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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夜情書 剪我玫瑰 4365 字 2個月前

士奇玩了半天,扔球球扔的不亦樂乎。

球往狹窄的地方扔,哈士奇養了七年,天天吃肉骨頭,個頭大,哼哼唧唧地把鼻子伸進櫃子底下拱球球。

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陳姨從樓上下來,一臉遺憾,“少爺,老爺讓你回去,說他沒精神,今天不見麵了。”

汪節一摸摸蹭在%e8%85%bf邊躍躍欲試要咬球球的哈士奇頭頂,問陳姨,“他最近還好吧?”

陳姨點頭,又低了聲音,“這麼大一個西瓜,中午吃一半,晚上又要吃另一半。好著呢。”

汪節一把球球扔出去,哈士奇跟著跑出去,他說,“你上去和他說一聲,我來不想和他討論什麼事,就是想看看他。”

“嗬。我不信。”汪成躺在被窩裡,拿著一串綠葡萄一顆一顆往嘴裡叼,“既然他說無事,你讓他回去。說我困了,在睡覺。”

站在床邊的陳姨應下,正要出去,看見汪成把玻璃果盤遞過來,她伸手去接,聽見他說,“再給我洗點送上來,好吃。順便給他一些,讓他帶回家。”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但是汪節一還是動了怒。老頭子真是好說歹說都不想見他,難不成要一輩子不見他嗎?

他坐在沙發上揉揉額角,讓陳姨準備他的晚餐,又打電話跟卞雨報備說今晚不回家。

汪成不就是困了在睡覺嗎?汪節一等著,總有他醒的時候。

……

“他晚餐在這裡吃的?”汪成聽完直歎氣,他怎麼就把汪節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給激起來了呢?

陳姨點頭,“少爺這次回來,是第四回 了。老爺,你不能總避而不見。”

汪成何嘗不知?可他就是不想見汪節一,他是不會放藍一鳴和女兒汪舒離婚的,那時是他病中胡說,現在病好了,覺得藍一鳴花他的錢花天酒地,抱女人生孩子,就該在新加坡老老實實待著,生死都是他汪成的女婿,他女兒汪舒的丈夫。

“他下午還乾嘛了?”汪成讓陳姨把晚餐撤走。

陳姨邊收拾餐具邊回想,“下午在他的房間看書,讓人把床鋪了。晚上吃了飯,回房間洗澡後出去遛狗了。”

汪成不會輕易認輸,漱口後踱步了一會兒,讓人幫他收拾行李。

走為上策。

……

淩晨一點,驚醒的汪節一揉揉睡眼,他睡得不習慣,起床氣上來,抓起枕頭往地板上摔。

他叫來家傭,陳姨下班了,夜裡輪班的是小花。

小花進房,看見睡衣隻扣了幾顆,露出結實%e8%83%b8膛的汪節一,害羞地撇開眼睛,“啊?”

“我問你幾點了?”

“……哦,一點二十了。”

“看看老頭子房間裡的溫水還有沒有,給他續上。”汪成夜裡常醒過來喝水。

“啊?老爺走了,去新西蘭了。”

汪節一這下眼神清明了不少。

汪成也是等到汪節一睡下,下樓,看著司機把他的行李搬上後備箱,動作一氣嗬成,不到五分鐘的功夫,轎車已經消失在院子裡。

小花不敢再看他,“老爺說辦事處有事哦,十二點就走了。”

拉倒吧。

汪成在新西蘭有兩艘重量級的私人遊艇,出海釣魚是常事。

汪節一沒想到,老頭子為了避開他,連國都出了。

汪節一好氣又好笑,下床解開睡褲腰帶,看見小花還直愣愣地站在門口,薄%e5%94%87微啟,“出去。”

小花在汪節一房門前站了一會,看他衣冠整齊地出來,手裡抓著手機和車鑰匙,連忙跟上去,“少爺,你不睡覺了嗎?要是睡得不舒服,我給你換一張床單吧。”

汪節一沒停,丟下一句,“回家陪老婆睡覺。”

到了車庫,上車的他看見車後座放著一箱綠葡萄,簡直哭笑不得。

……

卞雨睡得正香,聽見有人進房的聲音,才知道汪節一回來了。

他洗完澡上床,嘴裡嘟囔著,“有點熱。”

“熱你就空調溫度調低點。”卞雨裹著被子往床邊靠,沒想到這人邊說著熱邊往她身邊纏,“你熱你擠我乾嘛呀?”

汪節一抱著卞雨不撒手,“我的老婆像個小冰塊,給我降降溫。”

睡意上頭的卞雨被汪節一的歪理難倒了,察覺到他正揉著自己,帶著困意的惱火聲讓他停下來。

汪節一被她扭來扭去地磨蹭,起了興致,壓上卞雨,讓她張%e8%85%bf。

卞雨被成功驅散睡意,擰開床邊燈,照亮汪節一的俊臉,“見到外公啦?”八成沒有,不然不會存了一肚子邪火半夜趕回家來。

汪節一抱著卞雨不撒手,摸來摸去,“沒有,跑出國去了。”

卞雨笑了,“那你就看我的吧。”

……

過了半個月,汪成風塵仆仆地從新西蘭回來,第二天家裡就來客人了。

不是汪節一,是汪節一的太太卞雨。

“你跟那丫頭說,我剛回來身體不舒服,下次再來吧。”汪成在房裡看電視,喝著新鮮的橙汁,看不出來‘不舒服’。

陳姨嗯了一聲,“少奶奶說知道您在休息,這次就是帶著小少爺回來看看,還買了奶油蛋糕和蛋撻說請大家吃。”

“奶油蛋糕?”汪成一聽就來勁了,“你待會給我帶一點,從後麵的樓梯。”

陳姨不知道老爺要裝病到幾時,收了杯子退了下去。

吃到了卞雨帶來的奶油蛋糕,汪成心滿意足隻餘有點發膩,他睡了一覺,起床時聽陳姨說卞雨和自己的小外孫還在家裡,心想這回惹上這頑固的一家子了!

汪成問,“下午她乾什麼了?”

陳姨給水壺續上熱水,回想了一下,“少奶奶帶著小少爺吃了甜點,小少爺畫畫,少奶奶回少爺以前的房間睡了個午覺,現在母子倆在院子裡騎單車呢。”

汪成一聽,仿佛院子裡的歡聲笑語還能鑽進耳朵裡。

他在落地窗前乾坐了一會,陳姨推門進來,“老爺,少奶奶說,當著孩子的麵,沒什麼好說也沒什麼能說的,就是想看看你。”

汪成哼了一聲,剛想說‘他才不信’,又憋回去。

卞雨和小兒子在院子裡玩了一會,小調皮看著泳池說要下水遊泳,還拉著池邊溜達的哈士奇一起撲騰著下了水。

卞雨在池邊看了一陣,這時背後傳來聲音,“泡一會就上來吧,不然著涼了。”

回頭一看,卞雨笑了,“外公,身體好點了嗎?”

回轉了客廳,汪成起初有些忐忑,見卞雨就是和他說些家長裡短的事,不由放鬆下來,讓陳姨準備晚餐。

卞雨把盛著蛋撻的小碟子端到汪成麵前,啊了一聲,“外公,我有件事情要過問你的意思。”

汪成被誆騙下樓來的感覺油然而生,這夫妻倆真是來給藍一鳴當說客的!

汪成久經商場,練就一身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即使沒表現出現,卞雨隱約感覺到他緊張起來,她憋著笑,輕輕柔柔地說到,“待會我讓節一早點過來,帶上你的小外孫女,一家人團團圓圓吃個飯好不好?”

汪成嗯了一聲,忍不住笑起來,能看見眼睛附近的皺紋,被這小丫頭耍了。

家傭在廚房裡做菜,汪節一的車開進院子,抱著他的女兒進來,一進家門,看見沙發裡的汪成,一時多看幾眼。

小女兒跳下去找外祖父玩,汪節一坐下,看著汪成,“外公,你黑了點,海上很曬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汪成麵不改色,“我去忙事,沒想躲你。”

汪節一笑了,給汪成倒了杯溫水,“看來是我誤會了。”

晚餐是久違的其樂融融的氣氛,汪節一突然對汪成說道,“外公,有件事得請你做主。”

汪成放鬆的麵容又緊張起來,惹得汪節一想笑,薄%e5%94%87微掀,“是集團業務公司拆分的事。”

汪成明白過來小混蛋在逗他,笑罵道,“你們兩公婆都在耍我?哈哈哈哈”

這件事這麼圓滿地解決了。

心滿意足的家宴後,汪節一和卞雨回家,他帶著微醺的酒意折騰了她一夜。平時如果卞雨喊疼讓他停下,他就會停下讓她緩一緩,可是這天夜裡,卞雨喊疼,汪節一一味地纏著她不放,弄得更用力,對她格外地癲狂又格外地溫柔,在她的臉頰落下細細密密的%e5%90%bb,“老婆,我好愛你。”

……

“離婚?”

汪節一和卞雨結婚的時候,藍一鳴對這個新進門的媳婦,內心存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希冀,希望她能給汪節一吹枕邊風:他想和汪舒離婚,離婚而已,沒了汪成的錢還有你汪節一的錢啊。

卞雨那時根本不知道這一節,聽著藍一鳴念了幾次想念老家的五叔六叔,五叔六叔身體不好,從小看他長大,不知道今生有無再儘孝的可能。

卞雨原想預備點補品給藍一鳴,托他帶給他老家的五叔六叔。

這波未平那波又起,藍一鳴現在的相好林玉芬,福建妹,也是汪月的媽媽,直誇卞雨的婚禮現場盛大,婚宴禮服一套接一套,目不暇接,更彆提那枚大鑽戒還有數不清的珠寶首飾,話鋒一轉,轉到自己身上,可憐見的,跟了藍一鳴,給藍一鳴生了四個女兒,不知道今生有無當得了正兒八經的藍太太的一天。

卞雨和汪節一提過這事,說他爸和阿姨最近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汪節一讓她彆想了,他去解決。

過幾天再見麵,藍一鳴和林玉芬就沒再提起這事了。

藍一鳴和林玉芬見讓卞雨吹枕邊風的主意落空,安份了幾年。他以為自己有生之年再也離不開新加坡了,一通電話讓事情有了轉機。

藍一鳴每個月拿著汪家給的錢,花天酒地都花不完,聽了同鄉的老同學隨口一句,彙款買了老家江心區的幾塊地皮。

最近大陸城鄉改造,那地皮價格水漲船高,漲了又漲,竟是一筆不小的橫財!

藍一鳴盤算了一下,雖然沒了汪家這筆收入,可是有了這一筆,回老家精打細算養活一家子一輩子都不用發愁。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離開新加坡這個鬼地方了!

接下來,藍一鳴硬氣得很,打電話跟汪節一說,“要是這幾天得空,把汪舒的死亡證明材料交上去,前塵往事總該有個了斷。”

汪成雖然不願,經人打聽那幾塊地全賣了也不過區區三百萬,敢不要汪家的錢,而要這錢,藍一鳴這二十幾年,頭一次有這麼硬氣的時候。

汪成覺得藍一鳴也算有長進了。

藍一鳴舉家離開新加坡那天,下著雨,弄了個離彆宴。

汪節一和卞雨去了,車後座坐著汪月,到了酒樓下麵,汪月不願下車了。

汪節一不勉強她,和卞雨上樓了。

藍一鳴解除與汪舒婚姻關係的刹那,覺得一口憋悶了二十多年的鬱氣出儘,暢快無比。

林玉芬已經在籌謀回老家後的婚禮細節了,歡天喜地地刷著網購app,讓卞雨幫著瞧,“這件599的婚紗貴了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