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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陸晚音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麼誘人的原生態水果了。

不過,石榴樹下圍有緊密的柵欄,肯定是有主的。

陸晚音大為遺憾,一路走著一路尋找果園的主人:“都該采摘了,怎麼連個人影都不見?”

有人在,她還能買幾個。

聽到嘟囔,侯元基終於知道該怎麼壓陸晚音一頭了。

“去,給本官摘幾個又大又紅的石榴來!”

解差自個兒也饞,一連摘了三十多個石榴。

一部分供給侯元基,一部分留下自己吃。

侯元基在囚車上,轉過身來,盤%e8%85%bf對著謝璟辭和陸晚音。

將石榴皮一剝,再用力一擠。

果汁破皮而出,甜滋滋的香氣四溢。

他賤兮兮地將石榴往陸晚音二人麵前伸:“真香啊!你們要不要來一口?”

說著,他猛地收回手:“不成不成,本官聽說,當年你領兵時,規定不許士兵踐踏莊稼、搶占有主的果蔬。你現在雖不是將軍了,但應該不會違背自己定下的規矩吧?”

話音一落,侯元基一邊得意地看著謝璟辭二人,一邊往石榴上狠狠咬下一大口。

那姿態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謝璟辭預測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

……三、四、五……

正在默數侯元基咀嚼幾下的陸晚音,越發震驚。

包裹石榴的隔膜有明顯的苦澀,他是沒有味覺了嗎?

怎麼一點兒都沒察覺到?

被這兩人意料之外的眼神一同注視著,吃了無數虧的侯元基,咀嚼的速度越來越慢。

一定有陰謀!

謝陸二人靜悄悄,必定要作妖。

侯元基警惕地左看右看,企圖找出這二人乾了什麼壞事。

但是,冷靜下來的他,突然覺得嘴裡苦不堪言。

“噗呸呸!”

侯元基朝囚車外一通吐。

重心前傾,整個人竟直接向地上栽倒。

隨著一聲淒厲的尖叫響起,陸晚音徹底爽了。

俯視著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被砸到地上的侯元基,她眉眼彎彎。

“沒必要,真沒必要!雖然你卑鄙無恥、人麵獸心、作惡多端,但是真沒必要向我們行如此大禮。”

侯元基:……

此時,一萬個草泥馬在心中奔騰。

許是身心都被虐得太狠了。

再被解差扶上囚車後,侯元基已經提不起任何精神,去刁難陸晚音二人。

嗚嗚嗚,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他也是會挫敗的好不好?

囚車一路往西,果園卻像沒有儘頭一般。

突然,從果園裡飄來尖厲的聲音。

“不要這樣!張管事,嗚嗚,求求你饒了我!”

“他娘的,你這張臉可太能長了,哭成這樣都能讓老子興奮!”

第44章 怪不得你那麼虛

“啊!不要!”

“叫啊!再叫大聲點!這一片都是老子的地盤,誰也管不到老子頭上!”

“真軟啊!老子好心告訴你,你就算把人都叫過來,他們說不定還想分一杯羹!”

……

男人的聲音愈發痛快、猥瑣。

聽女孩子的聲音,應該還不到二八芳華,稚嫩又恐懼。

謝璟辭剛給%e4%ba%b2衛使眼色,幾個%e4%ba%b2衛就彈射到果園內,尋著聲音找到人。

好在他們到得及時,事情還沒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但是,奸%e6%b7%ab女子,本就是一件不可饒恕的重罪。

%e4%ba%b2衛們二話不說抄起男人%e8%84%b1下的外袍。

將他的臉蓋住,對著他就是一頓悶頭暴打。

對付這種人,他們自有一套打法——主攻下三路,讓他至少個把月內都不能人道。

官道上,侯元基又蠢蠢欲動。

被看押的犯人擅自離隊,多正當的一個問責謝璟辭的理由!

說破天去都是他在理。

侯元基給自己做了好大一番心理建設。

“之前多少是本官不對,但這次可就是謝璟辭的錯!”

“嗯,本官看他這次還有什麼話說!”

如此,侯元基終於撿起已經被打擊得七零八落的勇氣。

他企圖對謝陸二人再次發難。

“啊!”

果園裡,男人仿佛失去作案工具的慘叫,劃破天際。

侯元基火速閉了嘴,老老實實仰頭望天。

算了。

路還長著,真沒必要那麼著急。

讓謝璟辭和陸晚音再多活兩三天,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對吧?

“啊!”

男人這聲喊,顯然比第一聲虛弱多了。

但是,有苦難言遠比撕心裂肺喊出來,更加揪心。

侯元基咽了咽口水。

本官不是怕了,而是以退為進!

隻有保存最佳實力,才能在關鍵時刻重拳出擊。

……對吧?

“啊!”

又一聲慘叫,侯元基的右臉狠狠抖了抖。

他隨手抄起身側的石榴,“哢嚓哢嚓”連皮都給啃了。

嗚嗚嗚,造孽啊!

大約過了一刻鐘,以玄七為首的%e4%ba%b2衛帶著一身戾氣回來。

陸晚音挑了挑眉:“把人殺了?”

“沒有,屬下隻是將那畜生捆成粽子,吊到樹上。”

玄七越說越氣:“被他欺負的姑娘,看起來才十一二歲,都能叫他做爹了。要不是玄一攔著,屬下非得閹了他不可!”

玄一不讚同玄七如此,主動解釋:“夫人,據那張管事所說,此處是長公主的莊園,屬下擔心節外生枝,就沒有做得太過。”

陸晚音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聽到熟人的名字。

這個長公主是她嫡母的%e4%ba%b2姑姑。

嫡母嫡姐之所以能在家中興風作浪,全靠這位長公主庇護。

被收監前,陸晚音已經去抄了回長公主。

這次上天都把那麼大的果園送到她麵前了。

她豈有不要的道理?

陸晚音從侯元基身邊搶了個石榴,將其順著隔膜分成幾份,發給謝老夫人等人。

謝老夫人是個宅心仁厚的,接過石榴,卻沒心思品嘗。

她擔憂道:“那小姑娘跑了嗎?張管事找不到揍他的人,是否會牽連她?”

這也是玄七所擔心的。

“現在是跑了,但是聽她所言,她是被雇來采摘石榴的,家就住在下遊村子裡。張管事要是把賬算到她頭上,她怎麼都躲不掉。”

陸晚音嚼了幾顆石榴,豐沛的汁水甜到她的心底。

她淡淡道:“用不著擔心,張管事能刁難人小姑娘,前提是他還能當他的管事。”

%e4%ba%b2衛們眼裡閃爍著激動的光:“少夫人有何想法?”

陸晚音瞥了眼前方豎起耳朵偷聽的侯元基。

她憋著笑道:“你們再回去一趟,就說侯家嫡長子看不慣他,他要是識相點就自己請辭。要是冥頑不靈,就彆怪他們侯氏一族給長公主顏色瞧了。”

侯元基一臉菜色地回頭。

他就差膝蓋一彎給陸晚音跪下了:“我叫您祖宗了行不?您有烏鴉、巨蟒護體,不怕得罪人,我們侯氏可比不得,您就彆給我們添堵了。”

陸晚音哼了一聲,對此不置可否。

卻叫侯元基恨不得生出幾十雙眼睛來,將追隨謝璟辭和陸晚音的人都給盯住。

最終,侯元基眼睜睜地看著眾人去了。

嗚嗚嗚,侯元基現在有點想家。

……

餘暉被夜幕驅趕殆儘,押送隊伍沒能抵達客棧,隻能尋個寬敞的地方幕天席地,將就一晚。

用過晚飯,陸晚音站了起來。

侯元基也“噌”地站起身。

他帶起的風晃動了篝火,火光也將他臉上的警惕照得一清二楚。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陸晚音嘴角抽搐:“我要出恭,你也要?”

任侯元基再不著調,也是出身於規矩繁多的名門望族。

乍一聽陸晚音把“出恭”二字說得這麼直白,他竟窘迫不已。

“你個姑娘家家的,好不知羞!”

陸晚音稀罕道,“喲,都咬文嚼字起來了?你該不會還沒碰過女人吧?”

玄七“噗嗤”笑出聲來:“怎可能?侯統領十五六歲就開始逛青樓了,光是被他爹從溫柔鄉裡打出來的次數,兩個巴掌都數不過來。”

侯元基不意外玄七能知道此事。

因為他的風流韻事早就人儘皆知了。

他斜睨著才剛破處的謝璟辭,驕傲地挺起%e8%83%b8膛:“本官可不是那種沒用的男人,一把年紀了才有女人。”

一直以來,對於侯元基幼稚的挑釁。

謝璟辭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陸晚音以為他這次也會如此,正準備替他懟回去。

就聽謝璟辭道:“難怪你那麼虛。”

哦豁!

男人該死的勝負欲!

陸晚音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謝璟辭。

乾嘛一本正經說葷話啊?

她快要愛死了!

感受到來自自己小娘子的熾熱眼神,謝璟辭感覺有一股熱氣直衝上臉。

他眼神躲閃,不敢與之回視。

侯元基突然被挑釁,氣得夠嗆,當即也忘了先前的教訓。

他怒衝衝道:“你敢嘲笑老子虛?等到了下個縣城,你跟老子去青樓,當麵比比誰更持久!他奶奶的,你要是連一刻鐘都堅持不了,就彆怪老子笑你!”

這番話,令陸晚音等人都感到不適。

想起之前侯元基調?戲過她,陸晚音眼眸微閃:“你玩這麼花,該不會也強過小姑娘吧?”

侯元基一臉晦氣:“老子睡她們又不是沒給錢,哭哭啼啼的,掃興得很……”

正說著,他就想起午後玄七等人剛揍了個強暴小姑娘的人。

環顧一圈,果然收獲了許多譴責的目光。

侯元基咽了咽唾沫,才重新開口:“我可沒有,我侯家不缺那點錢!……那什麼,你不是要出恭嗎?去吧,憋著難受,我就不耽誤你了。”

“哼!”

陸晚音的一聲哼,嚇得侯元基抖了抖。

但眼看著陸晚音走遠,快要被黑暗淹沒了,侯元基眼皮子跳得厲害。

他想也不想,抬腳就跟了上去。

第45章 洗劫長公主的果園

“玄七。”

謝璟辭一聲令下,玄七追上陸晚音。

“將軍不放心少夫人,讓屬下來保護您。等您找到合適的地方了,屬下就幫您擋住那些猥瑣的登徒子。”

“誰是登徒子?”

侯元基氣急敗壞的反駁後,便對上了陸晚音並不友善的目光。

氣焰瞬間弱了一大截。

侯元基理直但氣不壯地解釋:“本官奉命押送你們去蠻荒,自然要時時刻刻都監督你們。”

玄七給氣樂了。

連少夫人出恭都要尾隨,那待會兒,他是不是還要爬到將軍和少夫人之間睡?

思及此,玄七抓緊了手鏈。

打算將侯元基打得連他娘都認不出來。

陸晚音卻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