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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的靈力傳送到尚朧月的身體中。

落文宇眼前一亮,他坐正身子,掌心凝聚著自己的靈力傳入紅線中。

不出所料紅線傳送靈力的速度和量瞬間就變大了。

他輕觸碰她指尖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的體溫沒有之前那麼寒冷。

他又繼續的加大了傳送靈力的速度和量。

近乎是傳送了自身快一半的靈力給她,她的體溫才稍稍回了一點正常。

落文宇發現他一旦停止輸送靈力,尚朧月的體溫就會快速下降。

為了讓她的體溫保持正常,他持續不斷的輸送靈力給他。

短時間內大量流失這麼多靈力,就算是落文宇也會吃不消。

他的身體狀況開始變得有些吃力和疲憊,身上甚至冒出了虛汗。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停止傳送靈力。

靈力雖說是可以自己恢複的,但一個人的靈力要是使用枯竭,輕者癱瘓或是落下殘疾,重者命都會丟掉。

按照落文宇這樣的輸送力度,他的靈力經不及消耗。

索性在他靈力快枯竭前,他囑咐人去煎熬的藥已經好了。

“公、公子,藥好了。”門外響起那小弟子的聲音。

他似乎很畏懼落文宇。

落文宇,“嗯。”

落文宇收回輸送的靈力,他站起身來的瞬間眼前變得一片漆黑,腦袋一陣極強的眩暈感,他步伐不穩的走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上。

他的手撐在桌上,另一隻手扶額,他搖了搖頭想要使自己恢複清醒。

眼前的黑暗由無數個黑色的小點漸漸散去,視線重新明亮起。

他步伐不穩的朝門口的方向走去,明明從床邊到門口就幾步路的距離,可他卻走的這麼吃力,像是快要了他命一樣。

落文宇推開房門時,視線同那弟子對視。

落文宇那張蒼白的臉嚇的那端藥的弟子抖了一個機靈。

落文宇,“抖什麼?!”

那個弟子抖的時候,落文宇被嚇的不輕,心都快暫停了一樣,他生怕那人就把藥給弄翻了。

被落文宇嗬斥一聲後,他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眼神都不敢直視落文宇。

“公、公公公子…藥”

落文宇不悅的掃了他一眼,他接過他端著的藥,轉身向房間裡走去。

落文宇,“關門。”

小弟子,“好”

關上房間門後,那小弟子長舒口氣,心裡有種大難不死的感覺。

他剛邁開%e8%85%bf向前走的時候,因為%e8%85%bf軟重心一歪,整個人狼狽的摔倒在了地上。

落文宇端著藥朝尚朧月走去,快要到她身邊的時候,一股噬心的疼令他的臉色變得越發慘白。

墨色的瞳孔猛的收縮,他咬緊牙關保持著自己的姿勢平穩,他現在手裡端著藥,這藥絕對不能灑。

剛才傳送給尚朧月靈力,他體內的靈力近乎快要消耗枯竭,反噬好巧不巧偏偏這種時候發作。

他強忍著的鑽心的疼,將藥端了起來。

他步伐艱難的走到尚朧月的身旁,他拿起藥碗中的勺子,不斷攪著碗裡的藥。

剛剛煎熬的藥很燙,他要弄的溫一些才給她喝。

他攪藥的手都在顫唞,他極力的控製住自己,同體內那股劇痛做著抗爭。

額頭青筋緊繃,手臂上的青筋緊繃的清晰可見。

他輕抿了一小口藥,僅僅一小口那苦澀的藥味就令他感覺非常不適。

這碗藥聞著感覺沒有多苦,實際上喝起來快要苦死人了。

溫度合適後他坐到尚朧月的旁邊,落文宇用手微微撐開她的嘴,他操控靈力控製碗中的藥,用靈力卷起藥碗中的水進入她的口中再到喉嚨裡。

喂完她喝藥後,落文宇把藥碗放到一旁的桌上。

本來身體中的靈力就快要耗儘了,他還強行使用靈力給她喂藥。

反噬帶來的疼痛,讓他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

新鮮的空氣進入到肺部,他卻感覺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著他。

那種刺痛無法用言語描述。

尚朧月喝下藥沒多久後臉色逐漸恢複了過來,可落文宇的臉色卻變得很差。

他挪動著身子來到床尾,每動一下,那種激烈的疼痛又會加劇一分。

冷汗都打濕了他的衣服。

最後他被疼的昏迷了過去。

係在兩人無名指間的紅線在這個時候散發出紅色的仙氣,紅色的仙氣將整個房間包裹起來。

房間的門被這股力量封鎖。

房間內的兩人則是被紅線的力量團團圍住。

不斷有紅色的仙力湧入落文宇的體內,隨時仙力的不斷湧入,他蒼白的臉色也開始恢複了紅潤。

連同體內消耗的靈力都在快速恢複中。

反噬的效果被紅線的力量掃除,他現在並無大礙。

尚朧月喝下藥後,她的傷基本上就已經無礙了。

她給落文宇說的藥方,那些藥全都是最烈性的毒藥。

藥方裡的藥應該是相生相克的,彼此有著克製的效果,她告訴落文宇的這個藥方中全都是烈性的毒藥材。

這些毒藥材彼此之間的劇烈毒性碰撞在一起廝殺,誰也不讓著誰。

劇毒的毒性進入到她的體內後五臟六腑全都被它們占領,毒性幾乎是瞬間發作。

但因為她體質特殊的原因。

第一百四十七章 醒來

尚朧月自然是不怕毒藥的,她進階到元境十品後身體就有了免疫毒物的體質了。

吞下這些毒物,輕的毒隻會讓她體溫下降,若是猛烈的毒效便會讓她的體溫升高。

在漠陽城受的內傷是寒氣所導致的內.臟被凍傷。

當時大意了以為已經徹底治好了,沒想到殘留了一片寒花在體內。

當時那寒花也沒有發作,又因為它很小一片,當時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再加上她想著被凍傷的五臟六腑她多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我本想著回去之後在處理。

結果就那樣忘了。

李銳打她第一拳的時候,她並未感覺有多痛,她用靈力在腹部擋了些力道。

後麵李銳再打的時候落文宇來了,她這些小花招騙騙彆人還可以,騙落文宇就不太行了。

所以李銳那一拳打來的時候,她並未用靈力擋著。

也就是這一拳,精準的打在了有寒花的部位上。

寒花遭受到猛烈的撞擊,它瞬間就爆發出冰冷的寒氣,凍傷了尚朧月的五臟六腑。

她體內的靈力與寒氣相衝,她這才一下就吐了血。

寒花猝不及防的發作,她當時也沒有反應過來。

等她回過神來已經晚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服用毒性的藥物。

她的身體有解毒的能力,劇毒會使她的體溫升高,用這種辦法來化解.體內的寒氣。

二來,因為身體中自帶的解毒能力,在解毒的時候這股力量會自動治愈和修複受損的五臟六腑,如此一來她體內的舊傷和寒花凍傷的五臟六腑也就被徹底治愈了。

她體內的靈力強大,且她修煉到元境十品之後體內擁有了少量的仙力,她的體質早就與常人不一樣了。

所以她的脈象也不會是和常人一樣的脈象。

在尚朧月的那個世界對於每一個進階階段所會產生的脈象都有詳細的記載,尚朧月熟讀醫書且在醫術方麵的造詣很深。

她領悟的也比彆人快。

她很快就掌握了這些脈象的特征去,並且能對症下藥。

她做每一件事或是學某樣東西哪怕她掌握了,但她依舊對自己要求很高。

直到她自己滿意為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大家隻看見了光鮮亮麗的她,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她勤學苦練的時候。

在大家眼裡她無所不能,學一樣東西一學就會,不用多練習她也能很好的掌握。

她學的快是真,但不經常練習和訓練,就算是她也是會退步的。

她之所以那麼強大不僅是因為她自身的天賦,還因為她比彆人多付出的努力,就這一點她就甩他們好幾條街了。

尚朧月昏迷的這段時間中,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向下墜落。

周圍一片漆黑,一點光亮都未曾見到。

失重感就沒有斷過。

漆黑的環境中是死一樣的寂靜,好像整個世界隻有她一個人。

她隻能聽見自己那微弱的呼吸聲和快速跳動的心跳。

這個世界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她困在這裡不讓她離開。

下墜的同時她感覺有無數雙扭曲的手在拉扯著她的身體,漸漸的她聽見了一些詭異的聲音。

這些聲音帶著絕對的惡意,它們說要將她撕碎,要將她拉入這深不見底的黑色深淵中。

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解放的束縛,她不要重新回到那個約束的過去。

從前的她沒有為自己而活,不能隨心所欲,現在的她不一樣,她能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考慮那麼多,肩上的重擔輕了,她感覺背都沒有那麼沉了。

耳邊也不在有這些聲音,“尚朧月一個人的力量有多大,所擔的責任就有多大。”

“尚朧月你是大家的希望,你肩負著的是天下的性命與安康。”

“尚朧月…”

從來都是尚朧月你該怎麼怎麼樣做,尚朧月你身上肩負著什麼什麼

從來都是這些話

這些話她聽的耳朵都要起繭了。

道理她都懂,可她也是人,她也需要休息,她也會累。

可從未有一個人讓她慢下來,所有的人都在催促著她快快成長,快快增強力量

破例收了一個徒弟後,枯燥乏味的生活多了幾分樂趣,空落落的心房也被填補上了一些。

可誰知最後她死在了最信任的人手中。

他那張扭曲的麵孔,她至今想起,後背都一陣涼意。

她有一個隻存在在夢中的師傅,在夢中她看得清他的臉,可一醒來無論她怎麼想,她都想不起師傅的模樣。

夢中的師傅每天都會教她各種法術,有時候還會傳輸靈力給她。

起初她以為隻是夢,當她實踐了在夢中學的法術,成功召喚出火麒麟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師傅的臉總是模糊不清,她想不起他的模樣,但憑感來看,師傅一定不醜。

雖不知道師傅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教她,但總歸他對她是好的。

她也並沒有問師傅這些問題。

十五歲那年師傅送了她一個玉墜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夢見過他了。

為此她失落了很久,情緒低落了很長時間。

當夢見有一個人說要送東西給她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師傅,可那人的氣息又同師傅不一樣,所以我認為那是個夢。

結果夢中夢見的仙人真的送了她桃木劍和雷擊木,兩者都是用極品材料製作的。

她到現在都不明白,那仙人為什麼對她這麼好,送這麼珍貴的東西給她。

落文宇醒過來的時候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