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病了。”
汪節一點頭,“我知道了,我叫個醫生。”
說完,他偏頭,掃了一眼畫室裡的女人,她正掀起毛衣,難耐地揉著自己。
隻是一看,他收回了眼。
嘁。真比不上卞雨。
……
卞雨睡了一覺,醒來已是傍晚,窗外燦爛的晚霞在天邊灼燒。
斐斐推門進來,對她擺擺手邊的紙袋,“卞雨,起來吃藥。”
卞雨坐到桌邊,打開紙袋,倒出裡頭的藥,她心裡感激,說出口的聲音卻因為生病嘶啞無力,“謝謝你斐斐,買藥的錢,我待會給你。”
斐斐取下圍巾,對卞雨搖頭,“這藥不是我買的。這藥是辰東送來的。”
卞雨聽了,眼睛有了一抹神采,“你看見他了?”
最近,辰東又在忙了,卞雨整天看不見他人影,她覺得最近有點受楊桃師姐的影響,就像她說的,男朋友有了跟沒有一樣。
斐斐掛上圍巾,誠實地回答,“沒見到。這藥是他放在樓下宿管阿姨那裡的。樓下阿姨說送藥的人又高又帥,不是你家辰東還能是誰?”
雖然辰東總是在忙,但還是給她送了藥。卞雨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有點可悲,好好一個大學活得像個深閨怨婦。
斐斐坐到卞雨身邊,劃拉了一下幾個藥盒子,發現都是英文字母,她懶得看,對她說,“好歹是大學生,英文溜溜的,看清楚怎麼個用量再吃哦。”
卞雨點頭,神色懨懨,就著打來的溫水把藥片吞了,爬上床睡覺。
斐斐換好衣服出來,她還想問卞雨想吃什麼,她去食堂給她買,卻看見她裹著被子,雙眼緊閉,又睡過去了。
第十一章 你是汪節一
……
卞雨睡了一覺,已經是第二天,腹誹著自己怎麼這麼能睡,拿起桌上的藥盒掃了一眼,不愧是發燒的特效藥。
睡了一覺,她人就好了,就是心口還有點悶悶的,憋著口氣很是不快。
這時,床邊的手機唱了起來,她一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個人來了。
“我在你樓下,你的病好些沒有?”
卞雨耳邊貼著手機,“嗯。好多了。”
“下樓,我想見你。”辰東的聲音傳來,電波揉雜,聽不清喜怒。
卞雨沒有捉摸辰東的口氣如何,穿了件外套就下樓了。
邊下樓,卞雨邊打了個電話給舞蹈隊的女同學,“你今天去訓練了嗎?去的話幫我請假吧,我生病了。”
電話那頭的隆隆響,人很多,女同學正趕著火車回家,她的聲音帶著點懷疑,“訓練?訓什麼練?”
不過她很快會過意,“哦,那都是沒基礎的菜鳥才去的。我們這些有基礎的,下學期開學去學一下動作和節拍就可以了。我現在正趕著回家,卞雨,寒假快樂啊~”
這人,也不提前說清楚。
卞雨也算鬆了一口氣,心想不用訓練,明天她也能收拾收拾回家了。
卞雨到了宿舍樓下,沒看見辰東的人影,旁邊的汽車嗶了一聲,她注意到駕駛座上的人,辰東。
辰東讓她上車。
卞雨上車,問他的錢是怎麼來的,她已經夠頭疼的了,現在他又憑空多了輛車。
她正想要問個清楚,看見辰東發動了車,車慢慢往前滑,“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很近。
不一會就到了,南大旁邊的荔枝公園,轎車停在幾棵綠樹間。
卞雨問他要做什麼的時候,辰東解開了安全帶,手撐在椅背和椅子上,對她說,“卞雨,我們做吧,上次你答應我的。”說著,他越靠越近。
卞雨躲開了辰東,她臉上還殘留著病毒肆虐過後的緋紅虛弱,“我現在還生病!”
吼出來,卞雨撐著車窗,劇烈地咳起來。
辰東呼出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翻湧的情緒。
兩人在車裡一片沉默,隻有卞雨的咳嗽聲。
辰東上次在汪節一麵前故意說和卞雨睡覺很爽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大大取悅了他,他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讓他心裡一陣愉悅。以為你汪節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是嗎?
想到這裡,辰東打開副駕的儲物盒,拿出藥水,“退燒的,喝了吧。”
卞雨不接,抱著手沉著臉,辰東跟她道歉,好聲好氣,“卞雨,彆生氣了。剛剛是我不對,我色欲衝心了。”
辰東在卞雨眼前晃了晃藥水瓶,“知道你不喜歡草莓味的,我換了彆的藥水。”像是高中的時候,兩人之間的默契,他給她買什麼東西都避開草莓味的,因為她不喜歡。
卞雨的臉色稍霽,辰東把瓶蓋打開,讓她喝下。
卞雨看著茶色瓶裡濃稠的液體,有點抗拒,“我回去吃你給我的那些藥就好了。”
“哪些?”辰東皺眉。
卞雨回答,“你放在宿管阿姨的那些啊。”
這汪節一,手腳還挺快,辰東把藥瓶抵到卞雨的嘴邊,聲音還是溫柔的,卻帶了點著急的意味,“這是配合治療的藥水,見效會更快。”
卞雨猶豫,可是一想這是她男朋友,會害她不成?想著,她把藥水一飲而儘。
汪節一去超市後回家,經過屋宅前的荔枝林時,看見那輛熟悉的奔馳。他停下,桃花眼上挑,看向車廂內,車內辰東正在扯開卞雨上身的外套,這是什麼情況?
汪節一攔住經過的戴著棒球帽的小孩,他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大哥哥,眼角餘光是大哥哥拿走了他的球棒,“小朋友。借我一下。”
汪節一眯著一雙眼,來勢洶洶,掄起金屬製的球棒,照著奔馳的前擋風玻璃掀起風就砸了下來!
第一下,玻璃上綻開了蛛網。
第二下,玻璃轟然炸裂,在駕駛座上掉下無數的玻璃顆粒。
汪節一掄起球棒,對著副駕駛的玻璃又砸了兩下,隨即拉開副駕的車門。
好好一輛奔馳,幾下就被毀得差不多。
汪節一拽起卞雨身上的辰東,對他的臉一拳帶風就掄了過去!
辰東反應過來,抹了把嘴角綻開的血,罵汪節一你怎麼回事。
汪節一騰地又一拳掄上去,“他媽的!老子第一次見你就想打你!”
辰東躍躍欲試地想打回來,汪節一不等辰東反應過來,猛推了他一把,他跌坐在駕駛座上。
辰東鼻子喘氣,昔日的小白臉上一臉不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摁在玻璃渣上,濕濕的,像是流血了。
拿人手短,也不好反擊。
汪節一像是來自地獄的俊美撒旦,周身卷雜著怒氣煞氣,怕是忍不得。
汪節一看著副駕上昏睡的卞雨,“她怎麼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辰東動了動%e5%94%87,“她說她熱……”無力的辯解。
汪節一心裡記下這筆賬,他抱起卞雨,她的雙眼緊閉,外套被辰東%e8%84%b1下來,裡麵隻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吊帶,%e8%83%b8`前雪白的U型區域染上了粉紅色。
汪節一語氣不快,“外套。”
辰東明白過來,把卞雨的外套遞過去。
汪節一接過卞雨的外套,走了幾步把球棒還給路邊等待的小孩。
汪節一打開院門,抱著卞雨往家裡走去,懷裡的卞雨昏睡著,落在他眼裡,心裡又是一陣不快,淩虐欲湧來,想要狠狠地欺負她。
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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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節一把卞雨抱上二樓,他的房間,躺在床上的卞雨頰邊黏著幾縷濕掉的發,她昏睡著,像是童話故事裡沉靜的睡美人。
卞雨的眼前像是蒙著一層霧,眼前有一個人,輪廓看不清是誰,她呼吸間的氣息是木質的香氣,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剛剛,她在車上喝藥水的時候,身邊的男人是辰東。
她輕聲叫他的名字,“辰東……”
卞雨的話音帶著嬌弱的祈求,紅%e5%94%87主動貼上他的%e5%94%87,%e4%ba%b2我兩個字消失在相觸的%e5%94%87間。
辰東?這女人真敢叫。從沒有哪個女人在他的懷裡喊過彆的男人的名字,汪節一眸色漸沉,升起把她生吞活剝的欲望,輕巧地捏住卞雨的下顎,他把她壓在了床上。
四目相對,他冷若冰山,淩厲的像是寒冬的風,“卞雨,看清楚了,我是誰?”
卞雨哼哼唧唧的,睜開霧蒙蒙的眼睛,眼前的男人依稀和她綺夢裡的男人重合,她碰上他高挺的鼻梁,輕輕滑下,“節一,你是汪節一。”
汪節一專注地看著卞雨,俯身決絕地%e5%90%bb上去,卞雨的嘴%e5%94%87有些起皮,他的%e8%88%8c頭急著攻城掠地,靈活地探進她的口中,%e8%88%8c尖相纏,曖昧的口水互換,掃過她的牙齒。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e5%90%bb和%e5%90%bb果然是不一樣的,汪節一的%e5%90%bb和辰東的不一樣,%e5%90%bb的是色氣滿滿,把她%e4%ba%b2的全身上下都酥|麻了,口腔之處他占領的地方都留下的是他的氣息。
卞雨這時想起自己感冒了,微微避開他,“不要%e4%ba%b2我,我感冒了……”
汪節一不理,揉著她的長發更加霸道地汲取她,卞雨想躲,被他%e5%90%bb得更加深入,發出越發嬌弱的唔唔聲。
%e5%90%bb著%e5%90%bb著,卞雨因為藥效發作和生病後虛弱,居然睡了過去,呼吸漸漸均勻綿長。
汪節一輕輕啄%e5%90%bb一下她的%e5%94%87,隨後放開了她。
荔枝公園某處氣勢恢宏的屋宅二樓的臥室裡,深夜,淩亂的床上,汪節一抱著他的女人睡了一晚上。
這一天,王子等來了她的公主。
……
卞雨是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的,喉嚨發乾,全身酸痛,這是汪節一的臥室,落地窗被暗紅色的窗簾遮住,不時透進來一點日光,灑在木質的地板上。
卞雨躺著的這張床是典型的四腳床,四根床柱上纏著娓娓落下的床幔,床幔被收起在床柱兩邊一腳,她起身,房間無人,她逛了逛。
一樓的大廳,兩層挑高的落地窗做成弧形,冬天的灼灼日光夾雜著外頭的蟬鳴。
汪舒愛好烹飪,當初讓承包商把廚房做成開放式的,這樣她可以在廚房的中島台上,邊處理食物邊看著藍一鳴和汪節一父子玩樂的情景了。
汪節一正在裝碟子的時候,看見卞雨從二樓下來。
卞雨站在中島前,全然了沒有昨天意亂情迷時索%e5%90%bb模樣,神情疏離,“汪同學,你為什麼把我帶你家來?”
汪節一叫了外賣,準備把東西都擺上餐桌,他像是沒聽見她說的話一樣,“不餓嗎?先吃飯。”
卞雨見他不答,重複了一遍,“汪同學,為什麼我在這裡?”
汪節一拉開椅子坐下去,“吃完飯再說。”
卞雨強調,“我要回去。”
汪節一啞然失笑,“你怎麼不叫我節一了?你昨晚在床上就是這麼叫我的。”
他看向她,“再叫一聲我聽聽。”
卞雨注視著他,“好玩嗎?”她想起昨晚,“你這麼對我好玩嗎?你就這麼無恥,對我用這種下流的藥?”
汪節一神色認真,“不是我乾的。”
卞雨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