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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馮氏手裡,又偷摸塞了個大白饅頭和煮好的%e9%b8%a1蛋給她。

“娘,我跟著二寶去,放心,少不了她吃的,彆為了這點口糧挨罵,咱們再忍幾天。”

“娘,趕緊吃了,等會兒他們該起了。”

說完又去豬圈裡找到大丫,同樣塞給她饅頭和%e9%b8%a1蛋,囑咐趕緊吃完就帶著二寶出了門。

等到了山上,楊晚便拉著二寶找了處乾淨的地方坐下。

“二寶,把你手伸出來我看看。”

二寶手割草受了傷,隨便敷了點草藥不流血後就沒管它。

楊晚今早見他洗漱的時候,傷口有些紅腫,要是不管的話肯定會發炎。

二寶聽話的把手伸到她麵前,果然,傷口很深皮肉有些外翻,他為了不讓家人擔心一直忍著沒說。

楊晚在空間裡搜索一圈,拿出酒精,雲南白藥和口服消炎藥出來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把藥吃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忍著點,有點疼。”

“嗯。”二寶聽話的點點頭。

處理好傷口後楊晚用紗布給他纏好,後又考慮到雪白的紗布太惹眼,在紗布外又用草纏了一圈。

弄完這些,楊晚拿了熱騰騰的肉包子和皮蛋瘦肉粥出來,二寶瞬間眼冒綠光,實在是香味太過撲鼻。

從小到大他吃肉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更彆提這麼香的肉包子。

楊晚看得想笑,又心疼。

抬手揉了揉他的頭,快吃吧,管飽!

二寶一口氣吃了四個包子,喝了兩碗粥下去,滿嘴流油,滿足地眯起了眼。

真能吃啊!楊晚感歎。

天色大亮,村裡的人們也開始了一天的勞作,稀稀拉拉的有人上山。

楊晚讓二寶歇著,他的手剛處理好傷口,不適宜再乾活,她背起背簍,開始四處割草。

割滿一背簍後,估算了下時間差不多十點左右,楊晚帶上二寶踏上了回家的路。

下了山,在小路拐口處,站了個五六歲的男娃,正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見到他們後還招了招手。

“三寶!”二寶開心地朝男孩跑去。

楊晚仔細看了看,確實是記憶裡原身那六歲的弟弟。

三寶見到他們後趕緊從自己的小布兜裡掏出了兩根紅薯塞給他們。

“二哥,三姐,你們肯定沒吃早飯吧,快吃。”

記憶裡,三寶雖然被錢氏過繼出去但經常偷偷給他們帶吃的,幾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但不知是不是楊晚的錯覺,今天的三寶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樣,眼神有些躲閃,以前總會拉著他們說好一陣的話,今天卻小心翼翼的,還催促著他們趕緊吃了趕緊走。

隻可惜,吃飽喝足的楊晚兩人再吃不下東西了,把紅薯又塞回到三寶手裡。

“三寶,我們吃過了,現在還是飽的,你趕緊帶回去免得被你……被你娘發現。”

二寶說的娘是三寶現在的娘張氏,在村裡出了名的潑辣,之前被她發現三寶偷偷接濟他們逮著他們陰陽了好一陣。

弄得幾人都不敢從她家房前路過,寧願繞遠路。

“二哥,三姐,你們吃,娘她沒發現。”

三寶以為他們是怕自己被責罰才拒絕,肯定還餓著肚子,上個月他就發現他二哥餓暈在路邊,被背簍壓著,叫醒他後起都起不來。

二寶知道他不信,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滾圓的肚皮上。

“你看,肚子還是鼓的,飽得很。”

二寶伸手在他身上輕輕拍了拍。

三寶身體瑟索了一下,見有人朝這邊過來,他趕緊抽回手。

“二哥,三姐,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找你們玩。”

楊晚本想拉他過來仔細查看,但他跑的太快,便隻能作罷,下次遇見再問清楚。

……

三寶回了家,先是悄悄看院子裡沒有人,也沒有動靜,知道張氏出門還沒回來,這才安心的進了院子。

誰知他剛關好院門,張氏便怒氣衝衝的出來:“好哇!我就知道你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偷拿家裡的糧食給外人吃,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以往三寶也偷偷接濟楊晚他們,張氏不是不知道,但她生不出孩子,好不容易得個兒子她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想著等以後他們長大了有個照應。

可今時不同往日,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大夫說已經三個月,胎相很好!

張氏專挑看不見的地方打,自己有了%e4%ba%b2骨肉但在外人麵前還是要做好樣子,讓彆人知道她有了%e4%ba%b2骨肉就虐待養子名聲不好。

樹條被抽的呼呼作響,三寶再也受不住縮到地上翻滾,疼到滿頭大汗都不敢喊出聲來,因為他知道喊了也沒用,錢氏不會接他回去,怕娘因為他鬨起來日子更不好過。

張氏終於打累了,主要是樹條被抽斷了,三寶已經疼暈了過去。

楊鐵柱回到家見這副場景皺起了眉:“差不多得了,真打死了惹一身麻煩,外人會怎麼說?”

楊鐵柱倒不是心疼三寶,隻是張氏還沒生,女人生孩子本就凶險,一屍兩命的有的是,他這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有個養子比什麼都沒有強。

第7章 五常大米就是白

要不是家裡的錢不夠休妻再娶,他早就休了張氏,過繼這個養子也沒花到什麼錢,跟白送差不多。

張氏問楊鐵柱:“等我生了兒子就把他送回去?反正他惦記著他%e4%ba%b2娘,是個養不熟的。”

“不行,當初過繼的時候村長和幾個楊家長輩都在,簽了文書蓋了手印敬了祖宗,他就是我楊鐵柱的兒子,要給我養老送終的,白撿的兒子不要白不要。”

“再說,以後我們的孩子有他幫補著也挺好,真把他退回去村裡人會說閒話的。”

張氏心裡依舊不樂意,小聲道:“我可不想給彆人養兒子。”

………

楊晚和二寶回到家,錢氏果然沒給他們留飯,廚房裡乾乾淨淨,剩的吃食都被她鎖進了櫃子裡。

楊晚和二寶也不在乎這點清湯寡水,放下背簍後就去找大丫和馮氏,她們肯定沒吃飽呢。

大丫已經喂完了%e9%b8%a1鴨,正拿著掃帚打掃衛生。

“姐,娘呢?”楊晚問。

“娘去地裡了。”

楊晚搶過大丫手裡的掃帚隨手一扔,拉著她到屋裡關上門。

“給,快吃。”楊晚掏了兩個肉包子遞給她,看著她吃完又拿了幾個山上撿的野果子給她。

“把這個也吃了,吃了嘴裡沒味兒!”

大丫乖乖照做,三人眼神交流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錢氏在正房冷眼看著他們進了屋,關了門,猜不到他們在裡麵乾什麼,眯著眼不知道打什麼主意。

楊晚:“我去找娘了。”

二寶和大丫知道她找娘乾嘛,便不再耽擱她,催促道“快去吧,娘肯定餓了,奶早上隻給了娘一碗稀粥。”

楊晚點點頭,開門快步離開。

尋著記憶中楊家田地的方向走了小半刻鐘,終於看見地裡正彎著腰侍弄莊稼的馮氏。

此時已經快正午,烈日當空,熱氣從腳底噌噌往上竄,隻一小會兒楊晚便滿頭大汗,頭發黏在臉頰兩側難受極了。

而馮氏就是頂著這樣的烈日在地裡乾活,錢氏的磋磨已經讓她身形瘦得不成樣子,彎著腰的時候都能從背上看到突起的骨頭。

楊晚的心突然揪著疼了一下,喊出口的聲音帶了她沒察覺的微顫,

“娘……”

馮氏抬頭見是三丫過來了,笑了笑直起腰來,許是彎的時間太長,直起腰的動作都有些困難,臉色也慘白。

楊晚忙上前扶住她,帶她到路邊的樹蔭坐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怎麼來了?你奶沒有為難你?”

楊家的這一片地與其他村民的地並沒有連成一片,而是被一條河隔了開來。

今年年景不好,好長時間沒有下雨,河裡的水少得可憐,根本不夠那麼多地使用,大家都爭著搶著,恨不得守在河邊多往自家地澆水。

馮氏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搶的贏,隻能等正午大家都回去吃飯休息的時候挑水澆地。

楊三郎在另一塊地那邊忙活,隔這裡有點距離。

楊晚趕緊從空間裡拿出冰好的礦泉水塞給馮氏降暑,馮氏早上就喝了碗稀粥,乾的還都是體力活,沒有暈過去都算身體好的。

馮氏也確實渴了,大口大口的喝著,不一會兒,五百毫升的礦泉水就隻剩了個瓶子。

“三丫,這水真好喝,還是冰的呢!”

馮氏稀奇的看著手裡的空瓶,“這瓶子還怪好看。”

楊晚心疼的拿出濕毛巾給馮氏擦額頭上的汗,心裡早就問候了錢氏的祖宗十八代。

“娘,給,趁現在沒什麼人,趕緊吃!”

楊晚直接從空間裡端出一碗鹵肉蓋飯,還找了幾樣下飯泡菜出來。

喝那點稀粥上兩趟廁所就沒了,還乾什麼活,必須給她娘吃好吃飽。

馮氏的注意力又從礦泉水瓶子轉到了白米飯上。

眼睛骨碌碌的,還帶著綠光。

她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白這麼香的米飯,還是乾飯,上麵還蓋了好多肉!

馮氏咽了口口水,她坐月子的時候,孩子她爹也到處找好東西給她吃,肉這些也是吃過的,但這樣的米飯還真沒見過。

“三丫,這……這是什麼米,怎這般白。”

“五常大米啊!”

馮氏端著碗半天,肚子咕嚕嚕叫就是舍不得下筷,“大丫他們吃了嗎?”

楊晚了然,馮氏大概是想留著給大丫他們吃,於是又像變魔術一樣變著各種各樣的吃食。

拍了拍%e8%83%b8口道:“娘放心,這大米咱們吃到老都不一定吃的完,大丫他們早就吃飽了,你也趕緊吃,等會兒有人過來就不方便了。”

馮氏這才不說什麼,試探性的嘗了一口,隨即眼神一亮,呼啦啦就開始扒著飯吃。

實在是太香了!過年都不一定吃的上乾飯,還是這麼香的乾飯,肉也是沒吃過的味道,有種獨特的鹹香味,小菜酸辣辣的,特彆下飯。

這辣味不同於花椒,薑和茱萸的辣,辣的更純粹些。

馮氏沒一會兒便吃完了飯,楊晚把空碗收回空間裡,陪著她在樹蔭下坐著休息。

“娘,三叔和你都被支使出來乾活。怎麼不叫上大伯一起?他也算個壯勞力啊。”起碼體力方麵肯定比馮氏這個婦人強。

“你大伯說要去鎮上找活乾,到時候好方便照顧楊大寶讀書。”

楊晚撇撇嘴,這話也就錢氏和馮氏會信,明顯躲懶的說辭。

兩人說著話間,就見遠處走來一對母女,原以為是村裡哪家的人,走近了才看清是大房的秦氏和二丫。

秦氏穿了一身七成新的衣服,頭發盤了個簡單的造型,發間還插了支銀簪子,跟灰頭土臉地裡乾活的馮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馮氏打了聲招呼:“大嫂回來了?”

秦氏敷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