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透著巾幗不讓須眉的氣質,她的眉眼似有種勾人心魄的魔力,讓人見了挪不開視線,越看越陷進去。
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心仿佛都落在了她的眉眼中之中。
心中泛起的陣陣漣漪,耳邊回蕩著的心跳聲,臉上升起的可疑紅暈種種跡象表明,他很有可能是心動了。
隻是他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落文宇輕笑一聲,“膽子這麼大,公然戲弄本王,你這麼大膽的姑娘本王還是頭一次見。”不僅沒有怪罪之意,反倒是眼裡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也不知是因為什麼,明明最討厭夜晚的到來,現如今倒是對夜晚變得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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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如約而至,漆黑的夜空仿佛要吞噬掉整個世界,將一切不美好的、邪惡的、罪惡的都一一展露出來。
元城近日頻頻發生妖邪傷人事件,城中百姓回家的時間比平日早了許多。
有落文宇帶領修士巡邏百姓的心也沒之前那麼恐慌。
尚朧月在天黑之前就摸出了王府,她在醫館老板的門前探查了一番確認安全後才離開。
絲綢店老板那裡不用擔心,她手裡有她給的符籙在。
她現在徑直向一戶人家走去,昨晚逃跑時路過一戶人家,瞧了一眼那戶人家院中的井,隻是看了一眼,心裡便有種不好的感覺。
今晚她就是奔著那口井去的。
那戶人家住的位置有些偏僻,尚朧月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
她腳尖輕點下地麵,騰空而起,一個利落的翻身就到了那戶人家的院中。
開啟了靈視她透過土牆觀察了一番房間裡的情況,裡麵一共有三個人,兩個大人一個小孩。
房間雖說簡陋點,小了點,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基本東西他們也有。
一家三口都睡的很沉,尚朧月的臉色逐漸透著嚴肅。
她眉頭微皺,看著眼前怪異的一幕,這三人的臉上全都露出緊張和害怕之色,眉頭緊皺。
他們並沒有醒著,是真的在熟睡中。
看他們的模樣他們似乎在畏懼著什麼。
尚朧月微眯下眼眸,細細觀察一番她才發現他們三人的額頭上都環繞著一股很淡的黑氣。
若不是仔細觀察很容易就忽略掉了。
尚朧月眉頭緊鎖,麵露嚴肅,並不是因為這一家三口額頭的黑氣…她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氣正向她靠近。
她看向不遠處的水井眸光如刀鋒般鋒利。
一進入到這院中她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外麵的空氣比較乾燥,可她一進入到這院裡一股潮濕的氣息便朝她席卷而來,還伴隨著一股子腐爛的魚腥味。
這股味道時而濃烈時而微弱,尚朧月能夠確定的是這股味道就來自那口井中。
在她向那口井靠近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陣陣黑氣從井中滾滾蔓延上來,整個院子頓時被井中冒出的黑氣籠罩,透著一股死氣。
果然那井中有東西!
她拿出一張符籙,口中念著古老的咒語,那符籙從她手中飛了出去,它發出一道強烈的金光,那些黑氣瞬間不見蹤影。
金光很快就消失了,井中的黑氣還在源源不斷的冒出,似乎無止境。
尚朧月不是個耐心的人,她大步上前走到快要靠近井口的位置就停下了。
她輕打個響指,指間擦出紅色的靈力,她的腳下亮起一道紅光,一個六芒星的陣法占滿了整個院子。
這陣法是為了不讓井中的東西逃出院子,防止它逃走。
尚朧月倒也不怕它從井下離開,畢竟這個陣法是深入到了地底下。
黑氣再次包裹整個院子,尚朧月絲毫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那東西釋放出的黑氣是在警告尚朧月不要靠近。
從對方的黑氣中尚朧月推斷出對方的力量至少在大凶級彆。
井中依舊沒有響動,四周安靜仿佛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夠聽見。
尚朧月輕挑下眉頭,“那就是選擇後者嘍?”
話音剛落,她的身後出現了上千張符籙,她輕抬起食指,隨即向井中的位置落下,身後上千張符籙便全都衝到井中。
這些符籙和剛才她用的是同一種,淨化符籙。
下一秒整個院子被金色的光包裹住,院中的黑氣頓時不見。
數千張淨化符籙似在井中跳著激光舞般,強烈的光茫一閃一閃的。
從遠處遠遠看去這戶人家忽明忽暗的,如同有閃電一直劈他們家一樣。
漆黑的夜都被強大的光亮消退了些許黑暗。
尚朧月站在外麵看眼睛都被晃的難受,彆說井中的東西了。
隻聽井中發出“嘭!嘭!嘭!”的沉悶聲,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找不著方向,又急於找出口而胡亂的撞擊在堅硬的牆壁上。
尚朧月聽見那一聲聲厚重的碰撞聲,她不厚道的笑了一下。
她可是給過對方機會,不能怪她。
它自己選擇的,就要自己沉受怪不得誰。
此時此刻,井中的東西眼冒金星腦袋撞的昏昏沉沉,嘴裡喃喃著,似乎在說著什麼,臉上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第十三章 姑娘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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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哀嚎聲不斷從深井中傳出,它已經完全喪失了辨彆方向的能力,還未與對方交手,自己就要把自己撞死了!
尚朧月眉頭輕挑,嘴角不厚道的笑越發明顯,“收。”話音剛落,井中的金光頓時就消散了。
隻是井中的碰撞聲依舊持續不斷,那東西的視線一時半會兒還恢複不了。
尚朧月也不著急,她巡視了一遍整個院子,除了眼前的這口井之外她並未發現有可疑之處。
在她回頭之時正好一個黑影從井中“嗖”的一下竄了出來。
它落地的時候身子還有些搖搖晃晃,瞧著它如此狼狽的模樣,尚朧月不禁感歎道,“好歹也是大凶級彆,怎麼幾張靈符就讓你成了如此模樣?”
“幾張?”那東西在聽完她的話後額頭的青筋緊繃,眼裡似燃燒著熊熊烈焰般,“你那是幾張?!那他媽的上千張靈符你跟我說幾張?!”
籠罩著月光的烏雲被一陣風悄然吹散,清冷的月光映照在那邪物的身上,那張扭曲的、邪惡的臉呈現在尚朧月的眼中。
尚朧月的目光愣了幾分,那是一張讓人難以用語言形容的麵容
它的臉上滿是血跡和腫塊,額頭鼓起的大包像是掛了個腫瘤在頭上,眼圈周圍猩紅,瞳孔布滿的血絲似乎隨時都會破裂。
它沒有嘴%e5%94%87,兩排牙齒完整的暴露在外,一覽無餘。
嘴裡不斷有血液流出,兩排牙齒鋒利無比,仿佛能撕碎一切。
即便是現在鼻青臉腫的模樣,它給人的恐懼感也沒有消弱很多。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邪物的咆哮聲在這寂靜的夜晚回蕩開來。
尚朧月並不想跟它廢話,隨即一個箭步就衝上前去。
麵對尚朧月突然的進攻,邪物明顯有些不知所措,尚朧月完全不給它喘熄的機會,她現在隻想速戰速決,方才鬨出的響動怕是早已驚動了巡邏修士。
她得儘快處理掉眼前東西,然後離開。
凝霜劍在她手中華麗一轉,她縱身一躍而起,那邪物反應也迅速,它猛地轉身,正好抓住了她的空隙!
鋒利的爪子衝刺向前,一擊便刺穿了眼前的人的身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它正要得意之時,那個被它刺穿的人,“嘭”的一聲變成了一張很薄的紙人。
“糟了!中計了!”
耳邊響起的聲音像是冰霜與冰霜之間與此相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那是凝霜劍出鞘時發出的聲響。
尚朧月手持凝霜劍不知何時出現在邪物的背後,緊接著一道如同月光般清冷的光澤劃破漆黑的夜色。
她輕盈落地,猶如一片羽毛落在雲朵上。
而她身後的邪物早已身首異處,被凝霜劍斬斷首級的邪物幾秒後便化成一道黑煙消散。
整個斬殺的過程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
院中的地麵突然猛地震動起來,尚朧月依舊穩穩的站在原地,她的目光緊鎖在不遠處的水井上。
猛烈的震動無疑是從井中傳來的,一會兒會出來什麼尚朧月的心裡多少也猜到了。
強烈的震動襲來時,一陣令人惡心的臭味也隨之而來。
濃烈的腐臭味差點讓尚朧月當場嘔出,她貼了一張淨化符在額頭,這才聞不見那刺鼻的氣味。
她微眯下眼眸,瞧見有什麼東西正從井中慢慢升起。
借著微弱的月光,尚朧月看清了從井中冒出的是什麼
那是一棵形狀扭曲的樹她發誓這是她見過最惡心的樹,雖說提前有了心理準備但視覺衝擊還是抵擋不住。
一棵掛滿屍體的參天巨樹展就這樣暴露在院中,在黑夜中那些屍體的形態千奇百怪,臉上無不是驚恐之色。
黑色的粘稠血液不斷的向下低落,才一會兒的功夫地麵上就染上了一層粘稠的血液。
大凶級彆的妖邪口味一向如此變態,之前在院子裡並未尋找到它儲藏“糧食”的地方,剩下的一種可能便是在井下。
邪物死了,它壓製住怨氣的力量也就消失了,井中累積的怨氣得到釋放這才將眼前的大樹給衝了起來。
尚朧月可不想在外麵逗留,她瞬移到了房間中,床上的一家三口也逐漸清醒。
第一個睜開眼睛的是小孩的父%e4%ba%b2,他看見眼前站著的尚朧月時神色充滿恐懼,眼神驚慌失措,“你你什麼時候才會放過我們一家三口?”他的聲音因恐懼而顫唞,眼睛甚至不敢直視尚朧月。
看來他時把她當成那個邪物了。
尚朧月清了清嗓子,“一直壓迫著你們的邪物已經被我除掉了,一會兒會有修士來善後。”
“你們將所發生的事情如實告知他們便可。”
“你說…你說什麼?!”男人猛地從床上起身,眼裡的激動頓時溢出,心跳隨之快速跳動,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在這一瞬,就要徹底釋放。
就像一直被囚禁在牢籠中的鳥,在絕望之際瞧見了敞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的自由和希望就在眼前。
不過很快男人眼裡的激動又被疑惑和擔憂所占據。
之前那邪物也這樣捉弄過他,讓他一下從絕望到希望,又從希望跌落至絕望。
它就喜歡看他們露出悲痛和絕望的模樣。
尚朧月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她沒有說什麼,隻是拿出一張符籙貼在了小孩的額頭上。
男人見到她的動作,本能的想要去阻止,不過他被尚朧月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小孩原本紫青的臉在貼上了尚朧月的靈符後漸漸的恢複了血色,她轉身看向男人,順帶解開了定身,“這才總能信我了?”
男人上前抱起小孩,一直被邪物掐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