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抓著自己,“等日後你謀一任外放,我們去外麵便也可以自在些。”
想想外放後的好日子,薛林策眼睛都亮了幾分:“你當真願意陪著我?若是我到時候去窮鄉僻壤做官呢?”
“倒時候可以找表哥給安排個不錯的地方啊,”唐洛瑜笑嘻嘻的逗了他一句,隨即蜻蜓點水一般,在他%e5%94%87上一%e5%90%bb,“傻瓜,自然要陪著你啦。”
薛林策把她按進自己的懷中,笑著開口:“小壞蛋,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人笑鬨一陣便去休息了。
第二日上衙的時候,倒也沒有隻準備張書同那一份,畢竟都打算送東西了,他現在又在胡侍講手下校書,自然不能思想那麼直。
還沒進翰林院,薛林策就有些不想上班了。
而且現在上班也不是為了養家糊口,想想同組一起校書的劉敬文,隻覺得自己更加淒慘了。
不過唐洛瑜昨晚給他燉的%e9%b8%a1湯勁頭還沒這麼快下去,薛林策整了整衣衫,便提著禮物上了自己的馬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柳子邵的緣故,他總覺得那張書同看他的時候,目光淡淡中又帶了幾分不屑。
當然,東西還是收下了。
然後就是胡侍講了。
薛林策歎了口氣,還剩一份胡侍講的,要給他送去。
都是為了生活……
接過薛林策遞過去的東西,胡澤成還有些愣神,隨即便笑%e5%90%9f%e5%90%9f的接了過來。
並沒有像張書同那樣冷著臉,甚至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薛啊,我還當是你不會做人。”胡澤成笑%e5%90%9f%e5%90%9f的開口,“沒想到你給坐師的禮物也有我一份。”
“應該的應該的。”薛林策笑著開口。
之後就今日了日常工作。
胡澤成之前說這套書並不算著急,所以薛林策打算先看一遍,之後在思考這書要怎麼編。
剛到自己座位邊上,就見劉敬文一臉陰鬱的瞪著自己。
真是有毛病……
薛林策在心中吐槽,沒有管他的眼神,自顧自的坐了下去。
“你當真不要臉,”劉敬文卻沒有一點和平共處的意思,“給彆人坐師還送禮,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家有個商戶!”
“商戶又如何?”薛林策冷眼看去,隻覺得此人麵目可憎,“太祖在位時,便廢除了商戶不可參加科舉的條款,商戶也正常交稅。”
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模樣,薛林策心下明了:“莫不是敬文兄囊中羞澀,因而心生怨懟?”
雖說劉敬文抱上了柳子邵的大%e8%85%bf,但是得到的實惠大多也是之後才能兌現,現在柳子邵自己還是個庶吉士,總不能直接給他送錢吧?
劉敬文家也有幾分薄產,但是跟薛林策背靠唐家就不一樣了,不說在京中買宅子了,他現在還在柳子邵家打秋風呢。
這一句幾乎戳在了他的痛點上,劉敬文緩了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隻不過吵架這事情基本也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稍微停頓片刻便少了針鋒相對的氣勢。
劉敬文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看著薛林策的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薛林策倒也不想跟他一般計較,他們也不過隻是同事罷了,麵子上過得去也就罷了。
看了一天書,薛林策隻覺得頭腦有些昏沉。
不過今日不用去柏長林家,回去的倒也不算晚。
隻是還沒到家門口,就看到了府外圍了一圈人。
薛林策略略皺眉,撩開車簾跟外麵的車夫說:“你從後門回去,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到了門口才發現,竟然是身著官府的人過來拿人。
“我是翰林院庶吉士薛林策。”薛林策上前去找官差說話,先報上自己的名號,“敢問差爺是哪個衙門的?”
“我們是京兆尹府的。”官差聽他有官身,還是儲相的翰林院,態度不免客氣了幾分,“來拿……”
話還沒說完,便有個少年從裡麵被押了出來,正是才到京城不久的霍暘。
薛林策看到霍暘被押出來,眼睛不由得都瞪大了幾分。
雖說這孩子還有幾分少年心性,有些貪玩,但是總體上來說還是十分懂事的。
薛林策怎麼也想不通,這樣已個孩子是怎麼會出動京兆尹的……
“姐夫……”霍暘眼圈通紅,捂住的看向薛林策,“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
身後跟著出來的是唐洛瑜和柯苒,柴進不見人影,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了。
薛林策皺眉看著麵前的人開口:“這是怎麼了?”
那押人的官差並不知道薛林策的身份,於是態度便沒有像剛才那人一樣,粗著嗓子開口:“你們莫要阻礙我們拿人!”
薛林策皺皺眉,讓開了門口的地方,霍暘沒有掙紮,隻是口中不住的說:“我沒做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過!”
“相公……”唐洛瑜也沒有了往常的堅強,赤紅著眼睛看向薛林策,“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你先彆急,”薛林策環住唐洛瑜的腰,支撐她站住,“一定會有辦法的。”
唐洛瑜點點頭,靠在他身上不住抽泣。
等到京兆尹府的人都走了,幾人才往正廳去,商量一下之後要怎麼處理。
這時候薛林策才知道,霍暘竟然是殺了人……
“等等,你們慢些說,”薛林策有些消化不過來,“小暘怎麼了?”
“京兆尹府的人來的時候說,他是當街殺人,有許多人都看到了。”比起唐洛瑜的泣不成聲,柯苒還稍微好些,“他殺完人便跑了回來,過後不久京兆尹府就來了。”
“我不信。”薛林策眉頭深鎖,他跟霍暘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且不說那孩子並非弑殺之人,就算真的要殺人,怎麼可能當街?
“難道我們就相信?”柯苒歎了口氣,“柴進已經出門打探去了,我們等他回來再說。”
第204章
很快柴進就回來了,看著滿腦門官司。
“怎麼樣了?”唐洛瑜眼圈通紅,看見柴進回來趕忙上前詢問。
柴進歎了口氣,皺著眉開口:“不太好,我去街上打聽的時候,確實有許多人目擊了小暘當街殺人……”
“怎麼會呢!”唐洛瑜有些急切的開口,“他、他怎麼可能做得出這樣的事來!”
“小瑜,你先冷靜點,”薛林策上前,捉住唐洛瑜的肩膀,試圖安撫她,“我們都不相信小暘會做出這樣的事,你彆急,聽柴進繼續說。”
柴進的麵色也十分不好:“我亦不信,但是問了數十人,他們都是這樣說的。”
“怎麼、怎麼會這樣……”唐洛瑜頓時感覺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雙目一片模糊。
薛林策扶著她站起身來:“現下京中霍暘就隻有你我了,你若是也倒下,那他才是真的求告無門。”
聽了他的話,唐洛瑜閉了閉眼睛,強打著精神占了起來。
“現下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吧。”薛林策見唐洛瑜的情緒穩定了一些,於是開口說,“這樣,柴兄和柯兄接著去找目擊者,看看有沒有人說的有所不同,我和小瑜去找表兄問問。”
聽了薛林策的安排,柴進和柯苒對視一眼,離開了正廳。
倒也不是不想找柏長林求助,隻是現下這個案子恐怕是到不了大理寺,畢竟薛林策出入柏長林家,也並沒有做過遮掩,朝中也有許多人知道他們二人的師兄弟關係。
而且,薛林策中覺得這件事其中透著些古怪。
以他對自己那個小舅子的了解,並不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所以這必然是陷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孩子才剛進京,哪有什麼仇家啊……
恐怕應該是自己連累了他。
看著懷中唐洛瑜憔悴的麵容,薛林策在心中歎了口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兩人到永晟侯府的時候,也不過剛過申時沒多久,景杉也剛剛下衙回來,正在家中陪他母%e4%ba%b2。
聽到表弟來的時候還有些開心。
心想著果然是血濃於水,這就知道來看看姨母和表兄了。
隻是管家之後又說唐洛瑜也來了,景杉的表情就沉了下去。
他還是不喜這女人,總覺的自己表弟一個勳爵之後,怎麼想配個商戶之女都是委屈了。
“行了,讓他們直接進來吧。”景杉往自己母%e4%ba%b2頭上插了一根發簪,臉都沒有抬起來的吩咐道。
很快二人就進來了,景杉看著唐洛瑜紅腫的眼睛,當下也心中一驚,不過嘴上卻還在調侃。
“怎的,我表弟給你委屈了?”景杉並沒有跟二人客氣,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隻略略抬了抬頭,“來找我給你主持公道?”
“表兄!”薛林策連忙製止,攬住唐洛瑜的手又緊了幾分,“莫要開玩笑,我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聽他這麼說,景杉也有些好奇,不知道二人來找他是有何事。
於是薛林策便將他們所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
景杉的臉不由得沉了下來。
“這事恐怕不簡單。”景杉略一沉%e5%90%9f,臉色不怎麼好,“許是衝著你我來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薛林策歎了口氣,閉了閉眼睛開口,“隻是目擊者良多,想要翻案恐怕不容易。”
“確實是這麼回事不假。”景杉歎了口氣,拇指不自覺的揉搓中指,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愁,“你們去看過人沒有?”
兩人沒做聲,隻搖了搖頭。
“現在掌握的情況並不明晰,你們倆先去趟府衙,找霍暘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景杉開口,麵色略有些凝重,“必要時候還可以去找找你那個師兄,他到底是經年審案的,許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
“這不好吧……”薛林策也不是沒想過找柏長林,隻是到底這個案子是在京兆尹衙門,不是在大理寺,自己直接去找柏長林幫忙,恐怕他也要作難。
“不是讓你去找他幫這方麵的忙,”景杉歎氣,也明白這兩人是關心則亂,“你問清案情之後,找柏長林問問有沒有什麼回轉餘地。”
景杉停了一瞬,隨即似是有些神思不屬:“這案子,恐怕是到不了大理寺的。”
這想法無異又跟薛林策對上了。
“在你們找到證據把人撈出來之前,我能做到的,也就隻有把案子按在京兆尹府衙,”景杉鄭重的開口,“這案子,不能上報到刑部去,那可是攝政王的一言堂。”
薛林策聽聞之後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六部之中主管刑獄刑部,竟然是攝政王的爪牙,不由得看向自己身為尚書令本應該掌管六部的表兄。
景杉讀懂了他眼神中的含義,隻能報以苦笑。
“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盤桓朝中數十載,早已盤根錯節,六部之中唯有禮部戶部唯我是從,吏部工部尚書都滑不留手,既不得罪我也不得罪他,兵部本就是他的大本營,刑部尚書還是他外甥。”
薛林策也能理解了,畢竟有血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