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戳戳拉開些距離:“屬下明白,一定會辦妥當。”
還得是夫人手段狠啊。
這招用的,他都忍不住想高呼一聲“夫人威武”了。
皇後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晚音:“你、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腸啊。”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可能都逃不出來了。
這女人,怎麼能這麼狠?
玄九隨手就把皇後提起來了:“屬下這就把人帶走。”
“等等。”
陸晚音示意了一下一邊裝死的齊宣侯:“把他也帶著,順便一起審了。
還有,也彆選彆的地方了,這地方就挺好,把這兩位關在一起,也好做個伴。”
等時間差不多了,把皇帝也送過來陪他們解解悶。
這三個人要是聚集在一起,一定非常精彩。
齊宣侯終於裝不下去了,從地上爬起來:“我、我什麼都說。都是皇後在後麵出主意,我可是沒想過要對付你們的啊。”
皇後眼睛瞪大,看著齊宣侯。
要不是她現在連喘氣兒都困難,至少也要把齊宣侯罵一頓。
齊宣侯突然倒戈,陸晚音一點都不意外。
她懶洋洋地挽著謝璟辭,眼皮一掀,掃了他一眼:“哦?是嗎?看來,你還是有點用處的。”
齊宣侯眼睛一亮,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我對兩位還有用處,不要殺我,千萬不要殺我。”
陸晚音點頭:“那你說說,剩下的那些黃金,在哪兒啊?”
齊宣侯懵了:“我,真不知道啊!”
陸晚音冷笑一聲:“不知道?你可是齊宣侯。我懂了,你肯定是假意投降,想趁我們不注意,暗中下黑手。”
齊宣侯整個人都不好了:“不不不,我隻是單純的貪生怕死,真沒有那種心思啊。”
陸晚音根本不理會他,朝著玄九招了招手:“把他帶下去,不說出黃金的下落,一起打。
他看起來骨頭很硬的樣子,皇後打一下,他打兩下。”
陸晚音心中冷笑。
她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這兩人。
不管他們知不知道,都得死。
玄九在一邊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
他繃著臉,讓自己露出嚴肅的表情:“是夫人,屬下一定不負所托,撬開他的嘴。”
皇後和齊宣侯哀嚎著被拖了出去。
陸晚音和謝璟辭懶得在這裡多待,兩人相攜而出。
街上熱鬨依舊,和平底下的暗潮洶湧,沒有對普通百姓的生活,造成絲毫影響。
陸晚音腳步悠閒地在街邊晃悠著,時不時瞟謝璟辭一眼:“哼。”
兩聲下來,謝璟辭忍不住投降:“沒告訴夫人,實屬無奈。
我保證絕沒亂來,玄九他們所抓所殺之人,皆是奸細和反臣餘孽。”
陸晚音聽著這個最大的反臣,一臉嚴肅地跟她說在抓反臣,忍不住笑出聲來。
謝璟辭麵色一鬆,伸手扶住陸晚音。
他知道,陸晚音不會為了這點小事生氣,卻依然不想她心裡有任何不愉快。
陸晚音沒掙開他的手,嘴上不滿告狀:“彆的我先不說,那說書先生,你必須得先帶過來。
聽書聽到一半就被人打斷,簡直天理難容,奶奶剛才還惦記著結局呢。”
謝璟辭連忙應下:“好好好,一會兒回府,立即就派人送過去。”
陸晚音滿意了:“難怪這人最近兩月能大火,還知道那麼多不為人知的故事,敢情是彆國派來的奸細。”
真好,到了這個世界以後,就沒怎麼聽過八卦。
正好把人叫來補一補。
陸晚音把玩著謝璟辭修長的手指:“你的事還要多長時間?”
“最多三日。”
陸晚音點頭,就感到無數道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她一抬眼,就見路邊往來的百姓,看著兩人%e4%ba%b2昵的樣子,紛紛捂嘴偷笑。
見她看去,紛紛回以善意的微笑。
這個世界,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得如此%e4%ba%b2昵的,實屬少見。
陸晚音臉上一熱,正要鬆手,被謝璟辭拉住:“我準備進宮去見見皇帝,可要同去?”
皇帝尚未正式退位,謝璟辭依舊稱他一聲皇帝,也懶得改。
陸晚音這才想起,宮裡還有一個生死不知的皇帝。
她也來了興趣:“去,當然要去,現在就走。”
先前聽情報裡說,他們攻城的時候,皇帝就臥病在床。
這麼久了都沒半點起色,也不知是旁人有意而為之,還是因為宮裡的藥材被她搜刮得太乾淨,耽擱了治療。
宮裡所有的人手,都已經換成了謝璟辭自己的人。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進了皇宮後院,一個破舊的冷宮裡。
陸晚音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皇帝。
以前威風凜凜的皇帝,現在一身臟亂地躺在破舊的床上。
除了一個伺候的太監,宮裡清冷得不像話。
第418章 謝璟辭,你敢殺朕?
見陸晚音詫異,謝璟辭溫聲解釋:“這幾日,手底下人已經在準備登基事宜。
他放在前殿礙事了些,便先送到這不打緊的角落來。”
陸晚音了然。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兩眼皇帝:“不過,冷宮這麼大地方,荒廢著也是可惜。
也清理出來吧,以後給孩子們做個樂園,或者養些小動物,種點花花草草。
總比放到這裡養陰魂的好。”
謝璟辭%e5%94%87角帶笑,直接無視了一邊怒火上頭的皇帝:“夫人所言有理。
正好,齊宣侯府已經關了人,多關一個也不礙事,把他送去給那兩位作伴。”
陸晚音還沒跟他提起此事,他竟自己就想到一塊兒去了。
她心情極好,看那老皇帝都順眼了不少。
見他憤恨得都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陸晚音輕輕推了一下謝璟辭:“他好像很不服氣的樣子。怎麼?對我們有意見你就說啊?你說啊,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
謝璟辭無奈,隨手撿了根枯枝,把皇帝嘴裡的破布挑了出來:“夫人,他現在才能說。”
他倒是想說,嘴被塞得嚴嚴實實的,根本說不出來。
剛一重獲自由,皇帝就憤怒地咆哮出聲:“謝璟辭,你居然還想登基?你這個叛賊,朕就知道你野心不死,貪念朕的江山。”
皇帝的怒火,沒有引起謝璟辭絲毫情緒波動。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皇帝:“我說過,你最好殺了我。
不然,等我回來,便是你生不如死的時候。”
皇帝神情恍惚。
當初謝璟辭與他說這話的時候,他手腳皆廢,錚錚鐵骨幾乎要被踩進泥裡。
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如今形勢倒轉。
他居高臨下地站在那裡。
而他這個皇帝,被人五花大綁,丟在破敗的冷宮。
對比如此之大,足以讓他瘋狂。
皇帝紅著眼睛,想跟謝璟辭拚命。
可惜掙紮了兩下,手腳被綁的他,就像一條蛆蟲一般,從床上滾落到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皇帝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他努力仰頭,卻也隻能看到謝璟辭的靴子。
“謝璟辭,你敢殺朕?
朕乃天命帝王,你一個反賊,敢對朕動手,就算登基,也名不正言不順。
你的孩子,你的後輩,你謝家的一條狗,出去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你不是最在意名聲嗎?
難不成你想讓整個謝家,都變成人人喊打的臭蟲?”
他知道,兩人現在差距太大。
對上謝璟辭,他連半成勝算都沒有。
連保命的手段,都隻能提謝璟辭最看重的名聲。
破爛的冷宮一角,幾棵雜草綠葉搖晃,迅速生長。
沒過多久,就編織成一條手腕粗的藤蔓,伸到皇帝身邊,靈活地將他吊了起來。
“啊——”
皇帝驚叫出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藤蔓一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嘭!
皇帝像個粽子一樣,重重砸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謝璟辭眼疾手快,一抬袖子。
寬大的袖子擋住陸晚音的臉,把灰塵隔絕在外。
皇帝在地上疼得直抽抽,本就沒有好全的%e8%85%bf,再次受傷,以一個不正常的姿態扭曲著。
“謝璟辭,你這殺千刀的逆賊,真要讓你不得好死,啊——”
他話剛一說完,藤蔓再次纏上去,又給他來了一次高空降落。
嘭!
皇帝抽搐兩下,感覺自己的手也斷了。
他艱難吐了口血:“謝璟辭,朕詛咒你們全家、啊——”
又一次。
又一次……
皇帝感覺自己周身上下,沒一處不疼的。
他心中恨意滔天,還想說話,一開口卻隻有倒吸冷氣的聲音。
謝璟辭在一邊冷眼看著。
等陸晚音玩夠了,他才悠悠開口:“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自有我的打算。”
為了掩人耳目,陸晚音一手拉著謝璟辭,另一邊用藤條捆著皇帝,三人瞬間消失在冷宮。
再次出現,就已經在齊宣侯府。
玄九正帶著幾個人往地牢裡走,就見陸晚音提著個人過來了。
這人慘兮兮的,已經看不出來本來麵目。
但那一身破爛衣裳,上麵熟悉的花紋……
這好像是皇帝才能穿的龍紋蟒袍。
“主子,你們怎麼把皇帝都給弄來了?”
陸晚音隨手把皇帝往他麵前一丟。
百來斤的人,就跟丟一包棉花似的,輕輕鬆鬆。
“咱們大晟境內,還有很多礦沒發現。這家夥當了這麼多年皇帝,肯定都知道位置。你把他和皇後他們關在一起,順便也問問。”
玄九眼睛一亮:“屬下都明白,問一個找一個。
隻要問不出來,肯定不是他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但嘴硬不肯說。”
“是。”
陸晚音讚許點頭:“不錯,學的挺快。”
玄九一把將皇帝丟給手下的人:“對了主子,慕臨淵方才來信,手下不敢擅自打開,已經派人送往將軍府。”
陸晚音皺眉沉思,“他這時候送信過來做什麼?”
算算時間,他早就從蠻荒出發,三日必定到達京城。
有什麼事,不能是到時候再說的?
謝璟辭十日前便傳了消息出去,定好了登基的日子。
各大勢力有心賀喜之人,都已經在路上。
到時候可有的忙了。
陸晚音有點後悔,沒從蠻荒多帶幾個人過來了。
尤其是做生意的事,以後自己可忙不過來。
皇城各處酒樓客棧甚至百姓居所,估計都要組織起來,恐怕依然不夠。
陸晚音甚至想著,她要不要臨時買個鋪子,專門賣帳篷?
皇城城外的空地多的是,實在不行,都給她到城外打地鋪去。
這些人裡,有一半都是暗地裡打過壞主意,準備撈一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