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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沒一會兩人就走到了過繼三寶的楊鐵柱家。

楊晚正要敲門,就聽見院內傳來樹條的破空聲和孩子壓抑的痛呼聲。

楊晚敲門的手頓住,神色瞬間冰寒,一腳踹在院門上發出“哐當”一聲。

院內的動靜停頓了一下。

二寶焦急的去撞院門,大白天的,院門並沒有鎖死,隻一下便打開了門。

院內的情景撞入二人眼中!

張氏手裡拿著根細樹條,旁邊還有幾根斷掉的。三寶狼狽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舊衣服被抽開了一條條口子,很多地方已經滲出了血!

楊晚目眥欲裂!

“張氏,你在乾什麼!”

二寶連忙衝進去抱起三寶。

三寶小小的身子瑟縮了一下,痛呼一聲,二寶連忙放輕力道。

楊晚被這一幕衝昏了頭腦,完全沒考慮到自己也是個孩子,撿起旁邊的樹條瘋狂朝張氏抽去。

張氏被楊晚的表情嚇了一跳,沒來得及躲開,生生挨了幾下抽。

她尖叫出聲:“楊鐵柱你裝什麼死?有人打你媳婦兒,我還懷著孕呐!”

楊晚瞬間就明白了三寶的處境。

這夫妻倆是故意虐待三寶的!

楊鐵柱從屋裡走出來,臉色極不自然,三寶被打的時候不吱聲,張氏挨了幾下就趕緊出來護著,說到底不是他%e4%ba%b2生的不心疼。

“大侄女兒,你們怎麼來了,這三寶調皮,你們張嬸隻是在教育他,孩子嘛,哪有不挨大人揍的。”

楊鐵柱想和稀泥,想大事化小,楊晚偏不如他的意,她今天勢必要讓三寶和他%e8%84%b1離關係帶回家。

楊晚冷冷的看著他:“你這話留著對村長和各位族老說吧!”

說完,她輕輕抱起三寶朝村醫家趕。

三寶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小臉上全是冷汗,他還下意識的咬著%e5%94%87,因為張氏不準他叫出聲。

楊晚心都揪在了一起,眼眶溼潤,“三寶,姐姐在,疼就喊出來,姐姐帶你回家,帶你看大夫。”

三寶弱弱的呢喃了一聲,“姐姐?”

楊晚再忍不住,眼淚嘩嘩往下掉,“二寶,快去叫娘和村長族老們來村醫這裡,快去!”

張氏!楊鐵柱!等著吧!

楊晚們一走,楊鐵柱便狠狠瞪了張氏一眼,

“讓你收斂些就是不聽!這下可怎麼辦?”

張氏無所謂道:“能怎麼辦?大不了還給他們,本來就不是我們%e4%ba%b2生的,我們還白養了他一年。”

“對了,我們不能白給馮氏養兒子,得把他這一年的花用要回來!不能便宜了她!”

楊鐵柱起先並沒有要把三寶還回去的念頭,耐不住張氏天天在他耳朵邊念叨。

一下說不是%e4%ba%b2生的養不熟,又說自己懷孕了,說明她是能生的,一胎不是男孩可以生二胎,隻要她能生就一定給他生個帶把兒的出來。

還說到時候孩子多了,養起來艱難,楊三寶又不是他們%e4%ba%b2生的何必在他身上浪費糧食。

念叨的多了,楊鐵柱態度也漸漸變了,張氏虐待三寶的時候就沒再吭聲,反正不是自己%e4%ba%b2生的!

如今事情被人發現,他擔心的不是三寶被要回去,而是擔心名聲不好聽。

“蠢婦!是還不還回去的問題嗎?是我們虐待養子被人發現的問題,過繼是我們%e4%ba%b2自去求來的,宗祠裡族老們見證了的,族老交代了要視如己出,如今鬨這一出,我還怎麼麵對楊氏族老?”

張氏心虛的低下頭,又摸了摸自己還沒顯懷的肚子,底氣又上來了:“怕什麼?我們都有自己%e4%ba%b2生孩子了還要什麼養子,大不了在族老們的見證下還回去!”

“至於說虐待,咱們咬死不承認,就說是教育孩子,誰家沒打過孩子?偏他楊三寶打不得?”

楊鐵柱黑著臉,要不是張氏懷著孕,他真想上手打她一頓,淨給他惹事,就不能等孩子生下來再去找族老們說清楚嗎?

………

從楊鐵柱家到村醫家要走一刻多鐘的時間,加上楊晚本身是個孩子又抱著三寶,走到村醫家時已經過了兩刻鐘。

楊晚從沒覺得時間這麼漫長過。

“李大夫,救命啊!李大夫!”

楊晚在門外焦急的喊著,她抱著三寶騰不出手來敲門。

萬幸門內傳來了回應的聲音,不一會兒便有個十二三歲的女孩開了門。

楊晚忙抱著三寶進去,“李大夫,快看看我弟弟,他沒意識了。”

三寶已經疼暈過去,身體軟軟地靠在楊晚身上。

李大夫神色一凜,指揮著楊晚將人放床上。

這時候,馮氏帶著村長族老們也趕來了。

她一聽二寶說三寶被張氏打暈了急的就要去找張氏拚命,還是二寶拽住她讓她去找族老村長主持公道。

馮氏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三寶,%e8%85%bf一軟就坐地上了,額頭上全是冷汗:“李大夫,求你一定救救三寶!他還那麼小………”

馮氏再受不住,嗚咽出聲,“我兒命苦啊!”

李大夫是見過場麵的,他先把過脈,確認三寶隻是暈過去後便開始處理他身上的傷。

李大夫將三寶外衣%e8%84%b1掉後,裡衣沒再動,他看向楊晚:“他的裡衣已經和皮肉粘在一塊兒,我年紀大了難免手抖,你幫他%e8%84%b1吧。”

楊晚湊上去,一點一點輕輕的扒開衣服,三寶的%e8%83%b8`前新傷舊傷堆疊,傷痕累累,血肉模糊。

楊晚的手不受控製的顫唞,再%e8%84%b1不下去。

“勞煩大夫找把剪刀給我。”

李大夫朝那女孩說:“采兒,去找把剪刀過來。”

不一會兒剪刀遞到了楊晚手上。

“謝謝。”

女孩點點頭,安靜的待在一邊。

第19章 要回三寶

當三寶身上的衣服全部被%e8%84%b1掉後,楊晚退開,守在身後的村長和族老們見了三寶的慘狀都倒抽一口涼氣。

“嘶~~”

“什麼畜牲對一個孩子下這麼狠的手!”

“是誰?”

三寶全身沒有一塊好的皮肉。

李大夫身旁的女孩兒也紅了眼。

“他長時間沒吃過飯,又遭虐打,體力不支昏過去了。”

“他身上的傷倒是不難處理,就是晚些時候可能會發高熱,若是扛不過來恐怕………”

楊晚懂他說的意思,等大夫處理好傷口,他們會第一時間帶回家,她空間裡有有各種退燒藥和傷藥一定能救回三寶。

現在該解決三寶的歸屬問題了。

楊晚紅著眼睛說:“村長,各位族老,我和二寶今天去看望三寶的時候就撞見張氏在虐打三寶,若不是去的及時,三寶可能就沒了。”

“求各位長輩作主,為三寶討個公道吧。”

這個時候,楊鐵柱和張氏就在李大夫家門口徘徊,聽見院內的動靜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眾人看向他們的目光帶著憤怒和鄙夷。

馮氏更是站起來要去和張氏拚命。

楊晚拽住了她,張氏現在懷著孕,要真有個好歹她們說不清,到時候形勢會向他們逆轉,三寶的事就不好辦了,先忍一時。

“張氏,你個毒婦!我好端端的孩子到你家竟被你折磨的不成樣子!你就不怕遭報應!”

有位族老站了出來:“楊鐵柱,當初是你求到我這裡想過繼三寶作兒子,發誓會視如己出,怎麼不到一年孩子竟被你們折磨成這樣?”

楊鐵柱訕訕的,說不出話。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李大夫若有所思的看著張氏,他沒記錯的話張氏好像來找他看過診。

張氏腰板一挺,反正事情已經包不住了,不如就鬨開:“這孩子又不是我們%e4%ba%b2生的,我們還白養了他一年,你們要是不願意大不了帶回去!省得在我家浪費糧食。”

“哦,對了,你們帶回去可以,但他這一年在我家的花費你們得補上,不然我就是打死他你們又能怎樣?”

“放肆!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族老怒了,他當初就不該信了楊鐵柱的鬼話,現在他夾在中間若是處理不好,他在楊氏家族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楊鐵柱,你怎麼說?”

“族老,這件事是我不對,是我沒管住張氏,三寶調皮,張氏平時也管教他,隻是沒想到張氏今天下的手重了些。”

三寶的傷要不是村長和各位族老都看過還真就信了他的鬼話。

誰家管教孩子下這麼狠的手?這是往死裡打啊!

“楊鐵柱,你還想糊弄誰?三寶就躺在床上,你要看看他身上的傷嗎?”

張氏依舊滿不在乎,“誰家不打孩子?他不聽話我還打不得了?”

族老們遇見這樣的混不恁的都失望的搖頭。

族老也不再跟他們廢話宣布道:“過繼的事就此作罷,三寶歸還馮氏。”

隨即轉身對村長說:“還要勞煩村長更改戶口,重新給三寶落戶。”

村長點點頭:“分內之事。”

張氏不乾了,叫囂道:“憑什麼?我白給她馮氏養了一年的兒子,她說要回去就要回去,賠錢!”

楊晚眼神一暗,淡淡道:“三寶在你家一年的花費我們可以給你。”

張氏聞言滿意的笑了:“還是侄女兒你懂事,就該是這個理!”

“但我家三寶當初是好端端過繼到你家的,如今剩半條命被接回來,大夫說了三寶得吃好藥慢慢養著,三寶看診和買藥的費用你們同樣得賠給我們!”

張氏臉上的笑意僵住,尖聲道:“憑什麼?”

“憑三寶現在不是你兒子了,我可以帶三寶去官府告你個故意傷人的罪名!”

張氏訕訕的不說話,這時代的百姓皆懼怕官府,輕易不敢跟官府扯上關係,她是真的怕楊晚去告。

楊鐵柱瞪了張氏一眼,這婆娘竟給他找事!

他訕笑著對楊晚道:“侄女兒莫急,你張嬸她說話不過腦子,你彆跟她一般見識,我們什麼都不要,你們把三寶帶走吧。”

言外之意也不會給他們醫藥費。

族老們一言難儘的看著楊鐵柱,搖著頭:“你好自為之吧。”

他們對楊鐵柱的為人是徹底失望了,以後他有什麼事求上門來,他們都得掂量掂量了。

當初幫著楊鐵柱說和過繼的族老走到馮氏等人麵前,神色羞愧,“三寶的事我也有責任,我當初既為了楊鐵柱作保就應該時時關注著,這樣三寶也不會遭遇這種事。”

說罷又在袖口裡掏了掏,掏出一粒碎銀出來,約莫有半兩銀子遞給馮氏,

“這是我身上僅有的錢,回到家中我再取來補上,希望三寶能平安無事。”

馮氏忙把錢塞回到族老手裡,“您老嚴重了,您年紀大了,不可能時時都盯著。”

“隻要三寶能回到我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族老推%e8%84%b1不過,也不再勉強,承諾道,“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我自當儘力。”

“多謝族老。”

村長和族老們走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