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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是她開口將人留下的。

那可太便宜對方了。

“你急什麼?她會想辦法留下來的。給我拿點吃的出來,累了一天了。”

“好的,老祖宗您需要什麼呢?”

老祖宗係統:……

翌日一早。

桑芸便淚眼婆娑的求到了千歲跟前,說是桑晚感染了風寒,還挺嚴重。

聽著桑芸的哭訴,千歲在腦海中對老祖宗係統說道:

“看吧。”

老祖宗係統抿了抿%e5%94%87。

還真是。

“你是不是就想看桑晚費儘心思折磨自己?”

若是千歲昨天說了,桑晚就不會為了留下來,將自己弄得臥床不起。

“沒錯。”

千歲點頭,恬不知恥的承認了。

這樣既不需要臟了自己的手,還能讓桑晚抓心撓肺的。

而她隻需要在旁邊看著他們如跳梁小醜一般在那裡蹦躂就行了。

老祖宗係統啞口無言。

桑芸跪在千歲麵前,哭唧唧。

“祖母,您就留下這孩子吧。這風寒來勢洶洶,若是現在將人送回去,孫媳都不知道該怎麼給家兄交代。”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

千歲垂著眼瞼,態度極為隨意。

桑芸眼角帶淚,雙眼圓瞪,臉上全是不敢置信。

“真、真的可以嗎?”

沒等千歲開口,桑芸便又哭又笑的跟千歲道謝。

“多謝祖母,多謝祖母!祖母您真是大善人。”

桑晚迷迷糊糊中聽到自己可以留下了,臉上終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緊接著,人便徹底陷入了昏迷。

桑晚也是擔心不假戲真做的話,不好騙過去,所以是下了狠手的。

七十大壽一過去,分家的事情就被千歲提上了日程。

趙修學聽千歲舊事重提,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

“母%e4%ba%b2,這分家……”

“我意已決,你隻需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千歲不耐煩地打斷趙修學的話,態度十分堅決。

“給了你們這麼多天,銀兩已經湊齊了吧。”

“彆跟我說還沒湊齊,這麼長的時間你們乾什麼去了?”

趙修學:……

還真沒湊齊。

他根本就沒想過去湊!

他也沒想到,千歲竟然還惦記著這件事。

其他人早就想分家,自然不會拒絕千歲的提議。

這一次,也沒有理由可以拖延了。

將人叫到一起分家的時候,大房還是沒有將銀兩補上。

千歲可不會慣著趙修學。

連趙廉貞那個大孫子她都沒慣著,何況是趙修學。

趙廉貞這會兒還在祠堂裡跪著呢。

“既然老大沒能將銀子補上來,那就直接從分的家產裡麵扣,不夠的就拿東西抵。”

千歲這話一出,趙瑾房等人全都鬆了口氣。

趙修學臉色卻比墨條還黑。

分家進行時。

不管趙修學說什麼,千歲都沒搭理,一板一眼的按著規矩給幾人分了家。

“按照規矩,就是這麼分了。我自認毫無偏頗,你們也彆跟我鬨,我是不會聽的。”

趙瑾房一聽千歲這話,連忙接話:

“母%e4%ba%b2大義,我們沒有異議。”

能按照規矩分,已經在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畢竟他們庶子,在千歲眼裡並不討喜。

一時間,除了大房的人陰沉著臉,剩下的人臉上喜色。

暮色四合。

趙修學緊鎖著眉頭坐在書案前,越想便越生氣。

這一場分家,將他的家底全搭進去了。

連他的書房,都是這裡少一點裝飾,那裡少一幅畫,全然沒了之前那般濃厚的書香貴氣。

趙修學拿出一隻口哨,放到嘴邊吹了兩下。

隻不過,並沒有聲音傳出來。

但趙修學沒有再嘗試吹響哨子,而是坐在書案前嚴陣以待。

一盞茶的功夫,窗棱處傳來聲響。

緊接著的,窗被推開,一抹黑影飄進了書房。

“拜見王爺。”

趙修學正要開口,書房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推開。

看到來人,趙修學瞳孔一縮。

千歲上前,跟在身後的周嬤嬤轉身將書房門給關上了。

趙修學抿了抿%e5%94%87,“母%e4%ba%b2。”

見鬼了!

他正要讓暗衛去對付她,她就出現在了這。

千歲點了點頭,腳下未停,路過趙修學身旁時,還順手將趙修學放進懷裡的口哨給拿走了。

趙修學看到千歲手中的哨子,呼吸一緊。

便是跪在一旁的暗衛,也察覺出了不對勁,暗暗戒備了起來。

千歲把玩著哨子,哨子不大,是銀色的,入手冰涼還有質感。

趙修學眼神隨著千歲手上的動作轉動,沒出聲。

他覺得,此時的母%e4%ba%b2,跟往常都很不一樣。

千歲約莫轉了一炷香的時間,書房裡便安靜了這麼長時間。

千歲手上的動作一頓,朝著趙修學看了過去。

“聽說你跟二皇子有來往。”

趙修學:……

趙修學心底驚起駭浪。

明麵上,他跟任何皇子都沒有關係。

千歲又一直待在鬆風堂,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止這個問題沒有想明白,接下來,趙修學便經曆了讓他極為幻滅的一夜。

他辛辛苦苦培養的暗衛、下屬、門客一夜之間易了主。

他從指點江山的大佬,淪為了端茶遞水的‘小廝’。

這一晚,趙修學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麼。

再見到陽光,趙修學人都是飄的。

“我先借用一下你的勢力,你不會介意吧。”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麵上,趙修學卻不得不衝著千歲笑,笑得極為勉強。

“不介意,您用。”

第29章 老祖宗係統29

千歲一邊嫌棄趙修學犯下的那些罪證,一邊還要幫著趙修學銷毀證據。

即便趙修學被她使喚得跟陀螺似的,千歲還是看趙修學不順眼。

這就使得趙修學一對上千歲的視線,就是一個激靈。

夜深露重。

靖王府。

趙修學立在書案桌前,一臉凝重地看著坐在他位置上的男人。

書案前的男人頭戴羽冠,眉眼含笑,眼神幽深。

這是二皇子,齊暉嵐!

“你家老太君是怎麼回事?”

這段時間總是牽著他的鼻子走,讓他很不爽!

偏偏還算計不過!

就很氣!

趙修學一聽,臉上難以抑製地浮現一抹尷尬。

趙修學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被母%e4%ba%b2壓得死死的。

跟在千歲身邊的這段時間,趙修學總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那就是:

他為什麼這麼蠢?

真的,思維上的打壓,眼神中的鄙夷,讓趙修學不斷懷疑自己。

趙修學見齊暉嵐等著自己的答複,隻能如是這般一說。

“你……”

齊暉嵐一個你字%e8%84%b1口而出,後麵卻又訕訕地收了回去。

你怎麼就沒繼承到你母%e4%ba%b2的半點腦子呢?

不過,齊暉嵐還是羨慕道:

“你有一個厲害的母%e4%ba%b2。”

難怪靖王府能成為本朝唯一的異姓王府!

難怪靖王府能存在這麼久都沒被削爵!

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齊暉嵐在趙修學投靠自己時其實是不屑一顧的,也早已經預想到了靖王府的結局。

不過是想著趙修學還有那麼點用處,便將人收為己用了。

也是這幾天,他發現趙修學這邊的反應有些不對勁,這才走了這麼一遭。

不成想,還能讓他挖到金疙瘩。

聽趙修學話中的意思,千歲對趙修學幫他是沒意見的。Ψ思Ψ兔Ψ網Ψ

如此,他倒是不用太過擔心。

齊暉嵐離開前,拍著趙修學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好好跟你母%e4%ba%b2多學學。”

趙修學:……

二皇子這是在嫌棄他吧。

趙修學回到座位上整理了一下書案,剛準備起身,身子就頓住了。

趙修學盯著一個地方,臉上的神色幾乎是一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他暗格前的發絲斷了。

有人進了他的書房,動了他的暗格!

趙修學臉色一沉,直接傾身過去。

他可以肯定,剛剛齊暉嵐並沒有碰到他的暗格。

等趙修學打開暗格,一看裡麵的東西,眼底瞬間掀起驚濤駭浪。

趙修學將裡麵的信件一一看過,心直接沉進了深淵。

這些信件竟然全是他那些被銷毀的罪證!

而且上麵的字跡與他的幾乎一模一樣!

若不是趙修學本人在這,若不是他%e4%ba%b2眼看著千歲幫他銷毀了證據,他都要懷疑這些就是他的那些罪證。

真的太像了!

千歲被叫醒的時候,人都是懵的。

“老夫人,王爺來了。”

聽到周嬤嬤的話,千歲臉色一冷。

怎麼滴?

現在老人家睡個覺都不允許了是吧。

千歲問:“現在什麼時辰?”

周嬤嬤:“醜時末。”

醜時末,也就是晚上三點左右。

千歲聽完,手直接握成了拳頭。

趙修學可能想嘗嘗她的小拳拳!

“他書房被人放了東西,來找你救命來了。”

老祖宗係統一掃,就知道趙修學是為什麼而來。

“他不知道自己解決問題嗎?什麼都找我,他長那麼大顆腦袋就為了裝水嗎?”

千歲很不爽,聽到老祖宗係統的話,脾氣火爆的說道。

老祖宗係統:……

有不是它找她,朝它凶什麼凶?

哼!

這女人培養趙欣姐妹的時候,全是引導著讓她們自己思考。

到了趙修學這裡,千歲更多的是打壓。

將趙修學的潛意識培養成了碰到問題找她就行的錯覺,這是在斷送趙修學自己思考解決危機的能力。

隻怕等趙欣等人培養出來,趙修學就成了隻會依賴彆人的廢物。

千歲深吸了一口氣。

她為什麼要這麼累?

好想養老啊。

隻不過等千歲看到趙修學手裡的東西,倒是來了一點興致。

趙修學的這些罪證,她是可以肯定被銷毀了。

那麼現在,這些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千歲想到桑晚身邊的暗衛,眸子深了深。

就算是暗衛能無聲無息的將東西放到趙修學的暗格中。

那麼問題來了。

這些罪證暗衛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放點東西進去迷惑一下暗中的人,這些你自己銷毀吧。”

“明日早朝,若是有人彈劾你,你梗著脖子反駁就是了。”

趙修學聽話的走了。

巳時末。

刑部侍郎帶著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靖王府。

千歲聽到消息的時候,人已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