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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整天吹捧的?”

“這要是我家孩子,我把他供起來,族譜撕了,從他這頁開始寫!”

“就是,放著珍珠不要,要一顆爛石,楊家老兩口真是被屎糊了眼了!”

楊大寶被深深打擊了,他以為三丫說的供二寶三寶讀書是鬨著玩的,是瞎折騰。

如今見了,三寶竟真的會讀書寫字,且寫的比他還好,

最小的三寶都能寫出如此出彩的字,那二寶呢,二寶豈不是更出色?

他看向馮氏身旁的二寶,見他一副驕傲的模樣,對上他的視線也毫不畏懼。

楊大寶像是渾身被抽走了力氣,他引以為傲的資本,竟被他看不起的兄弟比了下去。

他接受不了!

楊三開口道,“爹娘,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們,這十兩銀子是我所有的錢,銀錢兩訖,咱們從此形同陌路。”

楊老頭聞言,神情有些難過,他伸手想去拉楊三,張嘴想解釋些什麼,楊三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錢氏卻不以為意,飛快接過楊三手裡的銀子,生怕他反悔一般。

目的達成,錢氏總算笑了出來,“楊三,是你自己要斷的%e4%ba%b2,你以後可彆後悔!”

楊三淡漠的道,“不勞錢嬸子費心,咱們如今沒了瓜葛,隻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便好。”

錢氏不屑地小聲道,“誰稀罕來這個破山溝裡。”

村長將文書吹乾小心折起來放好,“我去找羅仁海簽個字,明日去觀刑的時候順便去縣衙備個案。”

楊三點頭,“勞煩村長了。”

如今倉河村的村長還是羅仁海,文書這些東西還是得在他麵前走個過場。

羅仁海興許是被昨日羅峰說的話唬住,一點也不敢擺譜,文書都沒看便簽了字。

“還請羅村長明日跟我們進一趟城,將文書備個案。”

羅仁海戰戰兢兢的地點頭,就算對方不提他也是要進城探一探的。

文書一式三份,一份錢氏他們保存,一份楊三保存,剩下的一份拿去縣衙備案。

備了案才算真正斷了%e4%ba%b2,以後哪怕錢氏反悔,隻要楊三不點頭,他們便一點辦法都沒有。

楊大寶自被明韜打擊後便坐立難安,他感覺所有人都在笑話他,他一刻鐘也不願意多待。

事情一辦妥便催促著錢氏幾人趕緊回去。

楊老頭有些不願意,這裡這麼多老夥計,他還沒有跟他們敘舊,他不想回去。

錢氏卻潑了他一盆冷水,“你不走留在這裡乾啥?你兒子孫子都不認你了,留在這裡讓人看笑話麼?”

這話說的好像他們才是那個受害者一樣。

好在周圍的村民們都是明白人,沒人開口幫腔。

最終楊老頭還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楊晚最惡心他這樣的做派,舍不得剛剛做選擇的時候怎麼不說?完了又做出一副受傷的樣子。

若楊三不是被傷透了心,說不得心一軟又妥協了。

錢氏好歹壞在明麵上,楊老頭是壞在暗地裡,老楊家分崩離析有他大半的責任。

躲牆角裡裝死的楊大也快速跟了上去,不過一直頻頻回頭去看馮氏,那目光連馮氏都察覺到了異樣。

楊晚招呼了一聲大黑二黑,兩隻狗飛速朝楊大奔去,嚇得他撒%e8%85%bf就跑,再顧不得回頭惡心人。

馮氏雖察覺到異樣,可這種事不好跟孩子們說,隻能在心裡惡心。

翌日。

因著要備案文書,楊晚駕馬帶上楊三村長和羅仁海等人早早先進了城。

其他想要進城觀刑的村民們後麵會慢慢趕來。

進了城,陸陸續續便有百姓們在討論今日會發生的事。

羅仁海原本還抱著僥幸的心態,不願相信這群外來戶真弄倒了貴人一家。

可一路走來,人人都說著相同的話,他不得不信了這個事實。

想起自己早就得罪了這群人,羅仁海隻覺得頭重腳輕,他這個村長,怕是做到頭了。

因著前幾日發生的事,縣衙如今被很多人盯著,官爺辦事效率極高,不一會兒便備案好了。

官爺的態度也極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求著村民辦事呢!

事情辦妥,便也沒了羅仁海什麼事,村長淡淡開口,“羅村長,事情辦妥,我們就此彆過吧。”

羅仁海巴不得跟這群殺神分開,他點頭哈腰道,“好好。”

目送楊晚幾人離開,羅仁海鬆了口氣,他連忙找人打聽今日那所謂的觀刑。

羅仁海越聽越心驚,越聽越害怕。

他現在擔心的不是自己的村長之位了,他擔心自己一家人會不會被那群外來戶整死。

臨近午時,倉河村來了不少村民,竟然大多都是本地人,新村民們沒幾個。

村長道,“事情的始末咱們前日便知曉了,地裡忙,想來是不想為這些小事耽擱時間吧。”

楊晚想想也是,比起看熱鬨,鄉%e4%ba%b2們更關心生計問題。

人越來越多,刑台外圍滿了百姓。

陳耀祖,陳氏幾人被關在囚車裡陸續拉了過來。

陳耀祖早就沒了往日的風光,頭發散亂,身上的衣服早就臟汙不堪,他癱坐在囚車裡,嘴裡喃喃地念叨著,

“不會的,我不會死!我是陳家獨苗,姑母是縣令夫人,我還睡了縣令女兒,姑父不會讓我死的!”

第138章 寧川身份

遭受過陳家壓迫的百姓們紛紛衝他們扔臭%e9%b8%a1蛋,爛葉子。

陳家所有人臉上身上都有傷,都是死刑犯,衙役根本沒對他們動手,他們身上的傷是自己人互掐造成的。

衙役怕他們死在牢裡,不得不將他們分開關押,如今連囚車都是一人一輛。

衙役將人押到刑台上等候,行刑時間還沒到,死刑犯還有時間跟%e4%ba%b2人道彆。

奈何陳家沒有一個%e4%ba%b2屬上來告彆,更彆提給陳家人送斷頭飯。

他們巴不得藏好跟陳家的關係,陳家做的那些事早就夠他們死幾回了,若是沾上關係,豈不是遭人指點。

幾人一出囚車,陳氏和陳父便掙紮著要去撕扯陳母。

陳母目光渙散,早就沒了當初盛氣淩人的樣子,她的頭皮被揪禿了一塊,臉上青紫。

陳耀祖還在小聲呢喃,“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他抬頭掃了一眼,台下全是對他指指點點的百姓,這些人平時見了他都像耗子一樣,極儘討好。

如今竟敢當著他的麵罵他,還衝他扔爛葉子。

他們怎麼敢?

突然,他目光一頓,看向楊晚等人的方向。

“晚晚,那個死胖子又在盯著我。”楊沐柔道。

楊晚拍了拍她的手,真誠建議道,“你衝他得意地笑一個,他能在台上瘋起來。”

寧川低著頭抿嘴笑。

楊沐柔依言衝陳耀祖笑了一個。

果然,台上的陳耀祖發起了瘋,他突然想到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這個丫頭。

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掙開衙役朝前衝了幾步,衙役趕緊追上去押住他,

陳耀祖目眥欲裂,

“是你!是你陷害我!害我落到這般境地!”

楊晚撇撇嘴,小聲道,“陷害?沒有證據才叫陷害,這一樁樁一件件哪樣不是他做下的,他活該!”

臨近行刑時間,陸陽出現在刑台之上。

陳耀祖跟其他幾人的刑罰不一樣,其他人是斬首,他是淩遲,因此時間便比其他人提前一些。

陸陽揮了揮手,行刑的劊子手便拿著刀開始給陳耀祖行刑。

劊子手要下第一刀時,陸陽攔住了他,

“這畜生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禍害了不少妙齡女子,既如此,這第一刀便收了他的作案工具吧!”

劊子手渾身一抖,不自覺地夾了夾雙%e8%85%bf,小心翼翼道,

“遵命。”﹌思﹌兔﹌網﹌

劊子手找準位置,手法奇快,一刀下去,陳耀祖的慘嚎聲響徹整個刑台。

畢竟是自己的%e4%ba%b2兒子,見陳耀祖被折磨,陳母哭嚎著要爬過去,被衙役牢牢摁住。

陳氏和陳老爺倒是笑了,笑得暢快,

“哈哈哈哈……”

“好,好啊!能在死之前看到這個野種不得好死,我死也瞑目了!”

陳氏笑出了淚,“野種,害我堂堂縣令夫人淪落到如此境地,我下了地府也要將你生吞活剝了!”

陳母哀嚎著,“你們真是好狠的心!耀祖是你們從小疼到大的,就因為他不是%e4%ba%b2生,你們就要他死?”

陳氏啐了她一口,神情癲狂,“呸,我如今無比慶幸你們將他養得如此肥胖,夠切好久吧!哈哈哈……”

行刑時間一到,衙役將幾人押在斷頭台前,劊子手手起刀落,幾人立時下了地府。

台上早早行刑的陳耀祖卻還沒咽氣,隻是哀嚎聲一聲比一聲弱。

真如陳氏所說,夠切好久。

場麵太過血腥,楊晚早就帶著楊沐柔出了刑場周圍,兩人手挽著手逛起街來。

自然便錯過了寧川被幾個官兵客氣請走的畫麵。

………

清風樓的雅間裡,陸陽老老實實地站在陸淵身後。

陸淵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大將,他氣質沉穩,神態剛毅。

寧川一出現,他剛毅的麵容便一瞬間出現了裂紋。

他快速收斂了神色,等寧川被帶進來後開口問道,“聽說你是從蒼州過來的,你還有個妹妹?”

寧川隱約猜到些什麼,神色淡淡,“是。”

陸淵也不惱,繼續問,“蒼州守城的大將軍寧錚是你什麼人?”

寧川沉默了好一會兒,在陸淵以為他不會回答時開了口,

“是我爹。”

“果然是你!”陸淵上前將人一把攬入懷中。

陸淵眼眶泛紅,嗓音粗啞了幾分,“好孩子,你平安無事就好!”

陸陽抱著胳膊抖了抖,從沒見過他爹有這樣鐵漢柔情的時候。

寧川嘲弄地笑了笑,掙開了陸淵的懷抱,

“大將軍還是不要跟我扯上關係的好,畢竟我爹是人人喊打的叛賊!”

“放%e5%b1%81!”陸淵一拳砸在身側的桌上,桌上裝著糕點的碟子被震得跳了一下。

“你爹那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是宮裡那老虔婆栽贓陷害!”

“你放心,有朝一日你爹和你幾個哥哥的冤屈我定會替他們洗刷乾淨,我要讓那個老虔婆在你爹娘墳前磕頭謝罪!”

寧川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垂眸掩下眼底的傷痛,

“我爹娘和哥哥嫂子們沒有墳……”

“他們早就被異族千刀萬剮了。”

這是寧川永遠不願提及也不願想起的傷痛。

陸淵渾身肌肉一緊,身側的手早就緊握成拳,他抬起頭,瞪著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

緩了許久,他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寧川的肩,

“好孩子,我知道你有心結,日後若有需要,你隨時可以來尋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