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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見?

是指,那素未蒙麵的外公?

將張阿姨的魂魄歸位以後,眾人從醫院離開。

翠翠遠遠看著他們一行人,眼神格外的幽怨。

端著一盆水進入房間給張阿姨洗漱。

看著張阿姨逐漸恢複的神智。

翠翠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他們需要媽媽作證。

如果.....

如果媽媽好不起來,他們是不是就得一直在這裡等著?

這是她能想到的,能留下秦昊等人唯一的辦法。

就是耗著。

“啊,啊啊。”

張阿姨喉嚨裡發出聲音。

跟她生活多年的翠翠自然明白,這是在問是不是翠翠進來了。

翠翠沒有發聲,走到床邊,悄悄拿起了枕頭

但她不知道的是,因為抓到了刀哥,張阿姨作證與否,其實已經改變不了事情的走向。

“小寧兒,那個刀哥是不是明天就到了?”

“對。”

季桑寧透過貼在苦茶子身上的小紙人看過去。

刀哥和一窩豬仔躺在一起。

可能因為胖,天氣冷了,豬仔們都擠到他身邊依偎著。

仿佛找到了媽媽。

“嗯明天,我帶你去給你媽媽掃墓。”

秦昊垂下腦袋思索了片刻。

對於他即將做的一切,他覺得應該告訴姐姐。

也不知道姐姐會不會怪罪他。

因為他一旦出手。

不單單是要季家土崩瓦解那麼簡單。

他說過,他會讓季嘯風和王婉成為天橋之下的乞丐,下半生殘缺不堪,靠乞食為生。

以此償還他們犯下的罪孽。

說到做到。

“好。”

季桑寧點頭。

與此同時,季嘯風已經收拾好東西。

他打開雜物間,從閣樓裡取出一個白色的箱子。

仔細看,是骨灰盒。

是秦若雲的骨灰盒。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如果秦昊不打算放過他,那麼他就把秦若雲挫骨揚灰。

他們那麼珍視的人,他不信,秦昊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姐姐,連骨灰都剩不下。

“秦若雲的骨灰怎麼會在這裡?”

王婉驚駭道。

上麵貼著一張符紙。

“哢!”

電閘突然跳了。

房間裡漆黑一片,唯有窗戶照射過來的燈光,映得季嘯風的眼神格外陰森。

“你彆管。”季嘯風盯著王婉。

王婉不知為何有些害怕。

現在,季家的豪宅已經在掛賣了。

他們名下已經一無所有。

因為發生了上次的事件。

季暮秋大受打擊,上了昆侖山隱居。

說過這輩子不會下山。

季初夏考慮再三,還是去了飛馬學院。

但是已經失去了少年意氣。

整個家中,如今隻剩下季嘯風,王婉,以及剛和王宇拍過婚紗照的季容容。

“婉兒。”季嘯風突然喊了王婉一聲。

“什麼?”

王婉心中一動。

季嘯風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叫過她了。

突然,季嘯風放下了骨灰盒,上前一把掐住王婉的脖子。

把她拖到客廳,打開抽屜,從一個白色包裝盒裡取出兩顆白色的藥丸,塞進了王婉的嘴裡。

“咳咳咳,你給我,給我吃了什麼?”

王婉捂著脖子,臉上都是害怕之色。

“這是我給自己準備的藥,我想有朝一日事情敗露,我就吃下它,抱著秦若雲的骨灰跳海。”

季嘯風居高臨下地俯視趴在地上的王婉。

第200章 神秘女人

王婉聽完,表情愈加驚恐了。

“你你要做什麼?”

她往後退去。

季嘯風卻蹲了下來,一把提起她的頭發。

“婉兒,當初毒害秦若雲,是你提出來的現在,也該由你來承擔後果了。”

語氣溫柔一如當年。

王婉搖著腦袋:“不,不要。”

“不要?”季嘯風突然滿臉戾氣,狠狠扇了王婉一巴掌。

扇得王婉眼冒金星。

“現在不是你說了算的。你認下一切,不然,彆怪我對容容下手。”

季嘯風嘴角一扯。

被撕裂的嘴角還有兩道深深的疤痕。

像是一個可怕的小醜,深夜格外可怕。

“你季嘯風,你不是人,你居然還想對容容下手,那可是你的%e4%ba%b2生女兒。”

王婉瞪大了眼睛。

突然,心口像是火燒一般,五臟六腑都要被焚儘。

那是毒藥在作祟。

“閉嘴!%e4%ba%b2生女兒又如何?我隻要自己活著。”季嘯風又給了她一巴掌。

王婉痛苦而恐懼地呻[yín]著。

“你這個懦夫!禽獸!你不是要吃了毒藥帶著秦若雲的骨灰跳海嗎?你現在你真是個膽小鬼。”

季嘯風收回視線,落在骨灰盒上麵。

狀若瘋癲一般拂過。

“我愛她,我也恨她。即便她死了化成灰,我也絕不會容許她離開我半步。”

他曾經想用孩子將秦若雲絆住。

但他把季桑寧丟掉以後,秦若雲卻一心要離開。

他知道自己留不住。

於是,恨意與恐懼交織。

加上王婉在一旁煽風點火,他順勢而為,殺了秦若雲。

下葬時,並沒有把真正的骨灰放進去,而是一直放在季家。

他不會讓秦若雲離開。

季嘯風對秦若雲的感情很複雜,他確實是有目的的接近,卻又不想低人一等。

他不願意作為贅婿,一輩子仰人鼻息。

所以,隻有秦若雲死掉,他才能名正言順繼承她的財產,隻有秦若雲死掉,她才永遠不能離開他。

季家幾兄妹的瘋,多少有點遺傳季嘯風。

“你愛她那我呢?一個你床上的工具,一個她的對照物是嗎?”

王婉哀大莫過於心死。

“你還不配和她比。”季嘯風冷笑一聲。

“你真不是個人。”王婉痛苦地蜷縮著身子。

“我說的,想好了嗎?隻要你認下所有罪責,我不會對容容怎麼樣。”

季嘯風完全不在意王婉說了什麼。

他現在,隻想著可以保命的方法。

“畜生。為了自己,你居然連自己的妻女都拋棄。”王婉已經滿頭大汗了,她啐了一口。

但她忘了,她如今,走的也不過是秦若雲的老路。

季嘯風撫摸了骨灰盒一下。

“你們吵什麼?”

季容容推門出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尖叫了一聲,驚恐後退。

她看到了什麼?

季嘯風抬眼看過去,目光詭異。

“你你不要傷害容容,我答應你,我認下所有罪責。”

王婉連忙說道。

季嘯風滿意點點頭:“這才對,老婆。”

“容容,回房間去,這裡沒你什麼事。”他又對季容容說道。

季容容後退了兩步,捂著嘴巴,看著在地上趴著,一臉痛苦的媽媽。

咬了咬%e5%94%87,進了房間關上門。

王婉眼中有些失望。

她用命護著的女兒,卻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s市機場。

淩晨一架飛機停下。

一抹倩影從飛機上走出來,紅底細高跟踩在地麵,發出噠噠噠清脆的聲音。

她穿著深卡其色的長風衣,露出一截纖細的小%e8%85%bf。

一頭栗色微卷的長發,慵懶地披散在背後。

身後,助理幫她推著一個紅色的行李箱。

“老大,我們到了。”

女人戴著黑色的口罩。

露出的額頭光滑細膩,長而卷的睫毛下,是一對寒星般的眸子。

光是看這雙眼睛,已經能想象到,口罩之下,是怎樣一副絕世的容顏。

眼神淩厲中,透著一分淡漠。

看著這片大地,女人有片刻的失神。-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到了。”她呢喃了一聲。

機場之外,有人在等著。

深夜的機場,等她同樣是個女人。

“嘖,大名鼎鼎的黑金財團總執事,終於到了啊。”

懿歡抱著一隻手臂,上下打量著她。

“怎麼?你主子就派你來談合作?”

女人聲音清冷,絲毫不懼懿歡。

“合作?你一個小小財團,還想我主人%e4%ba%b2自來見你?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隻是替主子來,收了你們而已。”

懿歡嗤笑一聲,語氣鄙夷。

女人瞥了懿歡一眼,壓根不理會她,大步離開機場。

收了黑金財團?

以為是赤金財團那幫子廢物嗎?

不清不楚就被人收了,還幫人數錢。

廢物都不足以形容。

黑金財團可沒那麼容易吃得下。

“喂,你這態度是沒得談咯?”

懿歡看著女人的背影。

“胃口太大,小心被撐死。”女人淡淡說道。

“你”

懿歡眯了眯眼睛。

這女人還真是眼高於頂。

她扇子一掃,三枚鋼釘頓時朝著女人的背影飛射過去。

卻在即將接觸到時,女人背後瞬間出現一個透明的金色圓盤,一下就給擋了回來。

懿歡後退了好幾步。

這女人背後果然有高人相助。

她冷著臉陰晴不定。

而那女人壓根頭都沒回一下。

翌日。

深秋暖陽。

楓葉黃了,被風吹遠。

秦昊帶著季桑寧來到一座高級墓園。

她今日穿了暖黃色的毛衣開衫和白色百褶裙,戴了一頂貝雷帽,像是深秋的一抹暖陽。

“姐,我帶著小寧兒來看你了。”

走到一座墓碑前。

秦昊彎腰將花束放在墓碑之前。

在他們的花束旁邊,還有另外的花。

秦昊一猜就是白牧送的。

墓碑上,秦若雲的目光含笑。

那照片已經泛白,看不清楚她的容顏。

“原諒我這當弟弟的,來了S市這麼久,一直沒來看過你。”

“因為我心虛啊,我不敢啊。”

“沒給你報仇,我哪裡有臉來見你呢?”秦昊像是打開了話茬子。

坐在秦若雲的目前,眼中也滿是追憶。

“老頭子現在年齡上去了,你倆從前就是倔脾氣,兩人誰也不願意低頭。這次,他低頭了,你贏了,可我們再也見不到你了。”

“姐啊,你說你也是夠任性的,哎”

秦昊長歎一口氣。

隨後伸手拍了拍季桑寧的肩膀。

“有什麼要和你媽媽說的嗎?”

季桑寧舉目望去。

一片片墓碑。

魂魄們有的轉世投胎,有的成為附近遊魂。

可媽媽這裡,空空如也。

一點點氣息都不曾有。

晏玄遠遠站著,目光注視著季桑寧。

季桑寧有所感覺的,他自然也感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