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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念歡果然轉移了注意道,“你等會兒。”

不多時,她便提了個油紙包過來,陳氏來了興趣,這青陽縣的好東西閨女幾乎都吃過,沒見她特意打包過啥。

劉念歡小心地拆開油紙包,裡頭有三塊像點心一樣的東西,她小心戳了一塊遞給陳氏,

“娘快嘗嘗。”

陳氏垂頭,就著她的手嘗了一塊,鬆軟香甜,哪怕早就咽下去了,喉間依舊有股甜意。

“不錯,在哪裡買的?回頭多買一些給你爹嘗嘗。”

“這是清風樓新出的糕點,數量有限,多少人排隊都買不到呢。”

陳氏詫異道,“這般難買,你又是如何買到的?”

劉念歡下巴一抬,有些得意道,“我找著了給清風樓送貨的人,跟他買的,價格比清風樓便宜不少呢!”

陳氏更意外了,“這糕點竟不是出自清風樓廚子的手?”

“對啊,送貨的那人好像是城外的,口音跟咱們有些不一樣呢。”

陳氏眼珠轉了轉,口音不一樣便不是本地人,恐怕是新落戶的難民吧。

“清風樓這樣一份糕點賣多少錢?”陳氏問。

劉念歡道,“八十到一百文不等,去的早便便宜一些,越到後麵越貴。”

陳氏眯了眯眼,這小小幾塊糕點便賣出如此高的價格,若她得了方子開間糕點鋪子豈不是很賺錢?

且賣糕點的人不過是個剛落戶的難民,沒什麼背景,自己花個十兩八兩的買個方子應該不成問題。

陳氏打發走了劉念歡,轉頭便叫了幾個衙役過來,“去城南請舅老爺過來一趟。”

………

寧川再進城送貨時便被陳府的下人攔住。

下人們十分不客氣,“我家老爺請你進府有事商議。”

寧川神色不變,“各位稍等,我先給清風樓送完貨便來。”

下人神色不耐,想用強,奈何周遭人來人往,若鬨開容易引來麻煩。

寧川繞過幾人,自顧離開,下人們對視一眼,默默跟上。

“劉掌櫃,這是今日的糕點。”

寧川特意將糕點送到劉掌櫃跟前。

送貨多日,寧川跟清風樓的掌櫃夥計都異常熟悉,可以自顧將貨送到後廚,完全不用特意跟劉掌櫃交待。

劉掌櫃眉梢一挑,朝酒樓外看了看,果然見好幾個打扮一致的下人在外麵守著。

“你可是遇上了麻煩?”

寧川笑了笑道:“陳府估計看上了我們的糕點生意,掌櫃放心,方子在東家手裡,他們找我沒用。”

隨即又道:“還請掌櫃幫個小忙,我待會兒便跟他們去一趟陳府,若是午時還未出來,還要勞煩掌櫃派人去接我一趟。”

劉掌櫃點頭,這關乎到清風樓的生意,且接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

寧川出了酒樓,跟著陳府的下人進了陳府。

陳老爺端坐在正堂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衣著破舊的少年。

“清風樓的糕點可是出自你的手?”

“是!”寧川道。

“你這糕點方子我看上了,你是自己交上來呢,還是我讓人強搶呢?”

“若是強搶,到時候傷了殘了,可就不敢保證了。”

陳氏好歹還想出個十兩八兩的銀子買,這陳老爺上來就威脅要明搶,連一枚銅錢也不想出。

兩個人的行為雖說都差不多,但陳氏更注重臉麵一些,畢竟是縣令夫人。

“陳老爺說笑了,這方子早就賣給了清風樓,且立過契約不得再賣與彆處,我又如何能做的了主。”

陳老爺大怒:“放%e5%b1%81,方子賣了怎麼他們清風樓不自己做要你每天送貨過來?”

寧川不慌不忙的解釋道:“糕點的工藝實在複雜,需要特定的炊具和爐灶,清風樓雖買了方子,短時間內卻也建不好那些東西,隻能由我先替他們做著。”

陳老爺將信將疑,“當真?”

“千真萬確,我如今對於清風樓來說極其重要,因為他們建好爐灶後需要我手把手的教會如何製作糕點。”

陳老爺眯了眯眼,完全沒想到一個糕點方子會這麼複雜,但昨日去清風樓買來的糕點確實是極品,且數量有限。

若這門生意落到他陳家手裡,定能做得風生水起。

“這不會是你的推%e8%84%b1之詞吧?”

寧川垂眸,掩住眸底的冰冷道:“陳老爺若不信可以等等,不出午時,清風樓便會派人來尋我。”

“雖說方子即便給了出去,沒有特定爐灶也做不出來,可清風樓也不願看著方子泄露出去不是?”

陳老爺被說動,心裡信了大半,挑眉問道:“究竟是何種爐灶竟這般費事?”

寧川暗暗勾%e5%94%87。

他拱了拱手道:“我聽說陳老爺的姐夫是縣令大人,縣令大人是個好官,時常為民奔波,我們這群難民能順利落戶也多虧了縣令大人。”

“既是縣令大人的%e4%ba%b2戚,這方子給出去也是無妨,隻是修建特定的爐灶需要時間,若陳老爺願意,便允我時常出入陳府監工如何?”

第121章 帶衙役進村

這一番吹捧雖說的不是他,但他作為縣令%e4%ba%b2戚也是與有榮焉的。

隻是還有些許懷疑。

不多時清風樓果然來接人,陳老爺便徹底信了寧川的話,也答應了他可以出入陳府。

寧川道:“此事還請老爺保密,畢竟違背了跟清風樓的契約,我進陳府也需小心謹慎,省得被有心人發現。”

陳老爺點頭,很是高興寧川能如此識相。

城北。

新買的宅子和馬車的契書已全部辦好,王大柱將契書和馬車送了過來,楊晚結清楚了銀錢,送走人之後高興地將契書放進空間裡。

正巧寧川也找了過來。

楊晚道,“契書已經辦好,我今日便可以和你一起坐馬車回村了。”

寧川頓了一下道,“嬸子說讓你在城裡多住幾天,多陪陪你姐姐,不用急著回村。”

楊晚蹙眉,“村裡可是出了事?”

寧川剛想說什麼卻被楊晚打斷,“你不用瞞我,我若想知道有的是辦法。”

寧川隻得實話實說。

末了又道,“陳耀祖不會善罷甘休,這幾日恐怕會有動作,嬸子便想讓你們在城裡避避。”

楊晚點頭,將馬車牽過來,“你會駕馬車麼?”

“會一點。”

“走吧,早些回村。”

倉河村。

見有馬車進村,不少村民出來圍觀。

村民們好奇道,“這又是哪個貴人?”

在他們印象裡隻有地主以上的貴人才坐得起馬車,普通人根本就買不起。

楊晚探出頭來道,“不是什麼貴人,這是我家新買的馬車。”

不是她高調,實在是本地人太過排外,太看不起人,總愛給他們這批新來的村民使絆子。

與其被人看不起,不如大方的展示一下財力,以後再想欺負人就得掂量一下了。

本地村民見馬車內是一副陌生麵孔,料想應是那批新村民中的,便說起了酸話,

“看把她神氣的,有馬車了不起啊!”

“就是,也不知道背著咱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買賣,這馬車哪是一般人買得起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會不會攀上什麼貴人了吧?”

本地村民七嘴八%e8%88%8c的,說的都不是什麼好話,馬車進了村本就走的慢,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儘楊晚耳裡。

寧川擰眉,扭頭冷冷地看向那群本地村民,眼神淩厲。

人群漸漸收了聲,表情悻悻的,不管怎麼說能買得起馬車的人即便是新來的,也不是他們能比的。

楊晚無所謂的笑道,“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有朝一日他們會上趕著求過來,如今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

二人剛回到楊宅,將馬車安置好,村裡便來了大批人。

打頭的是六個身著青袍手握佩刀的衙役,身後跟了五十來個家丁,家丁將陳耀祖的馬車牢牢圍住。

這次馬車直接駛進了村裡,朝著新村民居住的方向趕了過去。

村長見狀,趕緊讓人去請李夫子,隨即吆喝一聲,壯勞力們紛紛從屋裡跑了出來。

兩撥人相對而立,氣氛頗為凝重。

陳耀祖這下有了倚仗,更是囂張跋扈,“給我挨家挨戶的搜!不把那小娘皮找出來老子還就不回去了!”

村長帶著眾人上前阻止,“你們不能搜,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是犯了律法的!”

陳耀祖得意地指了指那幾個衙役,“縣衙的人在這兒呢,他們都沒說什麼,輪得到你們定罪?”

村長不卑不亢道,“我們自落戶以來沒有犯任何事,你們憑什麼搜?”

“官府哪怕要搜也得有縣令大人下的搜捕令才行,否則我們說什麼也不允許。”

“放肆!”陳耀祖大怒,“你們要造反不成?”

隨即又嗬斥那幾個衙役,“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把他們抓起來!”

那六個衙役神色為難,他們不過是聽縣令夫人的話跟著走一趟,可沒說要抓什麼人,且他們也確實沒有縣令大人下的搜捕令。

見幾人遲遲不動,陳耀祖急了,“你們再不動信不信我回去讓姑母辭了你們!”

幾個衙役無奈的上前跟村長交涉,“陳少爺不過是尋個人,還請閣下行個方便。”

村長麵色不改鎮定道,“官爺有所不知,陳少爺尋人是想強搶民女,這等惡事想來縣令大人不會縱容。”

幾個衙役也是頗為無奈,縣令夫人便是趁著縣令大人外出巡視的功夫讓他們跟陳耀祖出來的。

縣令大人少說也得三五日才能回來,這期間縣令夫人讓他們做些什麼他們實在不好拒絕。

“跟這群賤民廢什麼話,你們身上的刀是擺設嗎?不聽話的給小爺砍!”陳耀祖叫囂著。

衙役苦著臉,左右為難,索性頭一偏不管了。

反正縣令夫人隻說跟著走一趟,可沒說要乾點啥,如今難民的民生問題揪得緊,若真弄出了事他們可擔不起。

陳耀祖咬牙,暗暗記住這幾個衙役的麵孔,回去非要告一狀不可。

陳耀祖這次帶來的家丁都是替陳家乾了不少醃臢事的,手裡也出過人命,自然不是一般看家護院的家丁。

打頭的家丁道,“少爺,您坐馬車裡躲遠一些,免得我們動起手來傷了您。”

在他看來這群村民不堪一擊,壯勞力不過三十幾人,還沒他們人多,不足為懼。

楊晚和李夫子趕到的時候兩撥人已經打了起來,楊晚看了一眼,自家村民沒吃虧便鬆了口氣。

李夫子來到衙役跟前客氣道,“官爺可知陳少爺這次來的目的?”

眼前的老者身著青色長衫,氣質儒雅,一看就是讀書人,衙役神色恭敬了幾分,語帶客氣,

“不知,縣令夫人隻讓我們跟著走一趟,並沒有說為了何事。”

李夫子道,“陳少爺前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