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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遠站在女孩這一邊!

她才不管什麼以和為善,以德報怨。

就是要打回去,讓家暴男哭!

【嚴懲家暴男!揍他揍他!】

【天不來報,我娘來報!】

【衙門不管,我娘來管!】

蕭楚楚都恨不能自己現在手太短,【要不是我還沒長大,我也想問老子要一根長鞭,路見不平,就抽他丫的!】

【有問題,找我老子去哭!】

蕭雲州嘴角抽搐,但又覺得心裡一絲絲的甜。

看看,轉世仙子的小格格,都知道有事找他這個父皇。

好啊,仙子打人,找他這個父皇爹頂包。

仙子可真懂事……咳。

蕭雲州痛並快樂著,仙子小格格,這是當他這個父皇是真正的自家人呢。

正這麼想著,魏正幾乎連滾帶爬衝進禦書房。

“皇上,大理寺卿來了,說是柳妃娘娘當家將人鞭抽得渾身是血,驚動了一條街的百姓。”

“現在,那男子爬到衙門門口,要狀告柳妃,要醫藥費!”

“要請訟師,到大理寺、到刑部伸冤。”

也就這一會兒功夫,事情就鬨大了。

大理寺卿張威,沒被侍衛放進禦書房,站在外麵就沉聲道。

“請皇上收回那條金龍鞭。”

“皇子隨意毆打百姓,都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柳妃娘娘?”

“若有冤情,可以請娘娘陪同那位夫人,一起來衙門狀告丈夫。”

“娘娘不可私自用刑。”

“皇上,更不應該給與柳妃娘娘此等權利,這不合規矩。”

自古以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娘娘既不是一城巡撫,也並非京城府尹,無權斷案,更無資格私下懲戒人。”

張威向來不懼怕皇帝。

上一次地月教之事沒有敗露,他敢來跟皇帝叫板。

這次更是直接在禦書房外,就大聲進言。

蕭雲州抱著閨女,就一個身體僵硬。

他早知道,給柳妃這鞭子,會有麻煩。

這條可以打天下男人的鞭子,是捅了大理寺、刑部的窩,也是捅了男人窩了。

誒。

蕭雲州麵色尷尬,也覺得自己多少有點理虧,畢竟那鞭子是他被誇得飄飄然,才一時大意答應了柳妃。

確實,如今也不知道怎麼與大臣們解釋。

但蕭雲州為難時,就聽自己懷裡的小格格氣憤難耐的柔嫩心聲,響起。

【為何不行?】

蕭楚楚覺得自己思維滿分。

【他們打自己老婆時,就全看誰拳頭硬,不講律法!現在反過來,他們拳頭沒我娘侍衛硬的時候,就開始不依了,開始求爺爺告奶奶,請律法保護?】

【我呸,景國男人,什麼雙標狗!】

【大理寺卿張威你個老爺爺,我看錯你了!】

蕭楚楚心裡哼唧唧地罵。

【你丫,現在你知道依照律法了!那早前,女人被渣男打的時候,律法乾嘛去了!】

【景國男人,一群垃圾!】

蕭楚楚齜牙咧嘴,一番痛罵,聽得蕭雲州頭皮一陣陣發麻,臉上一陣陣發紅發脹。

垃圾男……

仙子閨女是不是把他也罵進去了?

“皇上——”大理寺卿,張威還在外麵高聲喊。

蕭雲州額角的青筋跳動,對著魏正就踢了一腳虛的,“讓他進來!在外麵喊什麼,讓他進來!”

讓這個張威老頭子,進來被小格格罵!

這老頭站在禦書房外麵,瞎嚷嚷得自己可爽了。

讓他這個九五之尊,承擔仙子小格格的怒氣,被小格格罵垃圾!

蕭雲州的頭都疼了,臉皮又熱又火辣辣。

張威果然很快大步進來,瞪向皇上,“請皇上收回金龍鞭,同時請娘娘向那丈夫道歉,請大夫前往醫治,負責湯藥費。”

噗——

蕭雲州都要瞪眼了,張威老頭可真敢說!

他緊張地低頭,果然就被小格格心聲直接he-tui了一大口!

【我呸!】

蕭雲州的臉皮直抽抽。

【迂腐!我娘的鞭子,我看也要打一下這張威老頭才行!】

蕭楚楚直朝張威翻白眼。

蕭雲州深吸一口氣,無法想象那場麵,肯定很美。

他想笑,卻笑不出來,緊鎖眉頭,因為他如今真的兩難,一邊是天下男子,是律法。

一邊卻是閨女、柳妃,是天下女子。

自古以來,科舉都不讓女子參加,天下默認,相夫教子才是女子之事。

哪怕他是皇帝,聆聽仙音,覺得小格格說的對,他也想要學習仙界的什麼‘男女平等’,但蕭雲州知道,這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甚至不是他九五之尊能強行在今時今日改的。

隻能,慢慢來。

蕭雲州歉意地看了眼繈褓中的小格格。

又瞪了眼,麵前老古板的大理寺卿張威。

“道歉,請大夫不可能。張威,此事不必提,這次是朕同意的。”

“至於以後,柳妃如何使用金龍鞭……”蕭雲州琢磨著開口,準備各退一步,“可以再斟酌。”

“斟酌?”大理寺卿張威,麵容稍緩,但還是得理不饒人,“老臣建議,以後經由衙門會審,定罪後,再由柳妃娘娘執鞭。”

【切,不要臉皮了。】

蕭楚楚哼哼的心聲,打斷他。

【我就問,丈夫打妻女,在景國怎麼量刑?】

【雙標男人,也好意思開口說律法,真是笑掉我大牙!哈哈哈……】

咳。

蕭雲州低頭,看閨女咧嘴,確實沒長幾顆牙齒。

他不由又瞪了老頭張威一眼。

當下,也有了底氣與怒氣,“你大理寺口口聲聲說依照例法,那朕問你,丈夫毆打妻子,目前如何定罪?”

張威一怔。

他沒回答,蕭楚楚的冷笑心聲已經傳到了蕭雲州耳中。

【我花了五十積分,查看了京城衙門的卷宗。】

【笑鼠我了,我都看到了啥?】

【——妻悍,毆治之。衙門覺得是因為妻妾不聽話,男人才動手教訓,如果丈夫把妻妾打傷的嚴重,就割去男人胡須做懲罰。】

【隻要不是用武器打妻妾,就是無罪的。】

【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我直抽抽……】

【反過來,如果妻妾毆打丈夫,就要坐牢一年,或者行仗一百。】

【嗬嗬噠~】

【好一個大理寺,好一個刑部,好一個衙門律法,這就是張大人說的‘讓衙門定罪’?割男人胡須,也算懲罰???】

蕭雲州聽得頭皮一麻,轉而在小格格冷笑的心聲中,逐漸惱羞成怒了。

他雖是帝皇,可一拳難敵四手,一人難當十人用。

景國律法、兵策、農稅、商法,無數政務,千萬條例,萬千官員……他無法一一深思熟慮。

這家暴之事,蕭雲州過去在皇宮之中,所見幾乎沒有。

先皇對皇太後甚是溫和,而他一心求道,對男女之事不喜,但自問也沒有毆打、欺辱女子的習慣。

可他不知道,外麵竟有這麼多用女子泄憤的男人。

也第一次知道,衙門處理丈夫毆打妻妾,罪罰竟然如此輕!

“張威,朕問你話呢!”蕭雲州拍桌子,“依照律法行事,男子毆打妻女,過往如何量刑,你知不知道?!”

張威嘴角一抽,輕咳一聲,“丈夫輕易不會毆打妻妾,一家人,怎會如此?”

“若是有,按照前朝律法……細問緣由,但凡是妻妾不對,丈夫從輕處置。”

“衙門……口頭教訓丈夫……”

“妻妾寫保證,不再犯錯,丈夫也保證不再動手……”

【好啊,我就是出生在這樣的景國啊。】

蕭楚楚心裡嘖嘖。

【我以後是不是被打死了,都沒人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啪!”

蕭雲州聽到這裡,想到自己寶貝被人打罵,到衙門還要向施暴者道歉,回家可能繼續被打,當即怒不可遏,直接將茶碗朝張威頭上砸了過去!

“張威,你自己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可恥!?”

“你沒女兒?你不是娘生娘養的?!”

蕭雲州第一次,在禦書房忍不住罵粗話!

*

陳大柱在衙門門口,身上是血,撒潑打滾,“沒天理了啊!仗勢欺人啊!”

他身上衣服都被抽爛了,後背血痕明顯。

但他中氣十足,在地上爬著哀嚎!

“我婆娘聯合皇上、娘娘,打我這個丈夫啊!”

“依律法,我要湯藥費、我要賠償,我要這婆娘下獄!”

“我要後宮娘娘、要皇帝賠我一萬兩!”

第178章 家暴重新量刑!

“讀書人的婆娘,都知道以夫為天。我們家是反了!”

“後宮娘娘反了啊,她是不是連皇帝都打啊!”

“律法呢!青天老爺,你要給我做主!”

陳大柱怎麼都不肯走,也不肯讓衙門的人請大夫醫治,就是要一身傷痕累累,在衙門前鬨事。

越來越多的百姓、讀書人都聚過來。

“按照律法,妻毆夫,下獄一年啊。”

“可也不是他婆娘打的,是皇帝下了聖旨讓柳妃娘娘打的。”

大家議論紛紛,有人理智,也有人看不慣女人打男人的行為。

“陳大柱就該大鬨,這事就是後宮娘娘不對,他陳大柱犯了什麼法?不就是打自己婆娘,要自己婆娘縫衣的錢?”

“這婆娘嫁到男方,就是男人家的了!”說這話的甚至還有年紀大的老婦。

季家姐妹都覺得毛骨悚然。

同是女人,卻還幫男人說話。

但偏偏這種上年紀的老婦還很多,不少都是有兒子的人家。

“要我兒媳這樣凶悍,不把錢給我兒,還喚人打他,我立刻休了她!做什麼孽了,娶了個喪門星!”

陳大柱的媳婦即便站在柳澶娘身邊,都臉色發白,搖搖欲墜。

宮女秋梨當即叉腰看過去,“老婆婆,你也不問問我家娘娘打他,是為什麼。”

“他陳大柱毆打家妻,剛才我們都看見了,娘娘一下都沒多打,全是他自己平時做的孽!”秋梨嘴快的很。

“打婆娘不是很正常?”

“誰沒打過幾下?我不信。”

“那些懶婆娘就是欠教訓……不打不做事。”

一堆男人頓時幫腔碎碎念。

他們也沒膽撞到柳妃麵前,但圍在角落,藏在人群裡幫陳大柱說話,卻是敢的。

柳澶娘閉眼,她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閨女的心聲常說,提高女性地位的進度隻有一點點了。

景國的女人要站起來,前方還有很多困難。

然而,她不怕!

無論這條路多艱難,她都會繼續走下去!

今天往前一點,明天往前一點,總有一日能做到!

柳澶娘想著,抿%e5%94%87看向京城李府尹,“不僅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