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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夜情書 剪我玫瑰 4625 字 2個月前

“嗯。”

卞雨很認真,“你是真的想要娶我嗎?”

“是。”

得了答案地卞雨徑直往外走,超市出口的阿姨大媽人多,她移動得有些艱難,被汪節一拽住手腕,他眉眼冷峻,“你鬨什麼?你在生什麼氣?”

看吧,他就沒對她溫柔過,又是凶巴巴的模樣。

卞雨安靜了一會兒,再忍他一天就行了,過後隨他怎麼樣,反正再無瓜葛,“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汪節一打開傘,外麵的雨纏纏綿綿的,高跟鞋的細跟踩在濕透的水泥地上,卞雨慢慢地走,他望過去,她一臉落寞,以前哀傷的模樣又回來了,他歎了一口氣。

氣氛凝滯的車廂,有彆於來時還算和諧的氣氛,汪節一握著方向盤,看了卞雨好幾眼,她沒說話。

做飯是不可能的了。

汪節一讓阿姨來做,阿姨在廚房收拾東西,她這幾天看汪先生都是一臉春風化雨的模樣,今天冷不丁麵色不善,阿姨不敢多言,又多看了他幾眼。

時值晚餐,兩人吃飯的時候,卞雨從樓上下來,天色黑暗,阿姨以為他們浪漫約會燭光晚餐,在雜物間取了沉重的銀燭台點上火。

藍色的火光搖曳間,汪節一對著卞雨坐,她興趣缺缺,吃了幾口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卞雨起身時聽見汪節一苦笑一聲,“卞雨,我的求婚,真的讓你這麼難過?”

“對。”卞雨稍作停頓,“所以不要再來為難我了。”

去和彆的女人求婚吧,和彆人講電話時用溫柔的嗓音,接著電話,%e5%94%87邊都帶著笑。

汪節一走到卞雨身前,她下意識後退,抵上身後沉重精致的餐桌,“卞雨,你覺得我向你求婚是在難為你?”

卞雨的手攥成拳,指甲陷進手心裡,靜了好久,忍不住想要流淚的衝動,“難道不是嗎?”

她摘下鑽戒,放在餐桌上,她不鳩占鵲巢了,他有的是女人,她伸手推身前汪節一,“戒指我還你了,我要走了。”

卞雨的手被汪節一攥住,“你要去哪?你給我好好待著!”

汪節一現在新加坡那邊還有事要處理,卞雨冷絕的態度,讓他惱火,每每她垂著眼睛,一臉堅定地拒絕他,都讓他有扼住她漂亮的頸子,把她摁在身下索取的衝動,甚至不惜把她囚禁。

卞雨說,“今天是第五天了。”話沒說完,就被汪節一%e5%90%bb住了,他%e5%90%bb得急切,攬著她的腰身,%e5%90%bb得像窗外的疾風驟雨一般,%e5%94%87%e8%88%8c相碰,%e8%88%8c尖相纏。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男人硬女人軟,像是與生俱來的合適,汪節一喘著氣,稍稍退開卞雨的%e5%94%87,他苦笑,“卞雨,你好像沒有心甘情願地和我做過愛吧?”

卞雨抬眼,她心裡打著鼓,熱%e5%90%bb過後,他的%e5%94%87上貼著兩人的口水,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她聽見汪節一用命令的口%e5%90%bb,又像霸道地呢喃,“卞雨,抱我,%e5%90%bb我。”

卞雨像是被蠱惑,鬼使神差地抱上了汪節一,他的腰身勁窄,蘊含著男人無限的力量,眼前是男人結實漂亮的%e8%83%b8肌,在這樣的雨夜,他像是周身散發著令人著迷的溫暖,想和他接%e5%90%bb共舞……

卞雨像是順從他的命令,又像是順從內心深處一如既往的渴望,微啟的紅%e5%94%87,吐氣如蘭,靠近他,貼上汪節一的%e5%94%87。

天雷勾地火,一觸即發。

被她%e5%90%bb著%e5%90%bb著,輕輕如雨蝶,並不解渴,汪節一奪回主動權,把卞雨壓在厚重的餐桌上,深藍色地桌布,搖曳的火光投影紅酒杯,青色的陰影籠在卞雨眉眼間,羽睫輕輕撲動,像一把古典的小扇子一般,讓他更渴,更欲罷不能。

兩人%e5%90%bb得意亂情迷,卞雨的%e8%85%bf情不自禁纏上汪節一的腰,裙擺垂落,深%e5%90%bb之間,她的嘴角滑下一縷口水,他的%e5%94%87稍稍退開,喘熄時看見那縷口水,眼神暗了暗,俯身上前%e8%88%94舐。

卞雨長發散亂在桌布上,輕輕喘熄,汪節一覺得欲望更脹硬幾分,熟稔地掀起她的衣擺,露出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身,褪去她的上衣,她主動抬起手臂,配合地讓他%e8%84%b1去衣服。

灼灼火光下,卞雨有些害羞,伸手虛摟%e8%83%b8`前的春光,抬起眼皮看他,他正%e5%90%bb著她的脖頸,一寸寸地膜拜著嬌軀,“不用遮,你很美……”

卞雨細長的眉毛擰著,被汪節一%e5%90%bb得細細地喘熄,聽見他哄著她,“求我。”

第三十章 怎麼還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很是害羞,卞雨還是微微張嘴,“求你……”

兩人做了半夜,從餐廳到客廳的沙發,又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間的大床上。

柔軟的床墊上,卞雨連續縞潮好幾次,被頂得小腹發脹,好言好語地求饒,沒想到他先是假意退出,讓她張%e8%85%bf,後又狠狠地撞了進來,她被他的連連撞擊撞得嬌呼不已。

最後,汪節一%e5%90%bb著卞雨汗濕的長發,%e4%ba%b2了又%e4%ba%b2,附在她的耳邊說,“卞雨,等我回來,等我從新加坡回來。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嫁給我。卞雨,你就是我的女人。”

卞雨的眼睛緊閉,被汪節一弄得春水漣漣,分不清今夕是何夕,麵色紅透,隻能胡鬨地點頭,含糊地嗯嗯了幾聲。

……

兩人睡到日上三竿,卞雨躺在床上,感覺這具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稍微動一動就渾身疼。

汪節一收拾整齊,扣上袖扣,閒適地坐在床邊,長指劃過卞雨的臉頰,感受這片刻的溫存。

卞雨一睜眼果然是汪節一的臉,他收拾妥當,衣冠楚楚,完全讓人無法想象昨晚的他禽獸,縱欲得令人發指。

汪節一的神色溫柔,眼底皆是揮之不去的愛意,卞雨看著有些失神,畢竟他隻會把這樣的溫柔留給彆的女人,對她的時候總是凶巴巴的,偶爾忤逆他了,他總說一些話來威脅她,逼她順從他。

汪節一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個%e5%90%bb,蜻蜓點水:“等我回來。”

卞雨一聽,一句要回去多久懸在喉嚨間,怎麼都問不出口,回想汪節一一直以來的霸道行徑,她無謂對他有幻想,冷著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被他握得更緊,把她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他認真地看著她:“我回去一個星期左右,處理完事情,我就會回來。”

卞雨不去看他,汪節一%e4%ba%b2了一下她,嫌不過癮,又%e4%ba%b2了一下,囑咐她,“不要亂跑,等我回來,聽到沒有?”

虛掩的房門被輕敲幾下,阿姨推開,進來取走汪節一的行李。

梁冰已經在樓下等汪節一了。

卞雨的腳踝還腫著,汪節一不願意她送,她不聽,對鏡子畫上了細致的妝,穿上了高跟鞋,他看著她穿高跟鞋直皺眉,她笑了笑,“我送你。”

一路暢通,車到機場,車鳴聲此起彼伏,梁冰抬眼,後座上的一對小鴛鴦,他還是有眼力見的,“我出去抽個煙,你們等一下。”

……

“你怎麼悶悶不樂的?”汪節一挑起卞雨的下巴,揩過她微蹙的漂亮眉毛,一臉無奈,“我要走了,你不該開心才對?”

卞雨的思緒翻騰,言語像是堵在嗓子眼,怎麼都說不出來,隻是垂著眼睛,緊緊地揪著汪節一的衣擺。

知道卞雨有事就憋在心底的性格,汪節一很有耐心,她此刻就像是個發脾氣的小女孩:“你是生我氣了嗎?”

“……”

汪節一輕輕一%e5%90%bb卞雨的眼皮:“是不是?”

卞雨過了一會,語氣悶悶的,“……是”

汪節一的語氣溫柔,足以讓任何女人溺斃,他抵著卞雨的額頭,兩人緊貼在一起,低聲問她,“我哪裡做的不好?”

他就沒有哪裡是做得好過的。卞雨吸了吸鼻子,口氣鬱鬱:“哪裡都做得不好。”

汪節一薄%e5%94%87微掀,忍不住又%e4%ba%b2了卞雨一口,他現在實在不想離開這彆扭的小女人:“我改。”

“你總是凶巴巴的,對……”說起這事,卞雨還滿肚子的委屈,說出來的話斷斷續續,她實在沒有這樣過,隻是一點一點地往外說。

汪節一耐心十足,邊聽邊摩挲她的手指,白玉小指,指甲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粉色。

“總是對我很凶!”卞雨的話沒什麼邏輯,“你對彆的女人說話就這麼溫柔。”

汪節一停了下來:“我對哪個女人溫柔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是多到記不起來了吧?卞雨冷冰冰地丟下四個字:“超市,電話。”

汪節一想起來了,原來那時候卞雨突然生氣是為了這件事情,他向她解釋:“那是小月亮,我同父異母的小妹妹。”

小月亮那時候被嚇到了,汪節一安慰了她幾句,說自己會儘快回去。

小月亮還問他:“哥哥,你找到嫂嫂了嗎?”

汪節一下意識尋找卞雨的身影,隔著超市的暖光燈,熙熙攘攘的人潮,堆滿生鮮的貨架,他精準地在人群中找到她,他對著手機嗯了一聲。

汪節一失笑:“你在吃醋嗎?”

卞雨的臉色稍霽:“我沒有。”

……

打火機嗒的一聲,紫藍色的火焰乍現,又消失。

梁冰看著汽車的方向若有所思,汪節一可是個大情種,四年過去了,還愛著卞雨。奈何他的性子霸道慣了,一腔濃烈的愛意,兩人現在還擰巴著,沒有happy ending的一天。

車窗吭吭幾聲,後座一對相擁的小鴛鴦聽見聲音分開,剛摟上卞雨打算來個臨彆熱%e5%90%bb的汪節一睨了一眼打開車門的梁冰。

卞雨難為情地攏了攏長發。

臨走前,汪節一%e4%ba%b2了%e4%ba%b2卞雨的額頭,不忘重複,“乖一點,等我回來。”

卞雨才不管他,揪著他衣擺的手鬆開,他也就走了。

……

回到車上,卞雨係上安全帶,對前座梁冰感激地笑笑:“謝謝你,今天開車送我們來。”

梁冰嗯了一聲,握著方向盤,車緩緩往前開,過了一會兒,他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卞雨,你要照顧好自己。”

卞雨有點詫異。

梁冰專心開車,眼睛看著前方,淡淡的語氣,像是談論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節一要結婚了。”

卞雨聞言,驀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劇院,那群認識汪節一的人看她的眼神,勉強壓抑住,帶著點放肆有輕佻的打量。

原來是這樣。真把她當汪節一的三陪了?

卞雨喊:“停車!”

梁冰停了車,卞雨拉開車門跑了出去。

T2航站樓的貴賓室,沒了汪節一的身影,卞雨看著清潔工來來回回的藍綠色衣角,她喘著氣,呼吸連著肺管子的疼:“那位先生去哪了?”

清潔工收起桌上瓷白的咖啡杯:“啊?他剛剛才走的。”

卞雨往登機口跑,她一路小跑,她的腳疼,還穿著高跟鞋,不慎摔了一跤,手心撐著機場擦得光亮的地板,抬眼,正好看見汪節一的身影消失在登機口。

即使卞雨過去四年,告訴自己千百次,再遇到汪節一的時候,不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