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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讓或者不退讓換來的都是一樣的結果,她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去哄著這個弟弟?

這次許蘇沒主動將遙控器還回去,反而是陳淑蘭哄了許久,見小祖宗依舊不消停後,麵露歉意的將遙控器從許蘇手裡拿走,“你弟弟還小,讓著他點,先吃點西瓜吧,我去廚房給你們做飯。”

許蘇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這話她前世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她沒有吃西瓜,而是拿出了書包裡的作文書開始閱讀。

許蘇早就對父愛母愛這種東西毫無期待,陳淑蘭再暗地裡賣她一次,她也不會感到難過。

與其為了得到父母另眼相看而繼續做無謂的努力,還不如多看兩本書,通過努力學到的知識才是屬於自己的。

上輩子因為在父母身邊受到冷遇,加上住客廳休息不好,到新環境上學的不適應,導致開學成績下滑,原本是縣狀元成績考上的市一中火箭班,結果一個學期後就掉入了普通班。

第3章 女孩不需要自己的房間

既然上天讓她重來一次,現在身為學生,目前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

就這樣,一直等到許衛平下班回到家,看到的就是眼睛還通紅的兒子氣呼呼的瞪著沙發上坐著看書的少女,電視聲音巨大,廚房裡傳來陣陣飯菜香味。

“蘇蘇?”

許蘇在許陽特意調的極大的電視聲中聽到熟悉的聲音,從書本上移開視線,循聲望去,看見了年輕十幾歲的許衛平,露出個笑,自然的喊了一聲:“爸。”

一旁的許陽見到許衛平回來,像個找到救兵的冤民,竄起來告狀:“爸爸,讓她滾出去,我不要她在我們家,我不喜歡她!”

許衛平皺著眉頭將電視聲音調小了,哄道:“彆胡說,這是你姐。”

“我沒有姐姐,我不要姐姐,她搶我房間,搶我遙控器,還想搶我爸爸媽媽,我不喜歡她!”

說著,許陽又要開始哭。

這可給許衛平心疼壞了,看著兒子通紅的眼睛,還不知道剛剛哭多久了呢,這個兒子是夫妻倆盼了多年才盼來的,向來寶貝的不行。

許衛平一把將六歲的兒子抱起來,直奔廚房妻子而去,急切的想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讓孩子哭成這樣,甚至都顧不上多看剛剛到家的許蘇一眼。

許蘇收回視線,不去管他們一家三口在廚房說些什麼。

該傷的心,前世十六歲的許蘇已經傷過了,現在的她不但不難過,甚至還有點想笑。

這就是她期待了十幾年的父母,她的原生家庭。

還好,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隻會在這裡住三年,上輩子在她高中畢業成年後就離開了這個家,而這輩子,許蘇打算等她開學,就去住校。

許蘇早已下定決心,能儘早跟許家撇清關係就撇清關係,偶爾施舍般的%e4%ba%b2情,她不需要,更不會讓他們賣第二次。

午飯很豐盛,陳淑蘭炒了個青菜,一個黃瓜炒火%e8%85%bf,一盤紅燒肉,在許蘇麵前甚至還有兩個炸%e9%b8%a1%e8%85%bf。

一上桌,陳淑蘭先將一個炸%e9%b8%a1%e8%85%bf夾到許陽碗裡,又將剩下的那個給了許蘇,還用了個碗給她倒了一碗剛剛樓下買的雪碧。

“吃吧,你外婆將你養的好,既然到家了,我們也不能讓你吃的差了。”

看著對麵許陽遞過來的那得意眼神,許蘇猜到陳淑蘭夫妻剛剛在廚房答應了他什麼。

恐怕她這半年又得睡客廳了。

果不其然,在短暫的問了問許蘇初中幾年的學習經曆,又關心了一下遠在鄉下的%e4%ba%b2娘身體後,陳淑蘭開口了。

“蘇蘇,你弟弟年齡也大了,還跟我們一起睡有點不像話,男孩子還是要有自己房間的,要不你晚上睡沙發吧。”

要不是場合不對,許蘇真想笑,好有道理的話,六歲男孩子要有自己房間,十六歲的女孩子不需要。

像是怕女兒覺得委屈,陳淑蘭又道:“我和你爸廠子裡的新福利房差不多建好了,按照我們的年資或許能分一套新房子,到時候你們倆個就都有自己房間了,你比你弟弟大點,也懂事一些,讓讓弟弟吧。”

正方形的小餐桌,許陽正好坐許蘇對麵,許蘇垂下眼睛不去看弟弟得意的眼神。

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小孩子,即便心理年紀已經三十歲的許蘇,對這個所謂的弟弟,都控製不住內心的厭惡。

見許蘇久不說話,許衛平以為她對父母安排不滿,麵色一沉,“你爸媽就這個能力,家裡隻有兩間房,你弟弟要睡一間,你要是也想要睡房間的話,那我跟你媽房間給你睡,我們倆去睡沙發,你看怎麼樣?”

又來了,又來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一套許衛平夫妻倆上輩子已經練得爐火純青,隻是現在還略顯僵硬。

許蘇捧著碗,吃了口炸%e9%b8%a1%e8%85%bf,“不用了,我睡客廳就好。”她想了一下說,“爸,媽,我以後就在客廳的茶幾上寫作業,可以嗎?”

陳淑蘭夫妻倆對視一眼,看了眼矮小的茶幾,以許蘇現在的身高,一時半會還好,要是一直縮在這麼矮的茶幾上寫字,不正確的寫作姿勢對視力,還有發育期的骨骼都影響不太好。

或許出於愧疚,許衛平說,“我們房間還有一張小桌子,你白天要做作業就去我們房間做,晚上的話就在飯桌上寫。”

這話說的好聽,實際上也就這幾天能在他們房間做作業,等開學後白天哪裡會有什麼作業,高中晚自習上到十點,回來就是天黑。

許蘇心裡想著,照舊點頭應好,一派乖巧的模樣。

晚上睡覺的地方安排好了,等吃完飯,陳淑蘭履行承諾領著兩個孩子出門買新衣服了。

許家住的這一片是工業區,陳淑蘭夫妻倆所在的紡織廠是附近數一數二的大廠,從員工宿舍樓出來,走過一條馬路,就是步行街,這麼炎熱的時間段,搭棚子擺攤的商販也不少。

說是給剛來的閨女買衣服,可最後挑挑揀揀反倒是許陽從上到下買了三套,而許蘇才買了兩件五塊錢的特價短袖,又買了一雙十塊錢的塑料涼鞋。

最普通的款式,擺在攤子上都積了層薄灰,看樣子是老板進來也有段日子沒賣出去的存貨。

買完東西回了家,陳淑蘭帶著兒子出去串門了,家裡就剩許蘇一人,她落個清靜。

許蘇拿著書包到了父母房裡,許衛平說的桌子在床右邊靠牆放著,坐在床上正好可以寫字,牆上掛了本日曆,上麵的日期是7月28日。

許蘇看著這日期,恍然想起來,高中要軍訓啊!

迅速將書包翻了一圈,終於在夾層裡找到了錄取通知書。

通知書上的名字和日期都是手寫的,報道時間是八月十日。

許蘇瞬間記起了不怎麼美好的記憶,高中軍訓十天,正好遇上她來例假,那麼熱的天,高強度的訓練,再加上例假流血的體驗,真是記憶猶新。

顧不上想其他的,許蘇開始翻看自己初中的書籍、作業,還有課堂筆記。

發現從前最頭痛的英語變成了最簡單的,其次是語文,最難的是數學。

第4章 睡沙發就睡沙發吧

初中英語就是簡單的入門級彆暫且不說,語文都是死記硬背的,記憶已經深入進骨子裡,簡單的翻了翻大半課文都熟悉。

而數學這種東西講究天賦,再加上畢業後就沒有接觸過,現在隻能先搶救這門科目了。

許蘇將風扇打開,頭也不抬的開始複習數學題,八月十號要去學校報到,這個月有31號,加上今天她一共就剩下不到半個月的複習時間了。

等陳淑蘭半下午帶著許陽串門回到家,沒在客廳看見許蘇後直接往房間找來,入眼就是背對著門口坐姿端正奮筆疾書的女兒。

女孩紮了個花苞丸子頭,幾縷碎發被風扇吹的亂舞,肩背挺直的坐在床上,筆杆子不停的在紙上演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要不觸及兒子,陳淑蘭還算是個合格的媽媽,她欣慰的笑了笑,不打擾女兒用功,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許蘇從下午兩點一直寫到晚上六點鐘,一直到飯菜香味傳來,許正平回到家才從數學題中回過神。

晚飯是吃中午的剩菜,另外拍了盤黃瓜用醋拌了拌,除了許陽時不時鬨出點動靜外,一家子默不作聲的吃著。

許蘇不知道自己沒來之前許家餐桌上是不是就是這個氣氛,前世她將這歸咎於自己身上,認為是自己的到來讓這個家庭不自在了。

飯吃到一半,許蘇說:“八月十號我要去學校報到。”

“是要軍訓吧?我們組長兒子也是開學就上高中,不過他兒子上的是市三中,上次是聽他說了一嘴要提前去學校報到。”許正平說。

話語間帶了點自家孩子勝過組長家孩子的笑意,許正平夫妻都是最傳統的那種重男輕女的家長,隻要不跟兒子比,他們對女兒也不算太差,女兒書念的好,他們也高興。

當然,要是遇上了利益,賣女兒也賣的毫不含糊。

許蘇點點頭,“就是軍訓,我不認識去學校的路,到時候你們有時間陪我去嗎?”

陳淑蘭沒想到女兒會說這話,有些嗔怪道:“你剛剛來市裡上學,爸媽不帶你去認認路,難道讓你自己尋摸過去啊,你也是我們的孩子,下次不許說這種話了。”

許正平說:“軍訓是不是一定要住宿?明天讓你媽帶你去買好住宿要用的東西,缺什麼你就跟你媽說,這是自己家。”

吃完晚飯,許蘇自然的收拾起碗筷,表示要幫忙刷碗。

其實在鄉下生活時,許外婆雖然寵孩子,但是該乾的家務還是會讓許蘇學會做,也時常教導回了父母身邊要幫著乾點活。

前世高中三年,除了最後一年多周陌辰的存在讓父母對她開始小心翼翼不許她乾家務外,最開始家裡的碗隻要許蘇在家吃飯,基本上都是她刷的。

將碗洗完,許家一家三口在沙發上其樂融融的看電視,許蘇在房間裡繼續跟數學題死磕,一直寫到晚上九點多,陳淑蘭夫妻準備睡覺,許蘇才停筆。

陳淑蘭翻出來的一支未拆封的牙刷,還有一條毛巾,“這是給你準備的洗漱用品,你也寫一天作業了,早點洗洗休息吧。”

許陽白天雖然吵著要自己睡一個房間,但真到了晚上又鬨著要跟父母睡,就算如此,寧願讓那個房間空在那裡,他也不允許許蘇睡他的房間。

白天才哭過一場狠的,許衛平夫妻倆實在舍不得兒子再鬨,拿了一床單被放到沙發上,一家三口就進房間了。

許蘇看了看她上輩子睡了半年的雙人座沙發,以她目前一米六的身高,勉強能伸直%e8%85%bf。

默默的將一旁的立地風扇開到最小檔後躺下。

沒關係的,反正她也習慣了,不過就是再來一次罷了。

睡慣了大床的靈魂,擠在小沙發上很不習慣,夏天五點鐘左右天色就已經擦亮,許蘇睡不著乾脆起來繼續刷題。

等陳淑蘭起床做早飯的時候,許蘇手都寫的有點酸了。

看見自己女兒這股子勤奮勁兒,陳淑蘭有點震驚,“這才六點多,你咋就開始做題了?”

許蘇在吃飯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