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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燈火通明,因為酒樓聘請了大批修士駐守,他們自然是不怕的。

尚朧月已經在城中逛了好幾圈了都沒有發現異常,就在她準備返回的時候,一旁的小巷裡傳來了一陣陣啃食東西的聲音。

原本困意十足的尚朧月瞬間清醒過來,嘴角勾不覺上揚,“終於等到了。”

當她踏入小巷的瞬間,漆黑的小巷頓時一片血色。

那個蹲在地上啃食東西的邪物緩緩將頭轉向尚朧月。

鋒利的獠牙上還殘留著碎肉渣,嘴上都染滿了血液。

瞧見有新鮮的獵物自己送上門來,那邪物發出咯咯咯咯的詭異笑聲,小巷中的血色越來越深,空氣中彌漫的腥臭味讓尚朧月的胃液都在翻滾著。

眼前的場景太過於刺目,尚朧月都不敢多看,“你們邪物口味都這麼重的嗎?”

“嘻…嘻嘻…送上門來的食物~”

尚朧月,“想吃我?”說完這句話她自己都笑了。

“你那點法力還奈何不了我。”邪物陰笑道。

它的視線不斷的在尚朧月的身上打量著,那眼神就像是在看食物一樣。

“好久好久都沒有吃過年輕的小姑娘了!”它突然間就像是發了瘋一樣,朝著尚朧月飛撲過來。

尚朧月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對方的惡意。

不過像它這樣的邪物尚朧月輕而易舉的就對付了,隻聽那小巷中響起陣陣慘叫聲,聽的人心為之一顫。

那邪物被尚朧月打的不成人型,現在都分不清楚它臉上的血是彆人的還是它自己的了。

本以為碰上了個倒黴蛋兒,誰曾想碰上個硬茬,那邪物也自認倒黴,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向尚朧月求饒。

尚朧月走到它的麵前,她輕拍了下那邪物扭曲的麵容,“彆這樣,我還是喜歡你剛才那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話罷,她伸手彈了一下那妖邪的額頭,那妖邪頓時就化成一道灰了,風一吹就散了。

小巷中的紅色血光也退去了,尚朧月看向那具被啃食的屍體,眼裡多了一份沉重。

恰好這時修士巡邏隊正朝這裡走來,尚朧月用法力把這具屍體擺放在了顯眼的位置,並且留了一張紙條。

巡邏的修士很快就發現了屍體,以及尚朧月留下的紙條。

紙條上就寫了一句話,“邪物已除。”

尚朧月躲在一處隱蔽的地方,看著他們發現那具屍體後她才回府。

忙活了一晚上的尚朧月,她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感覺猶如來到了天堂。

大腦已經處於這種舒適度中,她也不想再去思考什麼,有什麼問題明早醒了在想。

反正今晚也並不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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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尚朧月就起床了,她站在庭院中做著伸展運動。

腦海中回想起昨晚的事,那妖邪不強,彈指一揮間她就能夠滅了它。

對於這類妖邪尚朧月不放在眼裡,經過昨晚的巡邏尚朧月已經把城中的地點都摸清楚了,也不算是白乾。

元城中有三處地方是極陰之地,也難怪那幾處地方常常出人命。

那個小巷就站了其一。

極陰之地即便是在白天路過都會讓人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又更何況是在晚上。

妖邪們又酷愛這種地方,居住在哪裡的人相當於是住在虎口中了。

蘇諾兒,“月月?你在做什麼?”她微微偏著頭不解的眼神。

“做運動。”

蘇諾兒眉頭緊皺,王妃近日說話總是怪怪的,心許是腦袋還沒有恢複吧。

蘇諾兒也沒多想她把早餐放在的麵前,“該吃早餐了。”

尚朧月,“嗯。”

第七章 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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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粥後尚朧月叫來蘇諾兒,“諾兒,你去取吃的時候有沒有聽見他們議論過什麼事?”

經尚朧月提醒,蘇諾兒連忙道,“有的,我本想著讓你先把粥喝了在告訴你,沒想到忘記了。”她朝尚朧月露出一抹歉意。

“沒事,所以你聽見了什麼?”

蘇諾兒,“我去取粥的時候路過門口的侍衛時恰好聽聞他們在談一些事,我有些好奇就躲在一旁聽了會兒。”

“聽他們說昨晚元城中出現了妖邪,那妖邪被一位來路不明的高手滅了,可惜的是那高人可能是去晚了所以人沒有救下。”

尚朧月,“那他們有沒有說那高人長什麼模樣是男是女?”

蘇諾兒搖搖頭,“並沒有。”

聽到這裡尚朧月算是鬆了口氣,蘇諾兒不解的看著她,“月月,你鬆口氣做甚?”

“我是替那高人鬆口氣。”她理直氣壯的回答蘇諾兒的話。

蘇諾兒,“嗯?”

“你用你的小腦瓜想想,那高人要是想要露麵那他豈不是早就露了?他明顯就是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他之所以這麼做很有可能就是想過安靜的日子,若是身份公開那去找他的人豈不是要把他家都塞滿了?”

“既然沒有發現他的真實身份,我也就替那高人鬆口氣了。”

蘇諾兒一副明白了的模樣,“月月你說的好有道理!既是如此那我也替那高人鬆口氣。”

看著蘇諾兒的模樣尚朧月的心也算是安穩落下了,幸好諾兒比較笨不然還真有些不好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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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文宇站在窗前看向外麵,他身著暗色花紋的衣衫,腰間係著一條暗灰色連勾雷紋角帶。

墨色的長發半束著,束著頭發的發冠是用玄黑鐵鑄造而成。

那雙有雙透著寒氣的眼眸讓人不敢與之對視,“範伶你查清楚了嗎?”

範伶輕點下頭,“尚朧月確實在尚家學了點功夫,但也不至於像那日般厲害。”

落文宇玩弄著手中的扳指,%e5%94%87角勾起一抹冷笑,“尚朧月向來狡詐,她精的很。”他似乎對尚朧月會功夫一點也不驚訝。

範伶還是覺得不對勁,“可這麼久以來我們竟然都沒有發現她武功會這麼好,那日她身上出現的奇怪金光著奇怪。”

“還有她對王爺您的態度也同從前不一樣,她可是從來都不敢忤逆您。”

“態度?”他輕笑一聲,“不過是她又在費一些小心思想讓我對她有興趣罷了。”

“那她的武功那麼好又作何解釋?”

落文宇回頭看向範伶,“一個人要是有心要瞞著你,你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若不是那次把她逼急了,不然我們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知曉她會武功的事。”

“總之這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之後你派人多留意留意她,若是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立馬向我彙報。”

範伶,“是!”

落文宇這次倒是要看看尚朧月又想要玩什麼花招。

眼前的範伶沒有要走的意思,落文宇那好看的眉頭微皺起,“還有何事?”

“昨日城中又發生妖邪傷人的事件,死的是一名男子,死者就住在清水巷裡。”

落文宇麵色略顯凝重,“妖邪可有抓到?”

範伶把一張紙條遞給落文宇,落文宇拿起紙條,“妖邪已除。”

範伶又繼續道,“在巡邏修士趕到前就有高人出手滅了那妖邪,清水巷也確實有邪氣存留。”

“高人?沒有人看見他長什麼模樣是男是女嗎?”

範伶搖搖頭,“盤問了當晚巡邏的修士他們都沒有看見城中有彆人。”○思○兔○網○

“清水巷裡的人被妖邪弄出慘叫聲嚇得躲在被子裡沒有誰敢探頭去看外麵。”

落文宇沉默片刻,“今晚讓城中的巡邏修士加強警備,這已經是本月第六起妖邪殺人事件了。”

“若是今晚再出人命就讓他們自行去受刑部領罰!”

範伶,“是,屬下這就去辦!”

看的出落文宇是發怒了,畢竟元城已經很久沒有一個月內死亡人數超出過兩位。

倘若死亡的人數繼續不斷上升,元城中的百姓們定然人心惶惶,說不定還會驚動皇宮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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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落文宇正在為妖邪犯愁,那邊的尚朧月正躺在睡椅上滿臉舒適。

今天的天氣依舊很不錯,她把睡椅子搬到雲水閣的庭院中,享受著日光浴。

蘇諾兒怕她熱著便在一旁給她輕輕扇著扇子。

她轉身接過蘇諾兒手中的扇子,“諾兒你都扇了那麼久了手不會酸嗎?”

蘇諾兒作勢要奪過扇子,尚朧月一抬手她就拿了個空。

“月月你就給我吧,我的手不酸。”

“我現在也不困,你什麼都不讓我做的話,我真的好無聊。”

蘇諾兒都這般說了尚朧月也就把扇子遞給了她。

休閒一天很快就過了,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尚朧月小心翼翼的從床上起來。

她給蘇諾兒施了安睡咒防止她醒過來,安睡咒會在早上消失。

尚朧月著一身夜行衣就在她要推開門的時候她想起了白天有人在暗中觀察她的事,於是她貼了一張隱身符籙從窗外翻出。

那些監視她的人多半都是落文宇叫來的,之前都還沒有那麼多,現在加了足足兩倍。

尚朧月倒不覺得是昨晚的事情被他察覺,他才加的人手,畢竟昨晚的確沒有人看見她。

白天一天都憋在王府裡都快要無聊死她了,也就隻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出來轉轉,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

等等…她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血腥味,尚朧月那好看的眉頭頓時緊皺起。

她立馬從芥子袋中拿出追蹤符,她將符籙向空中一丟,那符籙頓時就亮起淡淡的紅光,它向一旁不遠處的酒樓徑直飛去。

“酒樓?酒樓裡有妖邪?可蘇諾兒不是說了酒樓都是有修士駐守嗎?”帶著疑惑她很快就追上了那符籙,在快要到酒樓的時候符籙突然轉了個彎。

她跟著符籙來到了酒樓的背後,最終符籙在一家醫館的門前停了下來。

尚朧月打量著眼前緊閉的醫館,“慈仁藥堂”她小聲的念了一遍醫館的名字。

從外麵根本看不見裡麵的情況,她的雙眸在這一次眨眼後覆蓋上了一層淺金色的光澤。

她現在能夠直接透過厚厚的木門看裡麵的情況,這便是靈視。

果不其然在醫館裡一隻蛇妖正在纏繞一位中年人,尚朧月想也沒有想,她上前一腳踢開了厚重的木門,裡麵的中年男人和蛇妖都被嚇了一跳。

尚朧月現在也來不及解釋什麼,她一個翻身就到了他們的跟前,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白色的寶劍。

蛇妖的身子正纏繞著中年男人,它隻有向尚朧月噴出毒液。

由於她和蛇妖的距離太近,她隻能向後翻身躲掉,蛇妖明顯是不想讓尚朧月有反擊的機會,綠色的毒液接二連三的向她飛速襲來。

被尚朧月躲掉的毒液落在地上把地板都腐蝕了,還不斷冒著綠色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