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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皇甫川連忙下車去幫他們裝行李箱。

他們上車以後,甄蓓蓓禮貌地打了招呼。雖然已經見過麵,她還是重新做了自我介紹。皇甫川駕駛著車子直接向趵突泉南門駛去。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甄蓓蓓帶著郭、胡二人在南門下車。

“六號家庭!”

甄蓓蓓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其實也沒那麼熟悉,隻是這個聲音很有特色,清澈動聽,溫婉而富有穿透力,所以她印象比較深刻。

接著一個打扮乾練的女士調皮地跳到她麵前。隻見她穿著一身粉色運動衣、白色運動鞋,棕色的鴨%e8%88%8c帽把她的膚色襯得更加白皙。

“呀!”甄蓓蓓又驚又喜,“是你,一號家庭。”

郭雲帆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一號家庭六號家庭的,難道你們認識?”

“叔、嬸……”女士佯裝生氣,“來濟南,怎麼也不提前說,也不到我姐家坐坐,啥時候變得這麼見外了。”

第7章 泉城·期待下次光臨

胡春紅握住女士的手,寵溺地說:“我和你叔也是有公務在身,一直沒閒著,正好今天上午忙裡偷閒出來轉轉,下午就得趕回北京。給你們打電話,就你有空,你姐帶孩子上課外班去了,你姐夫說是參加一個同事的婚禮去了。”

見到叔嬸,女士開心得像個孩子,誰也看不出她是一個離了婚的三十二歲的中青年女性。她連忙給叔嬸解釋是在雲南旅遊時認識的甄蓓蓓。世界說大很大,大到有將近八十億人口,說小也小,小到轉身就能遇到故人。

一號家庭有兩個女士,是一對%e4%ba%b2姐妹,大的叫郭玉可,小的叫郭玉凡,這個女士便是郭玉凡。她這個月初才離異,她姐看她天天悶悶不樂、心不在焉,便報了個旅行社,帶她出去散散心。分配婚後財產,她得到了一處房產,不過暫時也閒置著。她平日裡就住在姐和姐夫家裡,這樣不會覺得那麼冷清。

甄蓓蓓這時才知道皇甫川口中那個離過婚的郭總侄女就是郭玉凡,著實有些意外,沒想到會這麼巧。又寒暄幾句後,她去買門票,然後帶著他們進入園中。

“郭總、胡總,咱們可以在南門拍拍照,匾額上‘趵突泉’三個字是乾隆皇帝%e4%ba%b2筆禦書,來趵突泉遊玩,這裡是一定要打卡的。”甄蓓蓓充當著導遊的角色。

來到南門前,他們有自拍的,有單拍的,有合拍的。甄蓓蓓不參與,隻幫他們拍照。她對濟南的“三大名勝”太熟悉了,每年都會陪客戶遊玩幾次。單說這趵突泉景點,她對園中的每條道路、每個景點、每個典故都爛熟於心。

“蓓蓓……”郭玉凡向她招手,“過來,咱倆一起合張照,真沒想到咱倆居然在這兒見了麵,也是緣分。”

“對對對,你倆確實得合一張。”郭雲帆和胡春紅走下台階,換甄蓓蓓上去。

甄蓓蓓左手挽著郭玉凡的右手,用右手和郭玉凡的左手在頭頂比了個心,這一刻便定格在了這張照片裡。

拍完照,甄蓓蓓帶著他們遊玩了滄園和萬竹園,到達了觀瀾亭,便看到了園區的主角——趵突泉,他們都和聞名遐邇的“天下第一泉”合了影。穿過李清照紀念堂,他們來到百花園,經過警世鐘,在五三紀念堂緬懷先烈,然後乘遊船向大明湖方向遊覽。甄蓓蓓一邊陪玩,一邊解說。

“蓓蓓,你是專業導遊嗎?”坐在船上,郭玉凡欣賞著護城河兩側的壁畫。

“不是……”甄蓓蓓笑了笑說,“我在單位辦公室,經常接待外地客人,一回生二回熟。”

“我以前也來過趵突泉,走過去啥也記不住,就記住那幾個泉眼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裡麵還有那麼多學問。”郭玉凡一邊拍照一邊說。

“我是提前都備了課,不然也是無頭蒼蠅,走哪算哪。”甄蓓蓓有些謙虛。

郭雲帆也誇讚:“看看人家小甄,不愧是大企業的員工,這業務能力值得我們學習。”他說得全船的人都投來目光,弄得甄蓓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六月的大明湖,兩岸垂柳依依,荷花亭亭玉立,正是旅遊旺季。遊船一駛入大明湖景區,遊客爭相拍照,趕緊記錄下這秀麗景色。下船後,他們又遊覽了被譽為“江北第一樓”的超然樓,欣賞了樓內的木雕、根雕、書畫作品,最後登上頂樓,領略了泉城盛貌。

結束了短暫而豐富的旅行,品嘗了濟南名吃“把子肉”,時間剛剛好。

皇甫川把車開過來,在路邊停下等候。把郭雲帆夫婦送上車後,甄蓓蓓正準備為自己打開副駕駛室的車門,卻被郭玉凡一把拉住。

“你跟我走。”想著還要回到起點取車,郭玉凡不想自己走回去。

這時,皇甫川偷偷看了一眼初次見麵的郭玉凡,隻見她皮膚白皙,容顏姣好,氣質獨特不凡,身材錯落有致。他改變了自己心裡對離異女士的刻板印象。

“小甄,辛苦你了,”胡春紅客氣地說,“今天我們不虛此行,有機會去北京玩,一定要和我們聯係。”

“郭總、胡總,歡迎以後常來,濟南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甄蓓蓓不是客套,帶著滿滿的誠意。

胡春紅笑著說:“以後叫姐、叫嫂子都行,就彆叫胡總了。”

郭玉凡一聽,不依不饒:“這可不行,那不就亂了輩分了。”

郭雲帆大笑一聲說:“就你機靈。各論各的,我們單位上有個同事,他見我叫哥,他爸見我叫兄弟。怎麼論都行。”

“你們說咋論就咋論。”郭玉凡說,“叔、嬸,時間也不早了,也該出發了,下次來濟南再不提前說,我可生氣了。”

胡春紅看她嘴巴一撅,連忙表態:“下次來一定提前說,可能過不了幾天,我們還會過來。”

皇甫川對甄蓓蓓說:“蓓蓓,今天謝謝你!那我先送郭總和胡姐去高鐵站,回頭咱們再聯係。”

郭玉凡又和叔嬸閒話了一番,跟他們道彆,一直目送著,直到車子駛出視線。

“開車的是你同事?”郭玉凡問。透過車窗,她第一次見到了皇甫川。

“嗯。”甄蓓蓓回答。

“還彆說,長得挺帥的!”把目光從車子駛去的方向收回來,郭玉凡一臉花癡地說,“鼻梁高挺,眼眸深邃,嘴%e5%94%87性感,這不就是我心中的白馬王子嗎?”

聽到彆人誇讚皇甫川,甄蓓蓓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們隻通過電話……”郭玉凡接著說,“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大大大帥哥,早知道跟他說話的時候就客氣點了。對了,他有女朋友嗎?”

“沒有,”甄蓓蓓不假思索地回答,可看到郭玉凡對帥哥如此沒有免疫力,她那該死的占有欲從中作祟,連忙改口說,“也……也可能快有了。”

“可能?”郭玉凡嘴裡憋著笑,“不會是你吧?”

“當時不是……”甄蓓蓓急忙否認,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說出“可能快有”的話。

“那我就加他微信了,”斜眼看著她,郭玉凡繼續壞笑,“真帥!”

“太帥的容易變心。”甄蓓蓓在告誡彆人,可她自己卻也淪陷其中。

“姐作為過來人,得給你上一課,”郭玉凡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我前任長得醜不也變心了,男人都一樣,帥的醜的都一個德行,帥至少養眼不是。”

不想理會,甄蓓蓓白了她一眼問:“所以你把我留下,有什麼安排?”

“我的車還在趵突泉旁邊的泉城廣場地下停車場,”說著,郭玉凡拉著她往前走,“你陪我走過去吧,路過芙蓉街順便請你吃點小吃,我自己走就沒意思了。”

“你不累呀?”聽到又要走路,甄蓓蓓有點打退堂鼓。

“你們年輕人體力不行呀。”郭玉凡戲謔地說,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年輕人。

“你才比我大幾歲。”說著,甄蓓蓓已經被郭玉凡拖著往前走去。^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路過曲水亭街,她們站在百花洲邊看著湖水裡的成群錦鯉遊來遊去。

“對了,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帶著疑問,甄蓓蓓問郭玉凡,因為在雲南一起旅行的幾天,也從未聽她提過。

“我是個律師,除了在事務所工作,還擔任著幾家單位的法律顧問。”

聽她說自己是個律師,甄蓓蓓對她為何離異這件事更加好奇起來:“都說法務工作者是最理性的……”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離婚對吧?”沒等她說完,郭玉凡已經猜到了她想問什麼,接著說,“你聽過婚姻生活的幾個階段嗎?”

未經曆過婚姻,甄蓓蓓聞所未聞。搖搖頭,她靜靜地聽著。

“一年之守,兩年之吵,三年之痛,五年之離,七年之癢,十年之約。”看著比自己小幾歲的甄蓓蓓,郭玉凡笑了笑說,“等你結婚以後,真正地%e4%ba%b2身經曆了就全都明白了。”

“那麼你們走到了哪個階段?”

“我們在一起了八年時間,”說起往事,郭玉凡還是有些神傷,“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不是因為感情多麼好,單純就是因為理性。”

“理性?”甄蓓蓓不解,繼續靜靜地聽著她的故事。

“我是學法律的,他也是學法律的,那時候的我們都很理性,都不會經營愛情,生活沒有情調,我們也一直沒要孩子。”說到這裡,郭玉凡揉了揉眼睛。

甄蓓蓓立即從包裡拿出紙巾遞給她。

第8章 離婚·理性不是原罪

郭玉凡連忙笑著擋回去:“早過去了,我還不至於哭鼻子,就是中午沒休息,眼睛有點乾澀……我們經曆了七年之癢走到第八個年頭,之所以還堅持,就是因為他太理性了,理性到已經有了包袱。好幾次都鬨到要離婚了……但是不論鬨得多麼僵,他到最後都會妥協認錯,低頭乞憐,就是為了不願意讓周圍的人看我們兩個人的笑話。”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的自我意識太強。那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那是我,還有他,做得最不理性的一件事,”郭玉凡笑了一聲說,“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笑,我們打賭如果同時考過律師證就結婚。”

“這麼多年你自己肯定也在妥協,妥協著妥協著,勇氣就越來越少了。”

“是呀,彆的且不說,年齡是一年一年在增長,越往後走就越難說服自己放下重來。後來我下定決心離婚,是因為他觸碰了我的底線……”說到這裡,郭玉凡沒有繼續往下說,眼睛深邃而陰鬱,充滿了怒火與怨氣。

看她這般神情,甄蓓蓓知道她有難言之隱,連忙岔開話題:“算了,不聊這個了。我買兩個書簽去,送你一個。”

郭玉凡凝重的臉上又擠出了笑容,跟著她消失在曲水亭街的人潮裡。兩人穿過曲水亭街,在芙蓉街一路吃吃喝喝,有說有笑地溜達到了泉城廣場。郭玉凡取了車,把甄蓓蓓送回了家。

進了門,甄蓓蓓已經精疲力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