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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她又豈會匆匆跟來!

“阿鳴也是一時情急,但他做錯了就是做錯了!”褚善兒收回嘴角的笑意,嚴肅的對著女醫道:“本王妃就把阿鳴交給你處置,要殺要打都隨你心意。”

“王妃的人,民女不敢。”女醫道:“民女隻求一個公道。”

“既然他輕薄於你,你若不介意,本王妃可以讓他入贅,亦或是如他所說,挖了他雙眼給你賠罪。”褚善兒說完話,對著良緣低聲吩咐了幾句,後者便離開了。

不過一會兒,良緣便捧著一個小盒子回來了。

褚善兒將盒子打開,從裡頭抽出一張紙,“這是阿牛的賣身契。”

“王妃,小人,小人不,不入贅,小人配不上她。”阿鳴伏在地上,對褚善兒道:“小人願意挖去雙目給她賠罪。”

“你”

女醫聽著阿鳴的話,氣憤的嘴%e5%94%87都在發抖,“你都闖我閨房了,讓你入贅都比挖去雙目難嗎?”

嗯?

褚善兒聽著這話,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難不成這醫女

“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阿鳴本就內向話少,在這種時候更是急得%e8%88%8c頭都要打結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醫女%e8%84%b1口而出後,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問題,臉頰不由得有些泛紅。

“你是懸壺堂的千金,就算是入贅,也輪不到我這種身份的人,今晚是我唐突了,隻是,隻是我也是擔心出人命,才會如此的。”阿鳴咬牙說著話,對著醫女和褚善兒磕著頭道:“王妃,都是小人的錯,大夫生氣也是應該的,就請王妃責罰小人吧!”

“王妃,阿鳴他”良緣剛出聲幫腔,就被褚善兒擺手阻止了。

“良緣,你先帶阿鳴出去,本王妃有些話想單獨和大夫說。”褚善兒淡淡的說了句。

“是,王妃。”

“王妃,她”

“你不是說本王妃明事理辯是非,怎麼這會兒改變想法了?”褚善兒瞥了眼阿鳴,將他口中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小人不敢,小人告退。”阿鳴咬著牙,看了眼女醫,低聲道:“對不起。”

“行了,出去吧!”褚善兒略顯不耐的嗬斥了句。

良緣出去後,隨手將門關上,直接站在了門口,不許任何人打擾。

“良緣姐,王妃會不會遷怒她啊!是,是我有錯在先的。”阿鳴緊張不安的湊著門口。

“你就是瞅出花來也看不進去。”良緣扯了扯嘴角,輕聲道:“王妃的為人如何你不知道?”

阿鳴低著頭,“王妃對我們很好,對外麵的人很凶殘。”阿鳴聲音低低的說了句。

“噗凶殘?”良緣忍不住低笑道:“這話讓王妃聽去了,你說她會不會對你凶殘?”

其實跟著褚善兒那麼久了,良緣深知褚善兒不過就是表麵凶凶罷了。

“我我說錯話了。”阿鳴拽著手,整個人更加的局促了。

“跟你說笑的,王妃人很好。”良緣收斂了臉上的玩味,輕聲道:“那你看起來很關心剛剛那女醫?你們認識?”

“不不,她,她不認識我。”阿鳴低聲道:“她很好,她雖然是懸壺堂的千金大小姐,可是對人很好,經常和懸壺堂的大夫一起坐診,還經常贈醫施藥。”

“嗯?你好像很了解她?”良緣看著阿鳴,開玩笑的道:“你小子該不會每次出府都悄悄的去看人家姑娘吧!”

“我,我沒有。”阿鳴瞬間抬起頭,緊張的連連擺手,“我隻是,我隻是”

“行了,瞧你這憨憨也說不出個什麼來。”良緣笑笑的道:“不管你們之間如何,你就安心的等在這邊,王妃不會對那醫女怎樣的,倒是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給人家姑娘賠不是吧!”

“我”

“彆想著挖眼睛這種血腥又殘忍的方式就行。”良緣鄭重地警告了阿鳴一句。

“是,我知道了。”阿鳴低垂著頭,看上去真的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一般。

屋裡,褚善兒看著麵前清秀的女醫,輕聲道:“你是懸壺堂的千金小姐,怎麼肯拋頭露麵的給人把脈問診呢?”

“從民女決定從醫那日起,民女就隻是個大夫。”醫女輕聲道:“爹爹也是如此教導我們的,既為醫者,就不得在意千金小姐、貴家公子的身份。”

“嗯,很好。”褚善兒道:“你叫什麼呢?”

“民女穆琬。”

“穆琬。這名字很好聽,你和阿鳴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褚善兒隨意的拋了個問題出來。

“王妃您,您怎麼知道的?”穆琬詫異的看著褚善兒,他們從進門開始就沒有表現過熟識的樣子啊!

第176章 善良的王妃

“本王妃是怎麼知道的?”褚善兒笑笑的道:“從你不介意被阿鳴拉著手進來開始,亦或者是你攔下他想要自挖雙目開始。”

“王妃”

“若非早就認識相熟,就算你再心憂病人,身為女兒家,該有的避諱總會記著的。”褚善兒道:“這兒就我們兩人”

褚善兒說話間看了眼幾米開外的床,淡淡的補了一句,“小冰兒還在昏迷,可以不算數。可以和本王妃說說你和阿鳴的事嗎?”

穆琬見褚善兒都挑明了,也不想隱瞞,咬著%e5%94%87,輕聲道:“我與阿鳴確實相識,而且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很好。”

“你們關係很好?那怎麼會”褚善兒回想起阿鳴那樣子,詫異的看著穆琬,他們之間看著不像啊!

“其實阿鳴以前是在我家學醫的。”穆琬輕聲道:“隻是他父母嫌棄賺不了幾個錢,幾年前逼他離開了醫館。”

“嗯?學醫賺不了幾個錢?難道進王府當下人就來的賺錢?”褚善兒表示不理解,阿鳴的父母絕對是目光短淺啊!

“人各有誌,阿鳴又憨厚老實,雖然不滿他父母的安排,可他下麵還有一雙幼弟幼妹,他必須得賺多一些。”穆琬道:“這幾年,他雖然離開了懸壺堂,可隻要一有時間,他就會去後堂幫”

穆琬話到一般猛的止住了,看著褚善兒道:“王妃您彆誤會,阿鳴他沒有分身賺兩份錢,也沒有偷懶王府的差事,他都是”

“你不必緊張,本王妃雖然入府不久,但阿鳴的為人還是看在眼裡的。”褚善兒道:“看你這般,你應該是不想他被責罰,為何還要哭求本王妃替你要個公道呢?”

“民女”穆琬抿著%e5%94%87,臉色微微一紅,聲音低的褚善兒聽著都費力了。

“你喜歡他?想借著這件事逼逼他?”褚善兒替穆琬說了句。

“王妃您”

“你這女兒家的心思,本王妃自然看得出來。”褚善兒道:“你若信得過本王妃,這件事本王妃替你做主了。”

“多謝王妃好意,可民女不想逼他。”穆琬自嘲的笑了一下,“他,他對民女沒有那個意思,而且我爹爹已經要把我許配給彆人了。”

“嗯?你爹難道不知道你對阿鳴的心意?還是他嫌棄阿鳴的出身?”

“不,我爹爹向來隻看重人品,隻是”穆琬失落的道:“這是民女的家事。”

“行吧,你不說本王妃就不問了。”褚善兒道:“至於阿鳴”

“王妃隨意訓斥他兩句便好了。”穆琬道:“時候不早了,民女就先行告辭了。”

“嗯,讓阿鳴送你回去,就當是讓他給你賠不是了。”褚善兒看著穆琬的神色,輕聲道:“阿鳴人品不錯。”

“是,多謝王妃。”穆琬臉色糾結的點了點頭,手中的帕子早已經被揉成一團了。

褚善兒喚來了阿鳴,讓他送穆琬回去,還讓良緣取了件披風給穆琬,最後派了兩個侍衛暗中護著他們二人。

“王妃,阿鳴他們已經出了王府。”良緣道:“剛剛在外頭的時候,阿鳴可擔心那女醫了,生怕王妃您會遷怒於她呢!”

“嗯?是嗎?本王妃看起來就那麼凶殘?”褚善兒淡淡一笑。

“哪會!我們王妃最是善良了!”良緣輕聲道:“不過他們二人”

“感情的事我們插不上手。”褚善兒道:“你跟李三說一下,明兒讓他去懸壺堂打聽一下,但彆驚了人。”

“是,奴婢等會就去跟他說。”良緣點頭應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褚善兒看了眼屋外黑漆漆的夜,起身走到小冰兒床邊,看似隨意的搭在她的手腕處。

“明日讓蘇管家安排個人來照顧她一下。”褚善兒道:“這段時間就讓她好好休息。”

“奴婢知道。”良緣道:“小冰兒才剛來我們靜水閣,就”

“既成事實,多說無益。”褚善兒往外邊走邊說道:“我們先出去。”

“王妃,那今夜呢?誰來照顧她?”良緣心疼的瞥了眼趴在床上麵色蒼白的小冰兒。

“良緣姐,就讓我來照顧小冰兒吧!”

房門打開,秋兒的聲音輕柔的飄了進來,“王妃,奴婢的屋就在小冰兒旁邊,我照顧著也方便。”

褚善兒看了眼秋兒,淡淡的道:“你白日還要陪著木槿,去休息吧。”

“可”

“留香閣走水,蘇管家這會兒應該還沒睡下,讓他撥人的事就不必等到明日了。”褚善兒道:“良緣,你現在去一趟。”

“是,王妃。”

良緣領了命令就福身退下了。

“王”秋兒剛開口,就看到褚善兒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還招呼她去了一旁。

“王妃?”秋兒看褚善兒神秘兮兮的樣子,聲音也不由得跟著壓低了下來。

“知意呢?一晚上都沒見到她人。”褚善兒低聲問道。

“知意姐傍晚好像吃錯了東西,一直都往茅廁跑,這會兒應該在屋裡休息。”秋兒道:“奴婢本來想稟報王妃您的,可知意姐說不想讓您再費心擔憂了。”

“吃錯了東西?”褚善兒道:“你們吃的不是一樣的東西?”

“是啊!奴婢們都沒事,就知意姐一個人,許是這大半個月都清淡養著,一時間受不了油膩的東西吧!”秋兒道:“需要奴婢去叫她嗎?”

“不用了。”褚善兒抿著%e5%94%87,“若是本王妃早些知道,也能讓大夫給她看看了。”

“王妃,奴婢偷偷做主,讓阿鳴引著大夫過去了。”秋兒聲音低低的道:“還請王妃責罰。”

“你做的對,本王妃為何要責罰呢!”褚善兒道:“回頭阿鳴抓了藥回來,你讓人把藥煎一下。”

“是,王妃。”

褚善兒又交代了幾句,才往著知意的屋走去。

今夜的事有些太過巧合了。

哪怕她想用人不疑,此刻也不由得多了一絲疑心。

“知”褚善兒剛準備敲門,房門就從裡頭被打開了。

知意滿臉急切又忍耐的直接衝出了門外,甚至連沒有對褚善兒行禮。

又或許,她根本就沒看清一旁的人是褚善兒吧。

等知意再回來時,褚善兒已經坐在了她的屋中。

“王妃,您怎麼過來了?”知意尷尬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