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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是想再看看柳相的底兒。

“景卿,你呢。”皇帝又向景山詢問著,顯然是不滿意薛林策的答複。

“陛下,臣認為此事最好的人選應當是子邵。”景杉低著頭,眼神卻是看向柳子邵的方向。

由此少此時已然跪下,他滿臉決然:“陛下,子邵站在此處,就已經是做定了選擇的。”

如此堅定,就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柳子邵的確合適,畢竟他是柳家人還是柳相的%e4%ba%b2孫子,一則流向不會對他有過多防備,二則,即便是被發現了,柳相也不會真的殺了他。

隻是柳相所犯之罪,乃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柳子邵這樣做便算是將全家人都送上了斬首台。

他選了陛下這邊,便是與整個柳家為敵,便真的成了柳家大逆不道的逆子,如此一來,他也是真的回不去柳家了。

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放在薛林策身上,他上的考慮一下,可這柳子邵倒好,連半分思索也沒有,不得不讓他佩服。

其實剛剛皇帝問他的時候,他也看了柳子邵好幾眼,但是心裡沒底,話到嘴邊也終究是沒說出來。

“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辜負陛下的信任。”柳子邵雙拳緊握,向皇帝保證道。

“好,既如此,那就辛苦子邵了。”

從皇宮離開之後,景杉和薛林策一塊出去的,回府的馬車上,景杉看了好久才張口問道:“剛剛在大殿之上,你不是也想到了讓柳子邵去做內應嗎?陛下問你的時候又為何沒說?”

雖然猜到薛林策這樣做是有他自己的考慮,對景杉並不太認同他這樣的做法。

“讓他背叛自己的家族,這件事情,我。”薛林策並不知該如何去說,他的確沒有想好怎樣開口。

“你是覺得這事不太可能,還是不妥。”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景杉接著說道。

“都有吧,所以我當時猶豫了,最後才沒說的。”薛林策答道。

“背叛家族的確是大事兒,但柳子邵今日竟然已經站在了陛下這邊,就是明確了他的選擇,所以他一定會做到。”

景杉歎息著,其實他知道薛林策所說的並非全部的實話,至少他還有一件事情沒說,最終讓他放棄的原因是他不想再逼迫柳子邵。

薛林策心善他一直都知道,隻是有些善良還是應該放在對應的地方。

景杉本來是想跟他說這事兒的,但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

回到相府之後,柳子邵一直在想辦法。

他雖然是柳府的少爺,是柳相的%e4%ba%b2生孫子,但他的想法與理想不同,從小的誌向又不在此處,以至於家中太多事情都不清楚,但如今寄存了打探的信息,就真的發現了許多之前從未想過的事情。

就比如眼前的景象,他們家郊外的宅子上,原本住的應當是普通農戶,可現在竟然全是身強體壯的練武之人,仔細數了一下,竟然快有兩千之數了。

這樣多的人,他的爺爺到底想要做什麼?

能找到他們,柳子邵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那日自宮中回來,他便一直琢磨該從何處下手,當晚就在府中想了一夜,還真讓他想到了郊外的那處莊子。

那裡本來隻是一座普通的農莊,收成也不好,都快要被劉佳閒置了,但不知為何近段時間柳相總是往那兒跑,起初他雖然納悶,但並未在意,如今才知道這裡麵的因果。

柳子邵是偷偷去的,誰也沒告訴我,所以在那個壯碩男人走過來的時候,他急忙找了處地方遮擋自己的身形。

“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道還得待多久,都快要憋死了。”說話的是一個身材強壯的彪形大漢,湖北瓊瑤電商行跟著一條從左到右的傷口。

他身邊跟著一位長相同樣是更魁梧的男人,唯一不同的便是這男人的臉上十分光滑。

兩人走到離柳子邵不遠的地方站定,隨後便有稀稀碎碎的聲音傳來。

柳子邵緊緊貼著身後的樹乾,害怕被他們兩個發現蹤影。

“應該快了吧。”另一個男人說道:“老大不是說相爺這段日子一直在和黃城軍的首領接觸嗎,隻要合作達成,那也就到了咱們的出頭之日了。”

緊接著又是一陣悉悉碎碎的聲音傳來,隨後那兩個人離開了此處。

柳子邵這才從暗中走出,臉色陰沉,轉身進入夜色之中。

他腦海中一直盤旋著那天那兩個男人的對話,雖然做不到相信,但其實他知道那是真的。

幻想就是在這一刻被打破的,坐在柳相麵前商議大事的男人正是黃城軍的首領。

倆人有說有笑,甚至柳相還答應他,隻要舉事成功,便封他為王。

柳子邵愣在原地,這段時間以來,他雖然知道柳相在做什麼,但%e4%ba%b2眼看見,%e4%ba%b2耳聽到就是另一番感受。

那一刻他隻覺得天地轟然倒塌,他不知道該如何接受這樣的事實,便趁著裡麵的兩個人還沒發現他的時候,急忙跑走了。

第648章 借兵

“誰?”聽到動靜,裡麵有人跑出,但此時的柳子曬已經跑遠了。

出來的是柳相的隨身護衛,互相對視一眼又四處瞧了瞧,在牆角的地方發現了一枚玉佩,上頭刻著蓮花模樣。

其中一名侍衛撿起,隨後進到了屋中。

“可看清楚了是何人。”柳相雙手放在桌上,右手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一下又一下。

那侍衛搖頭:“所以我們出去的時候那人已經跑了,手下已經派人去追了。”

柳相轉頭看去,那侍衛也看了他一眼,隨後急往地下頭去。

眼神交彙之間,柳相已經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勁。

“本官覺得,還是等相爺您處理好那些瑣碎的事情,再來找我吧。”黃城軍首領冷哼一聲,迅速起身走人。

官員私下結交本來就是重罪,更何況他們討論的那些事情,就算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隻是這位皇城軍首領實在不是個能做大事的人,滿心滿眼想要飛黃騰達,卻是個膽小如鼠的,若不是他如今的地位和手中握有的權利,柳相也是不愛搭理他的。

對方已經。走了,他留在這也沒什麼用。

回到府中,他才將剛剛回話的那名隨從叫進了書房之中:“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柳相坐在太師椅上,身子緊緊靠在椅背之上,閉著雙眼,手指卻在輕輕敲擊著太師椅的把手。

“回相爺,我們出去的時候,那人的確已經跑走了,但是兄弟幾人都看到了他的背影,應當是少爺。”

那名侍衛彎著身子,雙手高舉過頭頂,手中拿著的正是白日在門外撿到的那枚玉佩。

柳相突然睜開眼睛,坐起身子,衝著下麵的隨從質問道:“可看清了。”

緊接著他便看到了隨從手中拿著的東西,臉色更是難看:“盛上來。”

隨從走上前,將手中的玉佩交到柳相手中,這一刻,柳相已經確定今日門外之人就是柳子邵。

這枚玉佩是柳子邵小的時候,他得了一塊好玉,命人特意打造送給柳子邵,的這些年他一直都帶在身上。

“人呢。”柳相詢問到,剛剛的生氣,似乎隻是一瞬間,這一刻他又恢複了冷靜。

“兄弟們已經抓到了少爺,相爺您看該如何辦。”隨從詢問道。

那人畢竟是相府的少爺,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關起來,仔細盯著彆讓他再出去。”

到底是自己的孫兒,柳相也不舍得下重手,隻能將它先關起來,等大事成了再放出來。

已經過去多日,卻仍未得到半分消息,也不知柳子邵裡麵究竟怎麼樣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皇帝緊急召了景杉和薛林策入宮:“你們兩個可有什麼法子去相府打探一番嗎?”

等不到消息,薛林策早覺得事情不對,已經讓柴進過去了,說不準他現在已經和柳子邵見到了。

薛林策想得倒真是很對,柴進不僅見到了柳子邵,還拿到了他寫的手書。

那日被捉到,柳子邵就已經知道他出不去相府了,便急忙寫下手書。

他是在賭,外麵得不到消息會派人過來,幸好他賭對了,柴進進來了。

“陛下放心,臣已經派人去了,隻要一有消息,柯苒便會進宮稟報。”薛林策行禮道。

因著攝政王那次中毒的事情,柯苒也有了在宮中行走的能力。

此番薛林策和景杉二人入宮,他府中其他能入宮的人,也隻有柯苒是最合適的。

正說著,外麵李公公稟報說柯然已經來了,眾人對視一眼,皇帝急忙擺手:“快,快請柯神醫入內。”

李公公知道今日商議的是大事情,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急忙出去將柯苒帶了進來。

“陛下。”柯苒將手中的手書交給李公公:“這是柳公子交給柴進的,他已經被向爺察覺,軟禁到了府中。”

皇帝接過手書,急忙打開來看,那上麵清楚的記載著柳相的所作所為,隨後那封手書又接連到了景杉和薛林策手中。

“陛下如今已經確定柳相存有異心,還請您決斷。”景杉為人忠心耿耿,最見不得這種肮臟齷齪之事。

看過手書之後,他臉色瞬間黑到極點,恨不得%e4%ba%b2手將柳相逮捕。

“景卿,你覺得該如何辦。”皇帝詢問著。

這件事情並非一腔熱血就能完成,柳相如今手握兵士兩千,皇城守衛軍與他更是交往過密,若是輕舉妄動,隻怕會逼著他們提前行動,到時候他們這一群人包括皇帝全都有危險。

“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先拿下黃城軍首領,奪回黃城軍掌握權。”景杉雖然氣憤,但理智尚在,他提出的的確是個好方法。

“但咱們手中無兵,如何拿下此人?”薛林策思索著。

皇帝和景杉也在低頭想著這件事兒。

“有一個人或許可行。”薛林策確實想到了一個辦法,隻是就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答應了。

“陛下。”薛林策走上前,既然已經想到辦法,無論是否成功,他也不打算瞞著:“或許咱們可以找攝政王幫忙。”

“攝政王。”景杉疑惑著問道:“林策你是說他的府兵。”

薛林策點頭:“就是他的府兵。”

幾乎都沒有思索,皇帝便點了頭:“就按薛愛卿說的吧,攝政王那兒朕%e4%ba%b2自去。”

大概兩個時辰之後皇帝回來:“攝政王已經交付並借給了朕,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直接從攝政王府中離開,朕也已經命花將軍為統領,帶領攝政王的府兵,去拿下黃城軍首領了。”

剛剛回到皇城之中,皇帝就同他們說了,部署。

對於攝政王這麼痛快,就借了府兵一事,薛林策還特意看了景杉一眼,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隻是這件事情全部都需要暗中行動,眾人一直等到了夜間,花將軍才帶著勝利的消息回來,與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那位黃城軍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