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為了不辜負她的這份誠意,所以奴婢建議,就不要一小碗一小碗的盛了,直接用盅。”良緣體貼的將碗裡的糊糊又倒回了湯盅裡,直接塞給了溫語蝶。

溫語蝶氣得要吐血,偏偏褚善兒還一副“我是好心”的模樣。

而墨景煥也坐在一旁等著,大有你不喝完我不走的架勢。

“好,為了不讓景哥哥擔心,我這就喝了!”溫語蝶眉頭一皺,小嘴一張,咕嚕咕嚕大口的喝了下去。

越喝,那張清秀的臉就越發的猙獰糾結。

褚善兒看著碗傾斜的弧度,嘴角微勾,“夫君,看溫姑娘喝的這麼歡快,我都餓了,我便先回靜水閣了。”

溫語蝶聽著這話,巴不得他們兩個都快點離開。

她可不想待會看到褚善兒幸災樂禍的嘴臉,也不想等會自己的糗樣被墨景煥看去了。

可褚善兒接下類的一句話,差點讓她氣得噎到。

“夫君,你就不用同我去了,我習慣一個人吃飯。”褚善兒看墨景煥想跟出來,淡淡的開口道:“溫姑娘這裡需要陪著。”

“這怎麼可以,景哥哥,你還是陪嘔”

溫語蝶想說讓墨景煥趕緊的陪著褚善兒離開,可是話還沒說完,一股抑製不住的惡心感就湧了上來,讓她當場吐了。

褚善兒總有準備,在溫語蝶開口的那瞬間便已經帶著良緣李三往後快走了幾步。

而墨景煥則是身手靈敏,直接避開了。

可憐一旁照顧溫語蝶的婢女小廝,被濺了一身。

“語蝶,你好好休息養病,本王先送褚善兒回去。”墨景煥強忍著不適,腳步飛快的走到褚善兒身邊。

幾人快步往外走去,就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溫語蝶吐的淚眼模糊,隻隱約看到墨景煥匆忙離開的背影,心很冷,也很恨!

“你剛剛竟然還讓本王陪著語蝶?”墨景煥一出來就把良緣他們支在了後頭,低聲開口問了句。

“你都照顧了那麼多天了,不差這一日不是。”褚善兒淡淡的道:“我這是幫你製造機會。”

“你本王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溫語蝶重要,但絕非男女之間的重要,你不信?”墨景煥失落的道:“日後真相大白,你就會信了。”

“我信呀!我說過,看在我爹爹的麵子上我也會信,隻是信不信的又有什麼關心呢?是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重要又有什麼關心呢?一點也不妨礙你們之間哥哥長妹妹短的,不適嗎?”褚善兒巴啦啦的說了一堆,說得自己都快生氣了。

“嗯?你生氣了?吃醋了?”墨景煥聽著褚善兒的語氣,反倒是鬆了口氣。

“我才沒有!”褚善兒道:“你渾身臭味,離我遠點!”褚善兒嫌棄的推了把墨景煥。

“這臭味還不是你自己整出來的,這會兒嫌棄也沒用,本王就要熏你!”墨景煥非但不離遠點,還順勢抓住了褚善兒的手,直接拉到了身邊。

“你放手!等會你的語蝶妹妹知道了,生氣了,起疑了,就該影響你的大計了。”褚善兒瞪了眼墨景煥。

沒想到秋兒調出來的糊糊效果這麼好,這才熏了一下,就這麼臭了。

“你這是關心本王?”墨景煥眉目間更加柔和一些了,“本王打算改改計劃了,或許用激將法能更快讓溫語蝶跟那些聯係。”

“你”褚善兒秀眉一蹙,“你這是打算把我也當棋子了?還是說我早就是你棋盤上的一枚落子?”

“想什麼呢!”墨景煥輕敲了一下褚善兒的額頭,道:“不是說餓了?這會兒還吃得下去?”

“嘖,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這麼臭還吃的下去呢!”褚善兒沒好氣的回了句,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既然墨景煥不回答她的問題,那她也沒必要問了,有時候無言也是一種回答,就好比默認。

“本王是沒有那個癖好,不過王妃若是喜歡,本王可以吩咐廚房給你整一出出來。”墨景煥壓低聲音,靠近褚善兒的耳邊道:“廚房做出來的菜色比起全福樓也不差的,是吧?”

“你!記仇!小氣!不就是記了幾次帳,這會兒還翻舊賬?我看你就是想轉移話題!”褚善兒懟了一句回去,眼角餘光瞥了眼被墨景煥牽著的手,終究是沒有再甩開。

“本王”墨景煥抿了抿%e5%94%87,看著近在咫尺的褚善兒,嘴角彎了彎,道:“說道舊賬,本王倒是有一件事想問問你,外界傳聞你進出倌兒館如家常便飯,可是真?”

褚善兒嘴角扯了扯,“如家常便飯”?

需要這麼誇張?

她承認,原主是去過幾次倌兒館,彆說倌兒館,就是煙花地都去了好幾次了,可每一次都是清清白白的進去,乾乾淨淨的出來。

她潔身自好的很!

“滾滾滾!道聽途說的事情也能信嗎?”褚善兒道:“再說了,去過了又如何?你還吃過豬肉呢,怎麼不見你沾一堆汙穢物在身上?”

墨景煥:

這比喻實在挺恰當的。

“夫人的意思為夫明白了,今兒晚上就把新婚夜欠下的洞房補上。”墨景煥正色的對褚善兒說了句。

“我我我我什麼時候有這個意思了!你想多了!”褚善兒臉一紅,輕咬著下%e5%94%87就往前走去。

第155章 立威

墨景煥嘴角一勾,跟上了褚善兒的腳步。

才剛到靜水閣附近,褚善兒他們就聽到了裡頭鬨哄哄的動靜。

“李三,你去看看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吵。”褚善兒低聲吩咐了句。

“是,王妃!”李三%e8%85%bf腳麻利的就朝著前頭跑去了,不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王妃,是芝蘭姑娘在裡頭鬨著,具體的小人也沒有仔細聽。”李三壓低聲音對著褚善兒道:“不過下人猜測,芝蘭過來八層是為了許管事的事。”

“還真的是沒完沒了了,上回是走了女兒來了娘,這回是去了娘來了女兒了!”褚善兒不屑的道:“走吧,去聽聽是怎麼回事。”

墨景煥看了眼他們主仆二人,也沒有多問,隻是還拉著褚善兒的手一同往前走去。

兩人手牽手聯袂而進,靠院門口近的的下人一看到兩人就嚇得閉上了嘴,想要行禮卻被墨景煥給製止了。

院子正中,芝蘭正抹著嚎哭著。

話裡話外都是說靜水閣的人仗著王妃欺負人!

還說褚善兒一回來就拿她娘%e4%ba%b2開刀。

字字委屈,句句痛心,旁的難聽的話倒也沒有。

褚善兒聽著那些話,微微一愣,這芝蘭也轉性了不成?

當初那股子惡奴欺主的勁頭竟然都收斂了!

“本王妃拿你娘%e4%ba%b2開刀?”褚善兒淡淡的說了句。

芝蘭就像是突然被雷擊了,愣了一下才緩緩轉身,淚眼朦朧的看著褚善兒,“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王妃!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奴婢的娘%e4%ba%b2吧!她年歲大了,又剛養好傷,實在是經不起折磨了?”芝蘭跪在地上磕著頭,“王妃若真的覺得不解氣,要打要罵要殺要剮,就都衝著奴婢來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王爺你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娶了個十惡不赦殺人如麻的強盜頭子回來了呢!”褚善兒抿%e5%94%87一笑,坐在院中的椅子上隨口說了句。

“王妃,奴婢沒有這個意思,奴婢隻是”

“沒隻是了,本王妃沒有那個閒情逸致聽你胡說八道!”褚善兒冷聲打斷芝蘭的話,“溫語蝶那邊需要人照顧,你還不過諂媚?”

“王妃,奴婢沒有對溫姑娘諂媚,奴婢也沒有胡說八道!”芝蘭道:“奴婢的娘%e4%ba%b2跪在靜水閣外求娘娘您寬恕,可您您非但沒原諒她,反倒拿她開刀!不管怎麼說,她也在王府兢兢業業做了三十多年了啊!”

“王爺,王爺,請您替奴婢的娘主持公道啊!”芝蘭抹著淚抬頭看著墨景煥,“娘%e4%ba%b2自從能下床就每日都想著給王妃請罪,今日更是在靜水閣外頭跪了兩個時辰!可王妃她王爺,我娘實在無辜啊!”

“無辜?”褚善兒看著芝蘭,淡淡的道:“本王妃從宮中回到府上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她跪了兩個時辰就是無辜,就要本王妃向她賠禮道歉嗎?這是什麼理?”

“若真可如此,那明兒我就讓良緣知意專挑王爺不在的時間去你書房外等上幾個時辰,摔個跤暈個頭,然後讓你賠禮道歉。”褚善兒撐著下巴看著墨景煥,等著他的回答。

“不是這樣的,王爺,是他們靜水閣的人欺負了我娘!”芝蘭哭唧唧的指著良緣他們,“就是她讓人把我娘挪去一旁的。”

“王爺!”良緣也跪了下來,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奴婢心疼王妃,王妃侍疾剛回,需要休息,而許管事她會跪在院門口逼王妃原諒她,不原諒就不走!更過分的是,王妃都已經說了不計較之前的事,她還是不願意離開!”

“王爺,奴婢是怕王妃累壞了身子,才讓樹根他們扶許管事去了一旁,結果那許管事還在一旁哭上了!這過往的下人還有靜水閣的人皆可作證啊!”

良緣那隱忍不落淚的樣子更讓人心疼幾分。

而且說的也是有理有據,更得人信服,然後靜水閣和門口圍著看熱鬨的人紛紛附和作證。

“王爺,他們本就是一丘之貉!我娘現在還躺在床上,定是王妃他們使了手段!”

“王爺明察,上回溫姑娘也是來靜水閣門口跪著,最後還冤了王妃,您瞧王妃臉上的疹子到現在還殘留著淺淺的印子呢!”李三憋屈的道:“這相同的手段她們難道真以為靜水閣的人蠢鈍如豬好欺負嗎?”

“王爺,不是這樣的!王妃就是故意折騰我娘,想借著我娘立威!她就是拿我娘開刀的!”芝蘭咬著%e5%94%87,字字帶著滿滿的恨意。

“王”

“良緣,算了。”褚善兒搖搖頭,看著良緣道:“還記得本王妃教過你的嗎?不能隨意讓人冤枉欺負了去。”

“奴婢記得。”良緣有些不解的看著褚善兒,難道要把許桂花拉過來?

“那就去吧!”褚善兒揮了下手,又看向李三,“給本王妃準備把鋒利的刀,不然我怕本王妃不夠力氣朝許管事開刀。”

“是,王妃!”良緣李三同時領了命。

跪在地上的芝蘭被褚善兒的吩咐給嚇了一跳,她都聽到了什麼!

“你,你要做什麼!”芝蘭驚慌的看著褚善兒。

“還能乾什麼?如你所願,拿你娘開刀立威嘍!”褚善兒回答的輕描淡寫,“順便讓所有人都知道一下,本王妃的靜水閣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到頭上的!本王妃也是什麼婢子下人都可以隨意指責辱罵的!”

“不!不可以!我娘她現在還昏迷著!王爺!王爺救命啊!”芝蘭一把撲到墨景煥的腳邊,拉著他的褲管求著。

“嗯?本王妃的夫君現在是什麼女人都能隨意拉扯了?”褚善兒語氣一冷,瞥了眼墨景煥。

後者咽了下口水,夫人好凶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