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1 / 1)

老淡淡的道:“至於那喜兒為何沒事,怕是安王府就醫毒高手在。”

溫圖聽著二人突然轉移的話題,眉頭微皺,低聲道:“歸老所指是那個叫阿菜的?”

“不可能!那阿菜本小姐知道,醫術絕沒有歸老厲害!”溫語蝶一口否決,看著歸老的眼神師兄存著幾分不信任。

“讓你處理了喜兒,是因為她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溫語蝶突然緩了語氣,看著歸老道:“若是那樣東西到了褚善兒手上,那本小姐就不是被禁足於安王府這麼簡單了,所以喜兒不能留!”

“小姐指的是什麼東西?若真的如此厲害,為何喜兒不拿出來?”歸老同樣疑惑的看向溫語蝶。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溫語蝶道:“解決喜兒的事你若真不想動手,便讓門中的人解決。”

“小姐,那我們呢?可以出”

溫展見他們此行的目的一而再的被打斷耽誤,忍不住開口說了句。

隻是這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溫圖拉了一把。

“四弟,你拉我做什麼!”溫展不滿的看向溫圖。

“小姐若是肯幫忙,就不會扯了歸老進來。”溫圖失落的道:“回去我們自己想辦法。”

“可”溫展的話再一次被溫圖打斷。

“既然小姐也無能為力,那小人先行告退。”溫圖對著溫語蝶拱手道了句,便拉著溫展轉身。

“慢著。”溫語蝶開口道:“你們二人為何這般急切要出府?”

“四弟。”溫展拉了拉溫圖,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能不能說,能說的話又要如何開口。

“不瞞小姐,我三哥不見了。”溫圖重新麵對溫語蝶,語氣淡漠的道:“小人不想再失去兄弟,所以才要出府找找。”

“嗯?溫宏不見了?不是說膽子小受驚了,現在在外頭躲著養身子?”溫語蝶說話時,目光一直看向溫展。

嚇得後者不停的咽口水,這後背似乎都出汗了。

“是受驚,隻不過驚的是王妃對良緣一事的震怒。”溫圖淡淡的道:“小人擔心溫宏的事已經被人知道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溫語蝶麵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這件事其實不是溫大所為,而是溫宏做的?”

“是。”溫圖道:“那日小人過來請小姐相助見上大哥一麵,為的就是確認這件事,沒想到麵倒是見著了,卻成了今日這番局麵。”

“這麼大的事你們為何不早說!”溫語蝶桌子一拍,立馬想到褚善兒對他們的禁足多少和這件事也有關吧!

“小人從大哥口中得到確定的答案後,還未來得及將消息傳出來,就被扣在了刑部大牢。”溫圖道:“本以為小姐會派人來相助,沒想到留香閣自身難保。”

“本小姐難道沒有出手嗎?”溫語蝶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了歸老身上。

後者麵不改色的道:“小姐吩咐老夫去辦的事,老夫一刻也不敢耽擱,當天便尋了關係找了陳侍郎,隻不過陳侍郎說溫圖的事牽扯了安王府,他也隻能儘力一試。”

“陳侍郎?為何不是馮大人?”溫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溫語蝶道:“是小姐的意思還是有些人陽奉陰違,或者想倉促交差了事?”

“溫圖你這話是幾個意思?”歸老厲聲道:“老夫做事一向謹慎,從不會敷衍了事!小姐讓老夫去幫忙,可沒說找誰!”

“溫圖,你今日說話過了,不過本小姐念在你是心憂兄長的份上,就不與你計較了。”溫語蝶語氣冷了下來,看著溫圖道:“本小姐已經讓馮千田助你見溫大,若是一直讓他幫忙,我父%e4%ba%b2對他的那點恩情很快會消耗。”

“所以小姐是想將這份恩情留作最佳時機?既然如此,又何必讓小人去找馮千田,消耗一點人情?”溫圖淡淡的道:“小姐若是沒有旁的事要問,小人就先告辭了。”

“溫圖!”溫語蝶眸色微冷,“你是怨懟本小姐了?”

“小人不敢,小姐有小姐的不得已,小人不過是將軍收養回來的孤兒,又有什麼資格怨懟。”

“溫圖,你的事想來陳侍郎也幫忙了,否則你也不會隻是被關兩天了。”溫語蝶道:“溫宏的事本小姐也心急,但心急又能如何,你們且安心待著。”

“小姐,我們那能安心!大哥沒了,如今三弟又下落不明,小人”

“溫展,你的心情本小姐理解,但你們強行出去,不是給了褚善兒折磨你們的借口?”溫語蝶歎了口氣,道:“歸老,這件事還是要麻煩你了。”

“小姐吩咐,老夫定當竭儘全力。”歸老淡淡的道:“隻是溫圖小兄弟怕是不會信老夫的話。”

“歸老多慮了,如今留香閣能自由出入的也就隻有你了,他又怎麼會不信。”溫語蝶看向溫圖,“溫圖,你說呢?”

“請歸老儘力幫忙。”溫圖信與不信又能如何,溫語蝶的意思很明顯是不讓他們出去。

“既然如此,那你且把溫宏可能會待的地方都告訴老夫,老夫讓人一一去查,另外褚善兒那邊老夫也會盯著一二。”歸老對著溫圖說了句。

“有勞。”溫圖對著歸老拱手道了一句。

第226章 墳前的懺悔

眾人退下後,芝蘭才從屋裡走了出來。

“小姐,我娘不是說,看到卓水偷偷迷暈了溫宏,為何您”芝蘭疑惑的看向溫語蝶,不明白她為何故意瞞下此事。

“你若想你娘恢複後宅管事的地位,若想以後不再受褚善兒的氣,你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溫語蝶神色冷淡的道。

“是,奴婢知道了。”芝蘭雖然不明白溫語蝶這麼做的原因,但隻要她們母女能有好處,她管那麼多乾嘛!

“對了,讓你娘打聽的事打聽的如何了?”溫語蝶看向芝蘭道:“這幾日辛苦你們母女了。”

“小姐說的哪裡話,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芝蘭輕聲道:“我娘說了,往後王府中,她隻認您一個女主子。”

“你娘的心意本小姐知道。”溫語蝶歎了口氣,道:“之前答應你娘和福伯的事,終究是我沒有做到。”

“小姐您彆自責了,誰也想不到那院子會好好的失火走水,更想不到褚善兒接手了後會讓蘇管家全麵修繕。”芝蘭見褚善兒提起之前的事,眼中也是冒火。

要不是褚善兒橫插一杠,段福他們之前從庫房弄出來的東西,她娘多多少少也能分到一些了。

“小姐,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娘知道這與小姐您無關。”芝蘭苦笑了一下,道:“小姐,您交代我娘的事,她今早剛跟奴婢說了。”

“本想立馬來告訴小姐您,不想溫圖他們倒是先來了。”芝蘭將話題拉回之前,輕聲道:“前院那些人的口風挺緊,不過我娘還是偷偷地問了一些出來。”

“說說。”

“喜兒自那日之後便有些癲狂,到今日,嘴裡隻剩下瘋言瘋語了,聽說會蹦出些關於小姐您打她的事。”芝蘭給褚善兒添了杯水,道:“隻是一個瘋子的胡言亂語,又有幾個人會信,哪怕信了又能如何。”

“真的瘋了?”溫語蝶道:“那可有聽說喜兒交了東西出去?”

“這個應該沒有吧!”芝蘭道:“我娘聽那邊的人說,芝蘭瘋起來連她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了。”

“嗯,本小姐知道了,你回頭告訴你娘一聲,除了打聽喜兒的事外,沒事多去靜水閣走動走動。”

“這”

“靜水閣死了人,她掛著後宅管事的名,哪怕隻是和空名,也該去看看的。”溫語蝶道:“你告訴她這是本小姐的意思,她自會明白怎麼做。”

“是,奴婢知道了。”芝蘭點頭應下。

時間一晃,已到良緣頭七的日子,而她也將在這一天入葬。

今日的天氣異常的悶熱,空曠的樹林裡一點風都沒有,隻能隱隱聞到一股腐臭味和泥土翻新的味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小姐,良緣已經入土為安,我們也回去吧!”知意看著站在墳前不動的褚善兒,生怕她會傷心壞了身子。

“入土為安?她真的能安心嗎?”褚善兒神色淡漠的抬手輕撫過良緣的墓碑,“良緣,我將殺害你的人給你帶來了,你放心,本王妃一定幫你好好出這口氣!”

“王妃?”知意不解的看著褚善兒,難道她想把溫大的屍體拉出來鞭屍?

“卓水,將人帶上來。”褚善兒淡淡的吩咐了句。

身後站著的卓水聽令直接去了樹林裡,不過一會兒,便拖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到了墓前。

知意不明所以的看著地上的活人,他是真的一路被拖過來的,背部在滿是枯枝落葉的地上滑出一條長長的拖痕。

此刻被堵了嘴,還鼻青臉腫的樣子,讓知意一下子沒認出來。

“卓水,讓他給良緣磕頭賠罪,若是本王妃看不到他的誠意,就打到他知道什麼叫誠心誠意。”褚善兒語氣淡漠的吩咐了句。

“是,王妃。”卓水一把扯下塞在那人嘴裡的布團。

“王妃饒命啊!小人這就給良緣小姐磕頭賠罪!”

知意在聽到那人的聲音後,才反應過來,他竟然是溫宏!

“良緣小姐,都是小人的錯,小人不該打你,不該侵犯你,但小人真的無心殺你,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逃跑”

“卓水,打!”褚善兒淡淡的出聲打斷了溫宏的話。

一陣拳打腳踢下來,本就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溫宏就跟一條蠕蟲一般蜷縮在地上。

“溫宏,還需要本王妃教你怎麼說話嗎?”褚善兒一腳踩上溫宏的側臉,冷聲道:“再被本王妃聽到一句不該聽的,你今後都彆想再見到太陽!”

溫宏聽著褚善兒的話,渾身止不住的抖了起來,這幾日暗無天日的折磨,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如果再回到那種日子,他還不如死了!

“小人不敢了不敢了。”溫宏顫唞的回了句,掙紮著朝著良緣的墓碑挪去,“良緣小姐,小人錯了,小人再也不敢了,若有來世,小人願意當牛做馬給您賠罪!”

“賠罪這種事就不必留到來世了,今生就可以。”褚善兒的聲音冷了幾分,對著卓水道:“他是用什麼欺負良緣的,便用什麼賠罪。”

“是,王妃!”

“你,你要乾什麼?”溫宏害怕的看著卓水,嘴裡不停的道:“王妃,小人真的知道錯了,小人願意一輩子吃齋念佛給良緣小姐守墓。”

“你不配!你來守墓隻會讓良緣死不瞑目!”褚善兒道:“卓水,當著良緣的墳前動手。”

“不,不要”溫宏掙紮著往後退去。

褚善兒看著溫宏越來越靠近良緣的墓碑,抬起一腳直接踹出幾米遠,“彆臟了良緣的地兒。”

卓水點了點頭,立馬將溫宏拖開一些距離,手起刀落,溫宏的褲子就已經被鮮血染紅,疼得他想叫聲音都發不出來。

褚善兒拿開擋在知意眼前的手,淡淡的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