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王珂麵子上,沒和他計較。
女傭很有眼色走上前,想要扶住王宇。
誰知,王宇臉色狠狠一變,一巴掌將女傭推到地上:“聾了嗎?本少爺要夫人扶,你算什麼東西?”
女傭臉頰磕在玄關的鞋櫃上,劃破了一個口子。
也敢怒不敢言,爬起來站到另外一邊唯唯諾諾不敢開口。
“季桑寧,過來扶我進去。”王宇又看著季桑寧:“快點,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還是說,你以為大哥能護得住你?”
季桑寧捏著自己的手指。
最終選擇上前,伸手拉住了王宇的胳膊。
可王宇卻一手捏住了季桑寧的下巴,那張裹滿了紗布,隻露出眼睛的醜陋臉龐湊近了季桑寧:“就算你勾引了大哥,也彆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陰冷的眼睛像是毒蛇,死死盯著季桑寧。
季桑寧下巴很快就產生了淤青。
王宇的力氣很大,幾乎要把下頜骨都捏碎。
而這具身體猶如小%e9%b8%a1仔,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季桑寧幾度想施展巫術。
可是想想此刻大庭廣眾不是時候,還是忍住了。
“你進不進?”她張嘴,有些艱難說道。
心裡已經把王宇殺了千百遍。
仇恨值加一。
“哼。”
王宇冷哼一聲,整個身體幾乎要壓在季桑寧身上。
季桑寧原先的傷還沒好,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好不容易把王宇弄進屋。
王宇卻像是有意為難季桑寧一般:“換鞋,還要我教你嗎?”
季桑寧臉色卻一點點緩和起來。
王宇要在作死的邊緣徘徊是嗎?
好好好。
笑容越燦爛,代表她此刻殺機越重。
“少爺,還是我來幫您吧。”女傭硬著頭皮上前。
她甚至沒來得及處理臉上的傷。
可沒辦法啊。
吃的就是這碗飯。
季桑寧的地位今時不同往日了,哪能讓季桑寧去伺候王宇穿鞋啊?
彆的不說,王管家還看著呢。
而傭人的職責就是這個。
害怕也得上。
“我叫你了嗎?不知好歹的東西,滾開。”
王宇眼神越發陰沉,伸手拿著拐杖就朝著女傭的頭部摔打過去。
女傭嚇得大叫一聲。
關鍵時刻是季桑寧將人拉開,才讓王宇的攻擊落了空。
那可是金屬製造的,一下下去,女傭隻怕當場就寄在這裡。
女傭驚魂未定地大喘氣。
“謝,謝謝夫人。”她快嚇哭了。
季桑寧對她笑得溫柔:“下去處理傷口吧,這裡交給我。”
女傭方才試圖幫季桑寧解圍的做法,還是大大增加了季桑寧對她的好感。
“可是,可是”女傭猶豫著。
王宇現在看起來好像一頭暴躁的野獸。
他們要是走了,夫人的下場
“去吧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季桑寧拍拍女傭的肩膀。
王管家試圖在這給季桑寧撐腰。
畢竟是王珂交代的。
“王宇少爺,夫人傷勢還沒好,您有什麼儘管吩咐我們就是了。”
“嗬,嗬嗬嗬嗬嗬嗬。”王宇突然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
就像老鼠在陰暗的角落發出的吱吱吱聲音。
令人頭皮發麻。
事實上,自從%e8%85%bf斷了加上不能人道後,王宇確實活得猶如陰暗處的老鼠。
半年沒出過門了。
“好好好,我不過住院幾天,這王家是誰都能騎到我頭上了是嗎?你們一群卑賤的奴隸,也敢使喚我?”
“是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了是嗎??”
第517章 他已經是個死人
就像是屬於自己的領地,現在被人占領了。
這讓王宇極為憤怒與抓狂。
無疑,這個占領他領地的人就是王珂。
“王宇少爺,您誤會了,這個家,一直都是您說了算。”王管家低著腦袋恭恭敬敬說道。
實則半分退意都沒有。
“是嗎?那現在你就給我滾下去,下賤的東西,吃裡扒外。”
王宇口不擇言地怒罵。
王管家聽到這些辱罵,卻眉頭都沒有抬一下:“少爺,我來幫您換鞋吧。”
可見其心性多麼強大。
然而王管家越是寵辱不驚,王宇就越發抓狂。
“滾,都滾,你這條吃裡扒外的狗,今天,必須是季桑寧來給我換鞋,不然我把你們都辭了。”
“嗬,不是想幫她嗎?”
王宇將視線投向了季桑寧,顯出幾分得意。
似乎逼迫季桑寧。
今天這鞋,她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
仿佛這樣侮辱季桑寧,能找回一點屬於自己的自尊心。
“王管家,你先下去。”
季桑寧嘴角翹起,看不出生氣的跡象,情緒穩定得一批。
卻隻有熟悉的人才知道,季桑寧此刻的殺意有多麼重。
“夫人,這”王管家並不想留季桑寧一個人麵對王宇。
“下去。”季桑寧語氣強硬了幾分。
王管家還想說什麼,最後卻也什麼都沒說。
給季桑寧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還是退下了。
然後季桑寧便走到了王宇麵前。
此刻王宇是坐著的。
一條%e8%85%bf上是假肢,另外一隻腳上穿著皮鞋。
擺在王宇麵前的是一雙拖鞋。
“換上。”
他指著鞋,滿是高傲地看著季桑寧。
仿佛季桑寧隻是一個卑微的丫鬟,必須來伺候他這個主子。
“跪下,給我換上。”王宇又說了一聲。
欣賞著季桑寧的表情變化。
若是從前,季桑寧早就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滿是驚恐地給他換上了。
柔弱得仿佛風中柳絮。
這幾日他住院,導致這個賤人和大哥暗度陳倉,這下,看他怎麼收拾這個賤人。
對,還有那天在醫院,這個賤人居然敢恐嚇威脅他
他都記著呢。
他說這小賤人為什麼性情大變,原來是背後有大哥撐腰。
見季桑寧遲遲沒有動作,王宇又不耐煩地繼續嘲諷:“怎麼,給自己的男人換鞋,很委屈你嗎?”
“嗬,所以這幾天,你是怎麼伺候我大哥的呢?”
“因為自己丈夫不能人道,所以你早就饑渴難耐了是不是?”
“趁我不在,你就浪蕩了是嗎?果然是小家族出來的賤人。”
“你以為憑你的腦子,能拿捏我大哥?他會是真的喜歡你,醒醒吧,他不過是在報複我,玩弄你,就像玩弄一個玩具,報複完我,就會把你一腳踹開。”
“到時候,你就是一隻破鞋,你知道嗎”
王宇越罵越刺耳。
直到最後,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吼出來。
他哼哧哼哧喘著氣,好像被關在牢籠的野獸,眼睛染上了血紅與火焰。
他從上到下地用眼睛剮著季桑寧。
腦海裡已經想過千百種季桑寧與王珂在床上的場景。
每一種,都讓他幾欲瘋狂。
他喜不喜歡這個女人不要緊。
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是他的私有物品,怎麼能讓彆人碰?
尤其是自己的大哥。
“你罵完了?”
季桑寧聽他發泄完,才不鹹不淡地開口。
沒有氣急敗壞,也沒有哭著解釋,更不曾因為王宇的辱罵,產生一絲的表情變化。
她冷靜得仿佛一個局外人,靜靜看著王宇發癲。
甚至眼神裡還帶著一點莫名的憐憫與悲哀。·思·兔·網·
這讓王宇幾欲瘋狂。
覺得自己矮了季桑寧一籌。
季桑寧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拖鞋,咕噥道:“殘廢還穿什麼鞋子?”
說著,手掌輕輕一甩,兩隻拖鞋就被甩到了大門外。
然後季桑寧笑意%e5%90%9f%e5%90%9f地看著王宇的瘋狂。
“賤人,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侮辱你呢。”季桑寧攤開小手,誠實說道。
“你”王宇揮舞手裡的拐杖。
季桑寧後退幾步,直接躲開了。
任憑王宇怎麼揮舞,也打不到自己身上。
“毒婦,你這個毒婦,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王宇怒吼著。
頭頂都差點冒煙了。
“你既然都罵我毒婦了,那我怎麼都得把這個名頭坐實了。”
季桑寧說完,揚長而去。
就方才王宇罵她的這些話,王宇在她這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種。
哼。
“回來,你敢走,你給我回來。”
“賤人!你這個%e6%b7%ab亂的賤人。”
然而,不管王宇怎麼嘶吼,季桑寧完全當做沒聽到。
至於最後王宇是怎麼進屋的,季桑寧更不關心了。
她直接回了房間。
再看到王宇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後了。
一頓沒滋沒味的晚餐。
王宇與季桑寧分彆坐在兩側。
王宇的眼神幾乎要將季桑寧剮了。
但他似乎是學聰明了。
沒有再辱罵。
“你擅自將臥室搬離,什麼意思?經過我允許了嗎?”
“卡次卡次。”季桑寧吃著飯。
“給你兩個小時,搬回去。”王宇繼續道:“我既往不咎。”
“咕嚕咕嚕。”季桑寧喝著湯。
“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了,季桑寧。”王宇眼中的陰暗,讓他整個人都仿佛籠罩在一片陰影裡。
是陰影中吃人的巨獸。
“我吃好了。”季桑寧站起來,徹底無視王宇,轉身準備回房間。
王宇的臉色在這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他看著季桑寧的背影,眸色中閃過一道極為陰毒的光。
“季桑寧,你可考慮好了。”
季桑寧手放在門把手的瞬間,背後又響起王宇的聲音。
於此同時,還有一道怪異的,仿佛手機裡發出的聲音。
這聲音有些熟悉,令季桑寧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王宇拿著的手機。
手機裡,正在播放一個視頻。
視頻的主角,是她。
是赤身%e8%a3%b8體被捆綁的她。
當然,這是身體的原主人。
畫麵不堪入目,王宇用各種道具,各種手段在淩辱原主,黃暴至極。
而王宇從始至終沒有露臉,季桑寧的臉上,各種各樣的表情,哭泣的,求饒的,痛苦的,哀嚎的,錄得清晰無比。
此處還有下人在場。
他們不敢看王宇拿著的手機,聽聲音卻也能聽出裡麵的人是誰。
王宇看到季桑寧表情的變化,顯得很是得意:“你是不是忘記了,從前你在那間房間裡發生過什麼?這些都是證據,季桑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隻能,乖乖聽我的話。”
他手指劃過視頻縮略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