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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徑?”褚善兒看了眼離著茶寮還有兩三百多米的距離,又看了眼路兩旁的草叢,眉頭微微一皺。

五裡亭她遠遠的路過幾次,每次倒還真的不是走這條。

“這條路不見得更快更近吧!怎麼會是捷徑了?”褚善兒淡淡的道:“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說法?”

“王妃誤會了,這沒什麼說法,這條就是捷徑。”張方認真的道:“正常去五裡亭都是走那邊那條路,隻是剛才那乞丐說了,我們要去的是五裡亭茶寮,而且還特地說了要走後頭。屬下想著應該是不想驚動那些茶客,所以走這裡畢竟妥當。”

張方話剛說完,一旁一直跟著的乞丐就瑟瑟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褚善兒淡淡的說了句,跟著張方他們儘量尋著能下腳的地方往茶寮走去。

不過一會兒,幾人就到了茶寮的後頭。

坐在茶寮外頭的一些茶客雖然看到了他們,不過也沒有過多的關注,依舊三三兩兩的聊天喝茶。

“那人在哪裡?”張方看了眼一眼到頭的茶寮後頭,這裡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啊!

“這小人也不知道啊!”乞丐撓了撓頭道:“那位公子明明說在這裡的。”

“嗯?這裡?彆說什麼公子了,就連茶寮老板都”

“咦,幾位客官怎麼直接來了這裡?前頭還有位,幾位要不前麵去坐坐?”一個提著長嘴壺的男人一進來就詫異的打斷了張方的話。

“你是這裡的老板?”褚善兒看著來人道:“我們擅自進來實在打擾了,隻是我有一個朋友約了我們在這裡見麵,不知老板有沒有瞧見?”

“沒有啊!我這裡就我一個人,連個小二都沒請,怎麼會有旁人呢!茶寮老板蒙圈的看著褚善兒道:“而且來這裡的客人大都隻是落個腳,就在前頭坐坐罷了,還沒一個人進來這裡的。”

“怎麼會呢!那公子分明就是跟我說在這裡等著王”

“嗯?哪來的小%e5%b1%81孩!快出去快出去,彆弄臭我的地方。”老板嫌棄的打斷了乞丐的話,一邊用手捂住了口鼻。

乞丐被茶寮老板的話給羞得低垂著頭重新縮回了張方他們後邊。

褚善兒看了眼乞丐,又看了眼那老板,她似乎一直忽略了一個細節。

這個乞丐雖然看起來臟兮兮的,但身上根本沒有那種酸臭腐味。

“老板,這個地方暫時借我們用下。”褚善兒隨手扔了一枚金子給茶寮老板。

後者看著接在手中的金子,下意識的咬了一下,在確定是貨真價實的金子後,茶寮老板的眼神都變了,對著褚善兒他們客氣的笑笑道:“幾位請便,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就是賣一輩子茶都賺不到這麼錢啊!

“老板,這”

“這位夫人,您隨意,隨意,您要在這裡待多久都沒問題。”茶寮老板樂嗬嗬的拿著金子,根本沒聽褚善兒把話說完,就又提著長嘴壺出去了。

褚善兒看著那老板的樣,眉頭微微一皺,轉身看向乞丐道“”“你說的那公子呢?”

“小人也不知道啊!他隻說讓小人傳話,並沒有告訴小人他會何時在這裡啊!”乞丐緊張的回了句。

“嗯?真的嗎?”褚善兒上下打量著乞丐,突然開口問道:“你當乞丐多久了?”

“小人已經討了一年多的飯了。”乞丐有些不明所以的問了句。

“一年多?身上竟然連點味都沒有?”褚善兒道:“不說實話本王妃就讓人把你送進刑部大牢。”

“王妃,小人,小人說的都是實”乞丐在褚善兒的眼神下將嘴裡的話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說!”一旁的張方直接將劍架在了乞丐的脖子上。

“小,小人說。”乞丐渾身一哆嗦,身子往後挪了挪,深怕張方的劍一下子沒拿穩傷到他。

褚善兒看了眼乞丐,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等著他的回話。

“小人不,不是乞丐,小人隻是這附近的山民。”那人咽了口口水,低聲道:“今兒一早小人上山砍柴的時候,有個人讓小人裝成乞丐進城給您送信,讓您來這裡等著,其他的小人都不知道啊!”

“那人是誰?長什麼樣!”張方將劍刃往乞丐的脖子逼近了一些,冷聲質問道。

“就,就長普通的樣啊,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

“廢話少說!”張方眉頭一皺,聲音都冷了幾分。

“小人沒說廢話,他就是長那樣。”乞丐憋屈的看向張方道:“那位公子和您差不多高。”

褚善兒看了眼張方,對那乞丐道:“你確定那人和張方差不多高?”

“嗯嗯,小人確定!”乞丐肯定的點了點頭。

“寶兒沒有張方的身高,所以那個人應該不是寶兒了。”褚善兒淡淡的喃喃了一句,才開口道:“那你手上精致的糕點呢?是誰給的?”

“也是那男的給的。”乞丐道:“那人給了我十兩銀子,讓小人把話和東西一並給您的。”

“除了這些還有彆的嗎?”褚善兒低聲問道。

“沒有了沒有了。”乞丐道:“那公子就讓小人辦這事兒而已其他的小人也不知道,王,王妃,小人可以,可以先離開了嗎?”

“不行。”

還沒等褚善兒開口,墨景煥已經先一步開口道:“來人,將這人帶上。”

“是,王爺。”

“王,王爺恕罪,王爺,小,小人不是”

墨景煥沒有聽乞丐哭嚎完,就對貼褚善兒道:“那人既然說了這地方,應該不會臨時改地方,要不就在這裡先等等?”

“嗯。”褚善兒嘴角微微揚起,對著墨景煥點了點頭。

時間慢慢的走著,前頭茶寮裡的客人走了一波,又來了一波,南來北往的人,在路過這裡的時候大多數都選擇來上一杯茶解解渴。

“王爺、王妃,會不會是對方看我們人多,所以不敢來了?”張方左等右等都沒等到有人來,一時間有些怪異這一切會不會都是那乞丐胡編亂造的了。

“不會,我們再等等看一下。”褚善兒隨意的說了句,她有種感覺,他們要等的人她絕對認識!

“是,王妃。”張方聽褚善兒都這麼說了,也隻好偷偷看了眼墨景煥,見他不反對,也就隻好等著了。

一盞茶後,一枚暗器快速的穿過靠後麵的窗戶,朝著褚善兒和墨景煥射了過來!

“王爺、王妃小心!!”張方急吼吼的喊了一句,快速衝上前,想要打斷那枚暗器!

第402章 又是半月門

張方看著那枚暗器,出手想要截斷,可暗器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擋下,眼睜睜的看著那暗器擦身而過,直衝褚善兒飛去。

後者不慌不忙的看著那枚暗器,一個側身,竟輕飄飄的避開了。

“王,王妃?”張方不可思議的看著褚善兒的動作,那暗器速度那麼快,她到底是怎麼做到如此輕鬆避開的?

“善兒,沒嚇到你吧?”墨景煥看著褚善兒輕飄飄的動作,還是有些擔心的問了句。

“早就有了準備,哪能被嚇到呢?”褚善兒淡淡的回了句,目光看向窗外。

幾乎同時,守在門外的侍衛也走了進來,對著墨景煥他們道:“請王爺責罰,屬下等沒能抓住放暗器的人,被他們跑了。”°思°兔°網°

“對方可留了東西下來?”褚善兒看著侍衛問了句。

“回王妃的話,那些人放暗器的同時還留下了這個。”侍衛說話間將一卷小小的紙張遞給了褚善兒。

紙條打開,上頭隻寫了一行小小的字,“預救人,獨來”。

“善兒,不可一個人前去。”墨景煥看著那連落款的都沒有的紙條,關切的道:“這種連家門都不敢報的人,或許寶兒根本不在他們手裡,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不會的,那枚糕點隻有寶兒能做出來的,這件事肯定和他有關係。”褚善兒堅定的回道。

“可”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寶兒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必須找到他。”褚善兒抿著%e5%94%87,看向墨景煥道:“就像艾將軍於你一般。”

墨景煥聽到褚善兒的話,眉頭微微一皺,點頭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陪著你找到他。”

“王爺、王妃,這紙條上沒有落款,就算要找寶兒公子,我們也要再調查一番。”張方警惕的看了眼四周道:“不然王爺先帶王妃回去,屬下留下仔細搜查一下。”

“不用,這裡留著落款了。”褚善兒將裝著紙條的小竹筒拿到他們麵前道:“這應該是半月門的標誌吧!”

這符號她之前被帶去見步雁荷的時候,曾在那個地方見過。

“確實。”墨景煥接過來看了眼,道:“這個確實是半月門的標誌,沒想到這個門派竟然來了京城。”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來了京城?難道他們不屬於這裡?”褚善兒皺著眉頭問道。

“嗯,這個門派常年徘徊在武昌國邊境,聽說是武昌國的人創立,至今還沒一人見過他們的門主。”墨景煥道:“他們怎麼會和寶兒扯上關係?”

“王爺,寶兒公子也姓墨,他會不會本身就是武昌國的人?”張方小心的猜測了一句,畢竟“墨”在大興是國姓,除了皇室外,就沒有再姓這個的了。

“嗯,你說的也有些道裡。”墨景煥道:“隻是武昌國表麵上與我國交代,為避我國國姓,他們皇上早就下了旨意,凡‘墨’姓者皆以‘黑’為姓,所以哪怕在武昌國,也找不出第二家來。”

“王爺恕罪,屬下沒有實現調查清楚。”張方小心翼翼的對著對著墨景煥道了句。

“無妨,一個彆國的門派,不了解也說的過去。”墨景煥道:“不過既然他們來了我們大興,還敢在天子腳下如此折騰,那就好好查上一查。”

“是,王爺!”

“半月門很早就來了我們大興。”褚善兒隨口道:“我已經見過他們一次了。”

“善兒你見過?在哪裡?”墨景煥擔憂的道:“他們可對你做什麼了?”

“他們要是對我做了什麼,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跟你說話?”褚善兒淡淡的道:“他們不過是讓我見一個人罷了。”

墨景煥見褚善兒的眼神,便擺手示意張方先行退下了。

“善兒,現在可以說了嗎?”墨景煥壓低聲音問道。

“他們讓我見的是我娘。”褚善兒將那日的事和墨景煥說了一遍,末了還道:“我覺得他們並沒有惡意,隻是為何突然拿寶兒威脅我,這個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半月門竟然會幫著你娘做一回信使,這倒是有些奇怪了。”墨景煥道:“據本王了解,半月門這個門派心狠手辣,專門竊取倒賣重要人物的信息,可以說無利不往,又怎麼會幫著你娘呢?”

“這件事隻能等我看到我娘的時候才會知道了。”褚善兒道:“你先回去吧,這上頭指名了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