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千歲的要求,麵上閃過茫然。
一直到千歲說完,兔子精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茫然到最後的麻木。
兔子精僵硬地轉過頭,看著一本正經的千歲。
兔子精神色複雜地提醒:“我們是妖。”
兔子精沒說完的是:
人的這些做派就大可不必了吧。
千歲點頭,故作不懂,“有什麼問題嗎?”
兔子精:……
她怎麼覺得這隻樹妖不是特彆聰明呢?
千歲:“如果沒有問題,那就去做吧。”
兔子精皺了皺眉,“有問題……”
千歲:“我不想回答,你要是想留下就去做,你的住處弄不弄隨便你,田地你必須給我弄出來。”
凸(艸皿艸)!
想罵人!
千歲:“我說了,你不是白白留下來的。”
兔子精心裡問候天問候地問候千歲祖宗十八代,可想到自己的任務,兔子精還是忍住了。
“我知道了。”
千歲滿意地點了點頭。
青州城。
牢房。
任群站在任盼盼的牢房外,擰著眉頭道:
“你怎麼想的?”
任盼盼歎氣,“爹,那位救過女兒,女兒確實和她有關係。”
以清河郡主對樹妖姐姐的態度,她其實沒什麼好想的。
除非,清河郡主能將樹妖姐姐……抓起來,不然她是彆想出去了。
可讓她看著樹妖姐姐被抓住,她又做不到。
她好歹還是城主的女兒,正常情況下,清河郡主也隻能將她關起來,不會下狠手。
任群看著坐在地上的女兒,突然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清河郡主召集了堯山宗的人,準備去搜山。”
任盼盼愣了一下。
堯山宗的人,都是那種修行之人。
任盼盼心底浮現緊張,長吸了一口涼氣,眼珠子不安地轉了好幾圈。
任盼盼:“郡主良善,召集能人降妖除魔,是好事。”
任群:……
他就不信自己這女兒會不知道郡主召集堯山宗的人是想要做什麼。
竟然還能誇出來,任群沒忍住多看了自己女兒兩眼。
也不知道是肯定那樹妖不會被抓到,還是什麼原因,倒是挺穩重的。
“為父先出去了。”
任盼盼頷首,沒忍住叮囑道:
“父%e4%ba%b2先回去,郡主怎麼說,我們怎麼做就行了。”
任盼盼清楚地知道,自己被下大牢其實並不影響什麼,隻需要自己父%e4%ba%b2沒事,清河郡主便不敢公然拿她如何。
除非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她和妖怪害了他人的性命,不然她也就是受一點委屈而已。
也正是因此,任盼盼此刻其實並不想要彆人來尋自己,從而落人話柄。
尤其是樹妖姐姐。
任盼盼歎息一聲,暗暗在心中祈禱。
任群一出大牢的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梁雲。
“梁公子怎麼在這?”
任群打量了梁雲一番,眼中多審視。
他不過是去了一趟京城,回來青州城就給他來了個大變樣,讓任群有一種仿如隔世的感覺。
“任城主見了任小姐,可有問問那樹妖的下落?”
梁雲不懼任群的打量,隻是在任群詢問完之後,意有所指地詢問了一句。
任群和任盼盼說了什麼梁雲一清二楚,之所以提起這件事,不過是故意的。
他想要任群幫著他們找到千歲,也不想任盼盼繼續被樹妖蒙蔽。
“妖怪的手段,不是普通人能匹敵的,任城主還是多勸勸任小姐。”
梁雲看了任群一眼,也不再進去看任盼盼。
任盼盼在任群麵前,幾乎都不提那樹妖,就更不要說他了。
現在,就等堯山宗的弟子趕到青州城,進行全方麵的搜山了。
離開大牢,梁雲便忍不住詢問腦海中的係統。
梁雲:“你不能幫我找到那樹妖的蹤跡嗎?”
係統:“定位是需要消耗氣運的,你以為我想定位就定位?”
“氣運這種東西,我建議你還是用在刀刃上,彆白白浪費了。”
“你之前和那樹妖交手,用了那麼多的氣運,結果一點好處也沒有討到。”
說起這個,係統便忍不住有些氣憤。
收集一點氣運並不容易,他用起來倒是大手大腳的。
梁雲稍稍沉默片刻,暗暗咬牙。
梁雲:“任盼盼如今被關著,她能做的事情,我肯定也是可以的。”
不就是幫著那些普通的百姓解決問題嗎?
這還不容易?
係統:“你是可以做,你倒是做啊。”
梁雲:“我現在就去可以吧。”
自從知道氣運怎麼得到之後,梁雲便不再眼饞任盼盼的了。
趁著現在任盼盼被囚,他可以毫不客氣地代替任盼盼的去做那些事。
這時,一個士兵突然朝著梁雲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說道:
“梁公子!有妖怪出現了!”
梁雲連忙詢問:“在哪?”
“城主府。梁公子還是快跟我回去吧,再不回去,郡主怕是會出事。”
梁雲抿著%e5%94%87點頭,“我知道了,我先走一步。”
梁雲說完,便運起功法,飛快地朝著城主府飛去。
那士兵看到突然飛上天的梁雲,眼底閃過驚詫。
城主府。
清河郡主被一群緊張的士兵護在身後,眉眼冰冷地看著對麵渾身冒著黑氣的男人。
男人的眼尾,是墨色的紋路。
第436章 男主24
男人嘴角帶著譏諷,眼底除了玩味就是戲謔,就好像在看一場無光緊要的鬨劇,很是隨意。
清河郡主看到這妖精眼底的輕蔑,心底慪火。
她在京城的時候,以郡主的身份讓皇子都靠邊站,就沒有被這麼輕視過!
這該死的妖孽!
清河郡主暗暗咬牙,可她卻拿著妖怪沒辦法,她涉獵奇廣,知道有這些妖孽,但本身卻沒有能力對付對方。
要是她有梁雲他們的這些能力就好了。
清河郡主懊惱自己的無可奈何,視線又沉了沉。
這次之後得跟堯山宗的人學一兩手,不然被這些妖怪威脅,心裡太難受。
這時,對麵的男人說話了。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城主府的大小姐任盼盼呢?”
她從哪裡冒出來的?
她堂堂郡主,冒?
城主府的大小姐,那不就是任盼盼嗎?
這妖孽跟任盼盼什麼關係?
清河郡主眉頭緊鎖,她前腳才將任盼盼關起來,後腳就有妖怪上門要人,任盼盼她真的和妖怪有勾結?
清河郡主眉眼微深,聲音沉沉:
“你找任盼盼做什麼?”
清河郡主的不解男人渾不在意,對清河郡主的質疑也不以為意。
“那就是我的事了。”
又是這樣!!!
清河郡主臉上浮現難堪,這些人到底有沒有把她一國郡主的身份當回事?!
信不信她找人掀了這些畜生的老窩!
男人看出清河郡主的不虞和惱怒,眸子一眯,臉上的表情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視線。
一團黑色的煙霧平地而起,在半空中旋轉了兩圈後直直地朝著清河郡主襲了過去。
清河郡主在黑霧出現的瞬間,就臉色大變,整個人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黑霧從士兵之間穿過時,清河郡主呼吸都緊了。
“啊!”
嘭!嘭!嘭!
慘叫聲、倒地聲驟然響起、又突然消失,不過片刻功夫,整個院子便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原本護在清河郡主跟前的士兵一臉猙獰的躺在地上,悄無聲息。
他們的眼睛鼓起,裡麵的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思▂兔▂在▂線▂閱▂讀▂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報複,倒地的士兵全都詭異地看著清河郡主。
清河郡主臉色微變。
下一秒,清河郡主便看到那濃稠的黑霧纏上到了自己的脖子,同時窒息的感覺傳到了腦海中。
清河郡主心驚。
清河郡主雙手不受控製地去抓脖子上的黑霧,可那是霧氣,清河郡主根本抓不住。
清河郡主被迫仰著頭,一臉難受地看著對麵的男人露出譏笑,艱難地說道:
“你也和任盼盼有勾結?”
男人聽到清河郡主這話,臉上剛剛的輕笑瞬間消失,一臉陰鷙地看著清河郡主。
“也?”
“還有妖怪出現在了任盼盼身邊?”
男人腦海中瞬間閃過自己知道妖怪,比如桃花妖、黑蛇、黃鼠狼之類的。
在心底琢磨一番之後,男人發現誰都有可能。
大氣運之人,對他們這些妖的吸引力太大了。
他惱的是,他不過是離開了一段時間,竟然就被人先手了。
“是誰?!”
男人掐著清河郡主的脖子驟然將人拉到麵前,冷著臉質問。
清河郡主臉上閃過扭曲,眼底全是怒火。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屈辱。
但清河郡主卻狠狠的壓住了自己的怒氣,腦子飛快的轉動著。
至少,她從這妖怪的話中聽出了一些東西。
清河郡主眯著眸子拍了拍男人的手,“你先……鬆開我。”
男人睨了清河郡主一眼,眼底閃過不屑,直接鬆手。
清河郡主摔到了地上,一手捂著%e8%83%b8口不停地咳嗽。
男人半點不見憐香惜玉,催促道:“說吧。”
清河郡主趴在地上,眉眼微垂,咳嗽聲一聲接一聲。
“咳咳,咳咳,”
眼角餘光看到男人要不耐煩了,清河郡主才撫著%e8%83%b8口壓下咳嗽。
然而清河郡主心底卻暗恨,梁雲為什麼還沒回來?
清河郡主:“在你之前,還有一隻樹妖。那樹妖還被任盼盼安排住進了城主府。”
男人臉色大變,立即詢問:
“任盼盼知道那是樹妖?”
清河郡主點頭,“知道。”
任盼盼竟然和那樹妖那麼%e4%ba%b2近,還安排樹妖住進城主府!
這大氣運之人腦子進水了吧,竟然跟妖怪那麼%e4%ba%b2近!
男人深呼吸,直接詢問:
“任盼盼呢?”
無論如何,大氣運之人不能丟。
清河郡主:……
她真的懷疑任盼盼和妖怪勾結!
這妖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將任盼盼關起來之後就冒了出來,詭異!
男人沒聽到回答,陰冷的眸子又落到了清河郡主的身上。
清河郡主臉色難看了一瞬,試探性地開口:
“任盼盼和妖怪勾結,被我關進了牢裡。”
男人眉宇一揚,臉色也在這一瞬間發生了變化。
“那樹妖呢?”
這女人能將和妖怪交好的任盼盼關進牢裡,有點本事啊。
清河郡主偷偷看了男人兩眼,眼瞼微垂。
清河郡主:“樹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