫院,還好少爺早就叫我們準備救援,我們才有繃帶給他包紮。”阿什眉毛緊蹙,擔憂的不行。

“我知道了。”沈清歡頷首,“到門口等著吧。”

“好。”

沈清歡拿出銀針,白皙修長的手指將銀針一根根的插進他的%e7%a9%b4位裡。

五分鐘後,清脆的咳嗽聲響起。

“咳咳……”

薄行懨咳嗽幾聲,睜開眼,那雙鳳眸格外清明。

他坐了起來,扯到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沈清歡將一瓶藥膏放在他床頭,慢條斯理的收針,“傷口,擦這個。”

“多謝。”男人薄%e5%94%87輕啟,“寒雪草沒事吧。”

沈清歡語氣一如既往淡漠,“薄總護的那麼仔細,當然沒事。”

薄行懨頷首,儘管帶傷,男人的氣質也一如既往的矜貴清冷。

沈清歡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明天一早回吧。”◣思◣兔◣在◣線◣閱◣讀◣

寒雪草已經在手,她便想回基地製藥了。

“好。”

沈清歡收好東西,便打算直接回房間。

薄行懨抓住她的手腕,“等等。”

“怎麼?”

“我擦不到。”薄行懨額頭沁出一層冷汗,他後背的傷口尤為嚴重,剛剛起身時崩開,現在鮮血濕噠噠的滴落在床上。

沈清歡深吸一口氣,看在薄行懨護住她和寒雪草的份上,冷冷道,“兩千萬。”

薄行懨挑眉,鳳眸幽深,“沈小姐還真是愛財如命。”

沈清歡沒接話,隻是讓他翻了個身。

他背後的鮮血染紅了床單,繃帶早已濕透。

她有些驚詫,這個男人的忍耐力是有多好?竟然一聲不吭。

繃帶拆下,露出他千瘡百孔的背脊。

沈清歡將藥膏擠上去,塗抹的動作輕柔。

“嘶……”薄行懨倒吸一口涼氣。

她指尖微涼,卻如同帶著電流一般,手指所經過之處都有些酥|麻。

薄行懨眼眸暗了暗,喉頭微動。

“好了。”沈清歡擦了擦手,說完,也不等薄行懨回答,自己便離開了。

薄行懨暗歎,還真是絕情,和那個女人一樣淡漠。

他拿過手機,聲音微啞,帶著一抹不容置喙,“讓你查的那個女人,查到了麼?”

方炎聽到這話,緊張的額頭都是汗,“Boss,還沒有。”

“兩周。”男人聲音淡漠,下了最後通牒。

“是。”

電話掛斷,薄行懨腦海中浮現出沈清歡的臉。

隻要能治好昭昭,娶她,倒也不是不行。

……

翌日。

沈清歡剛上車就打了個哈欠。

她昨晚把配方研究了一遍,等研究結束天已經大亮。

“這麼困?”薄行懨挑眉。

沈清歡聽著他中氣十足的聲音,掀開眼皮看了一眼。

剛被大雪壓過的,竟然一夜就恢複了?

這人身體真夠牛逼的。

“嗯。”她敷衍一句,把寒雪草抱在懷裡,合上眼便開始昏睡。

“……”薄行懨一愣。

她的睡顏和她清醒的時候格外反差,睡覺的樣子乖巧中帶著一抹可愛,她的臉頰撐在寒雪草的玻璃罐子上,臉頰的肉嘟了出來。

薄行懨手上拿著財務報表,心思卻不自覺在那臉頰上。

他又掃了一眼,手指不自覺地伸了過去。

剛要觸碰,就聽到一聲清脆的“阿嚏。”

沈清歡打了個噴嚏,迷迷糊糊的換了個方向又睡了。

薄行懨收回手,%e8%84%b1下衣服,輕柔的蓋在她身上。

良久。

“醒醒。”薄行懨推了她一把。

沈清歡迷迷糊糊睜眼,發現自己竟然靠在薄行懨的肩膀上,而身上則是他的衣服。

她瞬間驚醒坐直。

“到了。”薄行懨淡淡道。

眼前便是陸家大宅,沈清歡將衣服還給他,微微斂眸,“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