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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李夫子沒打斷他,由著他一直背,沒功夫再說出去找人的話。

楊晚:………

很好,她今天的快樂是明澤給的。

楊晚見馮氏實在尷尬,連拖帶拽的將楊沐柔弄出了木屋。

楊沐柔一臉莫名,“晚晚,咱不是說好的要去找三叔三嬸嗎?你怎麼突然又不去了。”

楊晚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敷衍道:“娘說的有道理,他們兩個大人能出什麼事,咱兩個小丫頭操這心乾啥。”

楊沐柔有些發懵,怎麼大家的態度奇奇怪怪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在楊沐柔越發不安的時候,楊三和林氏終於出現在兩人的視野裡。

隻見楊三走在前頭,%e5%94%87角壓不住的翹起,顯然心情極好,渾身舒暢乾勁十足。

他身後的林氏則羞紅著臉,走路有些不自然,看楊三的目光帶著嗔怪。

待兩人走近後楊沐柔忍不住問:“三叔三嬸上哪兒去了?也沒提前跟我們打聲招呼,可擔心死我了。”

楊三撓著腦袋,喜滋滋的看向林氏,林氏瞪他一眼,紅著臉說:“就在附近逛了逛,沒去哪兒。”

楊沐柔一臉懷疑,“冷颼颼的,這附近挖野菜的時候都逛遍了,有什麼好逛了,還一逛兩個時辰。”

“嗬嗬。”楊三尷尬地笑了兩聲。

林氏暗暗掐了他一把,紅著臉結巴道:“就……就……發現了處沒去過的地方,去逛了逛。”

“哦,”楊沐柔點頭,“那你們下次去逛的時候帶我去瞧瞧,看有什麼好玩的讓你們逛那麼久。”

林氏尷尬得手都快摳破皮了。

楊晚見自家姐姐這副棒槌的樣子,再追問下去三嬸都快要羞死過去了。

連忙拉著她的手道:“姐,彆問了,咱去找采兒姐玩去吧,她前兩天說要做防凍瘡的藥膏給我呢,咱們去瞧瞧做好了沒。”

說罷也不等楊沐柔拒絕,直接拖走。

林氏鬆了口氣,見楊三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氣得用力擰了他一把。

楊三吃痛,輕呼一聲,“嘶………巧娘輕點。”

林氏瞪他一眼:“我讓你輕點兒的時候你怎麼不輕!”

“下次再不上你當了,我差點走不回來。”語氣恨恨的。

“沒事!下次我背你回來。”楊三道。

“還有下次?”

“巧娘,我們都好久沒%e4%ba%b2熱了,你之前要養身子我沒敢碰你,後麵又忙著逃難沒機會,如今好不容易過幾天安生日子,再不讓我%e4%ba%b2近,我可就要憋壞了!”

楊三說得委屈,林氏細細想著好像是這麼回事,心裡氣消了一半,可想起今日的遭遇,她還是忍不住%e8%85%bf軟。

“反正這幾日你給我消停待著,過幾日再說。”

楊三見她態度軟下來,立馬保證道:“好,巧娘好好休息幾日。”

說罷又似是想起什麼,討好道:“這次怪我考慮不周,下次我帶件舊棉襖去,省得你著涼。”

林氏:………

你給老娘走開!

林氏不想再跟她掰扯,扭身回了木屋。

馮氏見她回來,本想揶揄幾句,見屋裡還有夫子和幾個小子隻得招呼一聲:“回來啦?餓了不?我馬上做飯去。”

林氏臉又紅了,“不用,二嫂先歇會兒,我來做。”

“我可沒你累,逛了那麼久,歇會吧。”馮氏說道。

李夫子抬頭望著屋頂,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怎麼聽不見?

偏偏明澤這個小棒槌又上線了:“三嬸,你們上哪兒玩去了?玩那麼久肯定很好玩吧!”

林氏再待不下去,爆紅著臉道:“我出去透透氣。”

明澤一臉困惑:“三嬸怎麼剛進屋又出去了?”

可惜沒人理他。

馮氏抿嘴笑,手裡乾的活不停,暗歎:到底是年輕夫妻,精力就是旺盛!

………

李采兒正熬煮著藥膏,見兩人過來找她笑得開心。

“我煮了幾天藥膏,都快無聊死了,你們怎麼現在才來找我玩。”

李采兒的爹娘就生了她一個丫頭,她的奶奶早早就過了世,李大夫又是個開明的,知道子嗣之事不可強求。

沒了公婆的壓力,李采兒爹娘感情極好,可順其自然這麼多年竟沒給她%e8%88%94個弟弟妹妹,李采兒自然是遺憾的。

彆人家都是兄弟姐妹一大堆,做什麼都有個伴,而她隻能羨慕地看著,不然上次也不會想著忽悠楊晚跟她一起學醫。

楊晚笑著解釋:“這不是最近都忙著準備過冬的吃食麼,天天外出捕獵挖野菜,沒抽出空來。”

李采兒點頭表示理解,她爹娘也每天出去找吃的,可大多時候吃的沒找到,倒是挖了好些草藥。

她爹娘雖沒有學醫的天賦,但這麼多年的耳濡目染,草藥還是認識不少的。

他們家對糧食的儲備倒是不急,因為村長說過,他們隻管儘全力采集草藥,保證以後村民需要的時候有藥可治就行。

至於糧食,村長會每家每戶去征集過來,保證他們家冬季糧食充足。

村裡人也都很配合,畢竟全村就這麼一戶村醫,平時都儘可能的交好更何況是如今逃難在外。

若有個頭疼腦熱,或受傷什麼的,都指著村醫救命呢,怎麼可能敢有意見。

“采兒姐,你這是在煮防凍瘡的藥膏嗎?”楊晚問道。

李采兒點點頭,自豪道,“對!這還是我自創的呢,跟我阿爺做的不一樣,我這個不緊能防凍瘡,用久了手還會變得白嫩呢,所以才想著給你們做些。”

第69章 村長提議

女孩子家家的,最喜歡這些能讓自己變漂亮的東西。

楊沐柔道:“采兒明明跟我差不多大,怎麼那麼厲害,又識字又會醫術,還會做這些好東西。”

“有什麼好羨慕的,”李采兒攪著藥罐,苦著臉道,“為了能讓我看懂醫書,我阿爺天天逼著我認字,不僅要會認,還要會寫,還得寫得好看!”

“說是怕我給病人開藥方的時候字醜丟他的人,天知道我為了寫字好看吃了多少苦!”

楊沐柔一聽,頓時覺得也不是那麼羨慕了,她現在就是在認字階段,知道那些彎來繞去的字有多難寫。

“我隻是在學醫方麵有天賦,藥渣一聞就知道裡麵有哪幾味藥,可字是真的難認又難寫,說起來真是一把辛酸淚啊!”李采兒感歎道。

楊沐柔深有同感,兩人惺惺相惜。

幾人又聊了會天,待防凍瘡的藥膏做好後,估摸著也到了晚飯的時候該回去了。

楊晚和楊沐柔起身跟李采兒道彆,兩人手裡一人拿了一小罐藥膏。

回到自家木屋的時候,屋裡氣氛已經恢複了正常,林氏和馮氏正一起準備著晚飯。

明澤沒精打采的,想來是被李夫子折磨的不輕。

趁著今日三叔心情好,楊晚打算跟他商量商量進深山獵野豬的事。

就算獵不到野豬,其他諸如麅子,鹿等大型獵物隨便獵一樣也能吃好久。

家裡存的野%e9%b8%a1野兔雖多,但都沒什麼油脂,且家裡人口也多,沒有新的獵物也吃不了多久。

她家是因為有她在,經常偷摸從空間裡拿油出來添補,村裡其他村民想要油就隻能從獵物身上刮肥肉煉油。

野%e9%b8%a1野兔沒什麼油脂,往往需要十多隻才能煉一碗油出來,家家做菜都隻敢用一點點潤潤鍋底。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三叔,我跟你商量個事唄。”楊晚語帶討好道。

楊三心情愉快,大手一揮道:“說吧,需要三叔乾嘛?”

楊晚湊到他身前小聲道:“我饞豬肉了,咱進深山獵野豬去?”

“不行!”楊三音調突然拔高,馮氏林氏都朝這邊看過來。

楊晚連忙堆起笑臉朝她們道:“沒事,沒事,我跟三叔聊天呢,你們忙你們的。”

馮氏懷疑的看著她,叮囑道:“彆為難你三叔。”

楊晚點頭如搗蒜,“是是是。”

見馮氏又背過身去忙了,楊晚鬆了口氣。

楊三麵色嚴肅道,“晚晚,彆的事三叔都能答應,就這事不行,深山危險,就算全村的壯勞力一起都得小心翼翼,單槍匹馬去是萬萬不行的。”

楊沐柔是知道楊晚心思的,三叔不過是個幌子。

她走到楊晚身旁,跟著小聲勸楊三:“三叔,咱家兩隻獵狗又長大了一圈,在打獵和對危險的感知上沒人能比得過它們。”

“咱帶上它倆,真有什麼猛獸也能提前跑掉啊。”

楊晚讚同的點點頭道:“再說,咱們村開春之後也得穿過深山,進深山不過早晚的事,咱就當去探探路。”

楊三還是不同意,“那不一樣,那時候是全村一起走,人多力量大,遇到猛獸也能搏上一搏。”

“如今咱家就我一個壯勞力,如何敢帶你們進深山冒險。”

“再說,那野豬是你想獵就能獵到的?野豬凶橫蠻壯,彆說隻有我,就是再來十個壯勞力都不一定能順利獵殺它。”

楊三苦口婆心道,“晚晚,聽三叔的,如今咱家的東西夠吃,咱們沒必要去冒那麼大的風險。”

楊三人好性格老實但很犟,他認定的東西輕易不會改變,就比如當初分家,要不是林氏差點沒了命,哪怕他被大房如何壓榨他也不會主動提。

楊晚不死心的問:“三叔,真的不行嗎?哪怕我能保證我們一定不會受傷都不行?”

楊三堅定地點點頭,“不行!兩個女娃子能保證什麼,三叔不能帶你們冒這個險,三叔不想看到這個家任何一個人受傷。”

“三叔可以一個人進深山,但帶你們不行!”

楊三態度十分堅決,兩人好說歹說都勸不動,加上怕楊三真覺得她們饞豬肉饞的慌,真一個人跑深山裡去,楊晚便沒敢再勸。

唉!看來真要守著這點存貨緊巴巴的過冬了。

原本以為事情不會有轉機,誰料第二日村長便召集了全村人開會。

村長站在人群中心大聲道:“大家最近也發現了,獵物是越來越難打,一是我們人多,附近的動物們不敢再靠近,

“二是冬季來臨了,雖是初冬,但不少動物也都貓了起來,減少了活動的痕跡。”

“有很多村民來跟我反應,說家裡儲備的吃食不夠過冬,附近能吃的又基本采完了,獵物也不好打。”

“特彆是油,遭遇山匪那次幾乎全被搶走,隻能靠刮動物肥肉煉油,如今動物難捕,想要再獵到隻能往深山裡走。”

“我開這個會就是想組織咱們村所有的壯勞力拿著武器去深山裡走一趟,看能不能獵些諸如野豬,麅子和鹿之類的大型動物。”

“這些大型動物肉多,油脂也比較豐富,每家分下來也有不少,就算沒有收獲也隻當提前探路。”

“當然也會有風險,所以組織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村裡大部分人家物資省著點吃倒也能勉強挨到開春,物資嚴重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