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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就增加了人手。”

楊晚點點頭,目送寧川離開。

半月之後,客來軒裡。

範弘狠狠摔了一隻茶盞,指著身旁的小廝厲聲問道,“都過去半個月了,怎麼還不動手?等著過年麼?”

小廝苦著臉,顫著聲音解釋,“掌櫃恕罪,實在是沒有機會動手,那群村民很是謹慎,地裡派了人值夜,還有兩隻惡狗。”

小廝抬眸悄悄看了眼範弘的臉色,見範弘臉色陰沉,勸解的話卡在了嗓子裡。

他盯梢的這半月,發現那個村子並不簡單,種地的也不全是村民,好像有些是從其他地方來的。

“廢物!我每月給你開這麼高的工錢,你竟連這點事都辦不了,要你何用?”

小廝很是惶恐,在酒樓乾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兢兢業業,從沒惹怒過掌櫃。

可這次的事實在危險,若是被查到,客來軒怕不是關門歇業這麼簡單。

幾番考慮糾結之後,小廝怯怯的說,“掌櫃,要不還是算了,沒有辣椒的不止咱們一家酒樓。”

“那個村子確實不簡單,我找本地村民打探過,那群人背後有大人物。”

範弘聞言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憤怒,

“你少杜撰這些子虛烏有的事來推%e8%84%b1!一個山旮旯裡的小村子,能有什麼靠山,有靠山還會待在那小山溝裡?”

“我告訴你,明日若還不動手,你就卷鋪蓋滾吧!”

小廝見範弘一意孤行,咬了咬牙道,“掌櫃的,這事我真辦不了。”

“跟了您這麼多年,您聽小的一句勸,萬不可衝動行事啊!”

範弘黑了臉,一甩袖子,“滾!”

小廝歎了口氣,客來軒交到範掌櫃手裡不過十幾年,有前麵老掌櫃打下的基礎,這十幾年一直順風順水。

如今殺出一個清風樓竟讓範掌櫃亂了陣腳,要去做那傷天害理的事,他是萬不敢動手的。

小廝一拱手,跟範弘行了個禮,若不是先前的老掌櫃對他有恩,他早就離開自力更生了。

如今該還的恩情也還得差不多,小廝臉色釋然,並不多留念轉身便走。

走到酒樓大門口時,小廝轉頭看向範弘。

範弘以為他後悔了,冷哼一聲道,“想留下來便要聽我的話做事,我可不會養閒人。”

小廝道,“掌櫃,做事三思,莫要讓老掌櫃的心血付諸東流。”

說罷便毫不留念的走了。

範弘早就鑽了牛角尖,特彆是這幾日清風樓愈發火爆,而客來軒愈發冷清更是讓他失去耐性。

他做夢都想著打壓清風樓,又怎麼會聽得進去小廝的勸告。

範弘一咬牙,看了眼天色便匆匆出了酒樓。

當夜,

倉河村的一處田地裡起了火。

火勢不大,大黑二黑早早察覺到異常,狂叫起來,值夜的張根子和趙大義等人聞聲趕來。

幾人仔細檢查一番,火燒掉了一小塊地的辣椒,周圍有不少乾草,仔細聞還能聞到火油味。

幾人對視一眼,心裡都是同一個想法:有人故意放火!

“他奶奶的,誰這麼缺德!”張根子咬牙罵道。

要不是大黑二黑提醒的早,這塊種辣椒的地得全被燒乾淨。

趙大義皺緊眉頭仔細盯著大黑二黑的動作,兩隻獵狗在周圍聞了一圈,尋著味道慢慢朝村外走去。

出於謹慎,趙大義叫停了繼續找尋的大黑二黑。

“深更半夜的,出了這事咱們更不能離開地裡,若他們有同夥趁咱們不在放火咋辦。”

眾人深以為然,這一晚,守夜的人不敢懈怠,天一亮便趕緊去找村長。

“得想辦法把這人揪出來!”村長道。

趙大義道,“當時兩隻狗都是朝村外追去的,想來放火的人不在村裡。”

“那人存了這麼歹毒的心思,見事沒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必定還會再來!”

村長想了想道,“咱們直接跟那些大人說吧,這事可大可小,若是衝咱們來的倒還好說,若是衝那些大人要做的事來的可就大了。”

那些司農是奉命來學習土豆種植的,目的是推廣土豆種植,緩解糧食壓力。

這節骨眼上有人故意縱火,官府必定是要費心查的,萬一是異族細作呢?

眾人對視一眼,點頭讚同道,“對,跟那些大人說說,咱們小老百姓隻管種地便是。”

那人既然放火便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與其他們費心去查,不如鬨大了,讓官府去管。

商量妥當,村長帶上昨晚值夜的幾個人找到司農的住所。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後,幾位司農神色一凜,態度變得格外慎重。

“我等這就上報官府,派人過來查探,定不會讓那奸人得逞!”

村長幾人鬆了口氣,語帶恭敬道,“如此,便有勞幾位大人了。”

這事一鬨大,果然不出兩日,官府便抓到了放火之人。

是城中的幾個混混,平日偷%e9%b8%a1摸狗,惹是生非。

但他們好好的城裡不待,偏跑到倉河村這樣的偏僻村子放火,背後定有隱情。

第162章 置辦家產

一番審問之後自然查到了客來軒頭上,官兵押著那幾個混混找來的時候,範弘便知事情敗露。

但他有恃無恐,查到他又如何,他又沒殺人,不過是燒些東西,大不了賠些銀子了事。

“就是他指使我們放的火,官爺饒命,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幾個混混開口求饒。

範弘以為事情肯定辦妥了,否則又怎會驚動官府,既如此承認也沒什麼。

範弘淡淡道,“我指使的又如何,不過是燒些野菜,犯得著麻煩各位官爺?”

官兵見他承認,便一並將他逮了。

範弘有些懵,一邊掙紮一邊大聲道,“官爺抓我作甚?我願意出錢彌補村民的損失,這等小事不用鬨到公堂吧?”

官兵臉色嚴肅,“我們懷疑你是異族細作,需帶回縣衙仔細審問。”

街道上看熱鬨的百姓聞言紛紛離客來軒遠了一些,麵露驚懼。

異族殘暴沒人性的作風那是人儘皆知的,蒼州近百萬口人死於異族之手,聽說他們還食人肉。

被官兵抓走,還跟異族扯上關係,客來軒的名聲是徹底毀了。

範弘奮力掙紮,大喊冤枉,“官爺,什麼細作,冤枉啊!我不過指使人燒些野菜,怎就成了細作?”

官兵將人反手押了起來,冷著臉喝道,“是不是細作進了縣衙一審便知,你若再掙紮便彆怪我們不客氣。”

範弘不敢再動作,心裡急得不行,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進了縣衙,縣令開審他才知道竟是各地的司農舉報的他。

可一個窮鄉僻壤的村裡為何會藏那麼多司農,他們去那兒乾嘛?體驗風土人情嗎?

縣令一拍驚堂木,“範弘,你為何要火燒司農的實驗地,背後可是有人指使?”

範弘聲淚俱下,“大人冤枉,我沒有燒司農的地,我燒的是那群村民的地啊!”

“休要狡辯,倉河村偏遠,你附近村子的地不燒,特地跑那麼遠去燒?還正巧燒了司農的實驗地?”

“你可知司農種的東西對建州乃至整個大祁有多重要?若不是有所圖謀,誰會特地跑那麼遠去放火?”

範弘覺得自己十分冤枉,他明明叫人去燒辣椒,怎麼就燒到司農頭上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頓時就跟那幾個混混吵了起來,“我不是讓你們燒辣椒麼?你們到底燒的什麼?”

幾個混混咬死就是按照範弘的指示燒的,如今能拉個替他們兜底的他們怎麼會放過。

黑燈瞎火的,他們第一次去燒差點就被逮個正著,第二次他們隻能找沒人守的田地燒,誰知道燒了什麼。

“範掌櫃,你就認了吧,若沒有你指使,我們乾啥跑那犄角旮旯裡燒東西。”

範弘嘶吼,“我是讓你們燒的辣椒,你們怎麼燒司農的試驗地?”

幾個混混眼珠一轉道,“反正是按你的指示燒的。”

範弘極力為自己辯解,“大人,我不知道那裡有司農的實驗地,我真的隻是想燒辣椒。”

“肯定是這幾個混混燒錯了,不關我事啊大人!我真的不是細作!”

“肅靜!”縣令一拍驚堂木,“是不是細作得仔細調查,但你指使人放火是事實,先押入大牢,待官府調查之後擇日再審。”

話音一落,立馬就有衙役上去將範弘押起來。

範弘臉色慘白,這時才想起先前小廝說的話,說那群種地的不是普通人,說他們有靠山。

原來種地的裡麵竟有那麼多司農,背後的靠山自然便是官府。

他這是踢到鐵板了啊!範弘悔不當初,後悔沒有聽小廝的勸誡。

楊晚得知這事的時候也隻能感歎一聲:真會作死!

哪怕他不是細作,從牢裡出來後名聲也算毀了,客來軒更是沒了立足之地。

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她如今掙了不少錢,該置辦更多家產了。

“大柱叔,我想買地,你手上有好的資源麼?”

上次找王大柱買宅子和馬車,楊晚很滿意,這次添置家產,楊晚自然又找了他。

王大柱仔細想了想問道,“晚丫頭,你大概要買多少畝地?”

楊晚盤算了下手頭的資金,留出一些應急備用的,有八百兩銀子可支用。

“大概一百畝左右吧。”楊晚回道。

王大柱摸了摸下巴,建議道,“一百畝地倒是有,但並沒有連成一片,散落在各個村裡,若是買了並不好打理。”

“你若信得過我便不要買地,買莊子。”

“陳府抄家,抄出好幾處不錯的莊子,官府有意出售,你若有足夠的積蓄,買莊子更好一些。”

“莊子有固定的佃農,之前一直是陳府的家仆管理,那些家仆並沒有參與陳耀祖那些醃臢事,官府便沒有處罰他們,隻讓他們繼續打理莊子。”

楊晚心動了,買一個莊子便是連人帶地都買了,且有專門的人替你打理,主家隻負責收地租和盈利便可。

“大柱叔,買一處莊子得花多少銀子?”

“最便宜的一處得花一千五百兩兩銀子,另外幾處在兩千到四千之間,帶溫泉的莊子需四千,其餘的都可以適當談談價格。”

居然還有帶溫泉的,楊晚十分心動,可惜錢包不允許。

王大柱又道,“哪怕買最便宜的莊子也比你買一百畝地劃算,買地你得再找人打理,還不一定打理得好,”

“莊子卻是有專門的奴仆打理的,那些人打理了大半輩子,莊子的大小事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你若不放心,買了之後可%e4%ba%b2自去盯一段時間。”

楊晚有些不好意思,她輕聲問,“大柱叔,這一千兩五百兩還能再少點不?我手上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錢。”

“若是可以,過一段時間也是能拿出來的,隻是如今當真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