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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抓住季桑寧就往外跑。

季桑寧抬手揉了揉眼睛。

慕白跑了?

慕白,不是坐輪椅嗎?

幸好是夜深人靜,許騫給他們安排的住的地兒,在郊外的一個彆墅,環境清幽沒什麼人,非常適合療養。

季桑寧與朱夏追出來,慕白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那後來的很久,季桑寧都不理解,天生%e8%85%bf部殘疾的人,是怎麼跑出劉翔跨欄的速度的

純屬醫學奇跡了。

通往彆墅外的小道上,輪椅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坪上,那些草坪也被毀壞得不成樣子。

季桑寧看著朱夏,臉上表情一言難儘。

“他就這樣,每年的月圓之夜都會這樣鬨一場,然後要躺至少半個月,身體一年比一年弱。”

朱夏撓了撓大包,又嘶嘶輕叫了一聲。

兩人沿著道路追去。

很好追,但凡是慕白跑過的方向,路燈拔了,休閒椅拆了,再往前一點,路邊的流浪狗都被嚇得躲在灌木叢裡瑟瑟發抖

這得賠多少錢?

季桑寧眼角抽了抽。

萬萬沒想到,慕白看上去那麼冷清俊秀的少年,犯起病來這麼狂野還沒素質

想不到啊想不到。

終於,季桑寧和朱夏在人民公園找到了慕白。

那原本天生殘疾的%e8%85%bf此刻健康得不能再健康,拎著一把菜刀,入口處的石凳子四仰八叉的,上麵都是被菜刀劈砍之後的痕跡。

而慕白,站在一棵樹前,手中拎著的菜刀已經卷刃了。

垂著頭,不斷用自己的腦袋去撞樹。

Duang~

月光十分明亮,照射在公園裡一片皓白。

慕白額頭已經被撞破流血,但他毫無所覺一般。

“慕白。”

朱夏急忙喊道。

慕白猛地停下了撞樹的舉動,轉過頭來,鮮血覆蓋了眼瞼,染紅了臉上的疤痕,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可怖。

他舉起菜刀,直指向朱夏,眼神暴躁而狠厲。

朱夏咽了咽口水:“是我,我是朱夏啊。”

“你不是朱夏。”

慕白冷冷說道。

“你明明是天蓬元帥。”

“是是我是天蓬元帥,我是豬八戒。”朱夏抓著腦袋。

他又用刀指著季桑寧:“還有你,你是誰?”

季桑寧看著朱夏,又看著慕白。

慕白此刻的眼神十分詭異,眼珠似乎變成了純白色。

這種情況她要怎麼回答呢?

“快說啊,快說你是王母娘娘。”朱夏扯了扯季桑寧的袖子。

不然慕白要發瘋的。

季桑寧張了張嘴巴,抽著眼角正準備回答,慕白突然暴躁,轉身一個菜刀飛出去,那巨大的一棵樹,被攔腰斬斷,斷口平整光滑。

慕白手中甚至還有一抹微光閃爍。

他又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彆看我隻是一隻羊羊兒的聰明難以想象~”

“慕白是屬羊的。”朱夏小聲說道。

唱完,對著另一棵樹不斷用拳頭砸過去,那樹很快就被砸得裂開了,而慕白的拳頭上全是血跡。

“慕白,彆砸了,這樣下去你手就廢掉了。”

朱夏急忙上去。

慕白平時就是羸弱不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這樣用力氣,不躺半個月季桑寧都不信。

朱夏的手剛碰到慕白,慕白便一個轉身,狠狠一掌拍在朱夏的%e8%83%b8口上,朱夏直接被拍飛出去,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慕白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像是某種古老的咒語,四周狂風四起,樹枝的影子被風吹得好似鬼影在地上搖曳。

招鬼!

慕白這是在招鬼!

方圓的孤魂野鬼都會受到感召而來。

這個咒語,季桑寧從某本書上看到過,是鬼王咒,學會此咒語的人多災多厄,三魂不齊七魄難留。

此生就是伴隨著厄運。

可是,慕白是怎麼會這種歹毒的咒語的

陰風陣陣,四周磁場已經不對,季桑寧手上的搜魂珠鏈開始劇烈作響,聲音刺耳尖銳。

然而慕白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隨著念響咒語,慕白七竅隱隱可見血跡湧出

月光越發慘白。

陰暗的房間裡,老太婆把窗戶打開,讓月光儘情傾瀉在被鮮血染得血紅的紙紮人上麵。

漸漸的,一個瘦長的影子在房間裡升起。

老太婆心中一喜,對著那影子說道:“女兒,成了!現在可以去報仇了,那些對不起你的人,還有那個小天師,通通將她們撕爛。”

她豁著沒牙的嘴,老臉都快笑爛了。

血紅色的紙紮人裡,猛地伸出一隻慘白的手,接著是一顆黑漆漆的頭顱,再往下則是一雙青黑泛著紅血絲的眼睛。

老太婆眼神越發狂熱起來。

“女兒,快出來。”

紙紮人被撕成了碎片,女鬼也從其中顯現出來。

長長的頭發垂至地麵,將臉遮住了半邊,隻能看到半張臉上,恐怖的眼睛正在四處轉動。

“女兒,女兒,快去報仇吧。”

老太婆拉起女鬼長著長指甲的手,笑著說道。

女鬼腦袋詭異地扭轉過來,突然咧開血盆大口一笑,下一瞬,手掌直直插進了老太婆的%e8%83%b8口,捏住了老太婆那顆乾枯的心臟,用力一抓,心臟直接爆裂開來。

老太婆嘴角的笑容還僵硬地掛在嘴上,最後凝固。

“你.....你”

女鬼收回手,指甲還在滴血。

然後跳出了窗戶。

房間裡,老太婆死不瞑目。

已經化為實質的女鬼,實力已經完全超越了鬼將,幾乎達到鬼首級彆。

公園長椅上睡著的流浪漢,陰風經過的瞬間,儼然變成了一副乾屍模樣,一雙眼睛圓瞪著,顯然是死不瞑目。

所過之處,就連書上的鳥窩都掉了下來,一排排死鳥躺在地上。

衛家。

衛情抱著程程睡覺,衛嚴飛從電腦桌前站起身,放下眼鏡。

突然,整個衛家環繞著一陣陰風。

伴隨的是無數刺耳的笑聲,從四麵八方響起。

房間裡的燈忽閃忽閃,時鐘咚咚咚敲個不停,季桑寧留下的符籙,竟然也全部自燃了起來。

衛嚴飛臉色劇變。

“程程!”

他急忙跑出房間。

程程的房間已經打不開了,裡麵傳出衛情的尖叫聲。

衛嚴飛急忙拿出手機準備聯係季桑寧,突然,一雙青黑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迎麵抬頭,是一張可怕的鬼臉。

女鬼詭異一笑,露出血盆大口。

整個衛家,突然一片漆黑。

窗台掛著的風鈴,叮鈴作響

公園中,漸漸彙聚了無數遊魂厲鬼,他們圍繞在季桑寧與朱夏旁邊,每一個長得都有點隨便。

慕白還在無意識念著咒語,一大片烏雲遮住了月亮,讓公園變得暗沉起來。

季桑寧握緊了打魂鞭。

“彆讓他念了。”

季桑寧叮囑朱夏。

朱夏緊張之餘,急忙%e8%84%b1下自己已經包漿的襪子塞在了慕白的嘴巴裡。

慕白好像翻白眼了,然後果然念不出來。

季桑寧給朱夏豎了個大拇指。

“你們果然是好兄弟。”

“怎麼辦?這麼多鬼,我們不是對手啊。”

朱夏摸出了自己的小鏟子,與季桑寧背靠背。

忽然,季桑寧臉色微微變了變。

小紙人傳來消息,衛家出事了。

她轉頭看了看慕白,小嘴輕輕一笑,用捆鬼繩將慕白捆住。

“走,去衛家。”

那女鬼不是很強嗎?

那就讓今晚的慕白和她剛。

第73章 私密馬賽

可憐慕白,被朱夏用臭襪子塞住了嘴巴,又被季桑寧捆得嚴嚴實實。

她拉著慕白往前走,後麵那百來隻鬼就跟著慕白身後挪動,一個個看著凶狠,但是沒有聽到慕白的指令,他們居然沒動手。

慕白完全可以控製他們。

這多牛逼啊。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你是怎麼輕易將慕白製服的?”

朱夏見季桑寧輕輕鬆鬆拽著慕白向前走,百思不得其解。

“他已經被你的臭襪子熏暈了。”

季桑寧輕輕點出了其中關鍵。

朱夏:

“有那麼臭嗎?”

他嘀嘀咕咕。

一抬手,碰到個黏糊糊的東西。

朱夏下意識抬頭看去,是個快接近兩米的高個子痩鬼,腦袋都爆漿了,他剛抬手摸到的就是這痩鬼的腦漿。

“啊!有鬼啊!”

朱夏嚇得一激靈,將手在痩鬼身上一抹,反手%e8%84%b1下拖鞋呼在痩鬼臉上。

然後亦步亦趨跟著季桑寧。

在這個糟糕的世界,隻有季桑寧能給他脆弱的少男心一點慰藉了

兩人打了個車。

後麵厲鬼大隊浩浩湯湯,氣勢昂揚。

當然,司機是看不到的。

他哆哆嗦嗦停下車,看著季桑寧綁著單薄的少年郎,一手握著冒著寒光的匕首。

少年郎嘴巴還被堵住了,看樣子已經快噶了,一旁朱夏更是一臉缺大德的樣子。

“兩位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們放過我吧,你放心,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絕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更不會報警。”

看樣子是將季桑寧與朱夏當成悍匪了。

“司機叔叔你彆害怕,我倆都是好人!你快開車,去中心路。”

朱夏揮舞著小鏟子,臉上露出一個傻憨憨的笑容。

哪家好人用鏟子指人啊?

完了,他不會要被活埋吧?

“彆殺我啊,好歹讓我留個遺書啊。”司機哆嗦得更加有節奏了。

“我說了我們不是壞人!你看我長得多根正苗紅?還有她,你瞧,人畜無害,花見花開,路邊的老爺爺看見她都要笑哈哈,哪裡像壞人了?”

朱夏扳過季桑寧的臉蛋子,給她揉得有些變形了。

“開車。”

季桑寧舉著匕首,隻說了兩個字。

司機臉色慘白,一般這種情況,他這種角色最後都會被滅口。

季桑寧見狀,低頭在包裡尋找著什麼。

“救救命。”

司機一個哆嗦,轉頭撒丫子狂奔。

誰知道她是不是要從包裡掏武器出來。

剛從包裡摸出一千現金的季桑寧:“”

就,有必要嗎?

“你看你,把人嚇跑了,會開車嗎?”朱夏狠狠一拍大%e8%85%bf。

“我未成年。”

季桑寧眨了眨眼。

“靠。”

“上車,我來開。”

朱夏一陣牙酸。

季桑寧隻能將慕白塞進了後座,自己也坐上了車。

朱夏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問道:“具體地址在哪?”

同時拿出了手機導航。

點火,掛檔,踩離合,一氣嗬成。

“原來你會開車。”

季桑寧說了地址,鬆了口氣。

“開車?不會,