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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兒?”季嘯風臉龐肌肉抖了抖:“你竟然知道季桑寧是我的女兒%e4%ba%b2子鑒定的報告,是你給秦昊的?”

季嘯風突然想起這件事。

能做這件事的,隻有白牧。

他就說,秦昊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從京圈趕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肯定是他的兩個好兒子背著他做了%e4%ba%b2子鑒定後,白牧通知了秦昊。

白牧與秦昊打小就認識,而且對秦若雲也一直情根深種。

對於秦若雲嫁給自己,白牧必然心有不甘,巴不得他家裡出事。

這麼一想,就全通了。

都是白牧這個多管閒事的家夥,害得季家失去秦家幫扶,差點被踢出豪門序列。

“對,你做了對不起若雲的事,我身為她多年的朋友,就算保護不了她,也要保護她的女兒。”

白牧坦言承認,滿臉都是冷意,清冷的瞳孔深處,卻是埋藏得很好的憤怒。

但白牧不能爆發。

他沒有任何立場。

唯有隱忍。

“你混賬。”季嘯風一把揪住白牧的衣領,死死瞪著白牧:“你算什麼東西?你一個隻敢在角落注視她的人,一個失敗者,你有什麼立場管閒事?”

“你不過是嫉妒,嫉妒秦若雲嫁給了我,嫉妒你的夢中女神給我生了三個孩子,而你沒有任何機會,隻能在這種痛苦中沉淪。”

季嘯風臉龐肌肉抖動著,譏誚地笑著,像一個勝利者俯視白牧:“人前光鮮亮麗的白醫生,卻肖想著他人的妻子,真是讓人開眼了啊。”

白牧兩隻拳頭逐漸握緊,眼瞼抽[dòng]了一下,漸漸有了歲月痕跡的眼角,有了一絲褶皺。

“對,我嫉妒。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不會放手,不會讓她嫁給你這混蛋,搭進去自己一條命。”

說完這句話,白牧整個人突然放鬆了下來。

這是風度矜貴的白醫生,第一次坦白剖析出自己的心裡話。

這些見不得光的隱秘情感,埋藏近二十年,如今終於重見天日。

說出來突然輕鬆多了。

季暮秋與季初夏麵麵相覷。

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白叔叔竟然對母%e4%ba%b2

“嘭。”

季嘯風被刺激了,揮起拳頭砸向了白牧的麵龐。

白牧嘴角裂開,掛著一絲血跡。

“你再怎麼妄想,她秦若雲也是我的妻子,活著的時候是,死了,也是,與你白牧沒有一丁點關係。”

季嘯風打完後,嘲諷道。

他不是沒愛過秦若雲,隻是愛,比不上內心的欲望和他的尊嚴。

他處處伏低做小,喚來的是秦遠蒼的鄙夷。

而秦若雲更是給他一種他抓不住,隨時都會離開他的感覺,她從不會溫言細語,情緒穩定得可怕。

為了他,她可以和家族決裂,同樣,她也隨時可以離開。

她永遠可以為了當下自己的喜愛做出最極端的選擇,恣意瀟灑。

所以,他想用生孩子來綁住秦若雲,同時為了綁住秦家的資源。

那幾年,他從未在秦若雲身上得到一點為人丈夫的快樂。

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秦若雲愛的不是他,而是當下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她自己。

她愛的隻是愛情這把火,並非他這個人。

所以後來,他在王婉身上找到了缺失的快樂。

王婉溫柔賢淑,善解人意。

他想將秦若雲永遠留住,也舍不下王婉的溫柔可人

王婉看著自己的丈夫與白牧為了一個死人爭風吃醋,手指攥緊了幾分,臉色有些難看。

“爸,你乾什麼?你怎麼打白叔叔?”

季暮秋急忙拉住季嘯風,季初夏也將白牧拉開。

二人對此刻的情況都有些無奈。

“放手!要不是你們兩個吃裡扒外的小子,我們家怎麼會經曆那場風波?你們%e4%ba%b2愛的白叔叔將秦昊叫來,才導致了如今的結果,不然你們三兄妹都是秦家的外孫,季家也不會遭到外人趁火打劫。”

季嘯風一把甩開季暮秋的手。

但凡秦昊沒來,他就有時間操作。

等季桑寧在精神病院徹底瘋掉,秦家外孫女就隻能也必須是季容容。

怪來怪去,都怪這兩兄弟自作主張做了%e4%ba%b2子鑒定。

“爸,你少說兩句吧。”

季暮秋忙說道。

雖然他有時候也在想這件事,可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他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他們不奢求回到秦家,也不希望與季桑寧再有什麼交集,就互不打擾挺好的。

“季嘯風,直到今天,你還是那麼無恥,對你自己做出的事情,不見一點反省。”

白牧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笑一聲。

“我做的錯事?我季嘯風做了什麼錯事?”

季嘯風眸子閃了閃。

剛包紮好傷勢的秦昊正好從門診回來,一眼就看到了季嘯風。

頓時怒意橫生,直接衝過來,一拳打在季嘯風眼眶。

“季嘯風,你竟敢來這裡。”

秦昊怒吼道。

他被抓走那天,正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那張違禁藥的說明書,是曾經的一個老女傭偷偷留下的。

據說那個藥,是季嘯風給秦若雲吃的。

然而,隨著鬼市那群人插手,那張被他視為證據的說明書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加上季桑寧傷得這麼重,秦昊一肚子怒火沒處發泄,這就看到了季嘯風。

二話不說先揍一頓再說。

季嘯風差點被打得摔倒在地上,幾個趔趄之後,被季暮秋扶住了身子。

“秦昊!怎麼是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季嘯風本想發火,但是想到秦昊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便又咬著牙壓低聲音怒吼。

這個小舅子他一直有點害怕。

秦昊推開季暮秋,揪起季嘯風的衣領,咬牙切齒問道:“我姐,到底怎麼死的?”

那雙瞪大的眼睛宛若要吃人一般。

白牧在一旁,目光也閃爍了片刻。

難道若雲的死真的

他看向季嘯風,臉色微沉。

此話問出來的瞬間,不遠處的王婉臉色煞白,靠著牆坐在了長椅上,手放在膝蓋上握成拳頭,不斷顫唞著,像是在控製自己的恐懼。

臉上也有幾分不安的神態。

隻不過這個時候,沒人關注著她。

“舅舅你說什麼?這件事跟媽媽有什麼關係?媽媽不是病死的嗎?”

季初夏張了張嘴。

怎麼可能,會和爸爸有關?

在他們有限的記憶中,爸爸一直對媽媽百依百順啊

“彆聽他胡說。”季嘯風怒吼,然後看向秦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雲就是生病死的。”

“老子胡說?”秦昊冷笑一聲:“季嘯風,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的事情,你不要以為沒有人知道。”

“要是被我查到我姐姐的死,和你有關係,你們季家,就等著覆滅吧。還有你我會讓你從光鮮亮麗的季先生,變成天橋乞討的殘廢乞丐。”

“終其一生,為我姐姐贖罪。”

季嘯風瞳孔微縮,故作威風說道:“那你便去查,事實就是事實,凡事都要講證據,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你永遠不知道我對你姐姐的愛有多深。”

聽到季嘯風無恥的話,秦昊後槽牙都咬緊了。

上次暴雨,導致那個女傭老家附近山體塌方,泥石流,女傭%e8%85%bf也摔斷了,一時間他派去的人沒辦法接著人回來,便先想辦法將說明書送了回來。

所以眼下,他手中確實沒有任何證據。

但沒證據,不代表他不懷疑。

“舅舅,雖然爸爸做了對不起媽媽的事情,但媽媽的死,應該不會和爸爸有關係,您是不是誤會了?”

季暮秋猶豫了一下,看著秦昊的臉色,還是硬著頭皮解釋了一句。

他們%e4%ba%b2眼看到季嘯風抱著媽媽的照片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足足三天。

這麼舍不得,怎麼可能害媽媽?-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滾,彆他媽叫老子舅舅,老子沒你們兩個外甥。”

秦昊越加厭煩這倆拎不清的玩意兒。

第156章 既要又要,心狠手辣

人家都說一葉障目。

這兩玩意完全是豬油蒙了心。

季嘯風但凡真的那麼愛姐姐,怎麼可能婚內找小三,還造了個私生女出來?為了私生女將%e4%ba%b2生女兒遺棄,甚至在桑寧找回來後,還狠心將其送到走私器官的精神病院。

不光如此,還企圖將桑寧嫁給一個殘廢,妄想用私生女頂替秦家外孫女的身份。

既要又要,心狠手辣,令人惡心。

偏偏這一樁樁一件件,這兄弟倆好似看不見一般,一遍一遍替私生女求情,替自私自利的父%e4%ba%b2說話,置%e4%ba%b2妹妹於不顧,將私生女當個寶。

秦昊看著他倆是失望透頂。

更加確信了自己做主與他們斷絕關係是正確的。

腦子不清醒,還是偏心眼。

季暮秋臉色有些難堪。

悻悻的也不再說話。

“您不認我們可以,但您不能汙蔑我爸,這是原則問題。”

季初夏道。

“原則?你們父子三人好意思和我談原則?”

秦昊差點被氣笑了。

“為何談不得?秦昊,你還不知道,初夏拿到了圍棋賽省級冠軍,馬上進入高級學府飛馬學院,與全國最優秀的一批青少年一起學習吧?這一次,你看走眼了。”

“不靠秦家,我一樣培養出了優秀的人才,將來,初夏代表的就是華夏的臉麵,秦家,也不能如何。”

“你方才說的,注定不可能實現了。”

季嘯風站直了身體,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副揚眉吐氣趾高氣昂的模樣。

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這麼多年,終於在此刻真正在秦家人麵前揚眉吐氣了一把。

這次還真是兒子給老子爭光了。

秦昊眉頭微微皺了皺。

白牧上前拉住了秦昊,微微搖頭:“不要逞一時之快。”

而且季嘯風說得沒錯,季初夏得到了一個頗具含金量的獎牌,某種層麵上,確實已經立起來了。

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哼。”

季嘯風冷哼了一聲,錯開了秦昊兀自走開了。

直到季家人完全走開,白牧才又戴上眼睛,問道:“你剛才說的,有什麼依據嗎?”

“證據丟了,但我確信,我姐的死和這個混蛋有關係。”

秦昊一拳砸在牆麵上。

白牧鏡片後的雙眼裡,劃過一絲悲憤。

片刻後,他冷靜道:“我知道了,我還有一台手術,我吩咐了護士好好照顧桑寧,兩個小時後桑寧開始手術,你自己也保重身體。”

“事情,終有水落石出那天,若雲的公道,我們會替她討回來。”

拍了拍秦昊的肩膀後,白牧雙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裡,身子挺得筆直離開了秦昊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