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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

“王爺,留香閣起火,溫姑娘已經挪回原來的院子了。”張方道:“王爺,您要過去看看嗎?”

“你不是說起火的地方離著她的屋子還遠著?那就是沒燒著也沒驚著了。”墨景煥手捧著一本書,隨意的回了句。

“是,溫姑娘沒有受傷,不過良樂讓人回報說,溫姑娘出言不遜被木槿姑姑給打了一巴掌。”張方道:“溫姑娘不管怎麼說也是溫將軍的孤女,這”

“木槿是父皇派來教她和褚善兒規矩的,既然她出手了,就說明語蝶真的做的不對,這種事本王若是插手,豈不是和父皇對著做?”墨景煥抬眸看著張方,“你今夜怎麼了?怎麼處處都幫著溫語蝶?”

“屬下沒有,隻是張方有些糾結的要%e5%94%87道:“屬下隻是覺得溫姑娘有些淒慘可憐。”

“張方,有些事你也是知道的。”墨景煥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張方道:“你該知道溫語蝶住進安王府的目的。”

“王爺,屬下覺得溫姑娘哪怕帶著私心,可她對王爺還是很好的。”張方低聲道:“王妃放火燒留香閣,終究有些不對。”

墨景煥有些頭疼的看著張方,之前就是怕他心軟才沒有將溫語蝶的事告訴他,沒想到這說了以後,這廝的心還是如此!

“褚善兒選在東廂那邊放火,不傷一人,隻是想讓溫語蝶離開,你不覺得這其中另有緣由?”墨景煥看著張方,若不是自小跟在身邊的人,他都很想把人扔出去了。

“這”張方低垂著頭道:“屬下”

“王爺。”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墨景煥揮了下手,讓張方退至一旁。

“王爺,許桂花從溫語蝶屋裡出去後,又偷偷的從後門出去了。”阿極道:“屬下悄悄地跟了一路,發現她是去了福伯那邊。”

“許桂花從留香閣出去?還有福伯,他不是在刑部大牢?她怎麼可能可以隨意進出?”張方詫異的反問了句。

“在刑部大牢自然不可以,隻是他現在人就在京中某處的小院子。”阿極道:“屬下想,應該是財能通神,所以他才能悄無聲息的從大牢離開。”

“至於許桂花”阿極有些失望的看了眼張方,“你是光顧著盯李三他們,壓根就沒有注意有人偷偷進去又偷偷出來吧!”

“我”張方抿著%e5%94%87,將頭垂的更低了,阿極說的沒錯,他確實沒有去注意旁的。

“許桂花去找他做什麼?”墨景煥看著阿極淡淡的問了句。

“許桂花隻是說和溫語蝶談妥了,借明日修繕之時將東西找出來。”阿極道:“具體的他們沒有說,不過屬下已經讓人暗中盯著福伯了,至於許桂花,需要將人拿下嗎?”

“許桂花”墨景煥敲打著桌麵,淡淡的道:“暫且不用,但她若真的不知進退,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念當年的情義了。”

“王爺容了他們這五年的胡來,恩情早就慢慢消貸,哪怕王爺此刻動手收拾了她們,她也不敢又任何怨言。”阿極低聲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的貪心隻會因為本王的放縱而越發的膨脹,且看著吧!”墨景煥淡淡的道:“那邊的火勢如何了?褚善兒人呢?”

“那邊的火勢就是看著大而已。”阿極道:“王妃仁慈心善,不止%e4%ba%b2自守在火場外,還讓大家安全至上。”

“這火還不是王妃讓人放的。”張方嘀咕了一句。

“嗯?你在說什麼?”墨景煥看向張方,沉聲問了句。

“屬下想過去看看,順便幫幫忙。”張方拱手道。

“去吧!”墨景煥揮了下手,讓張方退下。

房門一開一合,墨景煥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王爺,張方這幾日很不對勁。”阿極道:“我曾看過幾次張方進出留香閣,不知是不是王爺您的授意?”

“本王讓他去過一次,許是溫語蝶找的他吧。”墨景煥淡淡的道。

“王爺,您之前就不該把那些事告訴他。”阿極道:“我擔心他”

“他跟了本王二十餘年,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隻是他都見識過了戰場的殺戮無情,還是存了那一絲的心軟。”墨景煥道:“這段時間你盯著點張方。”

“是,王爺!”阿極道:“王爺您要去留香閣那邊看看嗎?”

“褚善兒在那邊,本王就不過去打擾了,免得她放不開手腳做她想做的事。”墨景煥說到褚善兒的事後,緊皺的眉頭才稍稍鬆了一些。

“王爺,此留香閣非彼留香閣。”阿極輕聲道。

“你怎麼也和張方一樣?”墨景煥道:“本王不想去。”

“王爺,您都善待了溫語蝶那麼久,為何在這段時間才改了心意?”阿極低聲試探性的道:“我聽阿菜說,您對王妃她”

“阿菜又在胡說八道什麼了?”墨景煥看了眼阿極道:“就是因為那麼久了她都未曾有過大的動作,本王才想借著褚善兒對她逼上一逼。”

阿極嘴角抽了抽,他和墨景煥相交多年,不說十分了解,但也能看透他此刻的表情了。

就是一個死鴨子嘴硬!

“王爺說的是,你這段時間對溫語蝶疏離,就讓她忍不住直接叫來了聖鵲門的人,看來溫語蝶也是個吃硬不吃軟的。”阿極扯著嘴角配合的說了句。

“所以這個時候本王就不必去她那邊了。”墨景煥看向阿極,“你讓蘇全去那邊走個過場,重點是關心下歸老,來王府的第一個晚上就碰到這事,該寬慰一下才是。”

“確實,王妃也是這麼說的。”阿極道:“聽說王妃在那邊感慨了好一番呢!”

“嗯?”墨景煥看著阿極眼中閃爍的光芒,嘴角微微一揚,“那寬慰歸老這件事就你去辦就好了。”

“好,王爺放心,我一定把您和王妃的心意都帶到。”

“既然是本王的心意,那就彆空著手去了,讓阿菜給弄些壓驚的東西你一並送去,”

“是,王爺!”阿極拱手道:“屬下這就去辦!”

第173章 防人之心不可無

墨景煥看著書房中一下子空了下來,這手邊的書本瞬間也沒了意思,索性起來在褚善兒小小的書房裡走了一圈。

“沒想到這書房雖小,東西倒是挺全的。”墨景煥嘴角彎起一抹弧度,隨手抽出一本書,嘴角的弧度不由得更大了一些。

這書當時還是他讓人送來的,看上頭的翻痕,褚善兒應該沒少看呢!

墨景煥隨手有拿了一本出來,竟是本兵書,而且上頭還作了標記。

“還真是字如其人,這麼潦草的字也就隻有褚善兒那粗鄙的女子能寫出來了。”墨景煥嘴角的笑意從始至終就沒有淡下來過。

一本本的翻過去,每看一本都會自語評價一番,知道一張薄薄的紙從書中滑落,將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帶走。

墨景煥撿起那張紙,看著那上頭的三個大字,臉色陰沉的都可以滴出墨水來了。

“和離書?嗬!很好!褚善兒,你想和離的心思就沒斷過是吧!”墨景煥用力的將紙揉進手心,“本王說過,就是死你也隻能是本王的鬼!”

房門在同一時刻被人打開,一道嬌小的身影站在門口,在看到墨景煥黑沉的臉色時愣了一下,隨即驚恐的跪了下來,“王爺恕罪,奴婢不知道您在這裡。”

小冰兒跪在地上,渾身顫栗著,連頭都不敢抬一下,都不需要進去,她都能感覺到墨景煥此刻冷到徹骨的氣場了。

“你就是褚善兒從宮中帶回來的人?”墨景煥看著小冰兒,冷聲質問道:“這是她的書房,你來做什麼!”

“奴婢,奴婢來還書的,奴婢還想,還想換一本,奴婢真的不知道王爺您在這,不是有意打擾您的,還請王爺恕罪。”小冰兒腦子亂哄哄的作響,說話時差點咬了%e8%88%8c頭。

堂堂一府之主的王爺,他在這邊,怎麼外頭一個侍衛守著都沒有啊!

小冰兒都想哭了,早知道她就該明天一早來的。

“還書換書?放肆!”墨景煥聽著小冰兒的話,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一個下人都可以隨意動這裡的東西,那豈不是說這張和離書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看去?

“王爺恕罪,是,是王妃準許奴婢隨意進出書房看書的。”小冰兒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哆嗦著做著解釋。

“什麼都不是借口!”墨景煥冷聲道:“來人!”◢思◢兔◢在◢線◢閱◢讀◢

“王爺,門外沒人”小冰兒小小聲的提醒了句。

隻是下一秒她就被打臉了,也不知道從哪裡就冒了兩個人出來,一下子就站在了小冰兒的身後。

“將她拖下去杖打十板,往後未經本王允許,除了褚善兒外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書房。”墨景煥直接下了命令。

“是,王爺!”

“王爺恕罪啊!”小冰兒嚇得邊哭邊求饒,為什麼明明有人,剛才卻沒有人攔著她,害的她平白遭了這罪。

墨景煥冷漠的看著房門關上,又看向手裡已經揉皺的紙,緩緩地閉上眼睛,心中的火氣比起留香閣的也毫不遜色。

“褚善兒!”墨景煥從嘴裡蹦了三個字出來,早知道那晚他就是再有氣也不該對她動手!

大婚那天,他若是當著褚善兒的麵,命人去調查陳阿大的事,哪怕是做個樣子,她是不是也不至於怒到提和離?

沒有如果!

做了就是做了!

錯了就是錯了!

他到底還是傷了她!

可,真的是他傷她太深嗎?

還是褚善兒如願嫁給她後,失了那份新鮮勁,才會提了和離?

墨景煥想到那日褚善兒毫不在意的回答,心裡就難受的緊。

垂眸看向手心裡的那團紙,那三個字太刺眼,刺眼到讓他心裡悶得慌,很想直接扔到燭火裡,眼不見為淨。

可墨景煥最後還是沒那麼做。

他將手中的紙重新攤開,疊好塞進了懷裡。

小冰兒被墨景煥打板子的事很快就傳到了褚善兒的那邊。

“墨景煥為何要杖責她?”褚善兒冷著臉,看著前來報信的秋兒。

“奴婢也不清楚,好像是小冰兒在書房衝撞了王爺,才被王爺杖責。”秋兒低聲道:“王爺還吩咐了,以後那間書房除了您以外,任何人都不得隨意進出。”

“什麼!我的地方何時輪到他做主了!”褚善兒繡眉一蹙,不悅地說了句。

“王妃,這王府中的任何地方都是王爺的。”秋兒小心的提醒了句。

“可”

“王妃,其實奴婢是覺得,這個點小冰兒去書房做什麼?還偏偏挑了王爺一個人在書房的時候。”秋兒道:“小冰兒是宮裡出來的人,這後宮爭鬥的手段會不會也學了不少?”

褚善兒看著秋兒,“你的意思是她故意去了書房想引墨景煥注意?”

“王妃,奴婢也不過是猜測,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府裡不是已經有一個溫語蝶了嗎?”秋兒抿著%e5%94%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