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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纏綿 香巧 4824 字 2個月前

清醒了大半。

他扯了扯皺巴巴的軍服,咒罵道:“你他媽知道我是誰?”

周祁梟這會兒正低頭看著被血弄臟了的衣擺。

煩!

紅色?

餘光瞥了一眼站在幾步外的小姑娘。

呆呆的,仿佛被嚇傻了似的。

那雙眼睛雖然仍舊水汪汪的,但沒有半分神采。

尤其是纖細的脖頸上那抹掐痕,刺眼的很!

嘖!

這小東西那麼惹他,他都沒下狠手。

腳下的這個算什麼玩意?

他突然笑了一聲。

收回的腳狠狠踩在男人的右手上。

作戰靴緩慢用力的碾壓。

男人歇斯底裡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卡口。

那兩個士兵一看自己的頂頭上司被虐了,端著槍就要過來。

腳邊卻被機槍一頓掃射。

嚇得他們往前跳了一步,立馬抱頭蹲地。

伴著不遠處斷斷續續的慘叫聲,他們顫巍巍的回頭。

就看剛剛給他們拋金子的寸頭女人拿著機槍。

槍口正對著他們。

麵無表情,緩緩的做了個噤聲的口型。

他們立馬瘋狂點頭。

赤那從兜裡摸出剛剛搜刮來的口香糖,緩慢的咀嚼。

實則內心瘋狂吐槽。

麻蛋,跟個瘋比老大,成天上演限製級節目!

她都習慣了無所謂。

不得把小美人嚇傻了?

而那邊,周祁梟剛把戳在男人手掌心兒的匕首拔出來。

這地方不久前才下過雨,路麵潮濕,還有未乾的水坑。

鮮紅的血融入水裡,伴隨著男人身體一起一伏的抽搐,血水被砸的迸濺。

溫冉感覺到那紅色蔓延到腳邊的時候,才猛然回神。

下意識就想要往後退。

過度緊張的身體卻失去了掌控。

才往後退了兩步,就撲通跌坐在地。

她立馬連滾帶爬的起身,又往後退了幾步,身子貼在車上,才覺得有了點安全感。

這動靜倒是讓周祁梟回了神。

不遠處的赤那瞄了一眼,覺得也差不多了。

他們雖然不在乎人命,但從不亂殺。

雖然不知道頭兒為什麼發火,但將人折騰成血人,也夠了。

“頭兒。”

周祁梟垂眸看了一眼滿身血都快看不出來是個人的玩意。

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失控。

可為什麼失控?!

閉上眼,深吸了口氣。

原本興奮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用沾染血的右手拽著衣服下擺,弓腰將被弄臟了的迷彩T恤扯了下來。

胡亂擦了一下手上的粘膩,直接扔在了地上。

赤那知道這位爺討厭血腥味兒。

走過來遞給他一條毛巾。

周祁梟將臉上和脖子上沾染的血跡擦乾淨。

赤那又遞過來一瓶2L的水。

周祁梟纏著繃帶的左手剛剛一直沒用,一把抓過瓶子,衝了右手。

乾淨了這才舉起來兜頭澆下來。

一邊澆一邊撥了撥額前垂下來的碎發。

夕陽下。

男人輕眨了一下眼睛,泛著金色光芒的水珠順著那濃密纖長的睫毛墜落。

砸在緊實的麥色肌肉上,緩緩滾落,最後順著人魚線沒入裹著窄腰的褲子。

湛藍眼眸漫不經心掃過來的瞬間,像揉碎了的藍寶石綴了滿眼。

一眼萬年。

赤那雖然愛好女。

但不得不承認。

他們頭兒這眼睛,這臉,這身材,真要命!

就是這脾氣……一般人受不了!

這不,衝洗乾淨了,就好像剛剛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不是他似的。

也不管小美人了,直接上車。

這車門摔得,震耳欲聾。

明明他是將人揍得半死的那個。

怎麼還反倒不開心?!

赤那習以為常周祁梟的陰晴不定,正要處理這個血人。

這人惶恐發出細微的聲音,用黴語說道:“饒,饒了我,是,是有人花錢讓我收拾這個女人的……”

赤那:誒嘿?!有八卦!

第19章 順勢以身相許

這人聲音不大,可周圍太安靜了。

就連溫冉都聽見了,她茫然抬起頭,混沌的腦子緩過來一點神兒之後,滿眼震驚。

這是怎麼回事兒?

赤那仍舊麵無表情,卻抬起手搓了搓有些紮手的寸頭。

這就麻煩了。

兩個可能。

一個是小美人和這人串通好的,讓頭兒來個英雄救美,小美人就順勢以身相許,醬醬釀釀了。

另一個就是幕後有個人,在操控一盤大棋,小美人也是棋子罷了。

想到這兒,她轉頭看向坐在車裡的周祁梟,等待指示。

可周祁梟就跟沒聽見似的,自顧自的從煙盒裡敲出支煙,張嘴咬在嘴裡。

溫冉感覺赤那動了,下意識看過去,見她望著車裡。

猛然想起什麼,也快速轉頭看向周祁梟。

這醉漢說的這話,簡直將她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她緊張的咬著嘴%e5%94%87,想要讓因為驚恐過載的腦子轉動起來。

但一時間湧入的信息太炸裂,她根本捋不清頭緒。

好像從她爸爸去世開始,一張大網就悄無聲息的將她攏住了!

周祁梟側頭點燃煙的瞬間,手一甩,打火機“噠”的一聲關上了。

終於舍得開口了,“都看我乾什麼?閒的沒事乾就挖坑把他埋了!順便把你們的眼珠子也摳出來一起埋了!”

赤那鬆了口氣,看頭兒這還能損人的態度,應該沒什麼大事兒。

就是她實在想不明白,頭兒這兩天的脾氣怎麼越發古怪了。

這年紀應該也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難道是青春期延後了?

躺在地上的人聽到要埋他,爆發了求生欲望,歇斯底裡的喊起來:“我說,我都……唔!”

赤那一腳踢在他身上,將他踢翻了過去。

緊接著手腳麻利的將男人已經扭曲的手腳綁上,又扯下他衣服一角塞進他嘴裡。

她又不是搞審訊的,懶得聽他叫喚。

更何況這樣晾他一下,將他心中恐懼拉到最大,等升卿來了,更好撬開他的嘴。

再者,如果小美人真的有問題,以免他們串供。

起身又馬不停蹄的去處理那兩個還蹲在地上不敢亂動的小雜兵。

這會兒就體現出來跟著個好領導是多麼重要了。

要不像她這樣,跟著個情緒不穩定的頭兒,隻能任勞任怨當騾子。

溫冉還緊緊的貼著副駕駛的車門,緊張到都忘了要上車。

周祁梟吸了口煙,向後一靠,後背皮膚貼在皮椅上,十分不舒服。

他煩躁的推開車門,長%e8%85%bf邁出踩在地麵,沒停留半分,抬腳向後走去。

冷著臉一言不發的打開後備箱,在五花八門的武器裡翻出件迷彩外套。

他將煙斜斜叼在嘴裡,一邊往回走一邊套上外衣。

轉眸一瞥,小東西眼尾紅紅,無意識的咬著嘴%e5%94%87,一副嚇傻了的樣兒。

感受到他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抬眸望過來。

轉瞬,眼裡就含了包淚,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見她這可憐巴巴的樣兒,周祁梟剛剛竄到腦門頂兒的火氣似乎都消了些。

他停下腳步,懶散的斜靠在車旁。

“站崗呢?”

溫冉從他下車之後就更加慌張,生怕他發難。

乍一聽他開口,她無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轉瞬才意識到,好像……沒發火?

周祁梟捏著煙吸了口,緩緩吐出薄煙的時候。

見這小東西怕的顫巍巍的,突然將煙扔在地上,反手捏住那毫無血色的臉扯了扯。

“怎麼?魂兒嚇丟了?要不要給你跳個大神招個魂兒?”

“唔——”溫冉下意識抬手想去捂被捏疼的臉。

“剛不還跟個小土狗似的拚命掙紮, 怎麼到我這兒就跟個鵪鶉似的了?”

周祁梟說著往前一步,高大身軀投下的陰影瞬間將溫冉嬌小的身體籠罩。

溫冉一時間沒跟上他的思緒,隻覺得氣壓越來越低。

腦袋瓜超速運轉時,一片麥色%e8%83%b8肌映入眼簾。

要不是她半仰著頭,估計這會兒臉又被埋在%e8%83%b8肌裡了!

這男人穿衣服怎麼不拉拉鏈。

她急忙踉蹌著往左側挪。

這一動,掐著臉的手也跟著鬆開了。

她正想開口,腰間一緊,雙腳瞬間離地。

忽悠向上,又落了下來。

她的%e5%b1%81%e8%82%a1就坐在了有些燙的車前蓋上。

“怎麼?我比那渣滓還嚇人?”

周祁梟說著用膝蓋頂了一下溫冉的大%e8%85%bf,一雙大長%e8%85%bf就擠進了她的雙%e8%85%bf間。

溫冉穿的是及膝的裙子,此刻裙擺被男人的%e8%85%bf推擠向上,眼看著就要走光了,她手忙腳亂的一邊往下拽一邊想向後退。

%e5%b1%81%e8%82%a1才稍微挪動一下,男人纏著繃帶的大手就一下扣在了她的大%e8%85%bf上。

肌膚相貼,毫無阻隔。

五指收緊的瞬間,略高的溫度好似烙印般壓在了她柔嫩肌膚上,可他的表情卻沒有半分曖昧。

“嗯?”

“不是……”

“哦,因為你知道他不會動你?”周祁梟說到這兒忽然笑了,那雙迷人的眼裡卻不見半分笑意,“寶貝兒,那你說我,會不會?”

“不是的,我不認識他,你……”溫冉還沒組織好語言,就感覺%e8%85%bf上的大手。

溫冉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不知道我卷入了什麼事情當中,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什麼都不知道。”

溫冉仰著頭,沒有絲毫閃躲的對視著男人的眼睛。

堅定誠懇。

感覺到%e8%85%bf上的手沒有再動,溫冉急忙將自己已知的事兒說給他聽。

“前天,我爸爸出車禍了。外公說要將爸爸和媽媽合葬,所以派了私人飛機接我們過來。”

男人並沒有打斷她,溫冉多了點底氣。

心緒平靜下來,她的思維也沒有那麼混亂了。

說的過程中,也在捋順目前的境況。

“飛機原本是要降落在北區錫德易機場的,但是外公說有恐怖分子襲擊了機場,飛機就降落在了劫匪綁架我的那個機場,飛機場叫什麼名字我沒注意。”

“在車裡,劫匪以為我暈倒了,打電話的時候說的是黴語。我聽見了他們說弄死了我爸爸,所以我懷疑我爸爸的死不是意外……”

說到這兒溫冉下意識握緊了握著他手腕的手。

“剛剛這個男人又說是有人派他來、來欺辱我,但我絕對不認識他,也沒有和他串通好的,我目前想到的就隻有這些。”

溫冉沒有撒一句謊,但是她沒敢提和周祁梟相關的。

畢竟他是這男人的死對頭。

她現在不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周祁梟下的套,隻為了陰麵前的男人。

而她和外公,都被周祁梟利用了。

周祁梟手一轉,掙開溫冉手的瞬間,反手將它包裹在掌心裡。

他心裡升起一個絕對不可能的想法。

手驟然用力,語氣寒涼:“你媽叫什麼,什麼時候死的?”

第20章 該談正事兒了

溫冉被周祁梟突然轉變的態度驚了一下。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認真回他,“我媽媽叫徐以沫,生我時難產去世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