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1 / 1)

五夜情書 剪我玫瑰 4474 字 2個月前

喂?”

是汪節一的聲音,“我在你樓下,下來。”

卞雨抿了抿乾燥的%e5%94%87瓣。

斐斐的手伸過來,摁在卞雨的額頭上,探她的額溫,“卞雨,你發燒了。”

卞雨聽見電話裡汪節一重複,“下來。”

斐斐早晨起床,微信像爆炸一樣,相熟的、不熟的連夜發微信問她八卦。

——你們宿舍那姓卞的女生腳踏兩條船啊?

——昨晚,兩人在女生宿舍樓下打架,奸夫把男朋友打得送醫院了。

——聽說還有第三四個男人是不是?

——卞雨現在是什麼情況?

斐斐梳理了一通,摸不準卞雨現在的狀態,看著她一臉的憔悴又蒼白,好像有人在叫她出去,不禁正義感爆發,“你現在在宿舍裡好好待著。”

卞雨連呼吸都是困難的,剛想開口拒絕汪節一。他像是知道她要拒絕,“卞雨,聽話點。”

卞雨聞言,心臟突突得跳,痛楚在全身蔓延,她能怎麼辦?不是任他隨叫隨到。

卞雨靠著鐵架床緩了一會,彎腰去穿鞋子。

斐斐在書桌抽屜裡找了藥,端來溫水打算給她吃藥,看見她在穿鞋子,“你要去哪?”

卞雨穿鞋穿得費力,說話磕磕巴巴的,“我要出去一下。”

斐斐一下冷臉,藥片收回抽屜裡,動作利落地把水澆在外麵窗台上。

卞雨拿起手機,攏住外套關上宿舍門的時候,隔著門縫,聽見斐斐說了一句,“卞雨,你真的很賤。”

卞雨下樓,腦海裡回蕩斐斐說的那句話,不由眼眶發熱,躲閃彆人望過來的眼睛,即使隻是平常的一眼,她都怕極了。她想到一個詞叫過街老鼠,她現在就是。

汪節一的車停在樹的陰影裡,卞雨上車,“你有什麼事?”

汪節一的嘴角崩開,看來昨晚也挨了辰東幾拳,他無暇顧及,看見卞雨的右臉泛著點紅,心底一顫,“你怎麼樣了?”

卞雨躲開他伸來的手,她有今天和他%e8%84%b1不開關係,“不要問了。”

像是回到兩人初識,她冷淡地對待他。

汪節一的手懸在空氣裡,卞雨如此拒絕的神態讓他窩火,想弄死辰東的衝動燒灼得更盛。

汪節一開車,卞雨不想和他回家,他向來是不理會她的拒絕的,到家,就往他的臥室去。

卞雨被壓在床上,對上汪節一瘋狂的神情,她的%e5%94%87被他毫不憐惜地啃咬,她的眼淚從眼底落下,滑過臉頰,隱進床單裡。

汪節一和她接%e5%90%bb,一寸寸%e8%88%94舐,他怕她又要離開,又要整個人不見,他像是找到發泄的出口,隻有這樣,才能確定她還在。

卞雨生病的%e5%94%87瓣略微發乾,有點發苦,汪節一%e5%90%bb得很凶,儘失往日的纏綿,隻有凶狠的掠奪,疼得她悶哼一聲。

她發白的指尖緊緊揪住他的上衣,掙紮之間捶了他幾下,他還是摟著她,%e5%90%bb得愈發凶狠,把他身上的陰暗、冷酷、滿腔的癡迷和愛戀通通展露在她的麵前。

汪節一在卞雨的%e5%94%87上輾轉,意外地嘗到了苦澀的味道,是她的眼淚。

……

汪節一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日落西山,夕陽的餘暉灑進一點在房間裡,地板上殘留一點細碎的光。

床上睡著的卞雨還穿著昨晚和他上山的衣服,顯然心神落魄回了宿舍隻知道呆呆坐著了,汗津津的,他解開她的衣服放進洗衣機裡。

汪節一欣賞著卞雨,她的手落在被子上,她的手腕越來越細,青白的過分,被子很厚,她的額頭不斷泛汗,雙眼緊閉,羽睫輕顫,睡覺都睡不踏實。

汪節一擦去卞雨的汗,手掌搭在她的額頭上,她發燒了,她隻要情緒不好就容易生病,他的心臟像堵上了棉花,連呼吸都不暢快。

卞雨迷迷糊糊地睡不著,從床上坐起來抹了抹額上冒的冷汗,看見床頭櫃上的水盆,裡麵蕩著一塊手巾,溫熱的蒸汽若有似無。

汪節一不在房間裡,她下床,翻找自己的衣服,找了幾個地方沒找到,太陽%e7%a9%b4漲漲的,像要爆炸。

冒著熱煙的白粥盛在碗裡,汪節一和醫生確認過來的時間,在樓梯口看見卞雨。

卞雨的臉頰到脖子間的肌膚燒得一片火紅,套著他的襯衫,下擺到大%e8%85%bf根,她看著他,她被折磨得連臉更尖,眼睛都顯得大一些。

汪節一拽住她,“你要去哪?”

卞雨掙%e8%84%b1他的鉗製,“我要回宿舍。”

汪節一擰眉,“我給你叫了醫生。”

卞雨堅持,“我不要,我要回宿舍。”就算忍受那些意味深長的目光也好,她不想再這樣了。

汪節一不想她走,凝視著她倔強的小臉,他重複,“聽話。”

卞雨不為所動。

汪節一承認他害怕失去她,她現在情緒不穩,整個人像是天地之間的一縷芳魂,輕輕飄飄的,他怎麼都抓不住。

一樓地二哈本來揮著尾巴懶洋洋地趴著,看見樓梯口的兩人站著,以為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踏著軟軟地爪子過來。

南市的冬天冷,二哈身上套著討喜的粉紅毛衣,是陳姨給它買的,在兩人之間搖頭擺尾的。

第二十三章 都是你活該

小狗身上的粉紅毛衣。

這讓卞雨不可抑製地全身顫唞,像是極力在忍耐著什麼,最後終於忍不住,猛地推開麵前的汪節一!

她憤怒地咆哮,“汪節一,在你家,連狗都有衣服穿,就我沒有,”她自嘲地笑,一道眼淚滑在臉上,“在你眼裡我是不是連條狗都不如啊?”就像辰東說的一樣,現在的自己不就是安安心心地跟著他嗎?像個賤骨頭,完全忘了他給她帶來了什麼,她是怎麼承受屈辱的。

卞雨地腦海裡重複著一句話,不要了,她不要再這樣,這種日子她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汪節一猝不及防被卞雨推了一下,他急急拉住卞雨的手,她在笑,眼淚不停掉落,“我不想恨你的,但你看看我過得是什麼日子……”

卞雨帶著壓抑的哭腔,“汪節一,求求你,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再被人指指點點,我沒有劈%e8%85%bf,真的沒有……”

“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我誰都不要了好不好?”話沒說完,卞雨察覺胃裡一陣洶湧,她要吐出來。

她想離開他?汪節一攥著卞雨,“你要離開我?”他的聲音沒有起伏,一字一句,“哪裡都不許去,不然……”

卞雨微微喘熄,像條瀕死的魚兒,她滿不在乎地笑,“不然怎樣?要把困在你床上任你奸.%e6%b7%ab嗎?就像以前你對我做的那樣?”

卞雨現在想起來,那些種種還猶似昨天,像是一場噩夢,她究竟錯在哪了?錯在一開始就不該惹上他這頭徹頭徹尾的惡魔。從此身心皆由不得自己。

卞雨決絕的眼神,讓汪節一的心臟突突直跳,她的一字一句都在昭示,她從來沒有愛過他,她厭惡他,她巴不得遠遠地逃開他。

“卞雨,告訴我為什麼?連一隻狗,你都能喜歡得要命,對它露出那樣溫柔的神色,你什麼時候這麼看我過?”

汪節一有種念頭一直在腦海裡盤桓,一定要留下卞雨,不然她就會像媽媽,頭也不回地離開他。

他攥住她的手腕,“你等我一下。”

卞雨看著汪節一的背影,隨即聽見書房裡保險櫃打開的聲音,嗒的一聲響,她嘴邊的笑意擴大,眼淚還是在掉,心裡不斷寬慰自己說想著沒什麼,放就放吧,她想著過去受的屈辱和不甘,她再也不想這樣了。

走出來的汪節一拉住情緒失控的卞雨,力度之大,不讓她掙開,“你冷靜一點。”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卞雨另一隻手去掰他的手,幾近瘋狂地掙紮,“你彆拉著我,我不喜歡你碰我!”

卞雨的腳在掙紮間踩上在兩人中間鑽來鑽去的二哈毛茸茸的爪子,它嗷嗚一聲,她嚇得不輕,趕緊彈開腳,沒想到瞬間踩空,汪節一沒能拉住她,她仰麵從樓梯上掉了下去!

卞雨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後腦勺撞到台階發出聲響,汪節一情急欲切想要拉住她的手,他手忙腳亂扔掉了手裡的盒子。

地板上躺著一個紅色的天鵝絨小盒子。

卞雨仰麵躺在一樓,溫熱的血液在%e8%85%bf間緩緩流了出來……

她疲憊地合上了雙眼,心想這也許是一種解%e8%84%b1,不錯的解%e8%84%b1。

……

卞雨昏迷的時候,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汪節一跑得很急,顛簸得厲害,她隱隱聽見他的呼喊,“卞雨,卞雨,醒醒。”

卞雨陷入一個沉沉的夢境,夢見了很多人很多事,夢見了汪節一,在床上,她哭喊著求他停下,他不肯,霸道地纏緊她,她疼得眼淚直掉。

還有那年暑假,卞媽媽的話。

——“女孩子不自愛,就是被男人玩弄的命”

——“你要是以後也這樣被男人玩弄,你就不是我的女兒了。”

還有辰東,他對她說的話曆曆在耳——卞雨,你就這麼賤!才和姓汪地幾天,你就安安心心跟著他了,為什麼不跑?

還有她離開時關上宿舍門,斐斐說她賤,甚至閃過昨天晚上,宿舍樓下指指點點的女生,議論的每句話都像在紮她的%e8%83%b8口,鋒芒於背。

她沒有做錯什麼啊?為什麼所有人都在指責她?

……

醫院的走廊死一般的沉靜,卞媽媽接到電話,課都顧不及上了,撂下一班學生打的來了醫院。

卞雨的手被汪節一緊緊握著,點滴一點點注入她的身體裡,她像是失去全部生機活力,像一尊瓷娃娃躺在哪裡,被人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卞媽媽在走廊裡聽了醫生的診斷,一個個字眼聽得她太陽%e7%a9%b4突突直跳:你女兒的手術剛結束,意外流產,高燒39.1℃,後背還有幾大處淤傷。

汪節一和卞雨在家鬨出這麼大的動靜,陳姨聽見了,還看見少爺抱著昏厥的卞雨往外走,她的小%e8%85%bf上淌著血,滴到地毯上,鮮紅的血液連成一片。

陳姨看得心驚肉跳,少爺不是鬨出人命了吧?連忙致電新加坡通風報信。

汪成琢磨著不對勁,那時候,臨近汪節一生日,他連打幾個電話,讓他回一趟新加坡,爺孫兩個過個生日。

汪成準備好一大通說辭等著他,諸如你媽媽都走了這麼久,這麼多年沒過過生日,爺爺活不了多少年,今年讓爺爺陪你過一個生日等等。

汪節一接了他的電話,言語間平靜無波,說今年生日在南市過。

汪成不太樂意,以為汪節一在搪塞他,轉念一想,汪節一不會對他說瞎話,他既然說在南市過生日就會過的,事情過了這麼久,他終於肯過生日了,就隨他去了。

汪成行事作風是封建大家長那一套,和汪節一聊了一下學習和生活後,打趣他,“該不會和女朋友一起過吧?”

汪成不知道的是,電話那頭的汪節一轉著長指間的水性筆,薄%e5%94%87微掀,若有似無地嗯了一聲。

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