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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伸手過去給他把脈,範伶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了一步,“不用了,不用了,我真沒事。”

尚朧月,“真的?”

範伶,“真的,王妃不用擔心。”

尚朧月笑了笑,“那就好。”

“不過你剛才的樣子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她刻意停頓了一下,就是這一下把他給下的半死。

他還以為尚朧月會對他興師問罪了。

心都差點跳出來了,緊張的滿頭大汗。

尚朧月嘴角的笑又濃了幾分,她不緊不慢的,“你臉色差不會背著我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吧?”

聽到這裡範伶在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王妃…您下次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啊?”

尚朧月輕點下頭,轉而用著疑惑的目光打量著他,“你在緊張什麼?”

麵對尚朧月懷疑的眼神,範伶的心更慌了,“我…我沒有。”

尚朧月,“可你這神態一點也沒有說服力。”

她轉頭看向落文宇,“王爺,我覺得他八成做了什麼壞事,他的行為舉止太不正常了。”

“我建議王爺應該好好的審問他一番!”

落文宇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尚朧月想做什麼,他並未拆穿她,反而還配合著她。

“是嗎?”

落文宇朝範伶所在的位置看去,墨色的眼眸帶著危險之色,正打量著眼前的範伶。

範伶連忙解釋,“王爺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啊!您可要相信我!”

落文宇,“本王也想信你,但你方才的行為舉止確實不同平常。”

“回府後,本王自會證明你的清白。”

還沒等範伶來的及高興,落文宇又繼續補充道,“不過有一件事,本王還沒有跟你算賬。”

“回府後你自行去受刑部領罰。”

落文宇的這番話猶如晴天霹靂般,範伶的臉都僵硬住了。

他就是絞儘腦汁的去想,他也想不到,是什麼地方沒有做好。

不僅沒有得到獎勵,反而還受罰了這次行動他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占到。

被恐怖的邪物追了一晚上,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才將其誅殺。

當時隻是短暫的克服了一下對邪物的恐懼,事後回想起來依舊是他的噩夢。

尤其是尚朧月讓他去做的那個什麼碟仙陣法,差點嚇的他當場昏厥過去。

“唉”範伶麵露惆悵,不過很快他就重新打起精神了,畢竟落文宇罰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早習慣了,所以憂鬱的情緒也不會令他苦惱很久。

落文宇,“後勤隊應該在過會兒就到了。”

“範伶你留下跟他們做好交接任務就可以回府。”

尚朧月,“既然他們一會兒就到了,不如我們在等等?”

“到時候帶著範伶一起回去了。”

範伶聽完尚朧月的話,他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了,“王妃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落文宇眉頭一皺,他瞪了一眼範伶,“你的意思是本王對你不好?”

範伶身子猛的一僵,“怎、怎麼會呢”

落文宇,“範伶你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現在本王說的話都不管用了是嗎?”

範伶立馬道,“一切都聽王爺安排。”

他恭恭敬敬的道,“屬下留在這裡等待後勤隊,王爺王妃請慢走。”

看著範伶一臉正經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尚朧月覺得有些好笑。

尚朧月,“範伶把我給你的手鐲還給我吧。”

範伶,“是!”他從包袱重拿出尚朧月給他的手鐲,他鄭重的遞給她。

尚朧月被他的樣子逗笑了,“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在搞笑這方麵還挺有天賦的。”

範伶,“王妃說的是!”他現在一臉心無旁騖的表情,全神貫注的投入到儘職儘責的侍衛身份中。

尚朧月接過手鐲後,她檢查了一番,她看向落文宇,“王爺我們現在走嗎?”

落文宇正要回答她的話。

範伶突然開口,“啟稟王爺、王妃!馬車停放在我們一開始去的客棧後麵!”

落文宇被他猝不及防的聲音嚇的心跳速度都快了幾分,他不爽的瞪了範伶一眼。

範伶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從他額頭滾落下的汗珠看的出,此時此刻的範伶內心是害怕的。

但表麵上他還是要裝作出一副鎮定的模樣。

落文宇,“我們走。”

尚朧月,“嗯。”

範伶,“王爺、王妃慢走!”他再一次扯著嗓子大喊一聲。

落文宇猛的回頭,“你!”他手指了一下範伶,範伶下意識的抱著自己的腦袋,生怕落文宇就打過來了。

落文宇深呼吸口氣,他怒甩了下衣袖,“回去在收拾你!”

等他們離開後,範伶才把護著頭的雙手拿了下來。

心這個時候才送了口氣。

他拍了拍自己的%e8%83%b8口,“太恐怖了。”他小聲的嘟囔著。

尚朧月看著被範伶氣到的落文宇,她不禁笑道,“沒想到範伶除了儘職儘責之外,氣人這方麵他也挺在行。”

落文宇停下腳步,他微眯下眼,“你也想留下來?”

他這話可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乾的出這種事情。

尚朧月搖搖頭,立馬收住了臉上的笑,“那、那自然是不用的。”

落文宇帶著她向客棧的方向走去。

整個小鎮很是冷清,就像是沒有人在這裡居住一樣。

他們剛來的時候還沒有發覺,處理完妖蓮後,他們才發現這裡的居民基本上都不在了。

這裡居住的人本來就少,出了妖蓮的事件,怕是整個小鎮的居民都被妖蓮吞噬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靈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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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的時候這家客棧裡還有很多人,如今整個客棧空蕩蕩的一點生氣都沒有。

之前招呼他們的小二也不見了蹤跡。

她早該反應過來的,整個小縣的人幾乎無一幸免。

他們所看見的那些人,都被妖蓮做成了提線木偶。

一旦妖蓮消失,他們也會跟著一起消失。

因為妖蓮的妖力已經相當於是他們的生命,一旦停止,他們的生命也就到此結束。

那些未被妖蓮侵蝕深的人,在尚朧月擴散的淨化結界裡早就清醒過來,並且擺%e8%84%b1了妖蓮的控製。

這些僥幸活下來的人早就逃跑了,元城西邊郊區的這個小縣對他們來說是一輩子的陰影。

尚朧月站在客棧前,視線落在客棧裡,裡麵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她回頭望了一眼街道,碩大的街道上隻有她和落文宇兩人。

冷冷清清的

望著眼前的街道,她那雙清澈的眼眸染上了幾分悲涼之色。

她的眼裡冗雜了太多複雜的情緒,尚朧月感覺%e8%83%b8口處有一股氣上不去也下不來,就堵在她的%e8%83%b8口中間,令她十分難受。

落文宇看出她的情緒不對勁,他也清楚她是因為什麼,情緒才變得低落。

他伸手輕拍了拍尚朧月的肩膀,他並未說話,有時候無聲的安慰比語言更能安撫失控的情緒。

片刻,她長舒口氣,收回看向街道的目光,她轉頭麵向落文宇,“謝謝你。”

說完她對著落文宇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陽光正好灑在她的臉上,她的笑容猶如冬日裡的陽光,用最溫柔的方式消融湖麵上的冰雪。

那股悸動再次襲來。

那一瞬,他的心似乎漏了一拍,心跳不受控製的快速跳動。

墨色的瞳孔閃過一瞬的不知所措。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見她打心底發出的笑意,不似平日裡的偽裝和敷衍。

落文宇的臉上竟浮現出一抹很淡的微紅,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尚朧月瞧出他臉上的僵硬,“王爺你怎麼了?”

落文宇回過神來,他輕咳嗽一聲,“沒什麼,隻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重振旗鼓。”

尚朧月,“那也是王爺的功勞。”

落文宇臉上的紅變得更深了些,“咳去牽馬車。”

尚朧月,“得嘞!”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當他們來到馬車前時,落文宇和尚朧月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他倆都被紅線限製了距離,誰都不可能坐在駕車的前麵…

尚朧月嘴角微微抽搐,她麵露尷尬。

尚朧月轉頭看向落文宇時,正好他也看向了她。

兩人都發現了這個問題。

兩人四目相對陷入沉默。

尚朧月,“”

落文宇,“”

“王爺咱們好像駕不了馬車”

落文宇,“”

尚朧月,“還得需要範伶才行啊。”

落文宇輕嘖一聲,看的出來對於這個結果,他是十分抗拒的。

尚朧月,“那…我們去叫他?”

落文宇,“你不是會很多稀奇古怪的法術嗎?”

“有沒有能操控馬車的?”

麵對落文宇的突然發問,尚朧月想了想,隨即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拍了下手,“有是有不過不用這個馬車。”

落文宇眉頭微皺,“不用這個馬車用什麼?”難不成飛回去不成?

尚朧月,“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解釋不清楚,等上去了,在給你解釋。”

落文宇雙手抱在%e8%83%b8`前,他倒要看看她要整個什麼東西出來。

尚朧月眼神示意了下落文宇,“王爺你往後退一點,影響我發揮了。”

落文宇,“哦”

尚朧月瞧這他這模樣,心底吐槽著他,這欠揍的模樣和語氣跟誰學的…真讓人想打他。

她咬破中指後做出劍指的動作,在血液流出時,她運用靈力和自身血液在空中畫了一道召喚靈符。

畫好靈符後,她用手輕輕一點,靈符瞬間變大了十幾倍。

她用同樣的辦法在地麵上快速畫了一個陣法圖,空中半透明的召喚靈符自己進入了這個陣法圈中。

也不知道她念了一段什麼咒語,一輛靈火圍繞著的靈狐車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落文宇的眼眸都瞪大了幾分,他詫異的看向尚朧月,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靈狐車周圍被藍白色的狐火圍繞,整個車散發著藍白的幽光,四個車輪被狐火包裹似在燃燒一般。

靈狐車上的花紋雕刻細膩精美,那狐狸雕像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它就會動一樣。

若非技藝精湛的大師級彆人物,否則是達不到這樣水準的。

這輛靈狐車是由上好的紅木製作而成,但為了使它的顏色和藍白色的狐火相配合,尚朧月用了藍晶石做成的燃料將其顏色變得和狐火相配。

這輛靈狐車是在她的世界裡收服的,她穿越過來的時候,這輛車也在芥子袋裡麵跟著一起穿過來了。

駕駛這輛車的是一隻道行有著五千年修為的靈狐。

她之所以願意成為尚朧月的侍神不僅因為尚朧月救過她的命,還因為她很久以前就仰慕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