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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叫不上名字,也不知道那些東西都是怎麼做的,清蒸,紅燒還是直接考。

夫妻二人就這樣看了一路,直到馬車停下。

薛林則好奇,打算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卻見對麵站了一群人,全都身穿官服,恭恭敬敬的等在兩邊。

原來如此,薛林策懂了,這群人是來迎接他們的。

“見過大將軍,見過薛侍郎!”嶽東知府說道。

他是這段時間剛剛調到此出來的,對這個地方還沒有那麼熟悉,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所以在指攝政王帶兵過來之後,他是十分開心的。

“起來吧。”攝政王說話的時候冷靜十足,他也不是很喜歡這些假惺惺的東西,他們過來是打仗的,打了勝仗才是值得慶祝的,至於其他事情,攝政王完全不放在心上。

嶽州知府,領著眾人前進。

聽說真的要來人,他早就帶著人一塊給各個屋子都做了大掃除。

嶽州知府早就將一切安排好,眾人看書隻是悄悄待著就行,甚至還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卻又沒做的東西。

“薛侍郎?”嶽州知府在一一拜見眾人之後,單獨見了薛林策。

就在確定之後還在疑惑為什麼單獨見他的時候,嶽州知府已經拱手向他行了一禮:“多謝薛侍郎您大仁大義,為嶽東的基建。”

第685章 擊退倭寇

知府說得越發誇張,激動得恨不能當場和薛林策稱兄道弟,薛林策最開始還能禮尚往來地應付,最後實在招架不住,隻能躲到角落中去,又是難為情又是無奈,臉上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

柯苒見狀,一張嘴又閒不下來,上前便道:“知府大人,你快把薛兄誇得天花亂墜了,薛兄臉皮子薄,你再多說兩句,他等會兒就像個姑娘似地不好意思了。”

柴進見此人又開始胡言亂語,便偷偷用肩膀用力撞了一下他的後背,柯苒不解地回首,有些生氣地瞪了他一眼,“怎的了?我說的不對嗎?”

幾人笑成一片,空氣中滿是歡快的氛圍。

知府又同眾人交談了片刻才離開,一行幾人在廳中小坐片刻,茶剛剛溫熱,便又有人來報說是薛琳琅和陸南求見。

上次見麵還在新年的時候,唐洛瑜心中欣喜,便趕緊讓身邊的人將兩人帶進來。

院門被推開,薛琳琅和陸南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許久不見,薛琳琅身形好似豐滿了些,發絲盤成婦人的元寶髻樣式,鬢間恰到好處地點綴著些珠翠,不華麗也不過分簡樸,上身是鵝黃的衣衫,下`身是碧綠的羅裙,臉上已經褪去了小姑娘家的羞澀和稚氣,多了些穩重和嫻靜,雙眸含笑,像是一汪波光粼粼的湖麵,看得喜人。

陸南身穿一身江南煙雨的霧靄藍衣,發絲也一絲不苟地綰起,用一支素銀簪子固定,他常年在屋中讀書,少有見到日光,皮膚竟和薛琳琅一樣白皙,臉部線條卻是剛毅陽光了許多,讓人光是瞧著便生出一股踏實感。

薛林策和陸南一道進來,挨個和大夥打了招呼,大家都是%e4%ba%b2戚,便沒有多客氣,薛林策也給兩人騰了位置坐下。

“聽聞沿海將要和倭寇開戰,”陸南擱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捏緊衣擺,好似有些緊張,“此次戰事可是薛大人負責?”

說罷,不等薛林策回答,他又有些擔憂道:“這倭寇常年在中原沿海一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確實讓人憤恨,不過,這幫人本就是島國,擅長水戰,又生性狡猾奸詐,怕是不好對付。”

“你且放心,”薛林策出言安撫,“此次戰事不比從前,攝政王和花將軍也前來助陣,定能教這幫倭寇匪徒有來無回。”

薛琳琅接過話茬,“萬事小心,這幫流寇厲害得緊,可苦了嶽東沿海一帶的百姓了。”

唐洛瑜寬慰地拍拍她的肩頭,“此次我們來,就是讓他們吃苦頭的,你們且放心。”

薛林策柳眉微顰,對上唐洛瑜溫和的視線後才輕輕頷首“嗯”了一聲。

“如今連致可還在嶽東做師爺?”

薛林策想起那之前總讀死書的秀才,不知他如今辦差事如何。

“還在,”陸南頷首,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可惜我沒做上大官兒,上次科舉又落第了,倒是苦了琳琅一直跟著我受苦。”

薛林策和唐洛瑜對視一眼,交換一個複雜的眼神。

之前科舉那柳相老賊可沒少在其中攪混水,好好的公平選拔被他硬生生搞成了集結黨羽,能及第的都是他的熟識或者門生,旁人半點機會也沒有。

“我不辛苦,”薛琳琅衝他搖頭,滿臉的溫柔,“隻要擊退東倭便可以天下太平,屆時能不能及第咱倆的日子都能安安生生地過了。”

薛林策聞言心頭又多了一分責任的重量,唐洛瑜腦筋一轉,將話題引回正軌,“既然你這次落第了,那接下來打算怎辦?”

陸南稍微怔愣一下,下意識回首看向薛琳琅,後者衝他鼓勵地點點頭,他便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雙眸染上一抹堅定,“我依舊打算參加科舉,這次,一定能中。”

薛林策見昔日屬下這般堅持不懈,也隻得鼓勵一二,眾人又話了些家常,從景杉新婚聊到了關月霍暘新得一子,又談及悅己名字來由,屋中氣氛還算歡快。

眾人好生地敘了一回舊,前後腳分開後,薛林策便又立即投身到海戰事務上。

中原作戰的船隻巨大,吃水量足,往海水中一放,便像是數個魁梧健碩的巨人,透著大國的威嚴雄霸之氣,東倭的人矮小,船隻也小,一個個漂在海上和他們人一樣鬼鬼祟祟,探頭探腦,大有一幅做海盜的潛力。

剛清理好海戰事務便有士兵來報,說是東倭的船隻又出現了,這會兒正在往嶽東一方來,看架勢是妄圖登陸。

攝政王等的就是這一刻,立刻抽出了刀,怒道:“這幫倭寇當真死不悔改,好,本王今天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他麵色堅毅強硬,身上的紅色披風被風吹得呼啦作響,聲音中氣十足,擲地有聲,花師叔手握長槍,身穿盔甲立在他身後,麵色也是從容剛毅,雙眸冷冽。

“將大炮抬上來!”攝政王大聲命令,“給這幫倭寇一點顏色看看!”

士兵們紛紛忙碌起來,不多一會兒,五門大炮黑洞洞的炮口就對準了倭寇的船隻。

薛林策調整了方向,攝政王大聲下令開炮。

一聲令下,登時炮火衝天,震耳欲聾,火花四濺,炮彈準確無誤地擊中倭寇其中一艘船,那船隻立刻發生巨大爆炸,本就短小的船體哪經得住這般衝擊,硬是眨眼之間便沉入海底。

攝政王第一次見識炮彈的威力,登時大喜,立刻吩咐下一輪炮擊。

這一輪還沒打出去,對麵狡猾又貪生怕死的倭寇已經調轉船頭逃之夭夭,竟不一會兒就跑得無影無蹤。

這一輪遠程攻擊中原占儘優勢,一點傷亡都沒有,見到對方狼狽逃走的模樣眾將士歡欣鼓舞,紛紛上前來誇讚薛林策,就差把他丟起來再接住。

首戰告捷,將士們自然是要好好慶賀。

趁著這番熱鬨,攝政王將薛林策單獨叫到一旁,麵色一改先前的喜悅,轉而變得格外凝重,好在薛林策先前便習慣了他慣常居安思危的模樣,倒也沒有驚奇。

第686章 倭寇使者

“王爺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薛林策開門見山地問。

攝政王摘下頭盔抱在腋下,首戰告捷反而一點都不輕鬆,眉頭緊蹙,%e5%94%87角繃成一條線。

“今日我算是見識了火炮的威力了,”他吐出一口濁氣,“不過,這火炮隻是放置在海岸邊放,若是能放置在船隻上,豈不是可以隨意轉送,射程也是隨心所欲?”﹌思﹌兔﹌網﹌

薛林策眉心抽了抽,敢情是在思索這個。

“回王爺,”他一麵思索一麵開口,“確實是這樣的。”

“好,”攝政王忽然毫無征兆地高興起來,一拍他的肩頭,“既然這大炮是你帶頭鍛造的,你可知道如何改良?如今東倭時常來襲,最好是能將大炮放置到船上,方能船走炮走,隨時攻擊。”

這可讓薛林策犯了難,他太陽%e7%a9%b4跳了跳,麵露難色。

“怎的了?此事難辦?”

攝政王看出他神情凝重,自個兒心中也是一抽,麵上的笑容又收斂了大半。

“此事說難不難,說易也不容易,”薛林策緩緩開口,“這大炮原本就是打算裝在船上的,可惜鍛造工藝不夠好,所以才隻能堆放在岸邊。”

攝政王抓抓腦袋,“那如何是好?若是炮火隻能堆積在岸邊,那船隻遠行也不能攜帶,更不能想用即取,況且,若是隻能在岸邊,那還得留下一撥兵力負責開炮,甚是艱辛啊。”

薛林策也跟著歎氣,“大炮若要改進到船上恐怕會花費巨大人力,消耗的時間尚且不說,就是將大炮放在船上後,如何確定射程範圍又是一碼事。”

他頓了頓,掃視了一眼攝政王的表情,“再者,目前東倭時常進犯,已經是兵臨城下,此時改進大炮無異於臨陣磨槍,危機突發,誰又來得及呢。”

攝政王眼中的光亮逐漸黯淡下去,最後又長歎一聲吐出一口濁氣,像是放棄,“戰機延誤不得,既然這幾門大炮夠用,那就暫且不改進,我中原水陸兵力皆極為雄厚,定能將這幫倭寇殺得片甲不留。”

事情擱置起來,一連數日,東倭都未敢進犯。

這日深夜,攝政王和薛林策正帶兵巡邏,一切安好之際,忽然見瞭望塔上點燃了熊熊篝火。

那火焰撕裂了黑暗,將附近映照出一片紅光,燒得劈啪作響。

“不好!”攝政王低聲嗬斥了一句,“是這幫倭寇又來了!”

話音未落,眾人便見海麵上亮起一抹極淺的光亮,若不是眾人已經心有戒備,定會將其忽視,薛林策細細地瞧了一眼。

“是倭寇!”他沉聲道,“他們定是想趁著夜晚偷襲,誰曾想被我們的人抓個正著。”

攝政王不廢話,立即讓身邊的士兵點燃火把,大聲傳話,一時間,巡邏的大街小巷中皆是士兵們相互呐喊的聲音。

“倭寇來襲!各就各位!”

眨眼的工夫,二人便帶著烏泱泱一群士兵來到海岸,手腳麻利地將大炮支起。

夜晚過於黑暗,很影響視線和瞄準,即使月色皎潔也看不清東倭船隻所在的具體方向,攝政王有些惱怒,正欲%e4%ba%b2自上陣,卻被薛林策一把抓住。

“嗬,”他冷笑一聲,“這幫東倭之所以選在夜晚偷襲就是為了躲開炮火,我們定不能讓他們如願!”

說罷,他用力揮舞了一下手上的火把,大喝道:“將所有大炮都填滿彈藥,沉住氣!聽我號令!”

士兵們不明所以,卻也隻能手腳並用地將大炮裝填滿。

東倭的船隻越發近了,大概為了以防萬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