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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更是不將他放在眼裡,他心裡很是不得勁,越看他越不爽,隻是一直找不到葛星辰的痛點,這讓他很不爽。

直到後來他無意間看到了葛星辰的助學金申請表。

胡鑫瞧著他的申請表,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笑容。

哼,跟他鬥?

他還嫩著呢。

葛星辰不知道他肚子裡憋著什麼壞水,他照常按部就班學習,打工。

到了每年一度評選助學金的時候,他也如實把自己的情況上報,等待助學金到來。

每年的助學金都是他學費和生活費的大頭,爺爺一年前過世了,隻剩下奶奶了。

奶奶年紀大了,還要乾活,他真的不忍心,隻是不管他說什麼,奶奶不聽,而且奶奶在老家,他鞭長莫及。

葛星辰一邊學習一邊計劃著存錢,等畢業了就把奶奶接到身邊來,雖然日子苦,但好歹奶奶在身邊,他才能照顧好他。

他一直在為這個目標而努力著。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以往都能評到助學金一檔的他這次居然隻有二檔,一下子少了一千兩百塊錢!

第248章 唯有以命搏命3

一千二百塊錢,夠他兩個多月的生活費了。

葛星辰拿著結果找到輔導員,輔導員問了一下負責此事的班委,得了一句太過粗心,不小心統計錯了。

後來重新統計,他居然還是得了一個二等,他準備再去找導員的時候,發現班裡之前一直得二等助學金的同學這學期忽然得到了一等助學金。

一開始他以為對方家裡出了什麼狀況,導致他們家越來越困難,所以才評上了一等助學金。

可他家也很困難啊!

爺爺去世了,就剩下奶奶和他相依為命,奶奶年紀越來越大,身體總是出各種毛病,他兼職賺的錢都拿來給奶奶看病買藥了。

所以,這一千二百塊錢對他很重要!

葛星辰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從二等助學金變成一等助學金的同學,他的生活和之前並沒有太大的區彆,雖說比不上胡鑫這種富二代花錢大手大腳,卻也和其他同學差不了多少。

總之,比他要好上許多。

這樣看來,他家庭應該沒有出現什麼大的變故。

那麼,他為什麼能夠擠掉他的名額從二等助學金變成一等助學金?

他一個父母健全,家裡勞動力富足的家庭憑什麼能擠掉他一個孤兒的名額?

葛星辰心中不解和疑惑,準備再次找導員反映。

“葛同學,他們上報上來的材料都是沒問題的。”

“可是我隻能和奶奶相依為命,我家還是建檔立卡戶,為什麼就是給不了我一檔?”

導員被他這話給噎住了,“事確實是這麼個事,但人家交上來的材料沒問題,班級上投票票數也在最前麵,自然給他了。”

“葛同學啊,大學校園就是社會的一個小縮影,你也不能太孤僻不和同學交流,畢竟人都不是獨立存在這個社會的,你說是不是?”

葛星辰心中還是不服,卻也知道這事大概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他失魂落魄的往宿舍走去。

“我的資料過了,謝謝鑫哥,到時候我一定好好請鑫哥搓一頓!”

胡鑫不在意嗤笑道:“你鑫哥我是缺那幾千塊錢和一頓飯的人?”

“哈哈哈,咱鑫哥肯定是不缺這點錢的人,這不是我想好好感謝感謝您嗎,如果不是您,我還拿不到一檔的助學金呢。”

“嗬,拿到了就行,你之前不是想換手機嗎,夠不夠,不夠哥再給你添點。”

鐘揚一聽他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知道胡鑫不會要他還錢,嘿嘿討好道:“確實還要差一千五左右,而且要是買了手機我就沒生活費了,所以有點舍不得,嘿嘿嘿。”

“買,大膽的去買,不就是個手機嗎,你是我兄弟,想用什麼手機用不起,有我在,有你們的湯喝,這次你拿到了一檔的助學金,一想起那窮酸鬼隻能拿二檔,我心情就暢快,今晚去K歌!”

“鑫哥大氣,鑫哥牛逼,鑫哥——”

砰——

宿舍門從外麵被猛地一下推開,發出一聲響亮的撞擊聲,把宿舍裡麵的幾個人給嚇得身體一抖。

“葛星辰,你有病吧你!”

葛星辰沉著臉紅著眼,儘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啞聲問道:“是你們動了手腳把我的助學金給擠了下去?”

“什麼叫做擠?你說話最好注意點!”

鐘揚被葛星辰這麼一質問,很是心虛,說話時,眼神不由自主移開不敢和他對視。

他的助學金,確實來的不太光彩。

“慫什麼?瞧你這點出息。”胡鑫一把將鐘揚扯到一旁,用著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葛星辰。

“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能力叫做鈔能力,當然,是鈔票的鈔,哦,我忘了,你一個深山出來,一件衣服穿三年的窮鬼,肯定是不懂了。”

胡鑫瞧著葛星辰氣得臉漲紅,他心情就越好,誰叫他開學第一天就得罪他了呢!

若是當時他沒有頂嘴,或者之後認真向自己道歉,他或許心情一好,就大度原諒他了。

“助學金是國家對真正家裡貧困無法負擔學費的學生的資助,你們這樣暗箱操作,是不對的,我會去上報導員。”

葛星辰強壓著怒火,儘量不和他們起爭執,準備去找導員要個說法。

“嗬嗬,難道我們鐘揚就不困難了嗎?你以為全世界就你一個貧困生嗎?憑什麼他就要給你讓步呢?”

“但你們動了手腳,而且他拿助學金來是換手機,並不是困難到學費和生活費都難以支撐!”

“你有什麼證據呢?助學金到了我們手上,自然是我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難道還要征求你的意見不成?”

“就是就是。”

“你,你們——”

“是你自己不會人情世故,沒人願意把票投給你這個透明人,這也要怪到我們身上來嗎?”

“哈哈哈,那你是不是也要把你成為孤兒的事也怪到彆人身上去?”

“你除了跟小學生一樣到處告狀到處賣慘以外,你還會什麼?”

“或許你現在跪下來求我,學狗叫逗我開心,我願意給你一萬塊錢,這可是比第一檔助學金還要多一倍多呢,怎麼樣?”

胡鑫和其他三人一人一句嘲諷的話反複在葛星辰耳邊環繞,聽著最後胡鑫那侮辱性極強的話語,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和他扭打起來。

他忍了他三年,之前那些小打小鬨的孤立和嘲諷他都能忍過去,可是為什麼要動原本該給他的助學金?

為什麼?

真當他是軟柿子很好捏嗎?

葛星辰和胡鑫打了起來,鐘揚和另外兩個室友明著是在拉架,實則是不著痕跡控製住葛星辰不讓他還手。

他們打架的事情被導員知道了,來了解前因後果時,葛星辰說了他們暗箱操作助學金的評定不公平的事。

“證據呢?你有什麼證據?”

“我回來的時候%e4%ba%b2耳聽到的,隻是我忘記錄音了。”葛星辰恨自己之前不夠冷靜,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但就算我沒有錄音,可是憑什麼鐘揚一個父母健在的人助學金評的比我一個孤兒還要高一檔?而且他都說了,他要拿助學金換一個五六千塊的手機,為什麼這樣的人還能評一檔助學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249章 唯有以命搏命4

“導員,葛星辰這是看我不爽,在惡意誹謗,我家也很困難啊,我爸前段時間才剛做了一場大手術,家裡現在欠了一%e5%b1%81%e8%82%a1債,我生活費和學費都沒有著落,怎麼會拿助學金去買新手機呢,他這是睜眼說瞎話!”

鐘揚說起謊話來也是絲毫不遜色。

他爸確實動了個手術,但根本不是什麼大手術,就是割個闌尾罷了。

至於欠債什麼的,更是不存在。

“對啊,說話是要講證據的,導員,我們剛剛就是在宿舍很正常的聊天而已,他忽然就發脾氣把門給撞開,然後不由分說就和我們打了起來。”

“導員,不是這樣的——”

“葛星辰,你彆敢做不敢當啊,你就是在外麵受了氣,又看到擠了你一檔助學金的鐘揚在我們宿舍,心情不好就把氣撒到我們身上來!”

另外四人這次就是要搞他,他一張嘴哪裡說得過另外四張嘴,導員視線在他們當中來回看了幾次,眼瞧著他們越吵越凶,導員隻好沉著臉高聲喊著讓他們彆吵了。

“行了,葛星辰同學,有時候你也要多找找自己的問題,鐘揚同學家裡確實也不好過,班裡同學投票他也遠在你之上,況且你也不是沒有拿到助學金。”

葛星辰聽著導員這話,驚得抬頭看著他,正打算開口說話,卻被導員抬手打斷。

“這次的助學金就這樣了,你之後還是要好好和同學相處,爭取明年拿到更多的票,這次的事就在我這裡結束就行了,不然鬨到了你們每個人的處分都少不了,真是不省心,居然還打架,下次不準再動手了,同學之間還是要和睦相處。”

導員不欲給自己添額外的工作量,能和稀泥的時候就和稀泥。

葛星辰不甘心,人多就一定是對的那一方嗎?

他也知道在導員這裡要不來什麼結果了,而且不管他去哪兒要公平,他都拿不出證據來。

隻是他真的不甘心,一千兩百塊,夠他兩個多月的生活費,也能給奶奶買不少的藥,憑什麼就這樣讓出去?

那本就是國家給他這種貧困生的,不是嗎?

葛星辰不甘心就這樣算了,他去找學院負責這事的老師,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去找老師,胡鑫他們越來越過分。

他們惡人先告狀,想要把他排擠出宿舍,天天去輔導員告狀輪番訴苦,說他嚴重影響了他們的休息和學習。

導員沒辦法,隻能讓他搬宿舍。

葛星辰不服,明明受到歧視和孤立的是他,為什麼最後老師還要偏聽偏信?

後來他知道了,胡鑫等人慣會演戲,又會來事,再加上他們人多,而他不過是個沒爹沒媽的孤兒罷了,掀不起什麼風浪,自然柿子挑軟得捏。

葛星辰不甘心,去找學院領導反映,反映他們校園霸淩,反映助學金的事情。

他們隻問他要證據,拿不出證據就是他在故意鬨事,警告他安分學習,彆搞其他小動作。

想要的說法沒人能給他,他們都欺負他,打壓他,嘲笑他,就可著他一個人欺負。

因為他們知道他沒有父母,他是個孤兒,就算受了委屈和不公平對待也沒人能幫他要回來。

這一件件一樁樁事情壓得葛星辰難以呼吸,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奶奶的去世。

奶奶年紀大了,身體毛病又很多,他也不在身邊,下雨天還沒乾,但她依然去地裡乾活,結果路太滑不小心摔了一跤,人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