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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

“罰自然是要罰的!但現在去營地要緊,一切等回來再說!”落文宇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沒走到雲水閣出口的時候,他的步伐還是不緊不慢的。

一到雲水閣出口,他撒%e8%85%bf就跑像是在逃命一樣!

範伶也跟他一樣,尚朧月拍手笑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腦海中不斷循環剛才落文宇逃跑的滑稽模樣,簡直跟他之前的形象一點也不符合。

尚朧月輕挑下眉,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她早就看落文宇不順眼了,一直擺著張臭臉,總是有事沒事的找她麻煩,說話尖酸刻薄,他就是個小男人。

今天算是好好的出了口氣了,也不能總憋屈著自己。

尚朧月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住了,她似乎遺漏了什麼…視線看向一側時倒在地上的蘇諾兒出現在她的眼中。

“呀!我怎麼把諾兒給忘了!”她慌忙跑到蘇諾兒的身旁,在確認她隻是昏過去後尚朧月懸著的心也掉下了。

她將蘇諾兒抱進房間替她蓋好被套後尚朧月返回了庭院中,她躺在睡椅上伸個懶腰,哈欠隨之而來,沒過多久她就進入了夢鄉。

睡著的時候尚朧月的嘴角都帶著笑容,可見她今天的心情是有多好。

微風輕拂過她的臉頰,像是在輕柔估摸般,暖陽灑在她的身上,如此舒適的天氣讓她臉上的表情不知不覺間放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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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文宇快步走回書房,範伶也跟著他一起。

書房的門被落文宇用力一關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落文宇一拳砸在書桌上,當他把手挪開的時候桌上赫然出現一個凹陷。

他本來是要去羞辱尚朧月的,這下好了,反倒是尚朧月將她狠狠的羞辱了一遍!

落文宇覺得自己顏麵掃儘!那抹強烈的恥辱感讓他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心中的悶火堵在%e8%83%b8口處,上不去下不來很難受。

他現在就想要把這團窩火給發泄出去。

範伶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他很了解落文宇的性格,一般這個時候不說話是最好的,如果開口了很容易被他當作出氣筒。

“她手裡拿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落文宇突然抬高了嗓音,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範伶說。

就在範伶猶豫要不要開口回答時,耳邊傳來了落文宇的咆哮聲,“範伶!本王讓你派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之前也派你去調查過她,為什麼就沒有把她手中的那個武器調查出來?!”他咆哮的模樣如同發怒的雄獅,頭發都要豎起了。

範伶立馬跪下,“是屬下辦事不力,還請王爺責罰!”能聽的出他的聲音透著緊張和壓迫。

“責罰?”落文宇的冷笑聲似乎是從鼻腔中發出的一樣,“她今日如此羞辱本王,讓她得意的都快要騎在本王的頭上了!”

“她讓本王顏麵儘失!範伶你有%e8%84%b1不開的責任!”落文宇衝著範伶怒吼。

範伶連連向他道歉,他也沒有辯解什麼,確實是他沒有調查出尚朧月的手中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武器,確實是他的失職。

落文宇劈頭蓋臉的足足罵了範伶一個時辰,期間從這裡路過的下人們全都清楚的聽見書房中傳出的怒吼聲,誰都不敢在那裡多做停留,都是快速離開。

罵了這麼長時間落文宇的喉嚨乾澀的生疼,連連喝了幾壺水才緩和過來。

落文宇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範伶,“行了,你且出去,有事本王會叫你。”

範伶,“是!”當他站起身的時候,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他的腳是沒有知覺的,而後開始發麻,就這樣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書房。

他靠在書房的門上,長舒口氣,臉上參雜著幾分疲憊和無奈。

落文宇把氣都發泄完了,心裡的確舒坦了很多,可一想起尚朧月那張得意忘形的臉,他的心裡就強烈的有種衝動,想要衝到雲水閣去撕爛她那副嘴臉!

但又想起尚朧月手中拿著的那個武器時,落文宇衝動的情緒很快就平複了下來。

他回想著尚朧月拿著的那個武器,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武器,而且它的威力是他根本想象不到的,一開始他怎麼也想不到那麼小的東西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如果當時尚朧月要真的打在他的身上,估計這下他已經在閻王爺那裡報道了。

落文宇眉頭緊皺,墨色的眼眸中透著疑惑,以前從未見她拿出過這樣的武器就像他一直不知道她會武功這件事。

近段時間的尚朧月確實很不對勁,就像是換了一個似的。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麵,尚朧月伸手指著她自己,“我說我不是她,你信嗎?”

難到真的換了一個人了嗎?很快他就被自己的這個想法惹笑了,他怕是腦子壞掉了,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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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悄然降臨,元城中的百姓們早在天黑完之前就回家了,現在的街道上空無一人,整座城出奇的安靜,安靜的讓人覺得詭異。

如同這是一座空城似的。

待到夜深的時候尚朧月來到蘇諾兒的旁邊給她施了沉睡咒才離開。

房間設置了幻想結界,若是有人進來那麼他看見的一切都是幻覺,他以為自己進入房間了,實際上他是掉落入幻境了。

這也是防止她離開的時候有人對蘇諾兒出手。

尚朧月身著夜行衣出現在街道上,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她感覺心裡空蕩蕩。

在她的世界裡晚上的街道也是人來人往,燈火通明,大家也不會擔心有妖邪出現,因為有強大的除妖師保護著,安全感十足。

在看這個世界,這裡的人們每每到了夜晚人心惶惶,生怕自己就成了妖邪口中的糧食。

晚上更是鎖緊房門小心翼翼的,有甚者不敢睡的太死,怕在自己睡著的時候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床邊…

“啊!”一聲慘叫劃破了整個寂靜的夜空,傳出的聲音離尚朧月的位置很近,所以她很快就鎖定了慘叫聲發出的位置。

尚朧月站在一家絲綢店前,她開啟靈視探查裡麵的情況。

隻見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邪物披頭散發的站在絲綢老板的床前。

絲綢老板蜷縮在被子裡麵,他死死的攥緊被子防止那東西一把掀開。

房間裡的氛圍異常詭異,那東西偏著頭就這樣站在他的床前,喉嚨裡時不時發出怪異的笑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絲綢店老板的心怦怦直跳都快要飛出來了,身上的冷汗打濕了自己的衣服,衣服都黏在了皮膚上。

長時間悶在被子裡導致氧氣不足,窒息的感覺很快就來了。

絲綢店老板的臉都悶的緋紅,可眼下的情況他又不敢把被子掀開,現在就連吞咽一下他都不敢,更彆說掀開被子了。

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身體異常冰冷,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動也不敢在動一下。

那東西就一直保持一個動作看著躲在被子裡麵的人。

一般這類邪物都有很強的虐殺心態,一般它們抓到“食物”後不會馬上吃掉,它們會選擇折磨一段時間在開飯。

尚朧月看著眼前的情景她不由的同情起絲綢店的老板,這種確實恐怖。

當時絲綢店的老板還處在美夢中,他渾然不知自己的牆麵上爬出許多黑色的如發絲一樣的東西。

它們就像是有生命力一樣不斷的從高處爬到低處,最後這些發絲形成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邪物。

它來到絲綢店老板的跟前,伸出那隻慘白的手輕戳了幾下他的臉。

由於絲綢店的老板睡的實在是太死了,那東西便湊到他的耳邊,“嘻嘻你不睜開眼睛看看我嗎?”它的聲音又細又尖,頓時就把絲綢店的老板嚇醒了。

他下意識的向一旁看去,一張慘白的扭曲的臉呈現在他的眼前,那雙布滿血絲的瞳孔正死死的盯著他看。=思=兔=網=

那東西嘴角勾起的笑都要裂到耳根子去了,視覺上的衝擊太大,絲綢店的老板發出一聲慘叫,他險些昏過去。

可以試想一下,當你在睡熟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陣詭異的說話聲,睜開眼後一張難以形容的鬼臉赫然呈現在你的麵前,你將會是怎樣的反應?

第十一章 她竟然就這樣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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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頭發從被子露出的小縫隙處的鑽了進去,站在床前的鬼物也悄然進入。

燥熱的被窩在它進入之後溫度頓時直線下降,絲綢店老板感覺自己的背後陣陣刺骨的寒氣,%e9%b8%a1皮疙瘩已然起了一身。

“那東西難到進被窩裡了?”心猛的一驚,額頭的冷汗不斷冒出,吞咽的動作很簡單,可此刻他連如此簡單的動作都不敢做。

也…也不應該啊他背後就是被子,被窩裡的空間隻能容下他一個人,那東西怎麼說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麵。

一搓黑發像是有生命般小心翼翼的延伸到絲綢店老板的臉頰旁,它輕輕的在絲綢店老板的臉上蹭了蹭。

臉上的酥癢實在太過磨人,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撓了撓,

正好手就碰上了那搓黑發,絲綢店老板以為是自己的頭發,也就沒有太在意。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後背上布滿了黑色的頭發,它們不斷的在他後背上扭動著,像是擁有獨立的生命。

絲綢店老板整個後背上全是那邪物的頭發,而那邪物就附在那些頭發上…

目前的空間非常小,他做不了大幅度的動作,也就隻能放任那搓頭發了。

恍惚間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跳驟然加速,寒顫不斷!

全身的血液如同在這一刻凝固住了,全身僵硬不能動彈,一個恐怖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中。

“嘻——嘻嘻,我就在你身後,你快轉過頭來———看看我啊!”刺耳的怪異尖聲差點把耳鳴給他震破!

絲綢店老板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他猛地掀開被子跌跌撞撞的朝房間門口跑去。

“嘖嘖嘖鬼物不能進入被子這個定律怎麼就不遵守呢?太損了!”尚朧月輕搖下頭,她一腳踹開眼前礙事的木門後徑直向絲綢店老板的位置趕去。

絲綢店的老板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尚朧月嚇的大叫一聲,那雙圓睜驚恐的瞳孔似乎快要跳出眼眶似的。

尚朧月看了他一眼,眉頭微皺起,接著她以最快的速度拉開了與絲綢店老板之間的距離。

此時此刻的絲綢店老板以為自己被前後夾擊,看來他今日性命是保不住了!

“我是來救你的,你站在原地不要動,否則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尚朧月的話無疑是一顆定心丸,絲綢店老板在瀕臨絕望的邊緣,被人一把拉回上岸,渺茫的生還可能在此刻有了盼頭。

“好好好,我不動,我不動。”他的聲音很激動,聲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