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一般。
柳家二十兩的欠條遠沒有明韜給他的打擊大,死咬明韜作弊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楊大寶回到村裡,錢氏和楊老頭期待的看著他,
“怎麼樣大寶?那賤種是不是被抓起來了?賞銀拿到了麼?”
回應二老的,是重重的砸門聲,以及屋裡震天動地的嘶吼。
楊老頭沉聲對錢氏說,“不用問了,他自己欠下的債,自己想辦法吧!”
錢氏質問,“你什麼意思?你不管大寶了?”
楊老頭糾結良久,沉聲道,“我已經管不動了,老楊家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因為大寶,”
“老婆子,你還看不清麼?”
錢氏怒了,推了楊老頭一把,“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看大寶遭難了,不想管他了,想去貼二房的人?”
“我告訴你做夢!大寶是我的寶貝乖孫,他如今是秀才了,馬上就能高中做官,到時候第一個就拿二房的人立官威!”
“然後呢?”楊老頭淡淡的問,“他若真的有隱疾,楊家到他這一代便斷子絕孫了,”
“錢金桂,你是要讓我楊家斷子絕孫嗎?”
錢氏被楊老頭的樣子嚇到了,磕磕巴巴的說,“不會的,大寶身體沒毛病,以後會好的。”
“希望吧。”
楊老頭自顧回了房,他也沒有完全放棄楊大寶,不過是沒以前那麼上心罷了。
………
餘縣令留兩姐弟吃了頓飯,跟明韜說了許多府試和院試的注意事項以及一些經驗之談。
又講了一些考官的文風和喜好,之後便派衙役將兩姐弟護送回村。
家裡人焦急地問,“怎麼樣?弄清楚是誰舉報的沒?”
“是楊大寶,估摸著陷害的事也與他有關,不過我們沒有證據,不好輕舉妄動。”楊晚道。
馮氏沉下臉,十分不滿,“我們都斷%e4%ba%b2了,還離得遠遠的,他為何揪著我們不放?”
“誰知道呢,有些人天生是壞種,見不得人好。”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他沒什麼本事,以後咱們提防著點就成,”
“若是咱們抓到證據,直接送他見官,一了百了。”
府試在四月中旬,要去順安府考,楊大寶沒那麼大的能耐將手伸到府城裡去。
翌日,
楊晚帶著明澤進城接觸鋪子的生意。
他如今該認的字已經認全,又一心不在科考上,強扭的瓜不甜,還不如順了他的意。
楊記菜鋪雖不是一個大鋪麵,生意卻做的很大,集零售和批發為一體。
凡是想買蔥蒜這些菜都得經過鋪子這一道。
第197章 在商要言商
隔壁雜貨鋪的老板陳安生帶著媳婦過來找楊晚,
兩人猶猶豫豫的,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鋪子很忙,楊沐柔指揮下人們幫著客戶裝貨運貨,楊晚則帶著明澤在盤算賬目,根本沒有時間跟他繞彎子。
楊晚直接發問,“陳叔可是有事?”
陳安生小心翼翼的問,“晚丫頭,我看你這鋪子生意實在好,不知有沒有要開分鋪的意思?”
楊晚弄不懂他的目的,難道是想要加盟開菜鋪?
“陳叔有話直說,咱們做鄰居這麼久,不必如此客套的。”
陳安生輕咳一聲道:“是這樣,我的雜貨鋪你也看到了,半死不活的,再開下去也是浪費精力,”
“不如將鋪子賣給你,你將中間打通,這樣菜鋪能裝的貨就越發多了,如何?”
楊晚蹙眉,好端端的,陳安生為何要賣鋪子?
“陳叔可是遇上了事?若是我們能幫自然會伸把手,不用到賣鋪子這個地步。”
陳安生撓著腦袋,看了一眼媳婦劉氏的臉色不敢吭聲。
劉氏白了他一眼,將他推到一邊,自己站到楊晚跟前爽利的說,
“晚侄女,你陳叔說雜貨鋪半死不活都是大話了,實際每年都在倒貼錢,以前生活沒壓力,我也就隨他折騰了,”
“可如今家裡的孩子到了上私塾的年紀,每月都得交不少束脩,若鋪子還要持續虧下去,多少老底都不夠他敗的!”
說罷還瞪了陳安生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陳安生被揭了老底,尷尬的解釋,“也沒有一直虧,前幾年也掙錢的,隻是近幾年這條街陸續開了幾家雜貨鋪,這生意才淡了,”
“等以後定會好起來的!”
“好個%e5%b1%81!我和孩子都要喝西北風了!你連進貨的錢都是借來的,要不是被我發現,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
兩口子就這麼在楊晚跟前吵了起來,當然,大部分都是劉氏在單方麵罵陳安生。
楊晚很快抓住了重點,隔壁鋪子經營不善,要賣!
“叔,嬸,你們這鋪子當真要賣?”
劉氏急切的說,“這是自然,念著咱們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鄰居,這才來問問你要不要。”
“是連鋪子後麵的宅子一起賣還是隻賣前麵的鋪子?”
劉氏道,“一起賣了,我們準備將欠的錢還了再買個小點的宅子,等安定了再做點小營生。”
楊晚點頭又問,“你們打算賣多少錢?我考慮一下。”
劉氏殷切的說,“三百兩銀子,你看如何?”
楊晚微微蹙眉,隔壁鋪子比自家鋪子小,後院的住宅麵積也沒自家的大,要價卻跟自家鋪子的價格差不多。
她是想將鋪子擴大,可也不想當冤大頭。
楊晚故作為難道,“我家鋪子也夠用,倒是不著急買,叔嬸要不問問其他人?”
楊晚沒說謊,自家菜鋪雖麵積不大,但放在鋪子裡供零售的菜也確實足夠了。
大部分批發和送往各大酒樓飯館的菜都是直接從村裡拉過來,稱好重就直接送走,根本不需要太大的空間壓貨。
畢竟蔬菜跟其他商品不一樣,賣的就是一個新鮮,不能長時間存儲,自然也不用買什麼庫房。
劉氏著急的說,“我們兩家的鋪子緊緊挨著,你們買了我家鋪子隻會有好處。”
“若是因為價格,我們可以再商量的。”
鋪子裡越來越忙碌,楊晚沉%e5%90%9f片刻說,“買鋪子畢竟不是小事,我也需要時間考慮的,等我得空了咱們再商量可好?”
陳氏夫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買賣是你情我願的事,若楊晚不買他們也沒彆的辦法。
等人走後明澤小聲問,“二姐,你不想買他們的鋪子麼?”
楊晚道:“想買,但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明澤認真的聽著,眼睛亮晶晶的。
“我表現的那麼不熱絡他們依舊將價格定得很高,比市場價還高,我若是表現出急切的想買,那豈不是給他們抬價的機會?”
“他們之所以定那麼高的價就是篤定咱們會買,過段時間見咱們沒什麼動作自然會再來找我們的。”
明澤問:“他們跟咱們不是鄰居麼?怎麼還故意提那麼高的價?他們是不是壞心眼兒?”
楊晚抬手揉了揉明澤的頭,“明澤你記住了,在商要言商,他們不是壞心眼兒,他們是咱鄰居的同時,也是商人。”
“在講究情分前自己也不能吃虧,再說,他們做了那麼多年生意,咱們才做人家一年鄰居,哪有多麼深厚的情誼。”
明澤還小,心思單純,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這樣做生意容易吃虧,有些事她得一點一點交給他。
翌日,
楊晚帶著明澤與王大柱一道去隔壁平陽縣看地。
年前曾拜托他給自己找二百畝以下連成片的地,青陽縣內沒有合適的,便買在了平陽縣。
年前買了一百五十畝,前幾日王大柱來說又有連成片的二百畝地要賣,問楊晚有沒有意向。
楊晚自然滿口答應。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自落戶倉河村後,明澤還是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他完全坐不住,把頭伸出車外東張西望的。
馬車一路走了近五個小時才到平陽縣,楊晚%e5%b1%81%e8%82%a1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幾人先去看了地,王大柱解釋道,“這片地原是本地地主張員外家的,他兒子中了舉人多年,一直沒能再進一步,”
“今年想開了,準備賣掉部分家產謀個一官半職的。”
舉人若繼續往上考,前途自然越發坦蕩,但進士不是人人都能擠進去的,多的還是像張員外兒子這樣的舉人。
大部分舉人考一輩子都考不中進士,自然要為以後做些彆的打算。
像偏遠地方的縣令,縣丞,主簿等小官職,使一使銀子托一托關係也是有機會搞到的。
官職雖小,但在百姓心裡那可是父母官,是頂頂大的官。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麼好打理的地要賣出去。”楊晚低語道。
恰逢春耕,地裡已經有佃農在清理鬆土了。
對他們來說,地是誰的無所謂,一年到頭也就交租的時候能見到地主幾次,地主的好壞在於讓他們交多少租子。
楊晚不打算改些什麼,以前交多少,以後還交多少,免得不必要的麻煩。
隻是種的東西她有自己的打算,她準備種玉米。
第198章 又買地了
玉米產量可不小,大祁的氣候條件跟她原世界的南方差不多,
她空間裡的玉米種子又是優質高產抗病蟲的,種下以後畝產起碼得八九百公斤以上。
建州土地雖沒有其他州肥沃,但再差能有現代那些經曆過工業汙染的地差?
便是在現代,那玉米隨便撒地上不管,過一段時間都能自己長出來,嗑瓜子漏幾顆,都能長出向日葵。
楊晚對空間裡的種子很有自信,準備漸漸讓它們發光發熱,當然,也不能一下子全拿出來,不然沒借口。
幾人繞著地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大問題。
王大柱道,“侄女兒放心,咱們打過這麼多次交道,叔不會糊弄你,這片地我收到消息的時候就仔細打探過了,”
“地的品質在上等,張地主與佃農之間也沒有任何黑賬,都是結算清楚了的,你接手沒有任何風險。”
與王大柱打過那麼多次交道,兩人關係很好,都是有話直說,且經過王大柱手的這幾次買賣楊晚都很滿意。
“張員外出的價是多少?”楊晚問。
“一千五百兩。”
一千五百兩買二百畝品質上等的地確實不貴。
可自己年前剛買完一百五十畝地,手裡沒有這麼多流動資金,這就難了。
“這個價格可還能再低些?我手上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楊晚實話實說。
王大柱道,“我今日再去問問,這個價是五日前出的,興許會有變。”
楊晚拱拱手笑道,“那就麻煩大柱叔了。”
王大柱笑得爽朗,“麻煩什麼!我還想你天天麻煩我呢,這樣我就能掙得更多!”
明澤一直不說話,默默記下楊晚的一舉一動,看不懂的他私下會去問明白。
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