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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隻能就這樣了。

尚朧月今天已經被吵醒過一次,還發了那麼大的火。

這要是在吵醒她一次,落文宇怕她會動手把他也給打了。

罷了罷了…就這樣吧

落文宇其實也感覺自己是有些困的,隻是因為一直擔心著尚朧月,所以他一直克製著自己不要去睡覺。

現在回到了王府,安全了,他警惕的心也鬆懈了下來。

眼皮變得越發沉重,慢慢的,落文宇也睡著了。

這些天他同樣也沒怎麼休息好,忙前忙後的,完全沒有一點休息時間。

沒多久的功夫,他也睡著了。

現在王府裡可算是炸開鍋了。

下人一,“我的天!見鬼了吧?我沒看錯吧?王爺竟然抱著尚朧月!!”

下人二,“你沒看錯,因為我也看見了。”

下人三,“這這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咱們王爺不是最厭惡她的嗎?”

眾人全都搖了搖腦袋,“不知道啊。”

但很快大家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

以前他們那麼多待尚朧月,現在尚朧月得寵了以她的性子,她肯定會報複回來的。

眾人這下徹底慌了,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驚慌二字。

下人四,“她要是追究起之前的事情怎麼辦啊?”

“我們會不會被她讓人打死?”

畢竟在大家的印象裡,尚朧月的形象還停留在最壞的時候。

這話一出口,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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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伶一整個晚上都在皇宮裡度過的。

本來他可以睡上一會兒的,但是要哄皇帝喝藥,耽誤了他睡覺的時間。

他真的是欲哭無淚。

當範伶把藥端在落晨麵前時,落晨一聞見那濃烈的藥味他說什麼都不肯喝下這碗藥。

落晨,“朕不喝!快點拿走!”

範伶,“皇上,我家王爺特意吩咐過了,一定要看著您喝下。”

“您不要為難我。”

落晨拍了下床,“你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朕說的話都不管用了嗎?”

落晨想要這樣壓壓範伶,來逃避喝藥。

範伶,“您不喝的話,我知好去請王爺過來了。”

落晨一聽範伶要去把落文宇給請過來,他當即就改口了。

落晨,“不、不用,朕突然又想喝了。”

範伶,“皇上您端好了。”

落晨一臉不情願的接過範伶手中的藥碗。

那苦澀的味道鑽入鼻尖,還沒喝,他就感覺自己受不了了。

可一想到落文宇要是來了,他就夠嗆的。

現在不僅落文宇能收拾他,連同尚朧月都變了。

他如果記得不錯的話,之前的尚朧月不是這樣的。

她好像是最近這段時間才變的。

感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雖然外貌都一樣。

範伶,“皇上,你在不喝的話,藥就涼了。”

“王妃囑咐過我,藥涼了的話就要重新煎藥,而且用量要更大。”

“也就意味著,味道會更苦,更難喝。”

落晨白了範伶一眼,“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朕喝!朕喝還不行嗎?”

第兩百零三章 夢境

範伶看著落晨把藥全都喝完了,他才放心的離開。

落晨被藥苦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以前他也喝過不少藥,但都沒有尚朧月給他弄的這個藥苦。

這幾次都吃尚朧月配的藥,真真是苦進了她的心裡了。

落晨已經對尚朧月開的藥有心理陰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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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中的尚朧月夢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她來到了一個純白的世界裡,在她四處張望的時候,她聽見了不遠處傳來的聲音。

似乎是一男一女正在對話。

可尚朧月聽他們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吵架一樣。

尚朧月尋著聲音走了過去,果不其然前麵站著一男女,兩人之間的氛圍很是焦灼。

男人身著一襲玄衣,女人則是身著一襲青衣。

明明尚朧月離他們的距離很近,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看不清這一男一女的臉長什麼模樣。

她努力的想要看清他們的模樣,可不管她怎麼看,都是模糊的。

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臉,但看著這兩人的身形,她總覺得莫名的熟悉,她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而且她還不能向前走了,有一道無形的牆將她與這兩人隔絕開了距離。

一道閃爍的光芒晃了一下尚朧月的眼睛。

她微眯了下眼向光傳來的地方看去。

隻見那個身著玄色衣服的男人手裡正拿著一把銀色的匕首。

匕首上泛著冷戾的光澤,男人看向女人的視線也如同這光澤般。

女人在看見他拿出匕首的那一刻,她的心猛的一陣刺痛。

心像是被丟進玻璃碎渣中反複蹂躪。

男人直接掠過女人的身旁,他徑直向女人身後的同伴走了過去。

尚朧月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一幕,她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個怎樣的開展?”

她自言自語著。

這些人說話的聲音尚朧月還是能聽見的,聽他們說話尚朧月覺得更加熟悉了,可在夢裡的感覺又很模糊,讓她根本想不起像誰。

但她很肯定的是,自己絕對認識這兩個人,因為給她的感覺太過熟悉了。

女人身後的同伴叫著那個拿著匕首的男人,“你、你瘋了?!你想乾什麼?!”

“你彆過來!”

他們在說到男人名字的時候尚朧月就聽不見,像是被某種力量刻意屏蔽了。

麵對他們的害怕和驚恐,男人的臉色依舊冷漠。

他們幾人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在這個男人麵前完全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幾人就如同案板上的魚。

眾人的腳都被嚇的癱軟。

男人眼眸劃過一抹狠戾,他直接一個箭步上去,拽著站在最前麵的一個人。

匕首在那人的脖頸處猛的一劃,血液噴在了男人的臉上、身上。

其他幾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同伴被男人殺害,他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男人隻用了一刀就殺了眼前的人,可見他出手是有多狠。

尚朧月對此露出讚同的目光,“下手快準狠,不拖拉,底子不錯。”

她站在一旁點評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其他人的臉都被嚇得煞白,在絕對恐懼的麵前,完全失去了基本的求生欲。

那個身著青衣的女人,站在原地愣怔的看著那個拿著匕首的男人

女人的耳邊好像響起像是玻璃碎掉的聲音。

她木納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把自己的朋友一個一個的殺死。

女人因為被男人定住了,所以她現在是不能動的狀態。

慘叫聲、求救聲不絕於耳,可男人就像是聽不見一樣。

他下手利落狠戾,出手便是殺招。

隻是片刻的功夫那幾人就倒在了血珀之中。

解決掉了眼前的幾人之後,他轉頭看向了那個被他定住的女人。

男人的臉上染滿了血色,手中的銀色匕首還在不斷的滴落著血液。

他的%e5%94%87角勾起一抹癲狂的笑意,給人的感覺很瘋狂。

他拿著匕首慢步向女人走去。

尚朧月越來越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上一秒還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朋友現正全都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ω思ω兔ω網ω

而殺了他們的人竟然是…自己最深愛的人自己最信任的人

女人一時間接受不了如此強烈的衝擊力,大腦變得空白。

男人走到她的麵前,他丟給女人一把嶄新的匕首,“來吧。”

“念在我們的交情這麼長時間,我給你一個反抗的機會。”

淚水模糊了女人的視線,她顫唞著聲音問,“為什麼?”

她不敢相信方才的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突然就變了…變得不是原本的他了。

仿佛過往的一切都是他偽裝的一般。

心中那抹對他的愛意和喜歡在這一瞬近乎被抹殺乾淨,原本有多喜歡他,現在就有多恨他。

男人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所以早在三年前我便開始準備了。”

尚朧月越聽越覺得刺激,一臉吃瓜的表情,她想要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但這下他們說話的聲音又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女人紅著眼眶瞪著他,她的眼裡對這個男人衝滿了恨意,“準備什麼?”

男人漫不經心的道,“你們一族被滅門,不是意外。”

“都是我精心策劃的。”

男人說的是那麼輕描淡寫。

仿佛就像是在說一件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事情。

“沒辦法,隻有殺了你們一族獻祭,這樣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隻要我繼承了這個世界,我就能夠得到永生的力量,你說我怎麼不動心?”

“不過是犧牲這麼點人,對我來說絲毫沒有影響。”

女人怒視著男人,“那你為什麼不連我一起殺了!”

“自然是留著你有用,你體內有著一種靈力,是讓我繼承這個世界的關鍵。”

“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會留你活到現在?”

阮男人的話像是一個個針一樣,不斷的紮進女人的心中。

那個朝夕相處陪伴著他的人是假的是他偽裝的現在站在她麵前的人才是他原本的模樣。

她是喜歡他喜歡到了骨子裡,但她不會因為喜歡他而不去麵對這個真相,逃避這個真相。

一切發生的都是那麼倉促完全沒有時間給她消化。

女人的表情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她從未像現在這樣冷靜過,她眼神冰冷的直視著麵前的男人

女人撿起地上的匕首對準眼前的男人。

他輕蔑的掃了她一眼,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女人突然猛的拿著匕首向男人衝來,男人同樣也拿著匕首向她刺去。

尚朧月拍手道,“我靠!這麼猛?”

她在一旁看的心奮不已。

隻是男人的匕首刺向女人身旁時,他完美的避開了女人的身體。

而眼前的人跟他預料中的一樣手持著匕首刺向他。

女人硬生生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男人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他卻感覺到一抹溫熱傳遞在了自己的腹部。

男人突然意識到了,他低頭看向撞進他懷中的女人。

他的視線正好和她的視線撞在一起。

女人的嘴角溢出血液滑落在地上,她嘴角帶著往日的笑意,冰冷的眼眸也恢複了以往的溫柔。

女人眉頭微蹙,臉色因為腹部的疼痛變得煞白,“笨蛋”她的笑容看的讓人心碎。

她就像是一個金貴的易碎品,仿佛輕輕一觸碰,她便會破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