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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一下子衝進了某人的懷裡,甚至趴在了他的身上。

沈傲雪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之人,嚇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是鎮北王!

她像是被針紮了似的猛然彈起,退避三尺遠,警惕又慚愧地瞪著他。

“臣女剛才沒看路,實在不是有意衝撞王爺,還望您恕罪。”

她連忙道歉,為自己剛才的愚蠢行為。

厲司寒端坐於素輿之上,一身墨染的長袍儘顯清冷孤傲之氣,渾身充斥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他眉目如畫、俊朗非凡,讓沈傲雪想到兩個詞。

劍眉星目、鼻正%e5%94%87薄。

如此完美的長相,因那雙湛藍色的眸子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冷厲,讓人看上一眼便再也舍不得挪開視線。

沈傲雪在內心驚歎不已。

這男人,好看得像一隻妖孽。

這話她當然不能說出口,隻是尷尬地站在原地等待他斥責或是羞辱。

畢竟傳聞中的鎮北王可是喜怒無常、陰狠暴虐、殺人不眨眼的戰場阿修羅。

眼前的男人靜若止水般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情緒起伏,雖然看不到但仍是抬頭盯著沈傲雪。

那眼神冷的,如同淬了寒冰。

沈傲雪頭皮發麻,不由自嘲為什麼要跟一個瞎子對視?

“王爺,要是沒什麼事,臣女先……”

她一邊說一邊試探性地繞過他離開,眼看就差幾步能逃走,厲司寒突然開口。

“沈姑娘留步,本王有事與你相商。”

沈傲雪莫名緊張,尷尬地婉拒:“此時怕是太晚了,我父母還在外麵等著,改日我一定%e4%ba%b2自登門拜訪,屆時王爺再與我慢慢詳談如何?”

她本意是畫個大餅敷衍一下,卻不料對方很是認真嚴肅。

“好,那勞煩沈姑娘說清楚何時來?”

“呃……下個月!”

“不可。”

“那就五天後?”

“太久。”

“三天後總可以了吧?”沈傲雪有些不耐煩。

彆說三天後,就是三年後她都不會去。

孤男寡女誰知道他想說什麼。

上一世她死時,這位爺已經和大皇子也就是未來的太子徹底撕破臉。

至於後來如何,誰贏誰輸她就不得而知了。

這麼想來,他比她想象中活得更久。

那她當寡婦的夢豈不是破碎了?

厲司寒似乎考慮了一番,然後點頭:“好,三日後你若不來,本王%e4%ba%b2自去找你。”

沈傲雪蹙眉,心想這人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好,臣女先行一步。”

說完,她便匆匆離去。

厲司寒身後的侍衛炙陽低聲道:“爺,她敷衍您。”

聞言,他回眸,如寶石般的藍眸溢出似有若無的笑意。

“當真?”

“她離開時悄悄不耐煩地翻白眼了。”炙陽可勁兒說道。

厲司寒揚眉,臉上神色複雜。

“難不成本王冒犯了?”

“爺,這門%e4%ba%b2事皇上坑您,那女子無才無德,不配您。”

聞言,他目光驟然冷厲:“你逾越了。”

炙陽連忙閉嘴,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送我出宮。”

“是。”

……

沈傲雪回到馬車前懷玉還站在那裡等著。

“姑娘,老爺夫人他們已經走了。”

“哦,那咱們也上車吧。”

“奴婢扶您。”

懷玉走上前去命令車夫:“背過身去。”

沈傲雪屬於待字閨中,不可與外男接觸相見。

但是宮宴這種場合是得了帝王允許,才能拋頭露麵。

所以,平日她連家中的車夫都要避嫌。

趁著他轉身,沈傲雪和懷玉對視了一眼,眸光幽暗流轉,默契地點了下頭。

接著,車夫聽到馬車的廂門被打開又關上回頭看去,隻有懷玉扶著車門坐在外麵,並且叮囑道:“姑娘坐好,咱們馬上返程。”

車夫聞言,這才坐上去,勒著韁繩調整方向開始出發。

起初還好好的一切正常,可走過集市前車夫便揚起手中鞭子狠狠打在馬%e5%b1%81%e8%82%a1上。

馬兒像是受驚一般加快腳步,在狹小的路中央橫衝直撞。

而懷玉和車夫早已經在第一時間跳下馬車。

“姑娘!五姑娘還在車廂裡!”懷玉大驚失色。

正驚魂未定,隻見那匹被打急的馬正前方又衝過來一匹白色野馬。

兩匹馬就要相撞時,沈傲雪的馬往旁邊閃躲,那匹白馬則一頭撞在了車廂上,直接把整輛馬車撞得人仰馬翻,倒了一地。

第71章 七爺愛而不得?

事發突然,立刻引起周圍的人群的恐慌,可很快,好奇心驅使下,還是有些好事之人上前圍觀。

車夫見狀丟下鞭子趁機要跑,懷玉直接上前將他一腳踹倒在地。

接著便用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將其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這車內的人沒事吧?”

“誰知道呢,我看車廂撞得並不嚴重。”

“咱們還是上去看看車裡的人怎麼樣了。”

……

有一個膽子大的帶頭上去打開了車門,結果車廂內竟然空無一人。

正當大家夥兒納悶兒時,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統統讓開,順天府辦案,閒人勿近!”

圍觀的百姓們一聽是官府的人來了立刻散開留出一條大路。

墨誠帶著一眾官兵趕到,從懷玉手中押走了車夫。

此時,沈傲雪也從人群後走了出來。

懷玉和墨誠連忙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後。

“姑娘,如您所料,這個車夫果然有問題!”

沈傲雪並未開口,而是垂眸看去,地上倒著兩匹馬,沈府那匹隻是受了驚嚇,傷勢無礙,倒是那匹白色的瘋馬已經死了,馬嘴裡還湧出一些白色的泡沫。

上一世,她坐車返回沈家時就是在這條路上遇到了這匹發瘋的白馬。

當時她被撞得人仰馬翻,全身多處挫傷,小%e8%85%bf骨折,傷勢十分嚴重,修養了小半年才緩過來。

可惜,從那以後她的小%e8%85%bf便落下了病根,平時連疾步走都會引起疼痛,直接導致她的輕功作廢。

當時她躺在床上無法給自己接骨,如果沈家人能為她請位接骨的好郎中照看一二,她的%e8%85%bf也能治好。

可每次她懇求他們找郎中來為自己看%e8%85%bf時,沈無雙便因各種理由哭鬨,甚至還說她是為了引起沈家人的注意才會喊疼。

於是,她的%e4%ba%b2生父母和兄長們便真的以為她是想爭寵才會小題大做。

就這樣,將她的%e8%85%bf徹底耽誤了。

最關鍵的是,這件瘋馬突然闖入鬨市撞車的案子當時交給了大理寺調查。

沈如風根本沒有為她討回公道,隻是當意外處理。

但這一世,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裡,沈傲雪轉身看向被墨誠找來的順天府捕頭張士風。

“張大人,我隻希望順天府能徹查此案,還我一個公道,三天之內若查不到幕後主使,我便%e4%ba%b2自入宮向聖上說明你們辦案不力。”

宮宴上聖旨一出便已經昭告天下。

如今沈傲雪可是未來的鎮北王妃,她若真有個三長兩短,如何向鎮北王交代?更彆提剛給她賜婚的皇上一定會大發雷霆。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想到這裡,張士風一身冷汗連忙鞠躬:“是,卑職一定徹查,請沈姑娘放心。”

說完,就立刻讓人將車夫押下去嚴加審問,並且把那匹死馬運走派仵作驗屍。

見事情到此,順天府的人一走,圍觀的百姓們也都紛紛散去。

墨誠上前將臥在地上的馬牽起來。

“主人,咱們怎麼辦?”

沈傲雪看著那被撞變形的車廂,嘴角勾起冷笑。

上一世她重傷回到沈家,非但沒有得到家人的關心,還被說成裝病想要博取同情。

這一世,她不僅要完好無損地回去,還要使勁氣一氣那個想要害她之人。

思及至此,沈傲雪接過韁繩一躍而起飛身上馬。

眾人矚目下,白衣飄逸靈動,頭上的珠釵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遠遠看去,她仿若雪山之巔的傲骨寒梅。

“姑娘您這是?”

“主人,這馬剛受過驚。”

懷玉和墨誠滿臉擔憂。

沈傲雪紅%e5%94%87一揚,肆意道:“無妨,我先回去向祖母報平安,你們自己回府,駕!”

一聲低吼伴隨著長鞭揮下,那抹清冷如月的身影瀟灑地騎著駿馬絕塵而去!

街邊十裡茶香的二樓靠窗位置。

“七爺,這放馬之人,怕是想將沈家五姑娘撞死,能在她剛被賜婚之日做出這等狠毒之事,定是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霍輕舟勾起%e5%94%87角,篤定道。

對麵,暮寒的臉色全被青麵獠牙的修羅麵具遮擋,看不清表情,唯獨露出一雙精銳深邃的鷹眸。

他垂眼,指尖夾著一枚花生,輕輕施力便捏成了粉末,灑在桌麵上。

麵具之下是渾厚沙啞的嗓音,帶著些許自嘲:“嗬,與她有仇之人甚多,並不稀奇。”

“七爺,您不是喜歡這丫頭嗎?怎麼聽著倒像是與她有仇了?”霍輕舟毫不客氣地揶揄。

暮寒眼眸似蒙著淺淡薄霧,轉而看向那乘馬而去的白色倩影。

“我與她……也算有過仇。”

聞言,霍輕舟目光一怔,頓時來了興致,輕挑眉峰笑起來。

“不是吧七爺?難不成,馬是你故意放的,就因為愛而不得,所以打算毀了她?”

暮寒輕笑,指尖微動內力湧現,一股勁風將桌麵上的粉末吹散。

“誰說我得不到?”他反問道。

霍輕舟邪魅一笑:“那我可等著瞧七爺如何成功抱得美人歸。”

……

沈家門前。

兩輛豪華馬車停在台階口。

沈翊率先下車,接著便是陳美玉和三個孩子。

眾人正打算往裡走,沈無雙便說道:“怎麼五妹妹的車子還沒到?要不咱們再等等?”

“等她做什麼?”沈如瀾不耐煩地問。

沈如風解釋:“二弟,她如今也算半隻腳踏入了鎮北王府,以後便是鎮北王妃,我們不能再像從前那般待她。”

聽到他這麼說,沈如瀾臉上閃過不屑。

“切,嫁給一個命不久矣的廢人有什麼好高貴的?等厲司寒一死,她就是個寡婦,我憑什麼給她好臉色!”

沈無雙勸道:“二哥,話雖這麼說,但現在鎮北王不是還沒死嗎?咱們也要做做樣子,萬一鬨僵了對咱們沈家沒有好處的。”

陳美玉讚同道:“還是你妹妹識大體,受了這麼多委屈依然能為咱們沈家考慮,你這個當哥哥的也該學學你四妹。”

“哼,雙兒你就是太懂事了才會讓沈傲雪如此欺負你。”沈如瀾憤憤不平。

沈翊一臉嚴肅:“好了!你們還有臉說?今日幸好沈傲雪沒有當眾抗旨,否則咱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