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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病,你們開好藥給她後說要四十文錢,她就差五文錢。”

“結果你們就把藥和她的錢都拿走了,還把人給趕了出去!你們這不就是明擺著欺負人不是嗎?”

大家聽了那男子的話紛紛道,“就是!就是!明擺著欺負人啊!”

壯丁見勢不對他趕忙道,“拿走她的錢是因為診斷費啊!”

“診斷費?”一聲冷笑響起,尚朧月走到那老婦人身旁,她小心翼翼將她攙扶起來,“沒事吧?”她關切的問道。

那老婆婆淚眼婆娑,她搖搖頭,“沒事,就是我這孫子”她悲痛的歎息口氣,如鯁在喉,話也說不出了。

尚朧月的心都跟著疼了一下,她轉身麵向眼前的壯丁,慢步向他走去,“你方才說診斷費?你這藥錢不是和診斷費一起的嗎?一共四十文。”

“你即沒有給人家藥,又拿走她全部的錢天下豈有如此不講理的買賣?”尚朧月的眼眸晦暗不明,根本看不出她現在的情緒是喜是怒。

壯丁被她懟的啞口無言,他的拳頭攥緊,眼神略帶凶狠的瞪著尚朧月,方才被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懟了,現在又被一個女人說教。

倒地他隻是被人雇傭來看門的,腦子一根筋,他覺得氣不過,攥緊拳頭就要去打尚朧月,“關你什麼事!臭娘們兒!”他馬上醜陋的扭曲的臉,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尚朧月嘴角勾起的笑,遊刃有餘,他的攻擊如同%e9%b8%a1蛋撞在堅硬的石頭上一般。

一道身影在她出手之前就擋在了她的麵前,尚朧月疑惑的看向眼前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落文宇。

隻聽那壯丁發出一聲慘叫,接著是骨頭斷裂的聲音,三兩下落文宇就把他打趴在地上,他看向地上的人,那眼神冷的都快要結冰似的。

尚朧月不解,正當她想要開口問落文宇的時候,他轉身靠了過來,落文宇刻意壓低了聲音,用著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

落文宇,“彆多想,畢竟我亮出了身份,不出手幫你,不好。”

若非她捕捉到他眼裡劃過一瞬的不自然,不然她還真就信了他的話。

瞧見尚朧月笑嘻嘻的看著他,落文宇都有些不自信了,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剛才的話到底說對沒有。

尚朧月,“知道了,王爺。”她推開了滿臉疑惑的落文宇,徑直走到那老婆婆的身旁。

尚朧月,“老婆婆若是你信我,一會兒便讓我來看看您的孫子如何?”

“我不收您的錢。”

老婆婆作勢就要向她跪下,尚朧月連忙拉住了她,“您這是做什麼?”

老婆婆,“姑娘,你真是個大好人啊!”

尚朧月看著那雙有些凹陷的眼眶,尚朧月的鼻腔都有些酸酸的,心裡有些不好受。

老婆婆的眼睛裡都布滿了血絲,看的出來她為了孫子是愁了很久了。

那三十五文錢,老婆婆大概湊了很久才湊到。

可能三十五文錢對於有錢人來說,他們根本就不在意,甚至覺得三十五文錢的東西很掉價。

可在老婆婆的眼裡,這是救命的錢,是她全部的積蓄。

尚朧月又看向醫館門前的對聯,她不禁露出一抹嘲笑,“什麼懸壺濟世都是騙人騙己的。”

“若真是如此,就不會出現現在的場麵了。”

尚朧月獨自走進醫館內,落文宇也跟著她一起進去了,畢竟他們現在係著紅繩,兩人得一起行動。

醫館的老板正縮在櫃台後麵,尚朧月上前一把將其拽出,“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

醫館老板哆哆嗦嗦的模樣,“是…是我。”

外麵的情況醫館老板也是清楚的,隻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碰上這麼一個大官。

醫館老板陪笑道,“我、我馬上就把她的錢退給她,為了表示歉意,這些藥我就免費送給她了。”醫館老板誠懇的看著尚朧月和落文宇二人。

不過尚朧月並不買他的帳,她則是冷笑道,“瞧你這麼熟練的樣子,這些事情你平日裡怕是不少做吧?”

醫館老板慌了神,“這…這這我”

尚朧月輕蔑一笑,“你門口的對聯也可以摘了,與你事實不符。”

尚朧月拿回了屬於老婆婆的錢,她就要轉身離開。

那醫館老板叫住了尚朧月,“那…那個藥…還沒有拿…”

尚朧月冷冷一笑,“藥就算了,你們這樣的醫館,能夠開的出什麼樣的好藥?”

出去後她把錢還給了老婆婆,尚朧月站在人群中間,“諸位可以找我把脈看病,我不收一分錢,藥錢也不要。”

“若是各位信我,便排隊來。”

說完尚朧月一揮手,她在一側變了個簡易的小桌子和三把椅子。

眾人一聽尚朧月免費看病還免費送藥,一個個都蜂擁而上。

尚朧月先給那老婆婆的孫子看病。

她把了把脈後,“來,婆婆你把這個給他吃下。”

尚朧月遞給老婆婆一顆白色的丹藥,老婆婆喂給孫子吃下後,神奇的一幕就發生了,原本麵如死灰的男孩,臉上開始有了血色。

老婆婆眼中一喜,“神醫啊!”

尚朧月淡淡一笑,她遞給老婆婆一瓶藥,“裡麵一共十顆,早上吃,一天一顆。”

“十日後定好。”

第六十四章 我不是故意的

目送老婆婆走遠後尚朧月才重新坐回了座位上,給下一個人把脈。

落文宇則是坐在她的身側,因為他的手上還係著紅線。

尚朧月能控製紅線的狀態,所以他現在跑不了,隻能在她身邊。

落文宇冷著臉神色對她很不滿,卻又不能對她做什麼,心裡憋了一窩子氣。

墨色的眼眸眸色又更深了些。

看著前麵排著的長隊伍,落文宇都倒吸了口氣,“方才有那麼多人嗎?”他眉頭微皺,眼裡帶著疑慮。

“嗯?王爺你一個人在說什麼呀?”她忽然向他湊近,他的身子輕抖了下,而後又變的鎮定,“你、你彆管我。”他伸手指了下尚朧月正把著的脈,“專心把脈。”

尚朧月輕挑下眉,她沒有在說什麼,反正她逗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尚朧月看麵前的中年男子,“平日裡脾氣很大是嗎?”

那中年男人聽尚朧月這麼一說,他眼睛都亮了,“對對對!我這段時間不知怎麼的,脾氣變的很暴躁,我自己也控製不住。”男人很懊惱的長歎口氣。

其實剛才他還有些懷疑尚朧月的技術,畢竟她給他把脈的時候還在跟旁邊的人聊天,現在聽了尚朧月這麼一說,看來她是真的有技術在身的。

尚朧月,“那失眠是不是也是最近才開始的?”

“是啊,就是最近才開始的!”

“體力最近也下降了很多是嗎?沒乾多久的活或是走幾步路,就會感覺很累,並且是累的上起不接下氣?”

“對對對!你怎麼知道!這、這也太神奇了吧?!”他驚訝的看著尚朧月,周圍的人都被他的聲音吸引來,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中年男人焦急的問,“大夫,我這到底是什麼病啊?”

尚朧月微微一笑,她刻意壓低了音量,“最近就少吃辛辣的食物,多食些清淡的。”

“還有有些事情節製一些,身體重要,氣太虛了可不是好事,看你的模樣這才剛步中年吧?”

“若現在就不行了,以後再補也補不回來了。”她的笑耐人尋味。

那中年男人在聽了尚朧月的話,他的臉當長就紅了,“好好好。”

周圍的人並為聽清尚朧月跟那男子說的話,落文宇倒是聽的一清二楚。

尚朧月遞給中年男人五包藥,“給你,一包喝三次。”

“第一包藥裡麵有二十顆藥丸,你回去將其取出,藥丸一天吃兩顆,早、晚各一顆。”◆思◆兔◆網◆

“喝完藥就馬上吃,效果最好。”

“好好好,我記住了,真是太感謝了。”

尚朧月笑道,“沒事。”

中年男走之前,尚朧月又提醒了他一遍,“記住我給你說的話,該節製的要節製,這段期間該戒口就戒口,不該做的可彆做喔。”

中男人本來走的慢的,誰知聽了尚朧月的話,他走路的速度都變快了,像是尚朧月在說什麼讓他很害羞的話一樣。

尚朧月的%e5%94%87角揚起一抹壞笑,她轉頭看向落文宇,“王爺你說你…”

她還沒有說完,落文宇就立馬會意,“你看著我做什麼?我又不虛。”

實屬沒有想到落文宇會這麼回答,尚朧月被他給逗樂了。

麵對她的笑,他真的很無奈好吧!

搞得他好像是真的有什麼一樣?本來落文宇對自己挺自信的,結果尚朧月這麼一笑,他竟然有些懷疑起自己來了。

“那…那個…大夫,該我了。”

尚朧月這才收回了玩樂之色,她麵帶歉意,“抱歉抱歉,快請坐下。”

“好。”

尚朧月沒有向剛剛那樣時不時的要調侃下落文宇,她現在麵色嚴肅,很認真的對待每一個來診的病人。

她沒有理會他之後,落文宇心裡反倒是有些不適應了。

他一個人坐在哪裡枯燥乏味,沒有人搭理他,那些來看病的人,視線都不敢看著他,一個個的對他戰戰兢兢。

他有那麼嚇人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把完了最後一個人。

尚朧月把藥給她之後長舒口氣,“呼累死我了。”她伸手輕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又揉了下酸痛的腰。

“好久沒有這樣長時間的坐著了,一下還真有些找不住。”她小聲嘟囔著。

視線瞄到了一旁的落文宇,他似乎是睡著了。

落文宇的手肘撐在桌上,頭靠在掌心,睡著的模樣臉上的鋒芒都少了很多。

他的頭發有些許亂,衣服也皺巴巴的,鞋子上更是有一個被人踩的腳印,都是剛才擠人群的時候弄的。

而後又在這裡等著她給人看病無聊的睡著了,看著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尚朧月也隻是可憐了幾秒。

落文宇似乎睡的很沉,尚朧月盯著落文宇似在打著什麼算盤,下一秒她的%e5%94%87角,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她深吸一口氣,湊到落文宇的耳邊,大喊道,“王爺!我們該走了!”

她的聲音如驚雷般猛地撞入他的耳中,猝不及防的大喊聲嚇了落文宇一跳,身子重心不穩,他的身子向後麵倒去。

尚朧月眼瞧著落文宇就要倒下去了,她還沒有來得及嘲笑他,她自己連帶著也被拽了下去。

拽她的人不是落文宇,而是他們無名指上的係的紅線。

落文宇倒下去,對應的那紅線也拽著尚朧月一起倒過去。

她之前偏偏又限製了紅線的距離,相當於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尚朧月,“啊!唔!”嘴%e5%94%87像是挨著什麼柔軟的東西,她半睜開緊閉的雙眸,在瞧見眼前的情景時,那雙久未波瀾的靈眸猛地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